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娇美人志
童虎插口道:“老夫敢大胆肯定,此人必是这伙人的头子无疑。公主不要忘记,雁影门里面,也有咱们的人在,自当日武林大会给这小子破坏后,老夫曾调查过大会名单,得知他们是余杭凌云庄的人,庄主名叫罗开,老夫便命方坛主出动,色威并用,欲要把他纳入血燕门……”接着便把方妍如何诱罗开救人,如何把罗开掌伤等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个明白。
朱璎听后,忽地眉竖眼睁,匆匆问道:“你既然已查出他是凌云庄的人,相信皇兄便在那里,童老大你因何不早点说?”
童虎摇头道:“公主你有所不知了,当日老夫得知此消息,便即派人赶来杭州调查,咱们四出人手,在杭州澈底搜查了数日,把个抗州每一楼每一阁全都找遍了,仍是无法寻着!其实杭州城哪有什么凌云庄,瞧来他们只是胡乱虚报罢了。”
朱璎皱眉沉思,接着徐徐道:“我看未必,他们今早既然在杭州出现,便说明这伙人的落脚处必在这里。”当下回头朝冯昌道:“你给我派人去通知田遇,叫他不用多耗人手在客店酒肆搜查,把人手全集中搜查杭州各处庄院。”冯昌听后,连随应声去了。
三人见朱璎行事决断,判事不滞,也觉这公主实有过人之处。
朱璎又道:“天熙宫既然敢和咱们作对,两位看该怎么办?”
童鹤道:“天熙宫一事,咱们早已有了计较。据我所知,天熙宫宫主瑶姬,此人居心叵测,近两年间,不择手段欲把各派纳入麾下,一心要称霸江湖。但以她的能耐,明着是断手续玉,以利累形,到头来还不是得不偿失。”
朱璎茫然不解,问道:“童老二,你这句说话,本公主还是有点不明。”
童鹤微笑道:“春秋后语曾有一段道:庄子性好勇,尝剌虎,管竖子止之曰:”两虎方食牛,牛甘必争,斗则大者伤,小者亡,从伤而刺,一举必有两获。“庄子然之,果获两虎。今趟天熙宫别具肺肠,存心要一统江湖,雄霸武林,他们既然有此肚量,咱们便来个供膳甘肥,先让他们吃得脑满肠肥,然后一刀把他宰了,将他们的成果,一古脑儿全掏了过来,这叫作吃人狮子不露齿,既省神又省力,岂不两得其便。”
朱璎听见,点头叫好。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走进厅来,只见他鼻青脸肿,一脸烂额焦头的模样,朱璎见着,顿时俏脸一沉,喝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锦衣卫道:“禀告公主,王爷……王爷的书信。”
此话一出,众人霍地一怔,朱璎连忙站起身来,冯恒上前从锦衣卫手中接过书信,双手捧交朱璎。
朱璎取出信笺,平展一看,眉头顿时蹙得老紧,看罢便递与童虎,说道:“童老大你认为如何?”
童虎看了一遍,沉吟半晌道:“公主确定这是王爷的笔迹?”
朱璎点了点:“确是皇兄的字迹。”话落,便回头转向那锦衣卫,问道:“这封信是如何得来的?”
那锦衣卫便如实说道:“卑职与几名兄弟在清河坊巡查,突然给一个和尚当路拦住,不问来由便拳加脚踢,那和尚武功极高,咱们给他揍了一顿,便掏出一封信来,他说是王爷给公主的信,咱们听后,便飞赶回来。”
朱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们到外面各自领取赏银十两。”锦衣卫谢过后便退了出去。
童虎道:“既然这是王爷的亲笔书信,为求王爷安全无恙,加上敌暗我明,着实不宜冒险,以现在的形势,依我来看只得照办好了,不知公主认为如何?”
朱璎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希望这些人言而有信,真个把皇兄放回来,若不然,本公主非要给他们好好看不可。”
童鹤道:“公主,有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老夫早已想好一个法子,保证能把这伙人一网打尽。”
朱璎凝神望向他:“哦!这是什么方法?”
