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色无戒使出蛇行术来,片刻之间向空中跃高数丈,那网从脚下扑过,落在雪地之中,埋入雪中。刚一落地,便听巨声响动,那山坡一边滚下数十块百斤大石,只把四周震得轰轰乱响。色无戒看到眼前阵势也不由的吃了一惊。那石头滚下来时毫无规律,可说是避无可避。忙跑到城墙边,便欲向墙上跃去。那弓箭手早已经整装待发,忽听一人喝令道:“放箭!”数十枝箭便向色无戒射去。
色无戒听味辨声,身体已经腾了起来,一枝箭射到脚边,他便踏在箭上,身体又腾起了一点。左右手各抓住一枝箭,反手射出,嗖嗖两声,两箭快如闪电,插入了城墙上,相距一丈远。眼前又有一箭射来,色无戒伸手一抓,连人带箭向城墙上飞去,那箭刺入墙内,色无戒手上使劲,身体跃起一丈之高,又借着那相距一丈的两枝箭,又如猿猴般落到了城墙之上。
弓箭手见色无戒如此勇猛,吓得魂飞魄散,也都抱着一死之心,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换做钢刀,向色无戒身上招呼。色无戒展开平生所学,左掌向前一探,一人随着倒地。身后一人挥刀砍来,他并不转身,左手后窜,抓住他的衣襟,便朝墙外扔去。只听着那人大叫声中,陷入白雪之中。
那白雪兀自落下野,却还不如鲜血洒的快,只见得城墙上全是殷红的鲜血,沿着墙壁流下,片刻间已被凝固,色无戒夺过一人手中的钢刀,横砍竖劈,当着立毙,死在刀下的不计其数,刀口砍的都生了钝口,将刀扔掉,左手连拍三掌,右掌连推,便有十几人筋断骨碎,立时就死。
色无戒杀的两眼通红,都快失去了理智,他每向前走一步,便有一人死在他的手中。这些匪徒大多都是恶人般的余孽和亡命之徒,昨夜又跟朱考纯煞血为盟,拼命一决,所以也都是奋不顾身,前扑后继。色无戒边杀边下了城楼,夺过一个手中的长枪,在手中舞动。那长枪锋及一丈,围在身边的人一触枪锋,立时倒地,眼见尸横就地,血流成河,色无戒每踏一步,地上践起的不是白雪,便是是鲜血,他虽没有受伤,可身上已经梁满了众人的鲜血。
眼前是一条直道,色无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周身围着数百人之多,他每前进一步,必得杀死致少一人,几乎都没有落脚之处。这条直道上积血很深,色无戒忽觉脚下巨痛,原来雪中埋伏着有人,趋他不注意砍了他一刀,伤口被雪抽的极痛。
那血中身影起伏,藏着恐怕有数十人之多,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色无戒看不见人影所在,当真说不出的的危险。挺枪下刺,一股血柱涌出地面,高达数尽。一人从斜里向色无戒砍来,色无戒长枪挺进,刺中了他的胸口,那人扑地便倒,色无戒踏在他的尸体之上,双脚不致于陷下雪中,埋伏在雪中之人一来要出来呼吸,二人又对付不了色无戒,纷纷跃将开来,顿时白雪飞散,数十人齐朝色无戒攻去。
色无戒踏到另一具尸体之上,一人还身在半空,已被他长枪刺穿胸口,斜里一把长剑将长枪砍为两断,看那人面目,正是手抚长剑叶何田。他旁边一人便是背斩大刀余威,两人分从左右夹攻而上。色无戒呼呼两掌,朝着两人面门拍去。两人不由的吃了一惊,赶忙向侧一闪,色无戒跃到叶何田身边,左手便向他手上抓去。叶何田一惊,回剑上削,色无戒手臂陡转,已夹手将剑夺过。
持剑在手,色无戒又处于半醉半醒之际,那白居易的剑意顿时显现了出来,使出白氏剑法,耳听得剑声唰唰连响,便有数人惨叫着死去,那叶何田没有剑在手,等于好似常人失去了一臂,吓得全身哆嗦。色无戒挥剑向他刺去,他只挡着一招,第二招便从他的胸口穿过,扑倒在了雪地之中。
余威一见,不禁大怒道:“你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简直不是人。”挥刀向色无戒砍来,色无戒的眼中除了仇恨,心中除了杀人外,其他什么事情都听不进去,向他连刺三剑。余威挥刀去挡,每挡一剑,刀上便多了一个钝口,到后来竟是刀不成刀,色无戒一剑刺中了他的喉咙,鲜血从喉咙里流出来,便已冻结成冰。
色无戒大喝一声,朝着寨里跑去,身后数十名匪徒还不断呼喝赶来,色无戒连窜几间屋子,遇到的都是已经埋伏好的人,他大杀一阵,所到之处留下的全都是鲜血,他也毫不留情,将追上来的匪徒杀的一个不留,他只觉全身火热,越杀越觉起劲,越杀越上瘾,全身失去了感觉,似乎被刀砍中身体,也不知了疼痛。
