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淫妃
方腊看着他这个没样子,心中也是同情,只道:“道长,方某不想为难于你,但一句话不得不问。红巾教与你们华山派,甚至整个武林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却为什么要与我们为难,我教兄弟因此伤亡不计其数,更推迟了我教易主大宋朝延的大业?这句话三十年前我被囚时问过一次,你没有回答我,三十年后的今天,你是不是该把真想说出来了。”
空余几乎不能站立,由苗殷两人扶着,可语气却还是铿锵有力,只道:“方教主不觉得是多此一问吗?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方腊怒极,只道:“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请说清楚?”
空余道:“红巾鬼烂杀无辜,天理难容,只要有血性的江湖豪杰,必将除之而后快。”方腊更是不解,紧接着道:“烂杀无辜,我教怎么烂杀无辜了?”空余也不示弱,只道:“事情摆在眼前,方教主想要抵赖,却哪有那么容易?三十年前,岳阳镖局柴总镖头被人用内力震断筋骨,心肝肺都被挖了出来,妻妾三人全被奸污,满门三十六口全被诸杀……”说着只咳嗽了几声。
众群豪听了,轰然躁动,这件事情他们大都知晓,但只到现在岳阳镖局灭门惨案是谁所做也不知道,这个无头公案已经托了这么久,如今听空余又再提起,众人都觉不寒而栗。而方腊心中听着,漠名之极,却感觉事情的不寻常。
空余回过神来,接着道:“福建三平寺,总共有僧侣一百三十人,竟在一夜之间,不管是德高望众的高僧,还是小沙弥,知客僧,竟都犯下淫戒,一觉醒来,半人以上人只觉罪孽深重,自尽而死,十人狂情大发,拿刀胡乱砍人,佛门清静之地,顿时变得血流成河。”他越讲越是亢奋,举例近十种,这十种例子大多血惺之极,众人听了,都不由的冷汗只冒,咬牙切齿,纷纷嚷着要是知道凶手是谁,定要将他除去,只因这十种惨案只到现在都了无头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已经淡亡,可在当时却鼓躁一时,妖怪之说有之,鬼怪蛇神之说亦有之,总之人人自危,不敢出门,半夜睡觉必藏兵器在身,众人互不信任,常常自相残杀,弄得武林血惺不已,这些只要年纪长者都是知晓,就算是后辈,也有些从长辈口中听得。
群豪纷纷破口骂出,追问空余是否知道真想,色无戒也不例外,他听到后来,只觉体内的洗髓经在奇经八脉中胡乱行走,难受之极,脸也涨得通红,见空余讲这话时,眼神一直瞪着方腊,心中有所领会,不由的道:“空余前辈,你所说的这些,难道……难道……”讲到这里,只听方腊突然抢口道:“空余,你的意思,难道这些都是红巾教所为?”脸由青变紫,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右手握紧,骨格作响。
空余的泪水潺潺而下,他不是因为害怕,而后替惨死的人同情,接着又道:“辽宁摩天岭摩天宗掌门华其灼,只因不满你们的作为,竟被你们活活烧成,这么残忍的事情,除了你们红巾鬼能做出之外,还会有谁?事实俱在,你却哪里抵赖得了?只怪当时我们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妻子,心有愧疚,因此饶过了你这个大魔头,如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冤孽,真是冤孽。”
他本来唵唵一息,但想到方腊下华山之后,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在红巾教的手中,不肯就此死去,越讲精神越旺盛,群豪听着,也都是热血沸腾,纷纷嚷着要替天行道。
方腊自认为这些事情不是他所做,见空余如今抵毁自己,也是气欲难平,右手一掌,只朝空余面门打去。空余内力尽失,自然无法抵挡,眼见一掌打来,自己哪有命在,只有闭目待死。突见一个人影快速的跃到身前,双手连挥,硬生生的接住了方腊的一掌,那人正是色无戒。他虽和方腊甚是投缘,但相信这一切罪恶都是方腊所做,只恨他比魔鬼还要残忍,见他如今还要对空余不利,所以出手相救。
两人功力相弱,一交上手,便即难分难解,高手比拼,内功高者为胜,两人一掌相交,便即难以分开手来,方腊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色无戒,不由的道:“怎么会是你?”想要收手,却也是为时以晚。