阴阳二老同时微微一笑,只听童虎道:“这一件事,非要方坛主出马不可。”
方妍大为诧异,口里却说道:“属下自当尽力而为,门主尽管吩咐是了。”
童虎道:“好,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你妹子已和这伙人一起,而且你们姐妹俩长相一样,旁人如何也认不出来,老夫想要你找机会混入他们之中,代替你妹子的身分。”
朱璎大赞此计极好,连声喊妙:“你们召唤方坛主至此,原来是为这个原因。”
既是左右门主的命令,方妍纵有万个不愿,这时也只得附和称好。
第二回 风流公主
湘王府内以北,有着一个大庭园。
时值秋尽冬至,黄叶遍地,山石溪水都被染上一层枯黄。清溪上漂浮着片片枯叶,在园中曲折萦回、潺潺流淌,穿过玲珑的石山,绕过古朴的草亭,在白石小桥下汇成一潭清池。
池水清澈如镜,映出园后的一座高楼。此楼名为缘杨轩,楼高两层,庄严富丽,乃是招待府中贵宾而设的客轩。
在绿杨轩的一间厢房内,方妍正在单手支腮,呆呆坐在圆桌前,见她秀眉轻蹙,正自想着妹子想得入神。她知道方姮受了掌伤,但伤势如何,方妍全不知晓。她愈是多想,心头愈发焦虑不安。
她和父母妹子已有十多年不见,家人的脸孔,在脑间只得一个模糊的影像,思亲之情,至今可说无日或忘。
方妍极想回家一趟,便是只见一见父母妹妹,她已是心满意足!可是她知道绝不能够,连想悄悄回家一看,可说也是不敢。
自宝林庵受袭,至善师太拒敌身亡,自己却落入阴阳二老手中,方妍已有自知之明,她打后的一生,将会大大的改变!
正当她想得入神之际,忽地房门声响,方妍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湘王府的武官,只听那武官道:“方姑娘,两位童爷着下官到来,叫姑娘到寒竹轩走一趟,说有要事与姑娘相量。”
方妍问道:“寒竹轩在甚么地方?”
那武官道:“让下官为方姑娘引路吧,姑娘请!”方妍入内取回长剑,便跟着他去了。
方妍在后跟着那武官,走出缘杨轩,沿路碰着不少巡哨的武官。原来寒竹轩距绿杨轩并不远,只消穿过一个月洞门,再拐一个弯便可到达。
当她踏入寒竹轩,发觉这里与绿杨轩大有不同,见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四下修竹围绕,环境异常优雅。
方妍随那武官进入寒竹轩,便见阴阳二老坐在大厅上,二人一见方妍进来,便着她坐下,同时吩咐那武师,没得他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待那武官去后,童虎道:“我叫你来这里,主要是通知你一件事,刚才田遇回报,已经得知凌云庄的所在了。”
方妍听后不由一愕,心想这些官兵倒也本事,不消半天功夫,便能把凌云庄找了出来,遂问道:“官兵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童鹤摇了摇头:“我和公主已经商议过,决定暂时不动手。现在王爷还在他们手中,这点不无顾忌,咱们纵有千军万马,相信也奈何他们不得。现在只好听从王爷信中的说话,先行停止搜捕,放回那些不相干的人,冀望他们能遵守诺言,便此放回王爷。只要王爷一旦安全,这伙人纵有天大的本领,到时插翅也难飞出杭州。”
童虎道:“凌云庄外,咱们已经派人暗中监视,打后便要看方坛主你了。”
方妍道:“属下知道该怎样做。”
童虎点头道:“好,有你这一句说话,我便放心了。这次行动虽有点危险,但也是唯一能安全救出王爷的最好方法,今次行动,你务须谨慎行事方可。”
童鹤接着道:“现在你妹子既和他们走在一处,相信你们是孪生姐妹一事,他们已经知晓了。虽是这样,到时你只要处处小心,不露出破绽让他们起疑,这便成了。”
方妍道:“两位门主,我发觉还有一个问题。”
童虎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方妍顿了一顿,缓缓道:“我妹子刻下身上有伤,实不知伤势如何,要是伤势无碍,已然痊癒便无问题,倘若我妹子伤势严重,仍未能完全康复,这时我便和妹子调换身分,势必给他们发现不可。这伙人个个武功高强,有伤无伤,一看便知,确实难以假冒,这岂不是坏了大事。倒不如我先行潜入凌云庄,找着我妹子,看看情形再作定夺,不知两位门主认为如何?”
阴阳二老点了点头,只听童虎道:“这点咱们刚才已想过了,因此今趟计画会有些变动。咱们会安排你光明正大进入凌云庄,再无须假冒你妹子,到时你必须要劝服她与咱们合作,不但要设法救出王爷,还要设法留在庄内,尽量要得到这伙的信任。”
方妍听得心中一凛,连忙道:“两位门主,我妹子实与这事无干,恳请两位门主能放过她一马,方妍将会感激不尽。”
童虎道:“方坛主,咱们当初的承诺,你还记得么?”
