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己射出,吓得全身哆嗦,不知所措,色无戒道:“你杀死老伯伯,也该一死。”大刀一挥,孔南飞还没回过神来,已是身首异处,头颅滚到一边,埋入雪地之地。
如今眼前只剩马戌梁一人,他身知不是色无戒的对手,色无戒杀了千余条性命,也绝不会饶了自己,于其悲哀求饶,还不如痛快一死,所以一点也没有害怕,随手将判官笔抛在地上,道:“色无戒,你只要一刀杀了我,就可以报仇了,怎么还不动手。”
色无戒怒气未消,道:“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不敢杀你吗?”提起刀来,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马戌梁眼见钢刀在前,却也一点不畏惧,反而哈哈而笑。色无戒被他笑得毛骨耸然,道:“有什么好笑的,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
马戌梁道:“我笑,是因为你太可悲了。”色无戒一怔,道:“我可悲什么?”马戌梁道:“你一夜之间杀了千余条性命,仇虽报了,但你日后必将活在痛苦之中,时时会想起自己满手沾满了血腥,简直生不如死。”说完哈哈大笑。色无戒一听,呼吸之气顿时变得沉重,眼神一阵迷离,似乎被马戌梁说中了一般,马戌梁又道:“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动手,你的怨恨就将来临,你一定会痛苦的度过下半生,哈哈,哈哈。”
色无戒听了,仇恨又再燃起,道:“你还说!”刀上一紧,已在马戌梁的脖子上划开了一条血痕,心中想:“我只要一刀下去,令儿的仇就可以报了,令儿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她也不会再怪我。”想到这里,手上正欲用劲,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音道:“色大哥,不要杀他!”这声音远远的传来,讲完一个字,声音便近了一步。到的“他”字讲完,忽觉左耳边呼呼声响,一人快速的欺近身来。
色无戒不管其他,只想一刀砍了下去,免得多受煎熬,可钢刀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已被一根金鞭缠住,色无戒一看便知道是萧玉燕到了,知道萧玉燕与马戌梁的关系,她一定会阻止自己杀他。不待她开口,左手前探,便向马戌梁脑袋上拍去。
萧玉燕同时跃近身去,与色无戒对了一掌。色无戒极欲杀马戌梁,这一掌几乎用了全力,萧玉燕只觉全身热血激荡,身体被震飞出去,倒在雪地之中,顿时觉得全身热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来。马戌梁回过神来,大叫着:“玉燕。”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色无戒看着自己的手掌,想不到萧玉燕竟会为马戌梁接自己一掌,顿时痛心之极,道:“你为什么这么做?”那马戌梁早已经骂了起来:“色无戒,你要杀我便杀我,何必再伤害别人,若玉燕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色无戒只有一个念头,不杀死马戌梁,不算是替令儿报了仇,虽心中迷茫,却也是不待片刻停留,跃到马戌梁身边,又挥掌向他打去。马戌梁本来不怕死,但突然看到萧玉燕,顿时觉得活着才是最可贵的,身体冷不防一缩,萧玉燕拦在马戌梁身前,双手张开,道:“不准你杀他!”
