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那一头呢?”吕洞宾越想知道,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施兄,小弟正想指教?”施手信大喜,接过喝了,道:“我先问你,小沙弥之所以能当我帮代帮主,却为的是什么?”吕洞宾道:“自然是丐帮信物打狗棒失而复得,保全丐帮威名,武功又在四长老之上,群丐才心服口服。”
施手信道:“武功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吕洞宾大惊,道:“你抓住了代帮主?”施手信得意的笑道:“若不事先抓住这小沙弥,又如何能让庄长老中计?”吕洞宾越听越糊涂,只觉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事情又是怎样?”施手信道:“事情还得多谢红巾教那些魔头,我丐帮一向与之为敌,更将四将围困回雁峰,你想魔教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必将倾囊前来……”吕洞宾想起当晚之事,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施手信瞧在眼中,却不说出,接着道:“……我暗中招兵买马,到处收罗江湖英雄加入丐帮,为我所用,如此大事自然骂不过那小沙弥的眼睛,他越是防备,就越中了我的毒。”说到得意之处,不由的哈哈大笑开来。色无戒这时才清楚:“怪不得一路上都见丐帮在招兵买马,近几日所见的乞丐,连谷生烟和蓝采和都不认得,原来一切都是施手信在搞怪。他仅用一人之力,弄得丐帮天翻地覆,当真有可让人畏惧之处,这确实不枉他刚才所说的那句:‘学书有甚么大用?不过自记姓名。学剑虽稍足护身,也只能敌得一人。一人敌何如万人敌。’”
施手信道:“掌棒掌钵两位长老都是我的人,我自然如虎添翼,谁还会有怀疑。我故意派人在小沙弥耳边说三道四,说丐帮有人秘密行事,准备反叛,祸首便是庄长老,又说他们趋丐帮对付红巾教之时,开始举事。小沙弥自然不肯就信,我帮围攻红巾教,只有庄长老为察此事未去,又由不得他不怀疑,遂急急的调回一半人马,来找庄长老。声誓可谓不是不大,庄长老也有耳闻,他还心想自己光明正大,怕他什么。寿阮二位长老依计找到庄长老,劝他赶快离开,道:‘若不快逃,代帮主一到,为时便晚。’庄长老道:‘庄某行的端坐的正,有何可怕,如果逃走,乞不是默认了。’阮长老故作叹气:‘庄长老的为人,我们几位长老难道还不清楚?只因代帮主本来就不是我辈中人,又有谣传帮主是他害死的,他手中的打狗棒也是假的,如今众兄弟都在传你有反叛之心,就算你是清白的,代帮主又乞会信,人言可畏啊。’”庄长老听了阮长老的话,不免被其所动,但还是不肯下绝心,道:‘香山大会不是已经说得清楚,帮主并不是他所害,我们四长老都在场,又如何会认不出打狗棒,谣言怎可足信?’寿长老伤心道:‘庄长老是君子之心与人,别人未必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庄长老,我和阮长老和代帮主一同回来的,又怎会骗你,只是不想你白白送了性命。’庄长老傲然道:‘庄某死不足惜,只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见到代帮主,跟他说明一切,他一定会明察秋毫,乞会受小人蒙骗,二位舍命相告,庄某感激涕淋,二位的好意也只心领,要我逃走,万万不能。“
色无戒听了施手信转述庄长老的话,不由的从心底表示佩服,心想:“真正的大丈夫又乞会分不出好坏,阮寿两位长老的计谋恐早已被他看破,才会如此。”
只听施手信道:“阮寿两位长老本拟在庄长老答应逃跑的时候,与他合谋一起反叛之事,乞料庄长老当真愚蠢之极,竟不为两人的言语所动,幸好我事先说明,不可一开始就与庄长老合谋,否则我们的计谋乞能瞒得了他。”
吕洞宾暗自惭愧,心想:“庄长老宁死不屈,我吕洞宾就当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施手信看了他一眼,道:“事在人为,一计不行再生一计,兵法有云:‘疑中之疑,比之自内,不自失也。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反间计实为兵法上策,果然屡试不爽,当即奏效。”色无戒听了心想:“这小子当真有些能耐。”古时兵法以反间计取胜的可谓数不胜数,却实神为之泣,能使英雄变狗熊,亲家变仇家,或许只是施计者口中的了了数语而已。
施手信道:“当时我们也有些束手无措,都想若让代帮主与庄长老见上面,恐怕计谋就不能成,这时有一个女子却帮了我们的大忙,你猜是谁?”吕洞宾只得问道:“是谁?”施手信得意而笑道:“就是五坛护法之一的中黄土护法李幽若。”
门外的夜闻君一听是自己五妹,不由的大动,差点叫出声来。五坛护法之中,南绿木护法夜闻君,中黄土护法李幽若都是色无戒一见钟情的女子,只可惜夜闻君钟情吕洞宾,李幽若爱上了春泥,他却只能独自相思,当时心灰意懒,只骂上天太不公平,后来邂逅钟情,相遇萧玉燕,才一尝相恋的滋味,对李幽若早已不再想起,听施手信又再提起,便想起了她可爱的面容来。只听吕洞宾问道:“怎么会是她?”
