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
带刀的汉子说:“听你这么说,刚才一定是你出手打了我十三兄。”说着,他刀出鞘,扬了扬说,“你们五个,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小神女笑着问:“你这把刀管用吗?”
“什么?不管用?你要不要试试?”
“好呀!我就来试试。”小神女慢慢走了过来。
“你真的要找死?”
“你动手呀!干吗不动手的?”
“好!你死了莫怨我!”
小神女在他出手时,身似幻影,一下闪到了他身侧,一招折梅手法,就将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这是慕容家的绝技之一,也是太乙门的绝技之一,是极为上乘的白手夺刃功夫。
这使刀汉子顿时傻了眼,他惊得半晌出不了声,那挨过两记耳光的带剑人刚想拔剑,小神女以不可思议的快速手法,将他的剑连鞘也夺了过来,他的剑还来不及出鞘哩!
小神女问:“你们说,还要不要我们留剑、留头和留下我们的?”
婉儿说:“这样的功夫,也想叫我们留剑留人的?”
这两条不知从哪里来的汉子,哪曾见过如此惊人不可思议的武功?一招还没出手,手中的兵器就叫人夺了去。他们一时惊得呆若木鸡,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小神女又问:“说呀!你们干吗不说话了?不会惊恐过度,变成了哑巴了?”
佩剑的汉子说:“你这是出其不意,冷不防地夺了我的兵器而已。有本事的,你将刀剑还给我们,我们光明正大地交锋。”
“我看你们别交锋了,你的刀剑一点也不管用。”
“不管用?”
“刀是一把废刀,剑也是一把废剑,刀,恐怕连一支小树枝也砍不下来,剑,恐怕全锈在剑鞘里了,拔不出来。不信,你们拿去试试。”小神女将刀剑交给了他们。
刀客将刀拿到手时,不知为啥,竟一节节的自动断了,散落地上,手上只剩下了一个刀把。那剑客想将剑拔出了,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拔不出来。他们愕然相视,怎会变成这样的?
他们哪里知道,小神女在夺下刀时,已暗暗运劲,将刀震断了,但又不令它马上断落下来,交到使刀的汉子的手上,才一节节断了。至于那一把剑,小神女也暗运神力,手轻轻一捏,剑鞘带剑,全凹了下去,剑卡在剑鞘中,又怎能拔得出来的?何况剑身的上半,也断在剑鞘里。这一身不可思议的佛门神功,已达到了随意挥洒的最高境界。
小神女说:“我说你们的刀剑不管用吧,这不是真的了?”
使刀的汉子问:“你用什么邪术,将我们的刀剑变成这样了?”
“你不怪你们的刀剑不管用,反而怪我会什么邪术了?要是我会邪术,不干脆杀了你们,或者弄得你们互相残杀而死不更好?干吗要弄断弄坏了你的刀剑?”
婉儿说:“三姐,别跟他们多说,干掉他们算了。刚才他们太过侮辱人了,出言无礼,不杀了他们,我咽不下刚才的一口冤气!”
这两个汉子一听婉儿要杀掉他们,不由一怔。他们手中虽然没有了兵器,但也不能这么叫人杀了,两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凝神运气,准备应敌。刀客虽然用的是一把没有刀的刀柄,但使剑的汉子,仍可用拔不出剑的剑鞘当成兵器,与人交锋。
婉儿说:“你们还想挣扎呀?”
滴翠、飘红两个丫环说:“小姐,让婢子来打发他们好了。杀他们两个人,用不了四小姐出手。”
“哦?你们要和他们交锋?”
“他们刚才叫婢子将剑留下来,婢女也咽不下这口气!婢子真的不行,四小姐再出手也不迟。”
“好呀!那两位姐姐就和他们交手吧!”
滴翠、飘红用剑指着两个傲气凌人的汉子说:“你们不是要我们将剑留下来吗?现在你们出手,看你们有没有这一分本事!”
两个汉子相视一眼,他们感到让两个丫环这般的轻视自己,不出手给她们一些颜色看,今后自己还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么?说:“好,你们来吧!”
