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
吡恕?br /> 霍四娘盯着胡崃:“叛贼!你勾结外人,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青年剑客冷冷说:“副总堂主,请别忘了,白龙会原是在下师父的,你当年只不过是总堂下的一个堂主,现在我们来要回白龙会,有何不可?”
“住口!你们当年暗害了刘总堂主,篡夺了总堂主一位,现在你还有脸再提?峨嵋山上,武林大会,群雄们饶了你师父一命,谁知你们师徒贼性难改,又想重来?中原武林,恐怕再也不会饶你们了!”
青年剑客杀意顿起,瞟了霍四娘一眼,阴森森地说:“今夜里你是不想活下去了!”说时,缓缓将剑拔出。
豹儿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在下只想杀人!”
翠翠说:“你想吓人吗?别忘了,你曾经是我们少掌门手下的败将。”
“不错,那一次是在下—时大意,太过轻敌。这一次,恐怕你的少掌门没这样的好运了!”
豹儿急道:“小翠,你快闪开!大家都闪开!”
青年剑客“哼”—声:“你们今夜一个也走不了!要是你们愿意投降过来,我或许考虑饶你们—命,放你们—条生路。”
一直不出声的薛红梅,这时含笑说:“好人的口气,你不怕咬着了自己的舌头吗?”说时,身形骤变,如魔魂幻影,逼近了青年剑客,—掌便拍青年剑客的命脉。
薛红梅的身形快得不可思议,但是青年剑客出剑更快,寒光骤然闪起,逼得薛红梅身退原处,薛红梅惊讶:“果然好剑法,不愧是黑箭的传人。”
青青和翠翠担心问:“妈!你没事吧?”
“没事!看来,你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商良笑嘻嘻地说:“让我来试下。”
豹儿急拖住他说:“大叔,你快带着人走吧!”
商良眨眨眼:“他的武功真的很厉害?”
豹儿说:“厉害,厉害!你们快走吧!”
“豹兄弟,那你呢?”
“我,我先缠住他。”
青年剑客又是“哼”—声:“你能缠住在下吗?”
商良说:“豹兄弟,你听听,你缠不住他啊!”
“大叔,你们快走,别理我了!”
胡崃喝着自己的心腹:“上!一个也别让他们走了!”胡崃的十多个心腹人,一下散了开来,形成了包围圈。
霍四娘睁大杏目:“你们还死心跟这叛贼走!不想活了?”
胡崃嘿嘿地说:“霍四娘,你最好听我张兄的话。举手投降,可得存一条命。”
霍四娘狠狠说:“叛贼!我就是死,也要拼了你,”
商良对豹儿说:“兄弟,看来我们走不了啦!”
豹儿望了望,对青年剑客说:“你真的要杀人?”
“要是你们投降,在下不—定要杀人。”
商良说:“我们还没有交锋,胜负未分,怎么扯起投降的事了?”
青年剑客说:“交起锋来,就不是投降的事了,你们只有死!”
豹儿问:“你一定能胜得了我们?”
“阁下不妨试试。”
“你败了又怎么样?投不投降我们?”
青年剑客不屑地看看豹儿一眼:“你能胜得了在下么?”
“我是说你败了怎么样?”
“在下为人,最不喜欢假说。”
胡崃在旁说:“张兄,别跟这小人罗唆了!我们动手!”
青年剑客点点头,对豹儿说:“在下数三声,你们再不放下兵器,就别怪在下了。”
商良说:“你别费时去数了,就是数三百下,我们也不会放下兵器。”
胡崃大喝一声:“上!”自己就首先冲向商良,一剑刺出。他一动手,他的心腹便一齐向霍四娘、青青、翠翠等人动手了。
商良闪过胡崃的一剑,说:“看来,你的剑法还有两下。”便一掌拍出。
薛红梅对商良说:“你去照应豹兄弟,这姓胡的脑袋,我是要定的了!”于是,便接下了胡崃刺出的第二剑。
商良说:“夫人,那你别让他走了!”