施手信恨恨的道:“这小沙弥色心不死,却好大的福艳,一当上代帮主,就烂用权利博得李护法欢心,两人形影不离,当真让人羡慕。小沙弥下回雁峰,她自然也跟随而来,我便突想一计,也算替李护法试试小沙弥的心,看小沙弥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第247章
吕洞宾一听,便即会意道:“你抓住李五妹,要胁代帮主?”施手信拍手道:“聪明,就是这样。”吕洞宾道:“我看代帮主对李五妹确实真心,看来你的计已得逞。”施手信道:“聪明,又猜对了。”吕洞宾笑道:“我哪里是猜的,你已经说代帮主被你所擒,若代帮主不上当,凭你又如何擒得住他。”施手信又再赞道:“你当真会举一反三,施某真是佩服。”
夜闻君暗暗伤心,却又替五妹高兴,见她所托对人,代帮主肯为她甘冒生死,心中却想:“若宾哥有危险,我又怎会舍他而去?”
屋里传来吕洞宾的笑声道:“吕某这点计量,在施兄面前,真是小乌见大乌了。”施手信也得意而笑,接着讲起她的事来:“小沙弥落入我手,事情已成功了一半,我暗派史舵主领一队人传命去抓住庄长老,假称代帮主见他叛乱,将他绳之于法。庄长老自然大呼冤枉,却到哪里说去。临死还嚷着道:‘我要见帮主,我要见帮主。’史舵主道:‘我们是奉了帮主之命,你见了也是没用?你若还当自己是丐帮中人,就快自尽。’”庄长老怎会怀疑史舵主是我的人,只觉心灰意冷,喃喃的说着:‘阮寿两位兄弟说的没错,那小沙弥果然不是我辈中人,枉我坦诚相代,他却听信小人,图我性命,这种人如何能当丐帮帮主。庄某死则死矣,只恨丐帮从此不安宁了。’便欲自刎。阮寿二长老早早的就藏在四周,见他这一举动,知道时机到来,自然出手阻止将他救下,史舵主大呼道:“庄寿阮三人竟敢反叛丐帮,我马上去报帮主。‘演得逼真之极,阮长老假装去追,故意让他逃脱。寿长老便在庄长老耳边道:’庄兄,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吗?‘”庄长老叹道:’枉费二位贤弟为我,是我害了你们。“寿长老道:‘这话如何说的,我们同为丐帮长老,又乞肯看着你枉死?’庄长老又叹气道:‘帮主不贤,是我们做长老举贤失策的错,我们又该如何?’阮长老道:‘这小沙弥只是个代帮主就如此不贤,若真当上帮主,丐帮乞不是要毁于他手,我们知错要能改,趋着还能控制他的时候,尽快将他铲除。’庄长老道:‘丐帮人多混杂,不能一日没有帮主,事情紧急,我们又到哪里找一个帮主来?’阮长老就等他这一句话,笑道:‘向帮主身前只收一个徒弟,遗言中也有意他接任,实则是活生生的让小沙弥将帮主夺去,如今推他做帮主,不是正合了向帮主身前之意吗?’”
