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上楼的正是山西四怪之首铁面人公孙剑,拿酒壶和烟杆的为郝三通,那老年童身的是一枝独秀凌霄花,剩下的个身形巨大的便是石有遗了。
色无戒心想:“华山一别不久,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刚才他和吕洞宾等人齐声惊呼,只以为旁人没有注意到自己,背过身去,不想让他们认了出来,乞知郝三通与他在华山上有过几次较量,早已把他的声音铭记于心。忽觉背后呼呼声响,一人扑身而来,同时听得一个人的叫声道:“二弟,你干什么?”似是公孙剑。
色无戒待得那人近身,侧身逼过,左手还了一掌,身子却始终不转过来。郝三通微微一震,却自笑道:“还不是你?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到底想干什么?”右手持烟杆,向他脑袋敲了下去。色无戒起身避过,左脚后踢。郝三通脚尖上扬,只觉脚尖巨痛难当,似踢在石头上一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哗啦一声,烟杆将桌子劈为两瓣。色无戒却依然背着身子。
郝三通喝了一口酒,不怒反乐道:“数日不见,武功又进步了。”突然酒葫芦甩出,只击色无戒背后神藏穴。色无戒听味辨声,左手反抓,突然一人快速抢到背后,接了他一掌,听声音道:“郝二哥,我也知道他是谁了,我也跟他较量较量。”色无戒听这声音知道是凌霄花,见她虽是女子,掌力却不在郝三通之下,只一低身,酒葫芦从头顶飞过。
郝三通哈哈笑道:“这小子武功厉害的很,我们俩手联手,算不上以多欺少。”烟杆朝他背上击去。凌霄花接道:“说的没错。看脚。”一腿向色无戒下盘攻去。郝三通与凌霄花的武功可谓是数一数二,行走江湖已是难逢敌手。凡是武功越高者,便越想跟高手比试,两人看似以性命相拼,心中却互相佩服。
色无戒见两人上下夹攻,实是不可小看,只要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中了一招,便非同小可。背对着更是难以招架。郝三通笑道:“小子,你武功虽强,可也不能太托大了。”刚讲话,忽觉葫芦一紧,已被色无戒转身抓住,眼前风急,葫芦反向自己甩了过来。凌霄花唉哟一声,迎面便向地上倒去。
原来色无戒在危急时陡然间转过身来,左手抓住胸前的葫芦向郝三通扔了回去,右脚斜踢,与凌霄花的来脚相碰。眼见郝三通要被自己的葫芦砸中,凌霄花非摔倒不可。却见一人快速欺到身前,左手伸出托住凌霄花的腰间一挺,右脚上扬,在酒葫芦的绳上一踢,就这缓得片刻,凌霄花便已经站稳,退在了一边,郝三通也轻轻接住了自己的酒葫芦,仰天喝了一口酒,也退到了一边。
那人来的好快,色无戒一时竟未看清楚他的脸,但见他刚才出的那一手,便知道他就是公孙剑了,不由的道:“真的好功夫!”话语刚尽,公孙剑左手一扬,右手当胸打来。色无戒一惊,只觉胸口微微气塞,心道:“好强的内功?”不敢掉以轻心,左手移到胸口,向前打出,两掌相交,兀自难分难解。公孙剑右手击向他的脑袋,心道:“看你如何接招。”
在凌霄花看来,这一招色无戒万难抵挡,只要被打中,危险之中,所谓惜英雄重英雄,不由的道:“大哥,不要伤了他的性命。”郝三通的武功较凌霄花为强,他看得出公孙剑要在百招之中赢不了色无戒,反而不是敌手,如今只过三招,色无戒更不会有事,心中宽慰,又喝了一口酒。
色无戒反掌向上击去,公孙剑道:“小子,你难道想跟我比拼内力,也太自不量力了。”他自信年纪比色无戒大,功夫不及他,内力定是较他为深,所以未变他招,一掌直直的击了下去。刚与色无戒的一掌相交,却觉手上一滑,色无戒的手掌就好似泥鳅一样把握不住,而后手腕一紧,被色无戒用擒拿手拿住。
