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传奇
日大酒大肉供奉你呢。”
“不错,这样我老叫化受得了吗?我老叫化可不喜欢别人当我像菩萨般敬重,当猴子般让人欣赏。小丫头,换了是你,你喜欢吗?”
小婷笑着说:“这样,我更不敢去拜见他了。”
“所以我老叫化不喜欢与他们交往,却喜欢与你们这样不拘一格随随便便的人打交道。这样不受任何拘束,多自在。”
“老叫化,这样说来,你没有见过贾大侠了?”
“没有。小女娃,你怎么不问你身边的这个混混?他一直在这一带,一定是见过贾大侠,甚至会知道贾大侠过去是什么人。”
小风子忙说:“哎,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这一带豪爽、热情的大侠。”
“小子,你难道没见过他?”
“见是见过,那也只是在沙州镇上远远地见过他,像他这样有名气的大侠,我能接近他吗?恐怕还没走到他的身边,就给他手下人拦住赶走了。”
小婷问:“你见到他时,他脸上是不是长着一颗朱砂痣?”
“我没注意,也好像没看见。”小风子一下明白,睁大了眼睛问小婷,“你怀疑贾大侠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这一带有名的大侠,过去怎会是马贼了?”
老叫化一下也讶然,问小婷:“小女娃,这是怎么回事?”
小婷只好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老叫化又是惊讶:“原来你在这一带出现,就是为寻找杀害你父母的仇人?”
“是。”
“小女娃,你怎么怀疑这么一位有名气的大侠,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了?”
“我听人说,他脸上长着一颗朱砂痣。”
“这个,我老叫化就不明白了。你在沙州镇时,干吗不去看个明白,却在这里问我老叫化?”
“因为我在沙州镇时,根本不知道他脸上有过一颗朱砂痣,也像你老叫化一样,不想去拜访他,以免引起麻烦。我刚刚从一个马贼的口中,才知道他脸上原来有一颗朱砂痣,不过,后来他将这颗朱砂痣割掉,现在只留下一个疤痕。”
小风子愕然:“他干吗将朱砂痣割掉了?”
“不知道他想避开仇人的注意,还是听了一位相命先生之说,说他这颗朱砂痣,将来会带来一场血光之灾,就请一位大夫割掉了。”
老叫化问:“除了这颗朱砂痣外,这个杀害你父母的仇人,他的长相你记不记得?”
“我想,我见到了他,一定会认得出来的。”
“小女娃,这就好办了。以后你找一个机会,前去拜访他,看看他是不是你的仇人,不就清楚了吗?”
“好,回沙州前我一定去找他。看看他是也不是。”
不知不觉,寅时已过,卯时来临,已接近天亮了。老叫化和小婷都有一身浑厚真气,可以不用睡觉,闭目养神略坐片刻,精力便恢复过来。小风子可不行,他的眼皮像有千斤重似的,老是睁不开来。可是他在老叫化、小婷的面前,不敢躺下去睡,硬着头皮支撑着,以显示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小婷看在眼里,对他说:“你快去睡吧,不然你明天更没精神赶路了。”
“你,你,你们不休,休,休息么?”
老叫化说:“我们是练武之人,就是两天三夜不睡也撑得住,去睡吧。”
“那我去睡了。”小风子不再充英雄好汉了,躺在火堆旁,呼呼大睡。
老叫化问小婷:“你打算明天就回沙州?”
小婷说:“不,我要跟随那支商队走。”
“什么,你要跟随那支商队?他们可是要穿过罗布泊,直去葡萄城呵,你不会也要去葡萄城吧?”
“老叫化,难道你还不察觉,旱天雷这几股马贼,要洗劫这支商队么?”
“你要保护这支商队?”
“老叫化,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小女娃,那你有一场大血战了。这几股马贼加起来,恐怕有三四百人,你救得了他们吗?”
“就算救不了货,我也要救人。因为在这支商队中,有我一个妹妹,我更不能不救。”
“什么?有你一个妹妹?谁?”
“总镖师郝天雨的女儿郝彩云。”
“这个好胜的小丫头是你的妹妹?”
