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人将袋子解开,散满周围几丈地面,不是别物,竟是泥土。
众人更加不解,纷纷求问吕师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色无戒起初疑惑不解,如此一见,便大致明白了。吕师囊见他脸有喜色,问道:“兄台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色无戒想让他自己说出,只故作摇头。吕师囊哈哈一笑,道:“匹夫之勇,又何足道哉,一个人武功就算天下无敌,却未必是个智者。行军打仗,靠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只须坐阵帐中,就能布控一切,如今我就与你以文比武,把各自要使的招式书写在上面,谁胜谁负,也便一目了然。”
吕师囊实则对色同无戒有好感,不想跟他性命相拼,不过此事关系到红巾教的声誉,他又不得不出手,见色无戒内力高强,自己万不是对手,而若在泥地上书写招式,靠的就是对武学的造诣,任何高强的内功都派不上用场了。郑魔王一即相通,只觉吕师囊不愧有勇有谋,心中暗暗佩服。
色无戒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比武方式,只觉得新奇。吕师囊早已命人折下两根树枝,一根交给色无戒,自己便在泥地上划了起来,说道:“先出为敬!”划了一个起手招式。常人比武,万万以为先下手为强,先出招者必是占了上风,但在高手眼中,却未必是然。任何利害的武功,都不能没有破绽,除非站在原地不动,先动手者一来不能瞧到对手破绽,反而将自身的破绽暴露在对手面前,等于得不偿失。一些自命前辈,让对手十招不出手,在外行人眼中看来,他是手下留情,实则却是大占偏宜。色无戒自然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听的吕师囊竟然能大胆的讲出,心中更是佩服,在泥地上还了一招,抢先攻了一招。
吕师囊见他第一招就后发先致,也是吃了一惊,道:“以兄台的武功,又何须吕某自作聪明,真是让你见笑了。”树枝抖动,划出招式,说道:“你这一招固然厉害,只可惜虚而不实,我只要避实击虚,攻你腰间,你又如何拆解?”色无戒哈哈一笑,虽然招式打不到自己身上,但也是全身以赴,划招拆解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激战之时,你如何晓得我是虚是实,你击我腰间,除非有必胜把握,否则你腋下露出破绽,我斜刺过去,你乞不是败了。”
吕师囊一听非错,隐隐感觉腋下生痛,额头上冷汗只冒,又还了一招,众人无不诧异,越来越是靠近,丐帮聚在色无戒一方,红巾教聚在吕师囊一边,无不聚精会神,不敢出声。眼见两人的招式写满泥土又再涂平,一来二往,招式固然层出不穷,嘴上讲的也是头头是道。当吕师囊每讲一招,自己讲的是必胜无疑,色无戒却也能轻松克服,令他佩服不已。
这场比试看似没有危险,其实层层暗藏着玄机,泥土上的招式似乎演化成真的一样,每当一招得胜,自己身上似乎都会产生相同的反应,众人看得精妙时,不由自主的大声呼出,当真是不同凡响。
两人比过数十招,泥地已被涂抹了三遍,色无戒突然中攻直进,一条线直直的指到吕师囊的胸口,吕师囊还在思索他刚才的那一记厉害绝招,陡见这杀绝到来,着实吃了一惊,不由的赞一声:“好招式。”横着在线上一划。色无戒不待停留,在地上划一圆圈,突然长剑探出。
吕师囊不知如何拆解,树枝在泥土上用劲,喀嚓一声断成两断。身体不由的退后了数步,只觉心血澎湃,吐出一口血来。众人大惊,知道若刚才是真刀真枪的比试,吕师囊已经性命不保。吕师囊回过神来,不肯服输,又走到泥地前面坐了下来,仔细看着里面的一招一式,凝神思索,表情竟有难过。色无戒看着,也不再进攻,倒握树枝看着吕师囊拆解。
思考良久,吕师囊忽然大喜,以手指在泥地上划招,心道:“你这招固然厉害,可是劲道不足,我兵器虽断,只要以掌击你胸口,你不及回救,必然中招。若你保护胸口,右肘必然空虚,我趋胜进攻,你如何能挡?”色无戒见他想的这一招出来,也是暗暗佩服,不过他早已想到这招,只轻轻一划,便化解了开来。
吕师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思良久的招式,竟能被他轻轻松松的化解,整个脸都涨得铁青,他又再思考良久,出了一招,满以为必胜,可色无戒在不经意间又全数化解,如此斗了不过数十招,吕师囊吐了不下五口血,整个脸早已经苍白的很。朱言等人劝他认输,性命要紧,吕师囊就好似着了魔一般,哪里肯听。