公孙剑愧道:“我倒忘了这小子是少林寺的人。”他知道少林擒拿手是天下近身肉搏最厉害的武功,而他惯使剑法,如此贴身而战不是所长,如今想通却是迟了。他五指直伸,想抽出手来。乞知色无戒跟着进招,又牵牵抓住了他的手腕,公孙剑连抽三次,都未能摆脱色无戒擒拿手的束缚,手臂已经缩到胸前,已是避无可避,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公孙剑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小子果然厉害,怪不得华山之上能独战群雄,的确不能小看了。”转头看他时,只见他脸色平和,似乎未出全力,更是大惊失色。如今右手被擒,只有左手尚有动弹,眼见色无戒左手游动,似乎也要使出擒拿手,若双手被抓,等于是输了。公孙剑想到这里,将全身劲力都聚集在了左手之上,本拟色无戒必知难而退,乞知自己掌力加深一层,色无戒的掌力也随着加深,如今自己全力使出,色无戒也能抵挡,似乎还游刃有余,不由的叹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兄弟,公孙剑服你了。”
色无戒微微一笑道:“掌力正准备一撤。”忽觉脚下震动,一个巨大的东西向自己飞来,转头一看,却是石有遗的大铁锤,他在华山之上,也见识过这铁锤的厉害,知道以血肉之躯,是不可能与它相抵抗的。公孙剑也知道这一点,他刚才与色无戒一斗,不由的欣欣相吸,只怕四弟会伤了他,忙道:“四弟,快住手。”可铁锤已经打出,半道里又如何收得回来。
公孙剑吃惊之余,陡觉色无戒掌力又加强的好几倍,自己竟被震飞出去,半空中心道:“我命休唉。”待得落在地上,却觉自己毫发无伤,一点异样都没有,更是惊叹色无戒的武功出神入化,收放自如,他在用内力化解自己掌力的同时,又平平的将自己送出,这样的武功,恐怕师父白头仙翁白云苍也未必办得到,不由的佩服的五头投地,如今英雄乞能不交,眼见四弟的铁锤击出,又后悔不已,心道:“他如何躲的开。”
第205章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离开,只见色无戒腾腾腾退出数步,背部已经贴近了墙面。只听他大喝一声,双手在胸前成抱圆之势,铁锤在离他胸口一寸之处陡然停止。只过片刻,便觉铁锤由黑转黄,又由黄变红,一股炙热通过铁链传到石有遗手上。石有遗的手掌嗤嗤声响,就好似烧焦了一样,赶忙松手,当啷一声,铁链掉在地上,一看手心,一条铁链印只深入骨头,着实让人吃惊。凌霄花见了,呼喊道:“二哥,你的擒龙焰,这是火焰掌法?”郝三通看得出神,却是不说一句话。
色无戒收劲,突然跃到石有遗身前,公孙剑以为他要对四弟不利,忙道:“英雄手下留情?”又怕色无戒未必肯听,出一掌只向他侧身打了过去。色无戒将重达百斤的铁锤轻松的托在手上道:“石前辈,小生得罪,还给你吧。”公孙剑一听,才知自己错怪了他。他已手下留情,自己再对付他,那真是全没道理了。他左手猛然击在右手之上,宁愿自己受伤,泄去了掌力。
石有遗还怕铁锤巨烫,不敢伸手去接,但又想若是这样,面子却又往哪里搁去,遂硬起头皮,接过铁锤,如今一接触,却觉铁锤并没有异样,可手心明明还留着被烧焦的痕迹,只觉不可思议。
色无戒本来不想文让人知道他,如今见隐瞒不了,只强颜欢笑道:“张前辈,韩兄弟,曹大哥,别来无恙?”一看南绿木护法,顿时露出爱慕的眼神道:“夜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片刻之间,众人表情各异,张韩曹三人认出他就是洛阳丐帮大会力敌八仙的色无戒时,不由的回礼道:“见过,见过。”见他武功似乎比当时更强了数倍,不由的又是诧异。
吕洞宾得知色无戒躲在角落,心想:“难道他一直都跟着我,不对,是跟着闻君,他到底有何乞求?”眼见刚才他力敌四怪,却是游刃有余,自己万不是对手,虽心中有气,却也不便发作。一看南绿木护法,只见他怒目瞪着色无戒,对他并没有丝毫情意,心中又不由的一喜。
色无戒看着南绿木护法,却是不肯移开眼睛,似有许多话想讲,却是一句也讲不出来,忽听咚咚声响,只见谷生烟和身后数百乞丐都跪在了自己身前。这一下不但自己疑惑,连吕洞宾等人也是不解。吕洞宾有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臭小子未非丐帮中人,乞能丢我们丐帮的脸。”张果老也觉得对,气道:“还不快起来,起何体统?”