色无戒一愣,道:“你要帮他,你还喜欢他是不是?”萧玉燕泪流满面,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无论如何,总之你就是不能杀他。”色无戒恨道:“我就是要杀又怎样?”萧玉燕只觉心酸,她跟马戌梁是指腹为婚的,马戌梁虽对她有情,她却对马戌梁没有任何感觉,但想必竟是自己违背父母之命,也算是对不起马戌梁,便想救他一命,自己心里也安心一点。
萧玉燕道:“在华山上你让我放过别人,当时答应过我什么?”色无戒一怔。萧玉燕接着道:“你不肯说,我替你说。你答应过我三件事,我让你做什么,你无论上刀山或者下火海,都得答应我,如今我一件事情也没有求过你,如今第一件事就是求你放过他。”
第317章
色无戒只觉晴天霹雳,想起在华山上确实答应过她三件事情,就算不这样,后来萧玉燕多次以性命相救,她若要自己性命,自己自然是双手奉上,可如今马戌梁与自己关系到令儿仇恨,心里开始挣扎,该不该放过马戌梁,竟是呆住了。
萧玉燕见此,忙对马戌梁道:“你还不快走,我今天救你性命,以后我们再无瓜葛。”马戌梁见萧玉燕拼死相救,心中当真说不出的高兴,但见她救自己性命,原来只是为了补偿自己,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却不肯走。萧玉燕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再走,色大哥若是改变了主意,你就走不了。”想到感情之事,马戌梁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道:“玉燕,我不要你救我性命,我不要你求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萧玉燕见他这个时候还问这样不着边的话,不免心中气恨,大声道:“你别在义气用事了,我叫你走你就快走。”马戌梁道:“我不走,你既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救我性命,还不如让他杀了我算了。”一时气愤,走到色无戒身边,道:“你快杀了我,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他心中想,若是色无戒杀了他,萧玉燕定会恨他一辈子,致少这样心中反而觉得好过些。
色无戒本一千个一万个想将他杀死,只是一时决定不下,又见他咄咄相逼,如何能够忍下这口气来,道:“你以为我不敢!”举起手掌来便欲拍落。马戌梁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只是哈哈大笑。眼见这一掌下去,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忽见萧玉燕又再拦到身边,道:“你已经答应了我的事,难道不肯算数。”色无戒又是一愣,那马戌梁却也不知收潋,道:“玉燕,我见你别再求他了,他那个孬种,真有本事就叫他把我杀了。”忽觉脸颊巨痛,萧玉燕打了他一个耳光,道:“你给我住口。”
这一个耳光打在作马戌梁的脸上,似乎却把色无戒也打醒了一样,看到眼前一切,只是一怔。那马戌梁心灰意懒,只觉活着没有意思,捡起判官笔来,便即向胸口刺入,萧玉燕万想不到他这么做,虽在他的身边,却也是阻拦不及,眼见他望着自己,就此不再呼吸,可眼睛却没闭上,始终瞪着自己。
萧玉燕看着他的眼神,全身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又看看那满身是血的色无戒,忽然一阵大哈,腾空而去。一时间北风呼呼,大雪兀自飘落,一层层的白雪,掩盖不了遍地的尸体和那血腥味。色无戒杀了自己认为该杀的人,心情却是一点也不高兴,似乎整个人都变得盲目了。他只觉内心说不出的火热,心跳一阵快一阵慢,那血腥味一阵阵的传入鼻中,便有想呕吐的感觉。
他呆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忽觉筋脉开始跳动,鲜血开始倒流,全身说不出的难受,陡然间吐出一口血来,便觉眼前一阵晕眩,摔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色无戒虽晕了过去,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他内心空荡,思潮起伏,感觉有数千人围在自己身边。又感觉自己躺在马车之中,随着马车颠簸。他尽力睁开眼来,只可惜眼不能视物,眼前模糊一片,耳听着有人讲话之人,只不过声音极轻,使他听不清楚。
每当他感觉饿的时候,便有稀薄的食物入嘴,他不知是在做梦,还是一切都是真的,但想开口讲话,却也是不能,他只觉天黑天亮,连续过了好几天,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温和,黑暗之中时尔会有点点柔和的烛火。他吃惊不已,他不知身在何处,只是身体好似不听使唤,他想要大喊,却叫不出来,想要起身,却也没有力气,似乎灵魂已经出鞘,在四处飘流着。
