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的风尘知己,与她同病相怜,写人写己,哭己哭人,宦海的浮沉、生命的悲哀,全部融和为一体,因而使作品具有不同寻常的感染力。”讲这些时,语气带着哭泣,似乎极为伤感。
色无戒听她所讲的似乎比白氏剑法中所载的内容还要多,还要较为详细,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而七仆知道,迎红并不是知道《琵琶行》这么简单,不由的道:“姑娘何以知道的如此详细,莫非……”欲言又止。
迎红站起身来,将琵琶放到一边,只道:“莫非什么?”白仆愣了愣,只道:“白主人与你的关系……”迎红惨然道:“白居易白大师是我的红颜知己。”七仆和色无戒听了,全身一颤,知道白居易距今已一百多年,而迎红的年纪只有二十几岁,怎么可能会有关系。迎红接着讲的话,才使他们明白了一切,只听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要有多么崇高的心境,才能写出如此出神入化的句子。白大师官场失意,他把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比作红颜知己,当我读到这首诗的时候,便被他深深吸引住了,我甚至在想,我如果是那个抱着琵琶弹奏的女子,情境又会是什么样子。”说着仰起头来,似乎很是向往,呆呆的出神,竟不由自主的笑着流下泪来,不知为何。
众人听得入神,经仿佛身入其境,竟讲不出一句话来,迎红突然望着色无戒,只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如偿所愿,让我遇到了白大师……”众人突的回神,左右四顾,见迎红越讲越是邪门,只是吃了一惊,心道:“她说见到了白大师,我们难道是在做梦?”
色无戒见迎红看着自己说出这句话来,也是奇怪,只看着她,迎红一低头,接着道:“当我看到色无戒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让我似乎看到了白大师的影子,他没有看不起我们的妓女,甚至极是尊重,我甚至以为是白大师转世为人,来圆我的梦想。”
七仆一听,无不看着色无戒,听迎红的描述,只觉色无戒的周身似乎围绕着一股光环,忍不住叫出:“白主人。”纷纷滚倒在了地上。色无戒恍恐,他原先在白园看到白居易的塑像之时,便有一种似曾相似之感,如今一怔,也才是明白,迎红对自己如此钟情的原因。见七仆跪在地上,连连叫他们请起。
七仆这时眼见色无戒,却又与白居易不甚很像,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举动,都眼望迎红。迎红心领神会,本来她不知道《琵琶行》就是白氏剑法其中一段,当刚才见到色无戒与七仆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些,她为人很是聪明,于是道:“你们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白氏剑法中的内容?”七仆都是连连点头,极盼她说明。
其实事情不用迎红说明,便已经明白不已,白居易是唐代大师,名扬天下,到得北宋之时,名声依然响亮,只要是一个读书之人,都知道他的《长恨歌》《琵琶行》会背全文的更是数不胜数,而色无戒身为少林寺的人,自然对文坛的这些方面不太了解,而香山九仆长居白园,远离世事,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不知道,白居易在民间有如此地位,听到一个妓女念出《琵琶行》来,自然吃惊万分。
迎红跟他们说明现在的情势,只道:“色无戒能领会诗中的剑意,等于将白氏剑法发扬光大,却如何来的偷盗别派武学之罪呢?”七仆听得有理,也顿时开窍,自己对诗中剑意一枝半解,却来怪罪领会剑意之人。能学得白氏剑法,说明跟白主人有缘份,只觉刚才所做的一切,真是哗天下之大稽,都是哈哈大笑,在笑声中,免去了一切隔膜。
色无戒与七仆兵释前嫌,免去了一场不必要的争斗,也由心的高兴起来。白仆上前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了,我们真是愚昧,你如今学会白氏剑法,等于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九兄弟斗不过岁月,白氏剑法免不了随我们长埋地下,未能将剑法发扬光大,我们何来面目见白主人,以后有什么吩咐,我们七兄弟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色无戒道:“哪里,哪里。”接着七仆跟色无戒告别,回到白园去了。
色无戒想谢谢迎红,可一转头间,却已不见她的影子。他知道凡事不可太过强求,既然迎红有心回避,自己也不能那么不知趣了,只是会心一笑,道:“令儿,我们走吧。”走出几步,即没有听到令儿的回答,也没有见他跟上来,才是想起事情好像不寻常。以令儿的性格,见刚才发生的那么多的事,定然会大喊大叫,哪里还像现在这样,乖乖的站在边上,一句话也不吭声。