蓝采和见一个时辰过去了,吕师囊一想就是半个时辰,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心中相助色无戒,不由的脱口而出道:“陕路相逢,哪容得你想的这么久,单打独斗固然不可以,难道行军打仗就行了吗?敌人来攻之时,难道还会等你想个几天,想到破解之法再来跟你过招。你已输了,何必硬撑。”群丐都是应和着。
红巾教见蓝采和出言无状,也大是气愤,只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理,虽有几人以口相博,但都站不住脚,也盼吕师囊能听进话去,不必这样下去,他的性命堪优。
吕师囊虽是凝思当中,但对众人的话也都听了进去,蓝采和的一席话,有如当头棒喝,使他回过神来,原先只觉全身难受之极,这时看来,顿时身轻气爽,看到自己吐了一地的鲜血,着实吃了一惊,起身道:“吕某输了,兄台招式精奇,好似鬼斧神弓,出人意料,吕某心服口服。”色无戒道:“吕大哥真是谦虚了。”吕师囊道:“我这是就事论事,我想了半个时辰才想出来的招式,你想都不想,就能化解开去,恐怕世间除你之外,不再有第二人。”
色无戒为难一笑,道:“不瞒你说,吕大哥在想招式的时候,小子何尝也不在深思,吕大哥想了半个时辰,小子自然也想了半个时辰,实则说来,小子只是略胜一筹而已。”吕师囊听了,只觉有理,也佩服色无戒这光明磊落的性格,道:“不管怎样?吕某已输……”转头对郑魔王道:“愿请郑魔王示下?”
郑魔王知道色无戒的身份,知道他对红巾教并不恶意,况且丐帮人多势众,实则是红巾教反抗朝庭最大的阻力,他们主动不与红巾教为难,那当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其中还得相谢色无戒相助之力,不过这一点自然不会讲出,只道:“丐帮英雄说话算数,红巾教难道就会言而无信不成?我郑魔王在此说明,只要丐帮不首先挑衅红巾教,红巾教再不与丐帮为难。”教众哄然称是,郑魔王哈哈大笑,先行离去。转眼间红巾教数千教众浩浩荡漾荡的下回雁峰去,仅留下几十教众收拾死伤的兄弟,相皆而去。
郑魔王离去之时,铁拐李本想开口请他解开三坛护法的穴道,只是仇怨虽解,嫌隙仍在,竟讲不出口,眼见他们离去,又是暗自后悔,心想三坛护法的穴道又有谁能解。忽听帮众欢呼,三坛护法已能动弹,不由的大是高兴。铁拐李却觉奇怪,问道:“你们的穴道怎么突然解了?”
第237章
北红火护法喃喃的道:“原先我还觉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忽然间感觉腰间一痛,而后麻痒的感觉升上心头,才知身体可以动了。”一问西蓝水护法也是一般。群丐都是漠名不解,事情怎么会这样,以为穴道到了一定的时辰,会自动解开,见他们没有大碍,也不去想这许多了。其实郑魔王的大藏匿指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自动会解,只是郑魔王大笑离去之时,手里暗运真气,弹出石子解开了护法身上的穴道,就好似在三堂街看到夜闻君时,遥指轻点,封住了她的穴道一样。郑魔王出指神出鬼没,自然没有人发现的了。
群丐受伤者就原地稍微运功疗伤,而后相协下峰而去。众人虽觉叹息,不过也总算了却了一件事情,都觉轻松了许多。
色无戒不知两帮人何时离去,顾自凝思着泥土上的一招一式,若有所感。只觉吕师囊虽招式滞塞,不是自己的敌手,实则招式中含着无数奇招,他花半时辰想出来的招式原本精妙之极,若真使将出来,自己还真一时难以抵挡,只不过划在泥土之上,威力自然就大大减弱了。他心里暗暗佩服,想通一节,不由的伸了一个懒腰,大战丐帮和红巾教,他表面上看上去轻松自如,其实已是耗尽了全部力气,若吕师囊不以文比武,而是真刀真枪的比试,还真不知能不能赢得了他。
他调均呼吸,忽听脚步声响,已近身边,不由的掌力护身,喝道:“是谁?”却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谷生烟。谷生烟也被他吓了一跳,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刚才那么危险,你可真够大胆的?”色无戒如今想来,也觉自己行事过甚,不觉为难,想起谷生烟为救自己,宁愿自断一臂,感激道:“谷大哥一片好意,我却让你为我受伤?你的手臂还好吧?”
