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岳小钗
的化身。”
百里冰沉吟了一阵,道:“大哥,咱们不用谈这件事了。”萧翎道:“怎么,你可是不
相信我的话吗?”
百里冰道:“相信,不过,以后情势的变化,非我们所能预料,也非我门能够主宰,我
倒希望你不要大过自负忘情,伤害到岳姊姊。”
萧翎微微一笑,道:“咱们不谈此事,你去请字文先生来,我想问他几件事。”
百里冰道:“你今日才清醒过来,已经谈了很多话,睡一觉,再和宇文先生见面如
何?”
萧翎道:“不用了,我精神很好,去请他来吧!”
百里冰点点头,缓步而去。
片刻之后,带着宇文寒涛,一起行了进来。
宇文寒涛一抱拳,道:“萧大侠,找在下来,有阿吩咐?”萧翎拍拍病榻,道:“坐下
来,我有几桩事情请教!”
宇文寒涛对萧翎一直保持着适度的敬重,缓缓坐了下去,道:“萧大侠有何教言,只管
请说。”
萧翎道:“不要这样称呼我,非你相助,我萧翎哪里还有命在,整个武林,也将沦入沈
木风的魔掌之下了。”
宇文寒涛笑道:“如非萧大侠对在下的赏识,提携,天下英雄,又有谁肯相信我宇文寒
涛。”
萧翎:“咱们彼此互助,合力维护江湖正义,宇文兄,以后就不要客气了,萧大侠这称
呼太过生疏,你叫我萧兄弟如何?”
宇文寒涛道:“这个,这个……在下叫萧大侠已经叫得习惯了,一时改口,实还有些不
容易呢!”
萧翎心知他对自己有着一份很深厚的感激之情,呼叫萧大侠,是由内心生出的敬意,也
不再坚持,转过话题,说道:“宇文兄,你要说实话给我听。”
宇文寒涛怔了一怔,道:“什么事?”
萧翎低声道:“那沈木风是否真的死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怎会对此存疑?”
萧翎道:“因为,我不相信那沈木风会这般简单的被人杀死。”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在场之人,大部分相信沈木风已经死去!”
萧翎道:“宇文兄呢?”
宇文寒涛道:“不敢欺瞒萧大侠,在下对此存疑!”
萧翎道:“为什么?”
宇文寒涛道:“因为现场之中,没有找到沈木风一点遗留之物!”
萧翎道:“是的,那沈木风老奸巨猾,必然会早有准备,你们那日在灵堂中向他挑战,
已使他生出了很深的戒心,岂会不作准备……”
长长吁一口气,道:“宇文兄,难道那样多的人,就无一人发觉沈木风逃离现场吗?”
宇文寒涛道:“在下想不通的,也在此处了,在下暗中派了数组人,要他们留神那沈木
风的举动,但却未发现池离开逃走,因此,对他的生死,在下也无法走论。”
萧翎沉思了一阵,道:“这倒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
宇文寒涛道:“如若就那沈木风的机智而言,他必然早有准备,咱们绝无法炸得死他,
不过,他在和萧大侠动手时,断去了一臂,也可能受此影响,巨疼之下,使他的机智尽
失。”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当时情景,宇文先生可否仔细他说给我听听?”
宇文寒涛道:“破山神雷爆炸时,血肉横飞,受伤之人甚多。不过,那时,情景也很
乱,敌我双方之人,纷纷乱奔,因为,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我方之人,也不知有此埋伏,
如若沈木风当真逃走,就是在那一刻纷乱之中,他易容脱逃。”
萧翎道:“巫公子呢?是否死在现场。”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他受了重伤而逃。”
萧翎道:“宇文先生亲自看到吗?”