谷生烟却是道:“少侠饶命之恩,谷某还未能报答,如今却又有一事,非请少侠出手不可。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宋江山,少侠为侠义中人,一定不会拒绝的。”张果老等人虽追问谷生烟所说的饶命之恩是何意思,谷生烟自知那件事情难以启齿,所以只含糊其辞。张果老等人并没在意,而糊涂的是他如今求色无戒何事?
色无戒早就认出他来,也不想提那晚之事,赶忙把他扶了起来,道:“丐帮一向为大宋尽心尽力,实则为大宋一支不可多得的生力军,色无戒也有听闻。以色无戒微薄之力,但能为大宋效力,色无戒甘不所当。”谷生烟大喜,正待说明一切,却听公孙剑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诡秘之极。
郝三通等人也不知他如何而笑,都走到了他的身边。只见公孙剑坐在旁边凳子上道:“原来少侠跟丐帮是朋友,这样说来,我们是敌非友了。”
色无戒一愣,谷生烟却是不理会他说些什么,只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少侠如此爽快的答应,谷生烟在这里谢过了。”说着长长的揖下身去。色无戒赶忙扶起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吕洞宾也同时追问道:“你刚才说看见四个妖怪,难道是真的?”心中却想:“他所说的四个妖怪,会不会就是山西四怪?”
谷生烟起得身来,道:“小人也正准备说明此事。那时虽是夜晚,那火把却把四周照射的恍如白天,当先一人披头散发,遮住了大半个脸,手持一把长剑,只持到地,小人认得,正是我们穷追不舍的那个魔头。那魔头见了我哈哈大笑道:‘臭叫化子,你追了我数天,还真有衡心,你想要怎样?’我被他一激,便挥棍向他打去。斜里一把金锏砍出,将木棍击为两断,我也被震得退后了几步,右臂顿时酸麻,一看手掌,已是血肉模糊。”
他说着提起掌来,只见一条裂隙从虎口一直裂到掌心,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心道:“一击之下能将谷生烟伤成这样,武功却非寻常。”
张果老追问道:“那人是不是黑皮脸,矮个子,满脸都是麻子?”谷生烟本来以为别人会问他那人的长相,这时听张果老所说的就是那人无疑,不由的奇怪道:“张仙人原来也认得他?”吕洞宾奇道:“果老兄,你见过那人?”
张果老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没错了,那人姓关弼是红巾教三魔之一,他的武功还算是最弱的一个。”色无戒心想:“这么说,其他两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了。”只听张果老追问道:“你说眼前有四个人,其余两人一个手持两个铜锤,身体高大,另一个青竭色道士,是一个道长对不对?”谷生烟听张果老所说的,正是当晚所见的四人模样,吃惊之余,不由的连连点头。
张果老脸现异色,道:“红巾教三魔王,道人富裘果然都来了,以我们几人之力,哪里会是对手。”吕洞宾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张果老不答,又问谷生烟道:“你们又是如何脱身的?”色无戒点了点头,心道:“这才是重点?”
谷生烟回忆当晚之事,道:“弟兄们见我动手,便准备一拥而上,斗个鱼死网破,我知道他们这样做只会枉送性命,所以强行将他们拦了下来。却听那个持锏的魔头笑道:”魔王,你人武功也是平平,你怎么被他追得到处飞,那也太没有面子了。‘旁边一人走上前来,道:’对付这群乞丐,魔王举手投足间就能办到,却故意落败,引他们来此,一定是有什么计划了对不对?‘我心中听着,不由悔恨:’原来我掉入了敌人的陷井,恐怕有死无生了。‘却听那披发魔头露出诡秘的笑容来道:’没有,我只是好玩。这群乞丐坏我教大事,我要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双,只到乞丐全部都死在我的剑下。‘我心在想:’若他们想侮辱我们,那我们只有跟他们拼了?‘这时那个道人走上前来,指着我们道:’郑魔王,那这群乞丐你要怎么对付他?‘那披发郑魔想都没想,便答道:’放走他们,游戏还没有结束呢?‘我听了他的话,真猜想不透他要干些什么,却见他们拳打脚踢的哄我们下山,真有饶我们之意。
“我当时真想和兄弟们上前一拼,但又心想我们的性命不要紧,把魔教的阴谋告诉本帮才是要事。遂忍心下山。”他说到这里,忽听公孙剑冷笑一声,道:“贪生怕死,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谷生烟瞪?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