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娇美人志
董依依看得大奇,开声问道:“只是什么?二宫主你不要卖关子,说出来嘛!”
洛姬道:“其实大家都是姐妹,再也不要叫我二宫主了,叫我名字箬洛吧。”
董依依点头答应,追问道:“你还没说到底笑什么?快说嘛!”
洛姬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起一件有趣事,罗庄主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应付你们四人,他怎能够吃得消呢!真有些为他可怜。”话后又不禁揜口一笑。
董依依听后,不由嘻嘻笑起来,喜嗤嗤道:“这个你不用和罗开哥担心,倒不如担心咱们姐妹四人吧,他呀……嘻,也不怕与你们说,每次我和婉婷姐战他一个,迄今为止,还不曾胜过一仗,往往给他杀得死去活来,只差没有命送他的巨棒下,现在虽然增添了两人,但我仍没多大信心胜得过他!”
此话一出,洛姬主仆和曲依韵顿时来了兴头,不禁齐齐瞪大美目,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摸样。
洛姬如何会相信,笑道:“依依你就是爱夸大,我才不会相信你呢!这一方面,再本事的男人,持久力总不及女子来得厉害,如此以一敌四,便是铁杵铜枪,也会给消磨殆尽,更何况罗庄主是血肉之躯。”
董依依也不害羞,倒反而以罗开的本事为荣,笑道:“你若不相信,大可问问婉婷姐,看依依可有说谎。”
众女的目光,都转向白婉婷,看看她的反应。
只见白婉婷红着脸点了点头。竹儿讶异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方姮在旁听得心惊胆颤,脸现惧色,董依依朝她笑道:“看你这害怕模样,那有什么好怕的。”
方妍看出妹子的心事,安慰道:“依依说得对,确没什么好害怕,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其实能有一个这样本事的夫君,这是女人的幸福,不是人人能拥有的。”
方姮仍是心中惴惴,挽着姐姐的手儿,低声说道:“但……但妹子还是……怎会不害怕!”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虽然厉害,而那话儿又坚巨过人,但他却相当温柔体贴,必定会好好待你的,放心吧。”
洛姬笑问道:“听你这样说,罗庄主的本钱可真不少呢,对吧?”
董依依道:“怎么不是,这般粗,这般长,你说是否很厉害?”她一面说,一面伸出双手,竖着手指比了一比。众女看见她的比划,也吃了一惊。
洛姬伸伸舌头,男人之物,在她来说可见之不少,但何曾见过这等骇人的巨物,不由惊讶道:“这是驴还是马!吓死人了。”
方姮更是吓得花容色变,幸好方妍和白婉婷不住在旁安慰。
众女在房间放肆嬉笑,谈的尽是些风月无边,男女情思之事,直至子时将届,方行各自回房休息。
第四回 宫主邀约
方晴云夫妇听得怪婆婆的说话,自无异议。
次日怪婆婆与雁影门借来了历册,查明五日后十月十五,正是黄道吉日,遂召唤罗开到房间来,把婚礼一事告诉了他。
罗开见怪婆婆与方家已商议停当,虽觉事情仓促,已再难出言反对,当即点头答允。况且此桩婚事,罗开原已提出在先,现在迟办早办,也不重要了。
怪婆婆同时提出,只因距离婚期时间短促,一时无法广发请柬,邀请天下群雄到会,还好少林、武当、峨嵋等大派正在雁影门,不妨同邀至凌云庄去,好让婚事办得高高兴兴,不致寒抖抖的,显得冷冷清清。
白瑞雪和方晴云同声赞成。当日,便由怪婆婆和方晴云以主人家身分,与各门各派送出喜讯。
群雄听见,纷纷与罗开道喜祝贺,雁影门内立时喜气洋洋,与昨日剑拔弩张的情景,真个大相迳庭,不啻云泥。
紫嫣雩骤闻得这个消息,虽感诧异,仍携同四大灵王向罗开道喜。而最高兴的人,却是李展和胡飞鹏二人,好比是自己办婚事似的。
而四个未来新娘子,这时却躲在房间里,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施总管和傲倚琳闻讯,马上向怪婆婆提出,希望罗开的婚礼能在雁影门举行,无须匆匆忙忙赶回凌云庄,耗费时间。