又过几日,忽听四周传来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兵器不断相击,以及熊熊大火都离自己很近。他一夜之间屠杀乳山寨千余条性命,只以为那些人都来向自己索命,吓得直冒冷汗,接着喊杀之声渐渐远处,他又好似回到了马车之中颠簸,又过了几日才是安定下来。
色无戒晕迷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时间过去几天,只觉很久很久。忽听身边传来窃议之声,讲的却是汉语,一人道:“宋君昏庸,乞料那赵佶的第九子康王构却是个不怕死的丈夫。想我大金长躯直入,兵临宋都城下,康王构奉命来我大金国为质,将军想吓吓他,乞料那康王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论将军如何咆哮,竟是挺立不动,神色自若,而那随他同来的张邦昌,早已吓得涕泣,当真可笑。”
另一人道:“将军怀疑那康王构并不是宋朝亲王,恐怕是将门子孙,来蒙骗我军,不然怎么会如此大胆,如今已派人要求易王为质。”前一人道:“我说呢,那赵佶谈生怕死,见国将不报,赶忙吓得把皇位传给儿子,誓问有如此懦弱的父亲,生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怕死。”
那日色无戒由于屠毒乳山寨千余条性命,杀的血脉湃涨,以至呕血,性命堪尤。而萧玉燕和踵情随后赶到,踵情由于调集人马,迟了一步。当找到色无戒时,乳山寨已满是血腥,色无戒也不醒人世,所以将他救回,是时金兵又分两路侵宋,只逼城下,赵桓吓得不行,准拟听从白时中、李邦彦的计议,出幸襄邓,暂避敌锋,经李纲多次劝阻,才是罢除前议。
宋庭正彷徨无计之时,金兵已抵城下,据牟驼冈,夺去马二万匹。白时中畏惧辞官,李邦彦为太宰,张邦昌为少宰,赵桓召群臣议和战事宜,李纲主战,李邦彦主和。赵桓从李邦彦计,竟命员外郎郑望之,防御使高世则,出使金军。途遇金使吴孝民,正来议和,遂与偕还。哪知吴孝民未曾入见,金兵先已攻城,亏得李纲事前预备,运蔡京家山石叠门,坚不可破。到了夜间,潜募敢死士千人,缒城而下,杀入金营,斫死酋长十余人,兵士百余人。干离不也疑惧起来,勒兵暂退。
越日,金使吴孝民入见,请宋庭遣亲王宰相,赴金军议和。赵桓允诺,乃命同知枢密院事李棁,偕吴孝民同行。李纲入谏道:“国家安危,在此一举,臣恐李棁怯懦,转误国事,不若臣代一行。”赵桓不许。李棁入金营,但见粘末喝南面坐着,两旁站列兵士,都带杀气,不觉胆战心惊,慌忙再拜帐下,膝行而前。粘末喝厉声道:“汝家京城,旦夕可破,我为少帝情面,欲存赵氏宗社,停兵不攻,汝须知我大恩,速自改悔,遵我条约数款,我方退兵,否则立即屠城,毋贻后悔!”说毕,即取出一纸,掷付李棁道:“这便是议和约款,你取去罢!”李棁吓得冷汗直流,接纸一观,也不辨是何语,只是喏喏连声,捧纸而出。粘末喝又遣三人,与李棁入城,候取复旨。翌旦,金兵又攻天津、景阳等门,李纲亲自督御,仍命敢死士,缒城出战,用何灌为统领,自卯至酉,与金兵奋斗数十百合,斩首千级。何灌也身中数创,大呼而亡。金兵又复退去。李纲入内议事,见钦宗正与李邦彦等,商及和约,案上摆着一纸,就是金人要索的条款,共列四条:一、要输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头,表缎万匹,为犒赏费。二、要割让中山、太原、河间三镇地。三、宋帝当以伯父礼事金。四、须以宰相及亲王各一人为质。
李纲看完条款,便抗声道:“这是金人的要索么;如何可从?”李邦彦道:“敌临城下,宫庙震惊,如要退敌,只可勉从和议。”李纲奋然道:“第一款,是要许多金银牛马,就是搜括全国,尚恐不敷,难道都城里面,能一时取得出么?第二款,是要割让三镇地,三镇是国家屏藩,屏藩已失,如何立国?第三款,更不值一辩,两国平等,如何有伯侄称呼?第四款,是要遣质,就使宰相当往,亲王不当往。”李纲见奸国当国,便想以此为借口排除奸相。赵桓却道:“据卿说来,无一可从,倘若京城失陷,如何是好?”李纲答道:“为目前计,且遣辩士,与他磋商,迁延数日,俟四方勤王兵,齐集都下,不怕敌人不退。那时再与议和,自不至有种种要求了。”李邦彦道:“敌人狡诈,怎肯令我迁延?现在都城且不保,还论甚么三镇?至若金币牛马,更不足计较了。”张邦昌亦随声附和,赞同和议。李纲尚欲再辩,赵桓道:“卿且出治兵事,朕自有主张。”李纲乃退出,自去巡城。谁料李、张二人,竟遣沈晦与金使偕去,一一如约。待李纲闻知,已不及阻,只自愤懑满胸,嗟叹不已。
钦宗避殿减膳,括借都城金银,甚及倡优家财,只得金二十万两,银四百万两,民间已空,远不及金人要求的数目,第一款不能如约,只好陆续措缴。第二款先奉送三镇地图,第三款赍交誓书,第四款是遣质问题,当派张邦昌为计议使,奉康王构往金军为质。构系徽宗第九子,系韦贤妃所出,曾封康王,张邦昌初与李邦彦力主和议,至身自为质,无法推诿,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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