奇侠传奇
处都有王爷的士兵守着、追捕着他们。他们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双双跳下无底潭殉情。士兵们只好无奈地回去报告王爷。事后,水潭内泉水翻滚,冒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泡,飞出一对美丽夺目的大蝴蝶,并引来四面八方无数的蝴蝶飞来,围绕这对大蝴蝶飞舞盘旋,蔚为奇观。以后,人们便将无底潭叫做蝴蝶泉。每年四月,都有成千上万蝴蝶从各处飞来,在泉面和泉的四周翩翩飞舞。有时一只只蝴蝶“连须钩足”,从树梢上倒垂到水面上,形成“蝶帘”,色彩缤纷,美丽异常,令人惊讶而叹。人们相传,这是蝴蝶每年一度来此悼唁这一对坚贞的情人。因而蝴蝶泉的四月天,人们称为情人节,不少白族和其他民族的青年男女,纷纷来蝴蝶泉边对歌定情。
段丽丽为了想看看蝴蝶泉的情人节情景,是夜在镇上的一间客栈住下,竟为独角龙的人当夜掳劫而去……
段丽丽重临上关,想起自己被掳劫的情景,不由得又恼又恨,暗想:自己段家在云南大理来说,赫赫有名,别说山贼草寇不敢来惹,就是朝廷命官和武林中的各大门派,也不敢轻易惹事,想不到独角龙这个山寇,居然不择手段,敢来犯我段家了,终有一天,我不将你玉龙雪山这一贼窝踩为平地,将你弃尸山野,誓不为人。
的确,段家在大理来说,已有几百年的根基,过去的大理国,便是由段丽丽的祖先所统治,后为元朝所灭,国名虽不存,仍封为知平章事,治理大理。明推翻元朝后,由英国公沐英镇守云南,因段家在大理深得民心,又臣服明朝,英国公因天下初定,不愿再动干戈,容许段家仍治理大理。段家的爵号虽是知平章事,但当地百姓们尊称为段王爷,再加上段家的武功独步武林,也为武林人士所尊敬,只不过段丽丽的父亲段瑞,为人谨慎,担心朝廷猜疑,因而不与武林人士来往。段家在大理这样受人尊敬,独角龙居然敢犯,又怎不叫段丽丽气恼?
豹儿第一次来到这热闹的市镇,感到样样新奇,他一直在深山古寺中生长,所看到不是高山峻岭深涧,便是茫茫的森林和淙淙的山溪水,哪有像这样的房屋鳞次栉比,人们摩肩擦背的来往?尤其是街道两旁的商店,几乎什么都有卖,在他的心目中,仿佛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他对那高耸人云、白雪盖顶的苍山不怎么稀奇,但对那一望无边、浪花烟雾、渔帆点点的洱海却惊奇得不得了。他问段丽丽:“姐姐,这是什么潭呀?怎么这般大呀!”
段丽丽略带愕然:“兄弟,什么潭的?”
豹儿一指洱海:“那不是潭吗?”
“哎!兄弟,那不是山中的什么潭水,这是云南大理有名的洱海,方圆有几百里哩,海中还有三处风景幽美的小岛,岛上也有和尚寺的,可比你住的寺大得多了。兄弟,你要不要去看?”
豹儿心动了,问:“姐姐,那我们怎么去?”
“坐船呀!要是月下坐船,那更美哩。洱海中的月夜,像仙景般的,令人神往极了!我们大理有“风花雪月”四大名景:就是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兄弟,你要是观赏这一名景,今夜里我们坐船下海好不好?”
豹儿对“风花雪月”景色并不怎么感兴趣,他想:风呀,花呀,有什么好看的?我山上有的是,至于雪呀月呀,我在山上更看得多了,但洱海上的浪花烟雾景色,却令他神往。他问:“姐姐,夜里坐船,不危险?万一船翻了,那不淹死么?”
“嗨!兄弟,你怎么一出口就不吉利?别看洱海这么大,它不是真正的大海,没有什么风浪,翻不了的。”
段福在旁担心地说:“小……”
段丽丽瞪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段福慌忙改口说:“少、少爷,我看我们还是早点赶回去的好,老爷和夫人恐怕在家里等急了。豹少爷要玩,以后小人陪豹少爷去玩好了。”
豹儿一听,也连忙说:“姐姐,你还是快点回家的好。我,也怕在夜里坐船的。”
段丽丽说:“那也好,我们上街找间饭馆酒店打尖歇下,然后雇三匹马,立刻赶回去。”
于是他们三人在街上找了一间饭店坐下,点了饭菜后段福说:“少爷,你们先坐下,小人现在去雇三匹马来。”
段丽丽说:“好呀!那快去快回。”
“少爷放心,小人不久便回。”
段福一走,段丽丽问豹儿:“兄弟,你要不要喝两杯,这里不同路边野店,有的是上好的酒。”
“上好的酒?怎么个好法?”