色无戒一惊,只以为令儿出了什么事,赶忙走到她的身边,见她依然被布包着头,眼神看着自己只溜溜的转,似乎很想讲话,却听不到她讲话。她双手垂在一边,似乎毫无力气。色无戒见了,只觉奇怪,道:“令儿?你怎么了?”令儿突然白了她一眼,却不说话。色无戒见她的神色动作,心道:“难不成被点了穴道?”于是伸出内力,贴掌在她的背上,慢慢为她推揉。过得片刻,只听令儿“啊”的一声,果然能动了。
色无戒一喜,道:“原来你真的被点了穴道?”从萧敬南离去之前,令儿就已经站着不动了,看来那个时候她已经被点了穴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令儿不会什么内功,自然支持不住,色无戒赶忙把她扶到了椅子上。令儿连连指着自己的嘴边,呜呜作声,色无戒知道她被点哑穴,又替她解开了。
令儿用手揉了揉嘴巴,顿时回过神来,抑制以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用手捶打着色无戒,连连说着:“你坏,你坏,谁叫你点我的穴,谁叫你点我的穴?你做什么?”色无戒听了更是糊涂,道:“我哪里点了你的穴道?”随即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隐约想起,原来刚才跟萧敬南比武的时候,椅子碎裂开来,碎片又击中令儿,看来是那个时候无意间被点了穴道。如今只觉又好气又好气,但又觉庆幸,若令儿没被点了穴道,怎么能像刚才那么安静,定然会大吵大闹,弄得天翻地复。想通了事情,只为之一笑。
令儿全身难受的很,见色无戒还会笑出,更是有气,大骂道:“臭小子,你笑什么,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不让我跟着你,所以点了我的穴道。”色无戒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有连连道歉,并出言相哄,这是他最拿手的绝活了,只逗得令儿合不拢嘴了。
令儿道:“我现在连走路都难了,怎么带你去找小姐?”色无戒道:“你不会走路,我背着你呀。”令儿听了,噗哧一笑,什么气都消了。天色己晚,两人就在洛阳露宿了一夜,次日一早各买了一匹饱马,随着令儿南下找真情去了。色无戒欲见真情之心可想而知,曾好几次想探问她们是哪里的人,可每当色无戒提起,令儿就会表现出有气的表情,色无戒知道令儿对自己的心意,在她面前连连提起真情,她自然会有气,所以以后也便不提起,心中想着,只要一路南下,总有相见之日。于是在一路之上整日想办法逗令儿开心,绝不会让她再生气。令儿也觉这几天来她过得最是开心,心中常常在想:“若是永远见不到真情,无戒哥哥会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有时偷偷的看着色无戒,见她总是面带微笑,眼望前方,似乎早在想看到真情以后该做些什么,哪里有注意到自己,不由的又是一阵灰心。
正值盛夏,两人早上赶道,中午傍晚就在当中休息,没几日已经出了河南,进入了湖北。色无戒本来觉得,只有跟着令儿,离真情的就越来越近了。可几日下来,却觉得距离在渐渐加大,出湖北入湖南,一路总是往南,却不知尽头在哪里,莫不成要南往大理。
色无戒本来看真情与令儿就不像是中原人士,如今心中不由的想,她们会不会是大理人士,心中这么想,只是不敢肯定,只倒是顺其自然,必然会有结果。此节想通,只是开怀一笑。
这已经是进入湖南的第四日,两人来到岳阳的一个叫做荣家港的地方,天色已近黄昏,两人就在附近找了家客店入宿。自从到了湖南,令儿的心情便开朗的起来,也会跟色无戒谈笑说事,不知是临近家乡的原故,还是半月下来,她的气早已经消了。色无戒见她这个样子,一口气也松了下去,两人在房间里边谈笑边吃晚餐。谈到兴起时,色无戒只觉时机来临,这个时候问她家乡在哪里,她定然不会再不回答了,于是只看着她。
令儿见他这个表情,笑声嘎然而止,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吗?”色无戒笑道:“不对,大大的不对。”令儿微微一惊,虽知他定是跟自己开玩笑,可也忍不住问道:“哪里不对,我哪里不对,你快告诉我。”
第195章
色无戒道:“告诉你也是无妨,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到,你这几天心情变得好了很多吗?”令儿微潋表情,夹了一筷子菜在吃,只道:“是吗?我知道前些日子脾气不太好,经常给你脸色看,你可不要恼我,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说着微微有些脸红。
色无戒何偿不知道,这就是令儿的性格,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数落了一遍,跟她接触这些日子里,也早已经习惯,她突然对自己关怀的无畏不至,反而有些不习惯,只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哪里恼你,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逗你玩还怕没有办法,见到你高兴,我自然高兴了。”令儿突的一惊,听他的语气,以为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忍不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又知道我为什么高兴?”
