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
燕色等纷纷喝骂。
宁素怕我受不住挑拨,来到我身旁道:“大剑师,这巨人是`黑霸'客横生手下的第一勇士,叫熊巨,我们出战的勇士没有一个人能活看回来。”
龙腾道:“若非我严禁任何人出战,死的人将不止是十六个。”
约诺夫、红石、妮雅等当然不会相信我胜不了这黑叉巨人,不过都不主张我出战,因为不值得。
我也觉得不值得。
卓联指着“封隘堡”道:“看!客横生来了。”
只见原本已旗帜飘扬的“封隘”堡墙头上,多了两枝特别高的大帅旗,在山风中威武地飘扬着。
我微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也没有出战的打算。”
妮雅和采柔深知我的性格,奇怪地对望了一眼。
我淡淡道:“拿弓来!并叫所有战士准备。”
燕色愕然道:“熊巨最少在三箭之遥的远处,怎……噢!难道你要`射日'?”
我喝道:“快!今晚我要在`封隘'举行最盛大的祝捷会”燕色呆了半晌,向从人喝道:“还不滚去拿弓和箭。”
我仰观天色,还有好一段时间太阳才会下山,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各人虽累了点,但胜在战意高昂,何况有我在此。
红晴这时走上城墙来,报告道:“小矮胖说一切预备妥当,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出动,不过他要我提醒大剑师,射程最远只是五百步。”
五百步,即是谷原的中段处。
那熊巨狂笑几声后,又奔了回去。
我寂然不动,冷冷看着敌人。
众人都有点不安和紧张,连红石等亦不例外,因为攻城是绝不容易的一回事,否则龙腾和燕色两人也难以在此挡住强大的黑叉军了。我们虽有“龙怒吼”,但敌人怎会容我们推进至可以发射的最佳位置了脚步声响起,两名战士托着那“射日”大弓,另一人提着那筒珍乌箭,气喘喘走上来,站在我身旁。
我喝道:“击鼓!”
鼓声响起。
那熊巨精神一振,策马由谷原另一边再冲过来,当地过了谷原的中段,我一手从两位战士肩上拿过那大弓,入手沉重之极。
拿箭筒的战士知机地递上一枝珍乌箭。
我将比我还要高的大弓略向上仰,把珍乌箭尾定位在珍乌弦上。
众人见我提着这么重的大弓,手也不颤晃一下,惊叹不已。
蹄声愈来愈急,熊巨快将奔到斜坡的起点处,那是普通箭程三倍的遥远距离。我冷冷看着他,心中一片宁静,默默计算着距离和敌骑的速度。
恰在此时,“封隘”堡处战鼓亦震大响起,以助熊巨之威。
熊巨更兴奋了,夹马狂奔,箭般冲过来。
我吐气狂喝,全力猛拉,从没有人拉满的“射日”弓身弯了起来,珍乌弦往后涨至满尽。
手一松。
“腾”的一声。
珍乌箭闪电般破空而去。
射日弓“锵”一声回复原状,弓体颤震着。
珍乌弦更是狂震不止。
没有人能形容由“射日”弓射出的珍乌箭那种速度,一般箭都是以弧线前进,但珍乌箭和是绝对的直线。
几乎是弦声响起,珍乌箭已到了熊巨眼前,直射往他的前胸。
熊巨也是了得一本能地将巨盾护挡胸前。
众人惊呼叹息,都想这么好的一箭竟给他挡了。
“锵!”。
珍乌箭穿盾而入,穿过盔甲,穿过熊巨的巨体,带起满蓬血雨,由背心疾射而出,插在马后的地上。
敌我双方的叫声鼓声全停了下来。
熊巨的巨斧和大盾首先跌下,然后巨体由马背上侧跌下来,“蓬”一声掉在地上。
“擒天”、“虎视”两堡爆起震天欢啸。
我大喝道:“攻城!”
当我们越过熊巨伏尸这处,敌人已全退回“封隘”之内,看样子是要死守不出了。
我和各位大公带头来到谷原中段处,停了下来,叫道:“小矮胖!”