“我不大饮酒,不知怎么好法,但听人说,什么贵州茅台,泸州大曲,绍兴花雕,山西竹叶青,都是上好的名酒,你要不要饮?”
豹儿没有什么嗜好,但对酒,似乎顶感兴趣,说:“真的?那我各样都试一杯吧。”
段丽丽睁大了眼睛:“什么,各样都试一杯?名酒有好几种,你都试一杯,不怕醉倒了?名酒可不同你以往饮的白酒哩!”
豹儿笑了笑:“这,这,我就随便要一种,饮两杯好了。”
“兄弟,来一壶茅台好吗?”
“好的。”
段丽丽略带歉意地说:“兄弟,我不是不准你喝酒,我是担心你各样饮两杯醉倒了不好办。兄弟,你要饮名酒,我家里有的是,你要饮什么都行,醉倒了也不要紧。”
“姐——”
段丽丽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打了一个眼色说:“兄弟,别忘了!”
豹儿一下会意,笑了笑:“哥!你说的是。哥家里有这么多的好酒?也是开酒店吗?”
段丽丽笑了起来:“恐怕酒店里的酒,也没有我家的多哩!”
“那,那是什么店呀?”
段丽丽正想说,蓦然发现不远的一张桌上,有两位劲装的汉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和豹儿,便一下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说:“我家开的是酒厂呵!”然后轻轻说:“兄弟小心,有人注意我们了。”
豹儿愕然:“谁注意我们了?”便想回头张望。
段丽丽“吁”了一声,示意豹儿别转头去望,以免打草惊蛇,轻轻说:“我们装作不知道,看他们又有什么行动。”
豹儿惊疑地问:“他们不会是独角龙的人吧?”
“很难说,最好不是,要是,我叫他们有好看的了。”
豹儿一怔:“你,你要杀他们?”
“什么!你可怜他们?”
“不,不,我是担心,在这么多人的地方……”
“哼!要是他们先动手,那也顾不得什么多人不多人了。”
由于这饭店当街,又是交通要道,进来吃饭的人多,饭店一片喧哗嘈杂,所以他们互相轻轻说话,那张桌上的两位汉子听不到,同时他们也互相轻轻说话哩。只不过不时将目光扫来。
段丽丽又大声呼唤店小二,再打一壶上好的茅台酒来,店小二应声说是。豹儿又问:“哥,我们还喝酒么?”
“为什么不喝?”
“哥哥,不是有人在注意我们了?”
“那怕什么的?”
说着,段福转回来了,段丽丽扬扬眉问:“你雇好马了?”
“少爷,小人已雇好了,马就系在饭店旁边空地上的树下。”
“好!我们快吃饭,吃完就骑马上路。”
突然,豹儿为难地说:“骑马!?我们走路不好吗?”
段丽丽说:“这里一路都有人家,不好施展轻功,为了早点赶回去,只好骑马了。”
“可是,我,我、我不会骑马呵!”
“哦!?你没骑过马?”
“没有呵!”
段福说:“豹少爷,不要紧,只要你一上马,双腿夹紧马鞍,拉着马缰绳,身子略略向前,就不会摔下来。”
段丽丽笑了笑:“川马不高,就是摔下来也摔不坏你。再说,你一身轻灵敏捷,能摔下来吗?”
段丽丽这么说,豹儿也有信心了,这时,店小二已将酒菜端了过来,他们便动手饮酒吃饭。豹儿因有心事,酒也不敢多饮了,一吃完饭,由段福会帐,他们便离开了饭店。段丽丽在走出饭店时,冷眼斜视了那两个汉子,只见他们也在叫唤店小二会帐,似乎要跟踪自己了。段丽丽一声冷笑,暗说:“好呀!我正愁找不到你们,解不了恨,你们都送上门来,你们是自己找死了!”
上马时,段丽丽轻轻吩咐段福:“注意我们身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段福由于去看马匹,不知饭店里的情况,更没去注意那两条劲装汉子,感到愕然,问:“少爷,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踪我们?”“别忘了独角龙!”