“是呀。何况虎威镖局有不少是崆峒派的人,我多多少少与崆峒派有些渊源,更不能不救。”
“怪不得你在这一带出现了。”
“老叫化,你也不是一样在暗中保护这一支商队吗?不然,你怎会跑来这里?”
“不不,我老叫化可没有你这么侠肝义胆,我是来追踪怪病女侠的。”
“追踪怪病女侠,怎么会跟随商队来到这里了?”
“这,这,我老叫化现在不是追踪到你这个怪病女侠了吗?”
“要是你追踪不到怪病女侠呢?”
“我老叫化打算去天山走一趟,请求天山派的人,和我老叫化一块来追踪这个怪病女侠,务必找到她为止。不过现在,不用请他们出面了。”
“我才不相信哩,以你老叫化这样侠义心肠的人,怎能见死不救?你有一部分原因,是在追踪怪病女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保护商队而来。老叫化,我说得没有错吧?”
“好好,就算这样吧。”
“现在好了,有你老叫化出面,我就更放心了。这一次,我想将旱天雷这几股凶悍的马贼,连他们的老窝一并端掉,令这一带过往旅客,再也不受生命的威胁。”
“你这小女娃,跟以往的飞旋弯刀女侠聂五娘一个样,纵横大漠,以消灭马贼为己任。看来,聂五娘真的找到传人了。”
“老叫化,你这是赞我还是讽刺我?”
“小女娃,你怎么这样说的?我老叫化当然是赞你啦。”老叫化看了一下呼呼入睡的小风子一眼,又对小婷说,“还有一点,你这小女娃更可以放心。”
“什么事更可以放心了?”
“因为还有一位神秘高人,也在暗中保护这一支商队。”
小婷惊喜地问:“谁?”
“神秘刀客。”
“什么?你敢肯定他一定会出现?”
“只要你、我和镖局的人有危险,他一定会出现,我老叫化敢肯定。”
“没有呢?”
“那他恐怕不会出现了。”
“那么说,这个神秘刀客隐藏在我们四周一带了?要不,他怎可能及时出现?”
“是,说不定就隐藏在商队之中,只是没人知道他是谁而已。”
“你老叫化也不知道?”
“他太神秘了,又极善易容之术,恐怕他在我老叫化面前出现,我也认不出来。”
“老叫化,只要他一出现,我们两人就死死盯住他,那他就跑不了了。”
“好,我们一言为定。”
“天快亮了,我们先养一下神,准备明天的行动。”
他们略略闭目养神一会,天就亮了。老叫化首先站了起来:“小女娃,商队已开始准备起程了,我们也准备动身吧。”
“你怎么知道商队已经准备起程了?”
“小女娃,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
小婷凝神倾听了一下:“不错,他们真的在拆帐篷准备起程了。老叫化,看来你的内力比我深厚多了。”
“不不,只不过你没去留神听而已。我老叫化在外,经常保持这样的警惕性,只要四周稍微有一些响动,我都会察觉出来。不然,我老叫化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得罪的仇家不少,这颗脑袋不早叫仇家摘了下来,还能活到今天吗?”
“不是吧?谁敢来摘你老叫化的脑袋了?”
“怎么不敢?在这一带,首先想摘我老叫化脑袋的人,就是雪山圣女这个老姑婆。”
“什么?你几时得罪这位雪山圣女了?”
“我也不知道几时招惹了她,她就是想摘我的脑袋当凳坐。”
“你怎么不问她原因?”
“问也没用,她根本是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姑婆。”
“她的武功很好吗?”
“过得去,但我老叫化是好男不与女斗,只有避开她、躲着她。好了,小女娃,你收拾行装吧,我老叫化出去松松筋骨。”
“你不会借口溜走吧?”
“嗨,你将我老叫化看成什么人了?而且我老叫化也想骑骑骆驼玩哩,我很久没有骑过骆驼在大漠上走动了,你们现在不是有两匹马和两只骆驼吗?”
“你干吗不骑马的?”
“不不,我老叫化骑马算什么东西?还是骑骆驼舒服,可以在骆驼背上打盹,不会掉下来。”
“你还想在路上睡呀?”