怪婆婆见二人真诚恳挚,本想答应,随即被方晴云从旁婉转推拒,只道不好打扰,况且此处距离杭州不远,往返也不用多时。
施总管无奈,也不便勉强。其实方晴云不肯在此举行婚事,实是另有原因。方晴云虽是武林中人,却不同一般武夫,自小为人聪俊,广览诗书,想起“雁影分飞”这一句,是比喻两相离别之意,而此处名唤“雁影门”,若在这里筹办婚礼,实是大大的不吉利,因此出言反对。
另一方面,白瑞雪着小金先行快马赶回杭州,通知白家总管田璜,好为罗开准备婚礼事宜。小金不敢延宕,马上起程。
午末未初,罗开等人与众群雄先后离开雁影门。少林、武当、峨嵋、衡山、嵩山、崑仑及一些应邀的帮派,均一同起程前往凌云庄。
而李展因帮中有事,必须亲自前往办理,遂与施亮和帮众自行离去,只有赤刀门门主胡飞鹏、小瀛州伏家遗孤伏霜云二人与大队同行。
一行百多人回到凌云庄,小金、史通明、唐贵、何家姐妹等人已在门外迎接。
皆因凌云庄增建的房屋尚未竣工,一时来了百多人,安置群雄入住的问题,实是教人相当头痛。
白瑞雪无法可思,只得把凌霄阁、凌波阁、凌虚阁腾出,好让群雄入住。而原先入住各楼的人,只得暂时迁至凌云阁和凌风阁去,再行从新分配。
婚礼是人生的大事,不论皇室侯门,平民百性,均要遵循传统的习惯,这是少不了的。只有武林中人,一般都较为随便。当然,不是人人如此,大多仍会依循习俗的六礼,如议婚、纳采、问名、纳币、请期、亲迎等事而行。
而男女双方下了“细帖子”,择定黄道吉日后,新郎新娘便不能再见面,直到完婚之日为止。便因为这样,四位未来新娘子,只得移居凌风阁,远离罗开的居所凌云阁。
在白瑞雪的安排下,凌风阁除了四位新娘外,洛姬主仆、何家姐妹、曲依韵、伏霜云、怪婆婆等人,全都搬了进去,而男性却集中在凌云庄其他楼房。
再说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她回到杭州后,便已返回自己杭州的居所烟湖居,并没有入住凌云庄。若非这样,她和众女本存有嫌隙,要是大家同处一起,见面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凌霄阁的大厅上,一时群雄汇聚,四周闹哄哄一片,真个好不热闹。而庄内十多名武师,却不住来回走动,递茶送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一返回凌云庄,自是忙于招呼众群雄,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也从旁帮忙。而筹办婚礼的事情,全都交由白瑞雪和田璜代为处理。
田璜的办事能力,真个殊不简单,次日一早,便已带同四个“盖头”来到凌云庄。所谓“盖头”,是指说亲的媒人。当时的媒人共分有几个等级,而“盖头”是属上等,专门为官家贵族,富豪大贾等说媒。虽然罗开和四女早已认识,按理是无需媒人说亲,但遵循大婚的礼习,媒人还是少不了的。
而凌云庄庄主大婚的喜讯,没想在一日间,竟已在江南传了出去。
罗开前时在武林大会上,力救诸派掌门,解去一场武林浩劫,又在陆家庄大大露脸,光是这两起轰动武林的大事,凌云庄庄主罗开这名字,早已在江湖乘时崛起。
当天午时刚过,武林人士的贺礼,陆续流水价送来。
田璜眼见贺礼越来越多,本来贺礼多却是一件好事,然在田璜心里,不由发愁起来,当下与白瑞雪商量,道:“光看眼前的贺礼,恐怕大婚当日,来宾决计不会少,大小姐你看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田叔叔你是担心人手问题?”
田璜摇头道:“这问题倒是其次,大可多雇人手来帮忙,而我担心的,却是地方的问题。”略一沉吟,又道:“若是只得一二百人,凌霄阁还能应付,就是再多一倍人,也不成问题,就是怕大婚之日,来宾不只这数目,难道到时要赶人回去不成!”
白瑞雪听后,觉得田璜的顾虑不无道理,也不禁犯愁起来,沉思一会,徐徐说道:“有一个方法,但不知能否可行。”
田璜道:“大小姐不妨说说看。”
白瑞雪道:“庄前花园有片空地,占地甚广,可否在该处盖上帐棚,权时变通。”
田璜摇头道:“若在五六月天时,这方法不失为权宜之策,但目下正值仲冬,寒风砭骨,且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这办法决计行不通!”