方妍点头道:“属下记得,所以方妍从不敢有半点犯错,更不敢心存二心。可是两位门主也曾应承过方妍,只要方妍能尽心尽力为血燕门效力,绝不会加害骚扰我父母和妹子,可是今次……”
童虎冷哼一声,道:“现在你是来和我说条件,说咱们不守承诺了,是吗?”
方妍连随躬身道:“属下不敢。”
童鹤道:“方坛主,你不妨想一想,咱们并无打算要令妹加盟血燕门,更没有要伤害或骚扰她之意,今次她所帮忙的人是你,并非血燕门,只要她能保守秘密,不把咱们的计画抖将出来,这便可以了。你们是孪生姐妹,又是多年不见,难道这一个小忙,她会不帮忙你吗?”
童虎接着道:“你好好把这一件事办妥,咱们决不会亏待你的,你是聪明人,且又是一个孝女,相信你不致愚蠢到心存不轨吧。要是你能完成这件事,咱们答应你,放你回去见见父母,如何?”
方妍听得眉头一蹙,旋即隐然敛去。她素知这二人行事狠毒,倘若再不应允,父母妹子必受其累,事已至此,只得说道:“方妍明白,两位门主请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童虎笑道:“好,方坛主不愧是个聪明人,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公事已了,咱们也该好好开心一番吧。来,咱们到内房去。”
方妍自当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便盈盈站起身来,随着二人走往内室。
府内另一座大楼的一个厢房内,此刻正灯烛高烧,把个厢房照得宛如白昼,这间精致豪华的厢房,布置全是江南风格。
房间尽处,立有三扇屏风,绘着喜鹊闹梅的名画;靠墙之处,有着一对紫檀木太师椅,椅背嵌有云壑飞泉的大理石,两椅中央,立有一张古色古香的茶几;而在另一边墙壁,却横挂着一幅长卷的“故乡山水图”,画的是杭州西湖全景。
拐过房间的屏风,即见一张宽敞得惊人的紫檀木巨榻,榻前锦锈帘帷,金丝被褥,当真璀璨闪耀,精致典雅。原来这间瑰丽的房间,却是昭宜公主朱璎的内寝香阁。
这时在紫檀木榻上,却卧着两男一女,三人早已精光赤体,身上寸缕不存,正自拥作一团。
细看之下,女的正是昭宜公主朱璎,而那两个男的,竟然是冯氏兄弟。
朱缨自小长于宫闱,对宫中风流之事,早便见之不少。
这个帝家金枝玉叶,直来深得父皇钟爱,行事便更恣肆无忌,小小年纪,对这风流云雨梦之事,已懂得不少。
一年多前,朱元璋下旨和她配婚,把她许与开国功臣李文忠之子李贞,并于宫外另设驸马府。惟朱璎年纪虽轻,却爱走野路,婚后仍不时瞒着丈夫,莫论府内府外,已做出不少私盐私醋之事,把个李贞全然蒙在鼓里,头上的绿帽子儿,盖了一顶又一顶。
朱璎生性风流,且又美貌如花,娇娜妩媚,但凡与她有过一手的男人,无不是回味无穷,为她眠思梦想,迷离颠倒。
便是已纳有四个王妃的朱柏,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子,亦无法抵挡她的绰约风流,面若春花的美貌。
此刻只见冯恒侧身伏在朱缨身旁,一只巨大手掌,已把她一边傲峰握在手上,缓缓轻搓。莹白如雪的挺拔玉峰,不住在他手中变形,弄得时圆时扁,形状百出。而他的一双眼睛,却牢牢盯在朱璎的俏脸上。
这时的朱璎,神情诱人之极。但见她星眸半闭,满脸春意,樱唇时启时闭,鼻息喘喘,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真个又娇又媚,更觉她可爱动人。
冯恒一边把玩,一边低声问道:“公主感觉如何?还需要我再加点力么?”
朱璎单手圈上他脖力,把他脑袋徐徐拉近,一手握着他特大的龙枪,恣情套玩着,带着微喘的声线道:“这样便好,我喜欢你这样弄,指力不轻不重,教人好生舒服。”
这对冯氏兄弟,可说是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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