色无戒的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只道:“原来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你所做,我真是看错了你?”不知为何,方腊面对色无戒的误会,极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只道:“我没有承认,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所做的。”色无戒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只道:“敢做不敢当,真是猪狗不如。”
方腊脸现怒气,只道:“你敢骂我?”色无戒道:“像你这种人,骂你也是徒劳无益,你杀人不眨眼,骂你几句,你会感觉到痛吗?”方腊听了,眼眶中竟充满了泪水,只道:“连你也不相信我……”色无戒不回答,使出全力聚在掌上。方腊看着他欲置自己于死地的表情,心中好似刀绞。
群豪与红巾教徒看到这里,愣了好久,空余道:“魔鬼终究是魔鬼,我们再不能心软,杀死他们有功无罪,大家还不动手。”空余这时讲的话,正是方腊先前所说的杀人得道的意思。有血性的群豪自是忍不下这口气,纷纷使出平生绝技,一时间数十个红巾教徒当场毙命,镇岳宫里一时间血肉模飞,惨不忍睹。
红巾教徒虽众,可大部份都挤在宫外,想插手都难,而群豪就好似愤怒的狮子,出手竟要人命,镇岳宫中的红巾教众眼见不敌。四僧六尼,山西四怪,以及女左使萧玉叶护住正在和色无戒拼斗的方腊。四僧心云劝着:“教主,情势危急,快快收招,咱们暂且避一下。”方腊自然没有反应。
心云打定一个主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只要出手将色无戒击毙,教主自然会安然无恙,于是绕到色无戒的背后,挥刀朝他的背部砍了下去。众人拼死相斗,令儿根本挤不进去,只呆在一边,但眼睛一直看着色无戒,见到心云如此举动,不由的大喊:“无戒哥哥……”想要冲了过去,可混乱中不知被谁踢了一脚,腰间疼痛异常,倒在一边,却是站不起来。
萧玉叶听得令儿的叫喊,也一时注意到色无戒,见心云的刀已经砍下,出声阻止已是来不及,匆忙间金鞭甩出,打在心云的手背之上。心云只觉手背刺痛,却不松手,刀势依然向色无戒砍了下去。
萧玉叶更是吃惊,喊道:“大僧伯手中留情……”冲上前去,一掌打向心云的刀面。心云刀锋一偏,没有砍中色无戒,却砍中了萧玉叶的手背。心云一惊,而后不解。萧玉叶脸一红,只道:“不要杀他……”心云看她这个样子,心中已经知晓,也是无话可说。
萧玉叶对着色无戒道:“色无戒,你如果伤了教主,我跟你誓不两立。”色无戒虽全力以赴,可周身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楚,见萧玉叶为救自己,左手臂的鲜血直流下来,她的脸色也不由的变得苍白,心中一软。萧玉叶又道:“色无戒,你还不松手。”
第167章
方腊见了,心有领会:“原来他也是个多情种子,只怪一时冲动,这个时候想收手都难,谁若是沉不住气,只会自送性命。”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色无戒手掌上的劲道在一点一滴的退了下去,双锋对垒,以死相拼的势头渐渐弱了下来,不由的心惊:“怎么可能?他这个时候,竟还能控制内力自如,他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惊讶之余,却不由的露出了喜意,不知为何。
又过一刻钟,色无戒收回了全部力量,惯性使得方腊内力必将打在他的身上,虽不能对他造成性命危险,但也非受重伤不可,还好方腊也不是等闲之辈,见色无戒的掌力一撤,内力也迅速收回,一拳打在山西四怪石有遗掉在地上的铁锤上,拳头只陷进锤里才将内力泄掉。
色无戒虽然甘愿收手,但依然难平愤怒,只低头愣在那儿。萧玉叶甚是感激,只:“多谢了。”这个时候,身后正有一人持剑向她刺了过去,她由于手上有伤,又由于失去防备,危险之极,色无戒一时察觉,左手搂住萧玉叶,右手硬生生的捏住来剑向侧一甩,那人唉哟一声,身体向色无戒飞了过来,色无戒踢起一脚踢在那人的腹部,那人大叫着只飞了出去。
萧玉叶见色无戒搂着自己,以知他的情意,却不躲闪。色无戒看着她手上的鲜血兀自在流,心痛难当,只道:“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萧玉叶虽也对他有意,但必竟男女有别,心中害羞,只道:“没有什么,不碍事的。”令儿腰间被无故踢了一脚,如今还站不起来,他为色无戒再次流了泪水,但看着色无戒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心中不但有了真情小姐,如今还对萧玉叶情有独钟,只觉万念俱灰,不免也替自己流下泪来。