长剑刺出,最后一个匪徒倒地,见他还有一口气在,道:“姓朱的和姓马的狗贼在哪里?”那人不躯服,道:“你这个杀人魔头,要杀便杀。”色无戒长剑一横,在他胸口中刺了一剑。四处找寻了一遍,除了满地的尸体,和腥臭的凝血外,几乎见不到了一个活人。大喊道:“朱孝纯,马戌梁,你们给我出来。”声音传千里,几乎整个乳山寨都能听到。那积雪也随着他的声音不断落在地上。
他一路找寻过去,见几排脚印一直通向后山,倒有一半被新下的雪淹灭了。色无戒想一定是朱马两人贪生怕死,临阵逃走。遂一路追赶,追了里许,眼前果然有数十人在逃,其中便有朱孝纯、马戌梁和孔南飞。不由的大喝道:“死到临头,还想逃吗?”几个起落,跃到他们身前。
众人不由的大惊失色,眼见色无戒满身是血,眼神让人感到害怕。朱孝纯道:“你……你将我的兄弟全都杀死了?”色无戒道:“我要杀的是你,他们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朱孝纯道:“我跟你只有一面之缘,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们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色无戒愤怒到了极点,道:“你还有脸问我,你可还记得一个叫令儿的姑娘?”朱孝纯仔细一想,顿时想通:“你是说那日跟你一起上华山的姑娘?”色无戒道:“你还记得,那也不枉死在我的剑下?想令儿多么可爱多么善良,小小年纪却被你剥夺了生死,此仇不报,我还算是人吗?”
朱孝纯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那你都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了,他们也都有亲人儿女,难道他们不会伤心难过,他们就不会找你报仇。”色无戒一心只想杀他,哪里还理会他讲什么话,只道:“今天是你的死期,无论你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受死吧?”一剑向他刺了过去。
斜里两根判官笔同时击到,色无戒收剑相格,身后那数十匪徒围上,色无戒横剑一扫,两人扑地便倒,鲜血甩将开来,染红了白雪。朱孝纯道:“兄弟们,我们拼着一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替死去的兄弟报仇。”那群匪徒听了朱孝纯的话,也都是热血沸腾,齐声呼喝向色无戒夹攻。
色无戒使出白氏剑法,他们几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便是身首异处,不到盏茶功夫,数十人也都死在了地上。剩下四人互相对望,手中已经多了一张渔网,四人占据四个方向,便向色无戒罩了下来。色无戒眼见渔网上倒刺极多,恐怕涂满了巨毒,若身体沾上一点,便是性命不报,身体连忙后退。
那四人看似练熟了渔网阵,互相交错方位,不断向色无戒罩了下来,好几次差点将他罩住。色无戒向旁跃开一丈,陡然间向网中跃进,一剑砍在网上,只听得叮呤乱响,火星乱碰,原来渔网是用极韧的钢丝织成。在东的一人兜转渔网,绕到了色无戒的身后,其余三人便挥网向色无戒头顶罩将下来,眼见四面八方被围,色无戒无处可逃。众人正值大喜之时,色无戒忽然蹲下身来,长剑挥出,只听持网的四人大叫数声,各有一条腿被砍断,疼痛难当,渔网阵也不攻自破。色无戒各挥四掌,送了他们的性命。
第316章
朱孝纯大惊失色,也是背水一战,挥着大刀朝色无戒背后砍去。同时马戌梁挥判官笔攻他左侧,孔南飞攻他右侧。色无戒长剑后递,挡开了一刀,左掌向马戌梁打去,身体一斜,躲开了孔南飞的攻击。朱孝纯挥刀连劈带砍,势夹劲风,志在伤到色无戒,全不顾自身伤痛。同时马孔两师弟也是各拼全力,两管判官笔各有所长,色无戒一时也觉有些束手束脚,连退数步。
那朱孝纯占尽一招,便是哈哈大笑,道:“你杀我这么多兄弟,今日我非将你斩成肉酱不可。”猛追上去,大刀挥砍,似乎雪花都不敢近他的身体,纷纷绕道落在地上。朱孝纯正面进攻,马孔两人在旁相助,刚柔相济。色无戒只是一把长剑,倒显得力不所及。斗过近百招,兀自难受高下。马戌梁招式陡增,朝色无戒身上穴道点去,色无戒侧身闪过,朱孝纯已经挥刀砍来,匆忙间忙挥剑上挡,刀剑相交,喀嚓一声,长剑断为两断。
朱孝纯大笑一声,刀势不停,接着砍下,眼见就要砍中色无戒。忽见色无戒身体一闪,左手抓过孔南飞,朝着刀锋上迎了上去。孔南飞吓得大叫,顿时软倒在了地上。朱孝纯忙将刀势一收,色无戒却也趋此抢上,大力金钢掌打在他的身上,顿将他打倒在地,胸骨寸断,鲜血狂喷。