色无戒不由的心想:“好一个反间计,那庄长老不但愚忠,而且愚蠢,事情这么凑巧,也不知道怀疑。”乞知一个再不怕死的人,在生死面前,任何的聪明才智才会化为乌有,哪还有心去想那许多。
施手信道:“如队今丐帮已在我掌握之中,只差吕兄出力立功了?”吕洞宾道:“我能做什么?”施手信道:“你一定也很想知道,小沙弥武功高强,我遂有李幽若做要协助,但又怎么控制的住他是不是?”吕洞宾淡淡而笑,道:“这又有何难猜,只是不知施兄有的是什么毒药,有这般厉害。”色无戒心中骂道:“这种卑鄙小人除了用毒外,怎么可能擒得住我教出来的人。”
施手信含笑不答,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吕洞宾道:“就这小小的药粉?”施手信道:“你可别小看了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吕洞宾连连摇头,不断追问,施手信就要他这样,便笑道:“这就是毒牡丹。”色无戒一听,不由的记得曾经听钟情说过毒牡丹三字,只要人服用了之后,内功尽失,恍如死人一般。
吕洞宾道:“何为毒牡丹?”施手信道:“毒牡丹产自西域,是牡丹变异的一种,入水即化,散洒在空气中无色无味,闻气味者筋骨酸软,全身无力,食用者更是内功尽失,跟死人一般无异,吕兄可要小心了。”吕洞宾不由的大吃一惊,见那包东西就在眼前,只怕一小心散了开来,让自己闻了气味,那还不任人渔肉,赶忙身体向后仰去。
施手信笑道:“吕兄何必紧张,小弟有事相求,又怎会害你?”吕洞宾见牡丹如此华美,却能变成如此厉害的毒药,也觉吃一惊,听他有事相求,隐隐感觉到是什么,但还是要问:“有什么事相求?”施手信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这毒虽厉害,但要过十二个时辰才会发作,我要你在阳明山大会之前,让铁拐李等人都服了此药,到时他们武功尽失,还能起什么作用?我便假装一切都是代帮主的安排,到时顺理成章当上帮主之位。”转头脸显异色道:“只要事成,施某保证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吕洞宾早想到他会让自己这么做,如今听他亲口说出,还是不免吃了惊,只是一愣。
夜闻君在门外见吕洞宾跟施手信商议如何对付丐帮,心中怒火难平,只想进去一剑杀了施手信,但一想到施手信以事情相逼吕洞宾,只盼吕洞宾还有一点良心,不要再一错再错,心中祈祷一万次:“宾哥哥一定不会答应他的,一定不会答应的。”也知道是自欺欺人,只听吕洞说着:“我们一见如故,小弟定当竭尽全能,助你登上帮主之位。”听到这句话,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心想:“他为什么要答应,他当真是因为贪生怕死,我夜闻君喜欢的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成?”越想心中不平,泪水就好似断线的风筝,流满了整个脸,当真疼苦之极。他一难过,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吕洞宾又道:“只怕吕某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人会从中作梗。”施手信似乎并不在意,道:“你担心那小沙弥的师叔会出来挠局?”吕洞宾见心里所想的事情,都被他猜透,不由的害怕不已,但又想他似乎一直跟着自己,知道这些又算得了什么,随即放松心情,道:“自是为此。”施手信笑道:“恐怕他们早已经去见了阎罗王,还能有何作为?”吕洞宾吃惊,道:“你已经除去了他?”施手信道:“只要跟我作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这时恐怕已成灰尽,你大可以放心。”
吕洞宾心想他为人狠辣,绝不会假,想到自己最大的敌人已死,还有何足惧,更是说不出的轻松,大笑开来,竟是停不下来。施手信报手作别道:“静假佳音!”便向门外走去。谁知一开门,眼前突出现一人,不由的让他吓了一大跳,身体只往后退。
吕洞宾还在喜乐中没有回过神来,听得施手信的叫声,转头向门外一看,顿时全身冷了半截呆住了。只见夜闻君满脸泪痕的站在门口,以怒目瞪视着自己,那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又似乎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洞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施手信的谈话竟全都让夜闻君听见了,饶是他口舌巧滑,陡然碰到这事,也叫他不知如何所措,自是不敢与夜闻君的目光相对,微微低下了头。色无戒见到夜闻君也着实吃了一惊,心想:“原来他也对他的宾哥哥有了怀疑,才会在门外偷听。”
夜闻君道:“宾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吕洞宾喃喃欲答,可刚才自己卑躬曲膝的嘴脸,早就让她都听到了,想到刚才自己所讲的话,就觉面子无存,还怎么讲的出话来。施手信初一看夜闻君,见她的白衣在门外飘荡,还真像见了鬼一样,如今平复下心情来,便想偷偷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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