这个时候忽听苗坚以秀大喊:“色无戒,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甘愿做红巾鬼的走狗,你不佩为习武之人。”色无戒只觉莫名奇妙,转头看着苗以秀,只见他扑在一个人身上痛哭,那人满嘴流满了鲜血,竟是殷岩泉,那个挥剑刺向萧玉叶的正是他。色无戒当时只顾救萧玉叶,根本顾及不到那人是谁,再加上他愤怒异常,出手也失了分寸,一脚踢穿了殷岩泉的腹部,殷岩泉当场就死。
听得苗以秀的责骂,了缘气愤的又向色无戒冲了过来。萧玉叶一时回神,突然跃开数步,从怀中拿出一个银色哨子,放在嘴边一吹,顿时一声轻脆而又九曲十八弯的响声传了出来,那响声不绝,传过众人的耳朵,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哨声,都不由的停止了动手,而后便见数人滚倒在了地上,他们痛苦的惨叫着,身上起了一个个红色的小疹子,他们双手不断的抓着,那疹子一被抓破,顿时流出浓水来,样子竟是可恐。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众人面面相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色无戒一看那些狂性大发的人,大多都是中原武林之人,不由的心想:“难道这就是天恶地恶帮主所说的波音?原先看到中了波音的人,只会全身难受不堪,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全身起可怕的疹子,这波音到底是何等邪门的武功?”萧玉叶口哨吹不停,中了波音人的惨叫声便痛苦的一分,包括嵩山派掌门左破弦,他的手臂被色无戒震断,如今疼痛稍减,这个时候全身起了疹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张脸变得铁青,嵩山派弟子都围在他的身边,痛哭流涕。
众人起初觉得诧异之极,为什么做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左掌门,却处处要跟华山派的人做对,如今看来,左掌门一定是身中波音,不得不听命于萧玉叶的吩咐才会那么做。
诡秘之中,只听得一个人喃喃的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徒儿实在没脸见你了,你一剑刺死徒儿吧,徒儿受不了了。”众人不由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说话之人竟是雷轲,他跪倒在地,左脸的一个疹子越起越大,他用手一抓破,顿时惨叫开来,原来他也中了波音。
吴里醉与重行行赶忙扶起他,随知雷轲狂性一发作,竟有些丧失了理智,左手突的伸出,捏在吴里醉的左肘上,右手在他手掌上一按,只要两手一用力,吴里醉手掌必断,这是擒拿手法,雷轲使得快速之极,吴里醉一惊,忙道:“四弟,不要啊?”左手使劲,想要挣脱,可被缚在先,要脱手哪有这么容易,就在此时,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利剑从侧里刺了进来,在雷轲的双手上各划了一剑,雷轲吃痛,本能的一收手,就见一人窜到身前,左手连点,封住了他全身各个穴道。穴道虽然被封,可波音的痛苦却没有减少,他想动又不能动,只觉全身发涨。睁眼一瞧时,只见那个出剑之人正是自己师父,一时间被他的威严慑到,不由的道:“师父,求你快杀了徒儿,我差点害了大师父,真是罪该万死。”
吴里醉知道刚才雷轲确是无心之失,只怕师父真会一剑杀了他,不由的求饶道:“师父,手下留情,四弟也是逼于无奈,这一切都是红巾鬼的阴谋,秦二弟也是被他们所害。”秦萧疏的死给云千载的打击很大,云千载虽已将他逐出师门,但必竟师徒如同父子,哪里会没有感情,听得吴里醉一时提起,顿时心软,看着雷轲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泪水盈盈而出,却不知做些什么。
色无戒看得入神,忽听旁边令儿呼叫着:“无戒哥哥,快救命呀……”听得这声音,色无戒一时间想起了令儿,转头一看,只见那些中了波音的人在她的身边打滚,令儿是看着他们全身是浓才是大呼而出,于是赶忙跃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只道:“你没事吧?”令儿还觉腰间疼痛,不由的道:“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踢了我一脚。”
银哨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夜色炉火下,显得鬼魅之极,色无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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