小矮胖兴冲冲地奔了出来,喘着气道:“不行了!今晚我一定要在`封隘'堡内好好睡一觉。众人大笑起来。小矮胖的手下推着那”龙火炮“和”龙怒吼“来到了阵前。
“封隘”墙上射出了一阵箭雨,但在百多步外便力竭,纷纷落下。
燕色哑然失笑道:“黑叉鬼从没有想过也会有给我们攻城的一日,连射得较远的石弹机也不在墙上备上一台。”
我望向搂着大黑的采柔道:“你看紧大黑,不要让它跟着我。”
采柔脸有惭色,垂头道:“知道了!”
我向小矮胖打出手势。
小矮胖用紧张得嘶哑了的声音喝道:“放炮!”
“蓬!”
一股黑血直喷而去,洒在墙脚处和地上,左旁便是城门。
“放箭!”
那十名箭手,在特制的大盾牌掩护下,往前冲去。
敌墙上立时箭如雨下。
燕色喝道:“还箭!”
两排战士,一排持盾,一排持弓,往前冲去。
箭来箭往。
杀声震天。
火箭射出,十箭竟有八箭命中了黑血染黑了的城墙,成绩比上次好多了。
烈火熊熊烧起。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
小矮胖喘着气。
我向小矮胖道:“不用紧张,射不中还可以来第二次。”
小矮胖满额冷汗道:“时间太迫了,我只制成了两个,用了一个,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
我把心一横,大喝道:“放‘龙怒吼’!”
“轰!”
巨黑球弹出。
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半空,瞪着眼,看着巨黑球高高抛起,又再落下。
小矮胖忽地脸如死灰,双脚一软,坐倒地上。
黑球的落点比上次近得多了,只到达离城墙百步许处便落了下来。
众人都失望得呆在当场。
烈火仍烧着,不过这时已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近墙脚处的野草也烧了起来。
我灵机一触,跳下马去,一把抢过那两名战士托在肩上的“射日”大弓,安好珍乌箭,冲前而去,越过最前线的箭盾手后,侧卧地上,扳弓拉箭,一箭射出。
“飕!”。
珍乌箭射出,横过谷原,贴地而去,透穿过几个突起的小土丘,去势虽稍减,仍止中巨黑球,箭簇带得巨黑球往前直冲,插在烈火燃烧着的墙角处。
一轮箭矢射来,我忙滚了回去,跪在盾后,一边祈祷,一边看着那巨黑球。
被洞穿了的黑血球是否仍会爆炸。
天地像是完全寂静下来。
没有人再有兴趣看其他东西,只是定睛看着那昨天早上将他们在睡梦中惊醒过来的巨黑球,被烈火烧着。
“轰!”
没有人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是火光迸射,石头横飞,接着是几截固若石山的城墙徐徐倒下,泥尘火屑扬上半空,最少有十多名黑叉人在惨叫声中和城墙一齐掉下来。
惊叫声来自敌墙上。
敌人原来密集的箭雨疏落下来。
敌墙露出了个阔达十多尺的大缺口。
我大喝道:“杀呀!”
飞雪来到我旁边,我翻身上马,掣出魔女刃,高举头上,往前冲去。
后面的人看到我的圣剑,士气涨至最高点,齐声狂喊,潮水般追来。
瞬眼间我已策马飞雪,当先跃过缺口的碎石堆,杀进城内。
城内一片混乱,冲上来的黑叉人在魔女刃下溅血飞跌。
大军源源涌入,他们对曾属自己的“封隘”堡自然熟悉,不一会便占领了最具战略性的据点,他们多年来饱受的屈辱和血债,都在这一刻讨回来。
黑叉鬼拚命反抗,不过他们的坚持不一会便被瓦解,纷纷离堡逃去,我们直杀至可见“断路堡”的地方,才收兵而回,沿路尽是黑叉人的尸体,堡内的黑叉人最少有一半给留在了这里。
魔女刃饮尽了敌人的鲜血。
第十一章 新的一页
当晚我们留下了足够的人手看守和清理“封隘”堡后,全部将领都到了龙腾的“虎视”堡去。
城内城外,谷原上、山路上充满了狂欢的气氛,净土人吹奏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唱着歌,跳着舞。
大祭司率着全体祭司赶了过来,连这几天躲了起来的法言也来了。
数不尽的笑容和欢喜的热泪,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由他们闪着亮光的眼流下来。
大祭司紧抓着我的手,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激动地道:“圣剑骑士,我代表整个净土的人感谢你,只有你才能将最甜美的梦变成了现实。”
燕色道:“可恨抓不到客横生和那妖妇,否则便更理想了。”
龙腾道:“只要他们敢留在净土,终有一天会抓到他们,每人斩他一千刀。”红月不理众尊长,凑到我身旁道:“你射箭的姿势真好看。”
我望向妮雅,望向采柔,眼光最后落在花云脸上。
花云走了上来,将玉手放进我的大手里,道:“大剑师!花云以你为荣。”
我低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拒绝凤香为你作画的原因吗?”