色无戒见她如此大的反应,也是一愣,而后笑道:“你不高兴,是因为你离开真情这么久了,想念她了。你开始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如今想到可以回到真情身边,所以你就高兴了。”令儿听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并没有看穿事情的真想,接着却是有气,只觉她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色无戒其实并不是木讷之人,他自然知道令儿对自己的情意,但也不敢接受这份感情,所以只当一切都没有感受到。他假装混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令儿,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和真情是哪里的人了吧?”
令儿听了,心中完在想:“无戒哥哥一定不会喜欢我的了,我这样做,会不会是自欺欺人,该不该把真像告诉他?”接着又想:“告诉他也是无妨,反正事情总不能一直瞒下去。”想到这里,正欲开口说话,忽听店堂里哗啦声响,似有什么锅碗瓦片被打碎了,随即便传来吵闹之声。
色无戒和令儿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出了房门去看。两人所住的属于天字号客房,房间朝南,从走廊边隔着天井可以看到店堂的情景。只见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子,手持长剑架在店伙的脖子之上。那女子白衣白面,身体束条,两条细眉斜斜往上,怒目中另有一翻美丽。她的脚边摔满了磁瓦碎片,她左手空手一挥,离她掌距三尺的酒坛子顿时被击碎了,看来武功却自不弱,那店伙这个时候,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脖子上隐隐感觉到长剑的锋利,上身一细也不敢动弹,两腿却是瑟瑟发抖。
色无戒和令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在走廊边观看。正值傍晚,店中客人大多在房,听到这个响动,也都纷纷的挤了出来,要瞧个究竟。远远的只听那女子道:“你刚才说什么?”声音清脆响亮,却另有一翻娇气。
那店伙吱吱唔唔的好久才说出话来:“姑……姑娘,上房客满,中等房也只剩一间了,请……姑娘将……”他下面的话还没讲出,那女子右手收回长剑,左腿迅速的从白裙底下窜出,正中他的腹部。那店伙只觉腹部巨痛,整个身体被踢飞出去,把柜台砸穿了一个洞。
众人知道,原来那女子自傲,不肯屈身住中等房间,所以对店伙大打出手,都不由的心中愤愤,但见他一个女子,力气却有如此之大,也是畏惧三分。那店伙痛的也是怒火中烧,爬将起来道:“姑娘,你怎么好没来由的乱打人,小店住不起你这样的贵人,请姑娘自便。”他脸上满是怒火,但语气还是非常的恭敬。
那女子更加有气,只瞧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那店伙一与她的眼睛接触,只觉害怕的很,刚才的怒气也是一散,吓得退后了数步。那女子跟着上前几步,只道:“你知道我爹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色无戒听了,心道:“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阔家小姐,不给她吃点苦头,恐怕将来会吃大亏。”一看她的样子,就知她很少走动江湖,只想找个机会教教她江湖的规矩,像她这么蛮横,就算武功再强百倍,也难免性命不保,他实不想看到一个妙龄女子这样。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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