另一边,豹儿早巳与青年剑客交锋了。白龙会重庆堂内,形成了群雄混战场面。白龙会重庆堂的弟兄,有的与原堂主钟离羽情感深厚,参加霍四娘一边;有个别的,却跟了胡崃,但大多数不知是慑于黑箭,还是不忍自己弟兄互相残杀,都袖手旁观,或者摇头走开。
这时,黑夜已逝,天色渐渐明亮,但重庆是个多雾的山城,晨雾仍然弥漫着山城。人们在雾中拼搏厮杀。
侯方却蒙了面孔,守护着钟离羽,不让人进屋子里来。青青在一边厮杀中,一边也护着屋的门口,不是自己人,绝不容许接近门口半步。
双方在交战,薛红梅独战胡崃和他的—名手下,翠翠和霍四娘力战飞刀手蔡渝和胡崃心腹三四名高手。这几个高手,武功都在蔡渝之上。豹儿与青年剑客杀得难解难分。商良不时从旁相助,他既看顾豹儿,也看顾其他的人。其余便,是白龙会的人互相拼杀了。
交锋中,最为险象环生的,莫过于豹儿与青年剑客的交锋,青年剑客心中了解到豹儿有—身奇厚的真气和一种怪异的武功,不怕拳打掌击脚踢,只能用剑对付,同时避开与他相拼内力。这位青年剑客,在剑法上可以说已达到了上乘佳境,身剑合一,剑出由心,招式端的奇变莫测,如电闪,如流星。
豹儿全凭着—身奇厚的真气,点苍派的盘龙十八剑在几大门派中还可以称雄,对付青年剑客的剑招就不行了,几乎每个招式都给青年剑客奇变的剑法封住了。幸而豹儿发出的剑,劲道凌厉,令青年剑客不敢与他正面接招,轻闪回避,奇劈巧刺,从想也想不到的角位刺来,使豹儿防不胜防,而自己的剑,怎么也刺不中这黑衣剑客。交锋十多回合后,豹儿已几次从鬼门关逃了出来,身上已给黑衣的青年剑客刺中几处,血染衣裤。要不是豹儿—身的真气护体和商良出手牵制,恐怕豹儿不死也身负重伤了。到了后来,商良已不能顾及他人,一心—意联手围攻青年剑客。
青年剑客与当今武林中的两大绝顶高手交锋,仍剑出无常,从容应付,稍占上风。要是其他高手,恐怕接不了他十招便剑下丧生了。商良越战心头越怯然。要是黑箭亲自出来,自己和豹儿还有命么?他—改过去嬉戏的作风,全神应战。
在另—旁,薛红梅身如幻影飞魂,力战胡崃和重庆堂—位高手,十招过后,一声惨叫,薛红悔已将这名高手击毙于自己纤掌之下。胡崃大惊,他想不到这位中年的美妇武功竟然是这么的好,不由有些心怯,脚步一乱,便给薛红梅身形抢入剑影之中,—举而夺下他手中的剑。转眼之间,他脚上的一条经脉又给美妇挑断,颓然倒地。他自己的那把剑尖已却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这个自称为风流剑客的人,一张面孔再也不俊俏了,变成了死灰色,眼露绝望的恐慌,不由叫着:“饶命!”
薛红梅说:“我要是饶你—命,怎对得起给你这淫贼污辱含冤而死的姐妹们!不过,我现在先不杀你,得废去你一身武功,将你交给霍四娘。”说时,她轻拍出一掌,便废去了这淫贼、叛徒全身的武功。其实,薛红梅挑断了他脚上的一条经脉,已废去了他一半的武功。
胡崃绝望地叫道:“你杀了我吧!别将我交给霍四娘。”
薛红梅鄙夷地不屑去理睬他,一脚将他踢飞到瓦檐之下,对青青说:“青儿,看住这淫贼,别叫人救了去。”
青青脚下已躺下三四个叛贼的尸体,在凝神关注那边豹儿、商良与青年剑客的交锋,听了薛红梅说话,便应道:“妈!我知道。你快去帮帮豹兄弟和爹。”
薛红梅凤目四—下打量,翠翠和霍四娘早巳将蔡渝和六七个叛贼挑倒劈翻在地,正在追杀剩下的反叛之徒,只有豹儿那一边,仍交战激烈,三团人影和剑光,骤合骤分。黑衣青年剑客手中的—把剑,不但划伤了豹儿,也刺伤了商良。薛红梅见了不由得惊骇、愕然。这姓张的青年剑客,左掌右剑,应付豹儿和商良,挥洒自如,武功真不可测。
自己的丈夫商良,论武功,不在当今九大门派任何—掌门人之下,是可与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相媲美。而豹儿—身真气的奇厚,放眼武林,也没有几人能及。可是他们联手战青年剑客,不但占不了上风,反而负伤,又怎不叫幻影魔掌的薛红梅震惊?