段福更是一怔:“少爷,有独角龙的人么?在哪里?”
“别多问,你注意点就是了。”
“少爷放心,他们敢跟来,小人拼了命也要保护少爷的。”
段丽丽不再说话,解了马缰,一踩马蹬,便轻灵地一跃而上了马背。豹儿却对着马儿,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段丽丽说:“兄弟,上马呀。那么高的树,你都敢上,怎么马却不敢上了?”
“这、这、这不同树呵!这马不会蹦跳么?它服我吗?”
段福过来给他解下马缰绳,说:“豹少爷,你上吧,有我在旁。这三匹马都驯,性不烈,好骑。”
豹儿只好攀着马鞍,轻轻一跃,也翻身上了马背,段福一见豹儿身段这么轻灵敏捷,不禁赞了一声:“豹少爷好身手。”
豹儿红了脸,说:“福哥别赞我了,我担心会摔下来哩!”
“豹少爷这么好身手,只要双腿夹紧了马鞍,怎么也摔不下来。”
段丽丽说:“兄弟小心了!”说着,自己一抖马缰绳,轻叱一声:“走!”马鞭一挥,马儿一声长嘶,便往南奔去。豹儿和段福也放马随后跟上。
一出上关,便是一条宽阔的驿道,沿着苍山脚下,往南伸去。驿道一边是巍峨的苍山,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洱海。这条宽阔的驿道,一时上坡,一时下坡,一时又穿越树林。云南的大理,也像昆明一样,四季如春,这时又是四月天,丽日当空,山边路旁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豹儿可没有心情去观赏这迷人的景色,只担心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不但双腿紧紧夹着马鞍,就是提着缰绳、马鞭的双手,也紧紧抓着马鞍不放。奔跑了一段路,他才慢慢胆大起来,加上段福不时在他旁边指点,心情再没有上马时的那么紧张了,渐渐感到骑马奔跑也顶好玩的。这时他不但不用双手抓紧马鞍,更挥鞭催马怒奔。眼看快奔入一座树林子时,蓦然间,一个肥胖的乡人从树林里惊慌地跑出来,眼看要与狂奔而来的豹儿坐骑相接,豹儿吓得在马背上大叫:“你,你快闪开!”便急拉紧缰绳,马一声长嘶,前蹄扬起。
这个肥胖的乡人更惊慌失措,要闪躲已来不及了,给马前蹄一扬一踢,一声大叫,人便滚出了一丈远的地方,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豹儿被吓得慌忙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在前面、后面的段丽丽和段福,见豹儿撞翻了人,一齐收缰停下,跃下马背。段丽丽问豹儿怎样,段福去看那乡人还有没有救。在这同时,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拿着根烧火棍从树林里跑出来,怒叫着:“跟老娘回去!你这发瘟的乌龟王儿,再跑,老娘就敲断你的一双腿。”她一见豹儿和段丽丽他们,又放眼看四周,“咦”了一声说,“这乌龟王八跑去哪里了?”
豹儿因自己闯了祸,没去理睬这瘦女人,问段福:“福哥,他怎样了?没有死?”
段福说:“豹少爷放心,他没有死,却不知伤了哪里的。”
豹儿一听人没有死,吐出了一口大气:“福哥,快看看他伤了哪里呀。”
“豹少爷,我正在检查他的伤处。”
瘦妇女愕异地问:“什么人伤了死了的?”便好奇地走过去看,她一见卧在草地上的肥胖乡人,又叫起来:“你这乌龟王八的,老娘还以你你跑了哩,原来装死躺在这里,看来,你是要讨打了。”说着,举起烧火棍就要敲下。
豹儿一看急起来:“嗨!他已经给马撞伤了,你还打他,那不打死么?”
瘦妇人烧火棍停在半空,奇异地问:“你说什么?他给马撞伤了?”
段丽丽问妇人:“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追打他的?”
“他是老娘的丈夫,我打不得么?”
段丽丽心里好笑,这真是个愚昧的妇人,将自己丈夫骂为乌龟王八,那你是什么了?
豹儿急道:“他真的给马撞伤了,你别打他。”
瘦妇人怀疑地问:“真的?这乌龟王八,平日里顶会装死的,你们别叫他骗了。要是他真的给马撞伤撞死,我老娘才巴不得哩!”
显然,这瘦妇人对自己的丈夫毫无半点情感。做妻子的,怎么希望自己的丈夫给撞伤撞死呢?
段福有点微怒了:“大嫂子!他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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