白瑞雪摇头长叹:“要是庄外新盖的房子竣工,现在便无须为此事而愁了。”
田璜听了这话,忽地计上心头,拍腿道:“有了,庄外的房子虽然尚未完全落成,但屋瓦已经盖上,只欠内部粉饰装修,屋里大厅本就为招呼武林人士而设,过千人也容得下来。现大可多派人手,只把大厅砖泥木块清理干净,再购置椅桌家具便行了,大小姐认为此法如何?”
白瑞雪笑道:“既无他法只好如此,立即从速办理就是。”
二人商量停当,田璜马上前去办理。
到得黄昏,紫嫣雩也派遣龟灵王前来送上贺礼,罗开亲迎接过,小金连随在旁送上红包作回礼。
罗开招呼龟灵王坐下,并多谢他和紫嫣雩出手相助,化解自己一场不白之冤。
二人客套一会,只听龟灵王突然道:“宫主仍有说话交托属下,务必要我亲自与庄主说,却是有关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得此话,立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便好了,不知是什么消息?承蒙见告。”
龟灵王缓缓道:“皆因事关重大,宫主恐怕走了消息,其中详细情形,却没有与属下说。宫主嘱咐,要是罗庄主若能抽空,可到敝处烟湖居一叙,到时宫主自会与庄主说明。”接着把烟湖居的地址告诉了罗开。
罗开心想,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届时定必诸多琐事缠身,倒不如现在便与他同去,来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当下站起身道:“既是这样,罗某现在便和先生前去。”
龟灵王也随即站起,说道:“好,罗庄主早一日知晓详情,便可早一日安排。”
罗开交付上官柳代为招呼客人,并叫小金过来,说有要事必须外出,着他通知白瑞雪一声,便和龟灵王出庄去了。
凌云庄外依然皓雪不息,西湖水面虽未结冰,加上夜幕将临,游人稀少,往常载客的船只,已然片帆不见,船家们全都躲避风雪去了。
二人无船可乘,只好展开轻功,绕道西湖南岸,迳往清波门方向而去。
来到烟湖居,红霞渐隐,暮色苍茫。龟灵王领引着罗开,走过屋前的院庭,进入客厅,便见数名身穿灰衣的汉子分站两旁,一见二人进来,齐齐躬身行礼。
龟灵王叫来一名大汉,着他进内通知宫主,回头招呼罗开在厅上坐下,自己却在下首相陪,接着仆人奉上茶点。
过了一会,只听步履声响,紫嫣雩已袅袅婷婷从内间走了出来,丫鬟晓雨却紧紧跟随身旁。
紫嫣雩身穿一件雪白色宫装,绣带飘飘,更显她雍容华贵,端庄美丽。在烛影摇红下,见她腮色如桃,眉黛青翠。罗开怔怔看着她的姱容仙姿,不由得也看痴了。
但见紫嫣雩迎了上来,含笑道:“原来是罗庄主,今日惠然驾临敝处,小女子实感光宠。”
罗开回过神来,并与龟灵王站身而起,揖道:“罗开见过宫主。”
紫嫣雩还了一礼,檀口微张,说道:“罗庄主不必多礼!”话声清脆动听,荡人心神。
龟灵王见宫主已到,遂向罗开抱了抱拳,说了两句客套话,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坐定,只见紫嫣雩冁然一笑,说道:“罗庄主大婚日期将近,真是可喜可贺。”
罗开道:“多谢宫主。”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我已有数面之缘,彼此也曾两次携手退敌,该算不上外人了,怎地还如此生分,罗庄主总是宫主前,宫主后的叫,好不碍耳,打后便叫我名字嫣雩吧。”
罗开听得不由一愕,心想这女子当真胆大无讳,竟闯开脸皮说出这等话儿,瞧来昭宜公主与她相比,恐怕大有不如!当下说道:“不敢,宫主乃一大门派之主,罗某怎敢有失礼数,直呼宫主的名字,倘让外人听入耳里,莫教人误会,有损宫主的声誉。”
紫嫣雩俏脸一沉,随即淡然笑道:“没想罗庄主竟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先在此谢过。但我素来性子随便,直来独断独行,从不受世俗影响,但既然罗庄主这么多顾忌,小女子也不敢勉强。”
刚才紫嫣雩的说话,虽是有点放诞风流,踰越礼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况且武林中人,向来对世俗礼仪教化,大多不甚顾忌。但当时罗开乍听之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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