“不睡干什么?大漠上根本没有什么风景可看,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连树也没有一株。”老叫化说完,便闪身出去。
老叫化出去后,小风子仍熟睡未醒。小婷知道他累了,不忍心叫醒他,便收拾好行装,再度烧水,准备早餐。当老叫化从外面回来时,小婷已将早餐全弄好了,小风子仍没醒过来。老叫化问:“你怎么不叫醒这个混混的?容许他这么贪懒好睡?”
“算了,他昨天累了一天,昨夜里又担惊受怕的,让他多睡一会吧。”
“不行,你这样惯得他像一头大懒猪了!”老叫化用脚踢了小风子一下,“起来,起来!你这混混,想不想我老叫化将你扔了出去?”
小风子仍梦呓般地说:“天,天,天还没有亮哩,你们就让我多睡一会吧。”
老叫化一下像拎一只鸡似的将他拎起来,真的将他扔了出去。
小婷有点心痛地说:“老叫化,你这样不将他扔伤了?”
“小女娃,你放心,这个混混没别的本事,却不知怎么练成了一身挨打的功夫,任人拳打脚踢也没事,我怎么扔也伤不了他。”
小婷不放心地走出去看,只见小风子坐在地上,好像大梦刚醒,说:“我,我,我怎么睡到外面来了?”
小婷见他真的没事,心中奇怪老叫化怎么知道小风子练成一身挨打的功夫了。同时也惊讶,小风子给人扔了出去,摔在地上,竟然身体不受任何损伤,似乎也不感到痛。这是老叫化用力的巧妙,还是小风子有一种天生反应的本能,像灵猫一样,给人扔了出来,本能地在空中转动,平衡重心,轻巧落了下来?她见小风子仍困惑地四下张望,笑道:“是呀,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睡到外面来了。”
“你难道没看见我怎么出来的吗?”
“我睡着了,能看见吗?”
“那,那,那我一定是得了梦游症,自己走出来也不知道。”
老叫化也走了出来,问小风子:“你睡醒了没有?你看看天是不是亮了?”
小婷说:“要是你还想睡,就在这里睡好了,我和老叫化可得走了。”
小风子一下跳起来:“不不,我一个人不敢留在这里,我要跟你们走。”
“那你快洗脸,吃完了早饭,我们上路。”
“是是,我现在马上去弄早饭。”
“等到你弄好早饭,恐怕商队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了。”
“你,你,你已弄好了早饭?”
“你还不快去抹把脸?不然,我们不等你了。”
小风子用衣袖在自己脸上抹了两下,说:“我们现在吃早饭吧。”
老叫化摇摇头说:“我老叫化已足够懒的了,想不到你这小子比我更懒。真想不明白,小婷这丫头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
他们吃完早饭,便立刻上路。小风子比老叫化更贪舒服,一下爬到骆驼背上去了。老叫化见了又说:“你这混混,还像是一个男子汉吗?骆驼,应该让老人和女人坐,你应该骑马才是。”
小婷说:“算了,我还是骑马的好。”
当他们三人离开魔鬼城,来到商队昨夜的营地时,商队早已离去,留下了一地废弃物。远远的天边,只看见商队的一排影子,他们便沿着商队的足迹而走。
这一带不但是一望无际的南湖戈壁滩,也是库木塔格沙漠横过的地带。当进入神秘的楼兰古国时,又是一片沼泽地。尽管沼泽地干涸了,可以通行车马,但处处仍藏有危险,一不小心,就有灭顶之灾。正因为地形复杂,没人带路,谁也不敢走这条路。商队缓慢地在这一带行走,想快也快不了。因为驮货的骆驼行走缓慢,它优哉游哉地在沙漠上漫步,是一行一个脚印,你急它不急。就是马匹,在沙丘中也不能飞奔。而且商队还要时时警惕大股马贼的出现,随时准备战斗。所以商队一天只能走五六十里左右。
第一天没事,在起伏不定的沙丘上行走,一有人影,远远就见到了。第二天同样风平浪静,平安度过了。商队的人有点纳闷,难道马贼知道虎威镖局的威力,不敢来侵犯,还是被先前的一场战斗给打怕了?
就是镖局的人,在两天来的紧张之中,也困惑了,不会是旱天雷这股凶残剽悍的马贼,已风闻镖局的实力,不敢来染指,死了劫掠之心?要是这样,那太好了,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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