小神女轻问廖夫人:“方姐姐,她们行吗?这两条汉子虽然没兵器,但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
廖夫人一笑:“三妹放心,她们还可以应付得了!”
双方一交锋,滴翠、飘红抖出的竟然是武当山的太极两仪剑法,剑法飘逸,以柔制刚,初时还似乎战成平手,渐渐这两个汉子招架不住了,惊愕地问:“你们是武当派门下的弟子?”
滴翠说:“你管我们是什么弟子不好?”说着,一连进剑几招,而飘红的一支剑,更杀得那用刀的汉子手忙脚乱了!
没有多久,飘红的剑尖,在对手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剑痕,最后给飘红一剑击中了大腿,再也站不稳,倒了下来。滴翠也在同时将对手的剑鞘击飞,剑刃横在他的颈脖上,娇叱一声:“不准动!”当然,这位佩剑的汉子,身上也有三处剑痕。
廖夫人说:“丫头,看在西门堂主五十大寿的日子里,别杀了他们,让他们走吧!”
“是,夫人!”滴翠、飘红双双收剑,跃了开去。
婉儿说:“你们连我姐姐身边的两个丫环也战不了,还想叫我们将剑将人留下来,太不自量了!说!你们是什么人,干吗这般的横蛮霸道,欺凌女子?”
两个汉子颓丧地说:“你们要杀就杀,又何必多问?”
第十八回 血战温泉
上回说到两个汉子颓丧地说,你们要杀就杀,何必多问。婉儿说:“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们?”
廖夫人说:“四妹,我们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杀了他们也污了我们的手。”
滴翠却说:“要不是我家夫人念在西门堂主大寿之日,不想在他的地盘上生事,我们誓必杀了你们解恨。小心点,别叫我们在别处再碰上了你们。”
她们在夕阳之下,走下了枇杷山,又转上了热闹的大街。小神女轻轻对婉儿说:“丫头,注意,看看有没有人在暗暗盯踪我们。”
婉儿奇异了:“有谁盯上了我们了?”
“那两个横蛮无理东西的同伙。”
“什么?他们还有同伙?”
“丫头,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婉儿不由暗暗四下打量,大街上是人来人往,这时正是华灯初上,婉儿感到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盯上了自己。心想:三姐是不是太过多疑了?随后婉儿又联想到,那两个横蛮无理的家伙,怎么无端端地跑来找麻烦?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见色起歹念的黑道上的人?还是目空一切,恃艺凌人的武林中人?
更叫婉儿惊讶的是廖夫人竟然带着她们走进一家客栈中去了。客栈有不少武林人士投宿,店小二一见廖夫人进来,连忙上前迎接,廖夫人问:“我们要的房间,你准备好了没有?”
“小人早准备好了!请夫人随小人来。”
婉儿惊讶万分,怎么方姐姐不回府,带我们来客栈干吗?不会今夜在客栈里住下吧?她轻轻问小神女:“三姐,这是怎么回事?”
小神女轻说一句:“这是方姐姐摆脱盯踪者的最好办法。”
“什么?真的有人盯上我们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管有没有人盯上,这是以防万一。”
店小二带她们一行五人转入了内院,最后进入了一间房子,廖夫人说:“小二哥,行了!你去忙你的好了!”
“是!夫人。”
店小二走了后,婉儿更愕然:“方姐姐,我们今夜在这里住下么?”
廖夫人笑了笑:“四妹,在这里住一夜不好吗?”
不错,这处小家庭院似的住处,设备样样齐全,最适合富豪人家一家几口人了,楼上楼下,有一处独立的花园,有客厅与书房,专供富豪人家带着家眷投宿,当然价格是非常的昂贵,就是一般中等有钱人家也住不起。一般来往商人和旅客不敢问津。它是客栈中的小别墅,与外面的客房隔一道墙,也隔一个院子,闲杂人等根本不可以进来。内院这样别墅似的小院,有四五间。但廖夫人进来的这一栋,是不供外人住的,只供幽谷大院一些来往人居住,如聂十八夫妇、廖大总管等人。
婉儿问:“我们干吗要在这里住的?这不太花钱了吗?”