色无戒踢起大刀在手,指着朱孝纯,眼着一刀下去,就能替令儿报了一半的仇,忽听一声婴儿的蹄哭声传入耳朵里,不由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爬到朱孝纯身道:“孝哥,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不断落下。母子俩的哭声交织一起,使得色无戒血红的眼睛微微退色,有些回复了心智,喃喃的道:“你……你是什么人?”那妇女哭道:“我是孝哥的妻子,你若是杀了他,我也活不成了,我手中的孩子若是没了母亲,也非饿死不可,你等于同一时间杀死了我们三人,我求求你放过孝哥吧。”
色无戒全身一颤车,微微退后了一步,心想:“我要杀的只是朱孝纯,虽然跟他的妻儿无关,但他的妻儿也难活在世上,我该怎么办?”一时间迷茫,忽然想到令儿的仇,便道:“他有今日,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须怪不得别人,你求我饶他性命,谁又饶了令儿的性命?”那妇女已是泣不成声,道:“我知道孝哥以前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自从有了儿子,他已经答应我不再做坏事了,你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什么仇也都报了,就请放过孝哥和我母子的性命,我会终身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色无戒一听,又是一阵迷茫。
那朱孝纯眼见全寨上下近千条人命,不到六个时辰,尽数死在色无戒的手中,他的残忍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就算他饶了自己性命,自己必然不会看着兄弟们白死,可自己武功不及他,早晚都得一死,求他也是枉然,便道:“不要求他,我朱孝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我,我眉头都不眨一下,就请放过了我的妻儿,他们是无辜的。”
那妇女忙道:“不要,孝哥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拉着色无戒道:“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给你,就请你饶了孝哥的性命,我母子必感恩大德。”色无戒左思右想,那令儿的丧命之仇,无论如何还放不下心来,越想越气,越想仇恨越深,血液顿时又冲到眼睛里,什么理智都丧失,一脚将那妇女踢开,道:“我可以饶你们母子不死,但朱孝纯一定得死。”
那妇女道:“既是如此,我也只有同他一起死了。”转头看了一眼朱孝纯,道:“孝哥,我们母子先走一步。”说着抓起一块石头,砸在婴儿的头上,哭声顿停。她瞪着色无戒道:“你是魔鬼,你是个魔鬼,老天一定会收拾你的。”迎头便向刀上撞去。色无戒大吃一惊,那妇女已经头颅洞开,倒在血泼中。
朱孝纯伤痛爱妻,也是哭的不成样子,道:“色无戒,你快杀了我,你快杀了我,我不想看到你。”忽然跃起身来,便向色无戒扑去。色无戒见他满眼血丝,也是一惊,手掌起处,正好打在他的额头之上,朱孝纯被震飞出去,脑酱崩烈,一命呜呼了。
色无戒看着自己的手掌,虽杀了朱孝纯,心中却一点也没有好过的感觉,他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心想:“莫非我杀错了人,我不该杀他。”随即又想:“不对,杀人偿命,令儿死在他的手里,我应该杀了他替令儿报仇,我之所以心中不快,是因为还有一人我还没有杀。”想到马戌梁,也便转过身来,忽见一人欺近身来,左胸便觉巨痛难当,原来已被判官笔刺中胸口,深入一寸有余,看那人面目时,原来是孔南飞。
孔南飞本想趋他不注意,从背后要了他的性命,没想到色无戒却会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又见捅他不死,他冷森森的目光朝自己射出,吓得全身哆嗦,不知所措,色无戒道:“你杀死老伯伯,也该一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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