宇文寒涛道:“不是,蓝玉棠告诉在下……”
轻轻咳了一声,道:“为了激起各大门派的斗志,在下不得不通权达变,说出沈木风已
经死亡的话,如是他们知晓那沈木风已经死去,就会振起精神,追杀百花山庄的余孽,等他
们杀了几个百花山庄的人,纵然知晓沈木风还未死去,那时已经骑虎难下,不打也得打
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宇文先生每一句话,似是都有心机!”宇文寒涛道:“情非得
已,不得不使用一点手段了。”
萧翎道:“只要心存仁义,纵然用些诈术,那也无伤大雅。”宇文寒涛道:“此时此
刻,萧大侠实是用不着再为我武林中事担心,目下,我们实力强,武林中各门派的精革高
手,大都集中于斯,沈木风断去一臂,就算他逃离此地,也非要一段时间养息不可,此段期
间,他自是无法再出面主持,百花山庄少去了沈木风,就算没有了主宰力量,在数百名高手
搜捕追杀之下,就是沈木风本人能够逃过此劫,百花山庄必被击溃,沈木风伤愈重出,已经
天下大变了,那时,他一人纵然武功高强,也无法摆脱厄运。”
萧翎道:“宇文兄言之有理,不过,在下的看法,和宇文兄稍有不同!”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高见如何?”
萧翎道:“在下觉得那沈木风,还在江湖埋伏着一股不为知的实力,一旦他伤愈复出,
必将更为残忍!”
宇文寒涛接道:“萧大侠是推论吗?”
萧翎道:“并非无的之矢,近一年来,几次搏斗中,我们杀死百花山庄不少高手,可是
他们的实力不但不见减弱,反而有所增强,照在下的看法,这些人,大都是来自沈木风埋伏
在外地的实力。”
宇文寒涛道:“在下当和丐帮及九大门派中人,详为计议,务求扫穴犁庭,全面追查,
萧大侠不用为此烦心。”
萧翎点点头道:“由宇文兄主持策划,在下自然放心……”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在
下还想请教两点私事!”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请吩咐。”
萧翎道:“在下伤势,是否能完全复元,宇文兄精通医道,想必心中有数,大丈夫问祸
不问福,我要宇文兄据实而言。”
宇文寒涛道:“萧大位过奖了,在下的医道,实难及毒手药王万一,萧大侠三日不醒,
在下已经不敢存萧大侠复生之望,但他竟然能妙手回春,使你重行醒来……”
萧翎苦笑一下,接道:“我知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我大约是不会死了,我问的是我的
武功能否恢复?”
宇文寒涛双目盯注在萧翎的脸上,望了一阵,道:“萧大侠此刻有何不适之感?”
萧翎低声说道:“我不能行功运气,稍一运气,内腑就奇痛难忍。”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醒来不久,重伤之下,必然波及内腑服完了毒手药王留下的丹丸
之后,再看情形如何?”
萧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宇文兄这样说,那就是在下恢复武功的希望不大了。”
一直未发一言的百里冰,突然接口说道:“大哥,就算你武功不会恢复也无憾,你已在
武林中留下了美名,从此不再卷入江湖是非,岂不更好。”
萧翎道:“是的,我并不为自己失去武功难过、惋借,而是我还有两桩心愿未完。”
百里冰道:“宇文先生会助你!”
萧翎道:“那倒不用了,宇文先生此刻应该以全副精神,用在搜捕汀花山庄的余孽之
上,不能分心旁顾。”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有何心愿,尽管交托在下,宇文寒涛粉身碎骨,也必为你完成心
愿,至于萧大侠的武功,并非不能恢复,只是……只是……”
萧翎道:“宇文兄,据实而言,不要欺骗我。”
宇文寒涛点点头道:“萧大侠能否恢复武功,似是掌握在毒个药王的手中。”
百里冰道:“为什么?难道那毒手药王医好了我大哥的伤,又暗中下了毒手?”
宇文寒涛道:“是否毒手药王又下的毒手,在下不敢断言,至少是那毒手药王留了一
手。”
目光转到百里冰的脸上,接道:“姑娘很聪明,想必已知晓内情了。”
百里冰点点头道:“那毒手药王的用心是想迫我大哥去九宫山瞧看他的女儿。”
宇文寒涛缓缓说道:“不错,在下也是这样的看法,不过,目前还无法确定。”
百里冰道:“为什么?”
宇文寒涛道:“毒手药王留下的药物,萧大侠还未用完,也许这药物用完之后,萧大侠
的伤势,还有变化。”
百里冰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是,眼下只有等大哥服完这一瓶药物之后再说了。”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大伤初醒,不宜说话大多,耗费精神,在下先行告辞。”
一抱拳,起身欲去。
萧翎道:“宇文兄。”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还有什么吩咐?”萧翎道:“关于我那位岳姊姊。”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可是想问岳姑娘的行踪吗?”