花云忘掉了她尊贵的祭司身份,忘掉了众人的目光,贴了上来,将小嘴凑到我耳边,以蚊蛔般的低声道:“她要画我完全赤裸的样子,你说能否答应?”
我愕了一愕,才狂笑起来,连泪水也呛了出来,原来竟是如此。
花云这时才发觉和我太亲热了,忙退了开去。
我伸手搂着妮雅和红月的萤腰,向正和龙怡谈笑的采柔大喝道:“采柔!我要看你跳闪灵舞!”
采柔欢喜雀跃地道:“大黑到那里去了,没有它作舞伴,我可不跳呢!”
掌声欢叫声早已震天响起。
第五卷 仙河饮马
第一章 共商大计
我和净士一众祭司将领,呆立在昨天才从黑叉人手中夺回的封隘堡城墙上,俯瞰着由下方断路堡冒起来的熊熊火光、滚滚黑烟。
这由黑叉人控制的最后一个位于天庙北路的堡垒,突然起火,使我们不得不中断了欢宴和舞会,赶到这里来。
净土的将士都士气高昂,等待箸我发出追击的命令。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益发显出火光的鲜红猛烈,新的火头焰舌不住冒升腾起,将碎屑灰烬迭进天空,使人感到火焰那无坚不摧的毁灭性力量。
看着断路堡方兴未艾的火势,各人既兴奋又伤感。
兴奋的是黑叉人终于被迫要撤离这通往北方的要隘,由今晚开始,净士军便可进行反攻北方的大业,伤感的是可怜就这一把火,便把这有数百年历史的名堡化成败瓦颓垣。
大公龙腾的儿子龙歌道:“大剑师!请下追击的命令,龙歌愿作先头部队”众将里大半人都露出激奋渴望的神色。
我很明白他们的想法,若让黑叉人安全完整地撤走,离开了北路回抵平原时再重组和集结兵力,将会成为北征的重大障碍与阻力。但若能给敌人狠狠一击,又或乘势吃着对方,追杀个数十里,又或数百里,将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连我这战争经验丰富的人,也感到这个想法的诱惑力。
我先向龙歌嘉许地微微一笑后,才向众人道:“谁可告诉我?初起火时的详细情形是怎样的!”
当下一名年轻的女将走了出来。
燕色大公介绍道:“这是我辖下的一等武将雁菲菲,负责监察黑叉人在断路堡的动静。”接着转向雁菲菲道“菲菲你要说得不怕详细,一些看来像无须在意的事,对大剑师都可能重要无比。”
这是我在妮雅和宁素外遇到的第一个净土女性高级将预,不禁留神打量了她多两眼,她的美丽当然及不上妮雅天仙般的艳色,但她却在拥有了净士女性骨子里的动人媚秀外,更多了她们缺少的刚健硬朗,这主要是因为她体型的扎实和肌肉的发达,一点不比男人逊色,看上去就像一头充满了劲和力的雌豹。奇怪我前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可能是太多事情发生在这短短的数日之内了。
雁菲菲没有因我的注目礼而有丝毫不安,先向燕色应了一声是,才向我恭敬地道:“火起得非常突然,刚开始时仅有八个火头,眨眼工夫整个城堡接近我们这方向的部份都陷进了火海里,但却一点也听不到喧叫,所以我除了派出侦察兵外,并严禁手下的人有任何举动。”
我赞许地点头,只是从这精简扼要的几句话,我便知道这像一头难驯野豹般的女将,是个非常尽责的人;否则也不可能目睹整个突发的过程,并看得如此仔细。成为了净土军的最高统帅后,我时常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运用所有的人才和资源,以对抗强大的黑叉人,因为没有人知道幸运是否会永远跟随着我,所以事事必须尽力而为,把握每名将须的性格才能,正是最重要的一环。
这不让男儿的女将未待我追问,续道:“侦察兵送回来的报告后,大火完全将这边下山的路封闭,使他们没法更深人查探到黑叉人的动静;不过照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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