谷生烟抬起右臂主,虽然不如原先那么灵活,可已不再疼痛,待得休养几日,恐怕就会痊愈,见他这时还关心自己的伤,也觉高兴,道:“区区小伤,又如何能报救命之命?其实说来,也是我多此一举罢了?”色无戒知道说的是自己不肯听他的话自行逃走,报歉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谷大哥不会怪我吧?”谷生烟哈哈一笑,道:“乞敢?你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化解红巾教与丐帮多年来的仇怨,恐怕过不了多久,江湖上就会传的沸沸扬扬了。”色无戒一愣,却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谷生烟又道:“你的身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到时江湖上会传,一个神秘高人,无名无姓,当真厉害无比,你也算出名了?”
色无戒微微一笑,对名利自然不放在眼中,自己只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知道谷生烟有说笑之意,也便一笑了之。两人向前走出,谷生烟道:“色兄弟,你以后有何打算?”这么一问,色无戒还真被问到了,自从逃下少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目的,本来南下是为了找寻钟情,如今令儿离自己而去。世界之大,他却不知何去何从,也只吱唔的道:“对啊,我到底有何打算,我要去哪里呢?”
谷生烟笑道:“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会连自己做些什么都会不知道?我真是猜不透你。”色无戒无法解释,只得微微一笑,谷生烟也并不在意,道:“谷某和你一见如故,也念你多次出手救我性命,实是不想这么快跟你分开,你既然不知要去哪里,不如跟着谷某。”色无戒愣了片刻,只看着他。
谷生烟笑道:“代帮主突然离去,丐帮恐怕又要有大事发生,色兄弟觉得寂寞,正好陪同一看究竟,乞不甚好?”色无戒一听,顿时好像眼前光明一片,知道应该做什么了,自然欣慰答应。谷生烟见色无戒武功高强,若丐帮有什么事情,他实则能帮上忙。
两人言语投机,片刻已走出里许。忽听有人道:“谷舵主,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两人都是一惊,转头看时,只见蓝采和怒目瞪视。原来蓝采和牵挂色无戒,又不想引起别人怀疑,故意随着丐帮先走,趋他们不注意,再回来找色无戒。眼见谷生烟和色无戒在一起,以为他要对色无戒不利,所以出言喝责。
谷生烟自然不知道蓝采和和色无戒的关系,只怕他会误会自己勾结色无戒,做那对丐帮不利之事,顿时手足无措,吓得全身发抖,哪里还讲得出话来。蓝采和见他这个样子,心想:“先下手为强,他虽是丐帮舵主,但为了色无戒,也只能对不起他了。”心念微动,趋他不注意,挥掌向他打去。
谷生烟一惊回神,竹棒晃动挡在胸前,不料蓝采和掌力一收一放,反击自己肩头,顿时便觉肩头巨麻,腾腾的退后几步。蓝采和再进一步,击他面门。色无戒看得莫名奇妙,见他们都是丐帮中人,怎么一见面就动上手来,而且是以性命相拼,哪里想得到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左手一架,挡开了蓝采和一掌。蓝采和见色无戒相救谷生烟,觉得事情不对劲,只是一愣,道:“他要害你,你怎么反而帮他?”谷生烟同时抢上前来,道:“蓝大仙,李大仙和计长老都已经放过了色兄弟,你为什么还要难为他?”
蓝采和大奇,听谷生烟叫他色兄弟,只喃喃的道:“你和他认识,你知道他是谁?”谷生烟还以为自己说漏了嘴,脸色一变,色无戒已看出端倪,道:“两位都是误会了?谷大哥有心助我,哪能害我?蓝姑娘和我早有一面之缘,也不会对我不利。”两人一愣,蓝采和听色无戒讲起与谷生烟发生的事情,才知是自己乞人忧天,只为难一笑。谷生烟听他称蓝采和为“蓝姑娘”,才是想起那个在香山丐帮神出鬼没的英雄豪杰,原来就是多次救自己之人,也是出了意料之外。
蓝采和知道谷生烟为救色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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