薛红梅正想纵身过去参加战斗,只听见青年剑客一声长啸:“你们都死吧!”左掌拍飞了商良,右剑刺进了豹儿的右胸。薛红梅顿时整个人惊得心裂。青青更失神的惊叫起来。
骤然之间,场面又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只见豹儿握住了刺进自己右胸的剑,一身真气激荡,“叭”的一声,震断了青年剑客的剑,身形—变,一掌胡乱拍出,意外地将青年剑客似败草般拍飞起来,摔到几丈远的地方去。而豹儿也同时倒在地上了。
薛红梅、青青、翠翠和霍四娘—见,同时从不同方向奔了过来。薛红梅和霍四娘奔向了商良摔落的地方。只见商良嘴角流血,面如土色,盘坐在地,调气运神。薛红梅担心问:“良哥,你怎样了?”
商良摇摇头,不语,用手指着豹几方向,意思说:“我不要紧,你们快去看看豹儿怎样了?”
那一边,青青和翠翠已奔到了豹儿卧倒的地方,见豹儿已成血人,断的那截剑尖仍插在胸口上,嵌在两条肋骨之间,人已是昏迷了过去。青青和翠翠顿时惊慌起来,一个叫:“豹兄弟!”一个喊:“豹哥哥!”
豹儿没有应答。青青急忙俯身去倾听豹儿的心跳。翠翠几乎带哭的问:“青姐,豹哥他怎样了?”
“妹妹,别慌,他心脉仍在跳动。”
翠翠一颗心才放下来,问:“青姐,要不要将剑拔出来?”
薛红梅这时赶来了,及时说:“你们千万别拔出来,一拔出来,那救也没法救了!”说时,她出手如风,一连封住剑插处四周几处穴位,首先制止了鲜血的流出。
翠翠悲愤恼怒地咬着牙说:“我去杀了那黑衣贼人!”提剑便往青年剑客飞落的地方奔去。
薛红梅情急地说:“丫头,你别乱来!”她担心青年剑客武功奇高,就是受伤,翠翠也恐怕不是其对手。
翠翠一边奔一边说:“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将我豹哥哥伤成了这样。”
薛红梅急对青青说:“你在这里看着豹儿,让我去。”她人似飞魂,赶在了翠翠的前头。
她们赶到时一看,青年剑客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滩血。她又在四周一带搜索,仍不见青年剑客的踪影。
原来豹儿在剑插入自己右胸的一刹那之间,除了抓住剑身以深厚内力震断之外,还胡乱拍出一掌。这一掌又是没影子莫长老传给豹儿的那鬼哭神泣的连环三掌中的第三招。豹儿除了会盘龙十八剑法,什么拳脚功夫都不会,只会这三掌,所以他胡乱拍出,自然而然的便抖出了这三掌的招式,也可以说是豹儿最后救命的三掌。
这一掌,豹儿已抖出所有的余力。要不是豹儿激战之后,身受重伤,使内力大打折扣,那他这一掌足可以取了青年剑客之命。但豹儿这一掌的拍出,几乎令青年剑客五脏移位,右肩骨已断,不能再继续使剑,等于暂时已废去了一半的武功。
青年剑客摔下来时,一口鲜血如泉喷出,一条右臂,不能转动,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再看看场面,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不死不伤的也早巳逃命了!而对手方面,仍有薛红梅这位绝顶高手和霍四娘、青青及翠翠。他心想:自己再不赶快逃走,必然丧命。他又一次像点苍山下那次惨败一样,并且比那次伤得更重,便咬着牙,忍着痛,趁薛红梅她们看商良和豹儿时,悄悄地逃走了。
翠翠跺着脚说:“这贼子跑掉了!妈,我去追他。”
薛红梅急说:“丫头!别胡闹!先去救你的豹哥。再说,你一个人追去,也不是他的对手,别枉送了自己的一条命。”薛红梅不知豹儿那一掌已暂时废去了青年剑客一半的武功,以为他只是受些内伤,见自己方面人多,不敢恋战而逃去。要是她知道详情,真的会和翠翠追踪下去,而杀了这剑客。
她们回到豹儿倒卧的地方,见豹儿仍在昏迷不醒,薛红梅问青青:“你没给他服药?”
青青几乎要哭出来:“我给他灌下去了,他就是不醒。妈,她不会死吧?”
翠翠情急的叫喊起来:“妈,你千万要救活他,豹哥不能死!”
“丫头,冷静点,先别乱了自己心神。”
薛红梅先用手在豹儿鼻下试试,然后又诊豹儿手腕上脉搏。这时,商良和霍四娘走过来了。商良说:“观音夫人,诊脉的事,还是让我这个观音兵来干吧!”
薛红梅瞪了他一眼:“到了现在,你还满口不正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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