萧翎道:“是的,她现在在何处?”
宇文寒涛道:“在下只知她是奔向东南方,至于欲到何他寻找何人,那就非在下所知
了。”
萧翎道:“唉!云姨待我恩情甚重,如非遇上云姨,我哪里还会有今日,不论是否帮岳
姊姊的忙,我都该替云姨报仇。”
宇文寒涛道:“目下萧大侠似是无法想得太多,任何事,都要等你伤好之后,才能着
手,萧大侠但请安心养伤,岳姑娘的事,在下自当留心打听。”
萧翎道:“一切有劳宇文兄了。”
闭上双目,不再多言。
宇文寒涛低声对百里冰道:“姑娘,记着要他按时服药。”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七日时光,匆匆而过。
百里冰不顾忌耳目,服侍萧翎服药进食。
宇文寒涛为萧翎安排了一段很宁静的生活,七日之中,从无一人来惊扰过萧翎。
服完了毒手药王留下的最后一粒丹药,萧翔就迫不及待地运气行功,想证明自己是否还
保有武功。
只觉真气行经胸肋之间,似是遇上了一股强大的阻力,强行运气,就疼痛异常,不禁黯
然一叹。
百里冰看他盘坐运气之时,就悄然行到萧翎身侧,留心察看。
她心中知道,如若萧翎武功不能恢复,对他心灵上的打击太大了。
待她听到萧翎黯然的叹息,知道他没有成功,不禁心中一跳。
她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柔和一笑,道:“大哥好些吗?”萧翎抬起头来,脸上是一
股莫可言喻的奇异神情,盯注在百里冰脸上,瞧了一阵,道:“冰儿,我不行啦。”
缓缓躺了下去,睁着一对眼睛,望着屋顶出神。
百坐冰察颜观色,知道他心中感受的打击,已超过他可能忍受的程度,那近乎痴呆的平
静,正代表他内心中深沉的痛苦。
本想劝慰萧翎几句,但又觉得无从说起。
仔细看么,只见萧翎一直望着屋顶,似乎已不知自己站在他的身边。
百里冰惊骇了,悄然移动脚步行出室外,直奔宇文寒涛的住处。
宇文寒涛正在和商八、杜九商量什么,目睹百里冰匆匆行来,立时站起身子,迎了上
来,道:“百里姑娘有事吗?”
百里冰点点头,急道:“我怕他承受不了。”
商八吃了一惊,道:“怎么?大哥伤势有了变化?”
百平冰道:“伤势已好,人也可以行动,只是他的……”
宇文寒涛接道:“失去了武功。”
百里冰道:“他心愿未完,一旦失去了武功,只怕他会受不的。”
脑际中浮耿上萧翎那痴呆的神情,忍不住泪珠儿夺眶而出。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
道:“姑娘不用急,慢慢他说出经百里冰镇静了一下心神,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看他
盘坐运气,大约是真气不能畅通。”
宇文寒涛道:“姑娘一直守在他的身侧吗?”
百里冰道:“是的,我一直守在他的身侧。”
宇文寒涛道:“他醒来之后,说些什么?”
百里冰道:“他只叹一口气,告诉我不行啦,就躺了下去,瞪着眼,望着屋顶出神,似
乎已觉不出我市在他身侧,字文先生,你一定要想个法子救救他,我怕他会受不了这沉重的
打击。
宇文寒涛神情肃穆地沉吟了一阵,道:“姑娘镇狰些,事情早在我预料之中。”
百里冰奇道:“早在你预料之中?”
宇文寒涛道:“是的,只是那时在下还不敢断作论定,却也希望我推断有错,但却不幸
被我猜中了。”
百里冰眨动一下眼睛,道:“宇文先生,可是设法子?”
宇文寒涛道:“我在想……”
百里冰道:“唉!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神色,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平静中流现出一
股哀愁,他似乎己决定自己该怎么做,使人感觉到那是种绝望的平静……”
讲到伤心处,泪水又顺腮而下。
这次,她连脸上的泪痕也未拭去,凄凉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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