滴翠笑着说:“四小姐,我们真的要住下,一个钱也不用花。”
“哦?这家店老板这么好?让我们白住?”
“因为这家客栈,就是我家老爷开的,老爷会向四小姐收钱吗?”
婉儿一下愣住了:“什么?是姐夫开的?”
廖夫人笑着说:“四妹,我们为了摆脱掉暗暗盯上了我们的人,所以不得不来这间客栈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什么?我们再转出去回家?”
“用不着转出去,从这里就可以回家。”
“方姐姐,你不是在逗我吧?从这里怎么回家呵!”
“你们随我来吧!”
廖夫人带小神女、婉儿来到一间杂物房,一按机关,一面墙壁慢慢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婉儿看见了,又是惊愕万分,原来这处还有机关呀!
廖夫人对滴翠说:“你在这里留一会儿,真的没事了,你才回来吧。”
“是!夫人。”
廖夫人带着小神女、婉儿步入洞内,左弯右转,最后推开一道闸门,仿佛穿过一座岩洞,一出岩洞口,婉儿在月下一看,这里已是廖府里的后院了,洞口是在一座假石山中,她们住的那处楼阁,就在前面不远。
婉儿又是惊喜:“原来有这么一处地下通道,从假山岩洞可通到客栈里,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廖夫人说:“四妹,由于我们是武林中人打扮,在枇杷山又与人交过锋,为防万一,不得不像武林中人投宿住店。要是我们从廖府大门回来,一来引起江湖中人注意,怎么重庆一位富商人家,会与武林人士来往的?二来,万一让盯踪者盯上,更会给廖府带来麻烦。”
“方姐姐,我们从出去的侧门回来也不行?”
“那里是一条小巷,所住人家不多,只要跟踪者一见我们进了小巷,不用跟踪,只要略一打听,便知道了,所以我们还是从客栈里回来好!”
“方姐姐,真的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但这样做,以防万一而已。”
小神女说:“方姐姐,你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机警的人了!”
廖夫人一笑:“为防万一,不得不如此,这算什么机警了?三妹、四妹,你们回楼阁休息,等会我过来和你们一起用饭。”
婉儿随小神女回到楼阁后,心中的一个疑团始终解不开,既然没发现有人盯踪,方姐姐干吗这般的小心谨慎?这般的防范?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她忍不住将疑团向小神女说出来。
小神女反而问:“丫头,你不感到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有点奇怪么?”
“奇怪?什么奇怪了?”
“他们的傲慢,不可一世,向我们提出侮辱似的条件呀!”
“这又有什么奇怪了?看来他们是自以为武功了不起,恃艺凌人罢了!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上还少见吗?”
“不不!你没注意他们一个带刀,一个用剑么?”
“他们一个用刀,一个使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注意了?”
“丫头,记得我们从綦江来重庆的半途上,当我们击溃满天星这一伙山贼后,不是又出现了两个人,他们也是一个用刀,一个使剑,还自称什么刀客、侠士的,同样也是傲慢、自大,恃艺凌人,找我们交锋。”
婉儿一下愕大了眼:“他们是一伙人?”
“事情总不会这般的巧合吧?”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
“说是也像,说不是也像。总之,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用这种神态,逼人与他们交锋。”
“三姐,他们不会是一伙疯子吧?”
“但他们的举止、神态,半点也不疯。”
“那他们干吗要这样做的?”
“试探对手的武功,尤其是对使剑的人来说,更不会放过。我感到,这样带刀使剑的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不但我们碰上,恐怕其他人也会碰上。”
“他们干吗要试探别人的武功了?”
“追寻他们所要寻找的人,极有可能是为了追寻神秘的杜鹃。”
“什么?他们是为了追寻杜鹃?”
“不然,他们干吗无端端逼人非与他们交锋不可?”
“他们这样做,不是瞎胡闹吗?”
“杜鹃直到现在,仍然没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所以他们只好这般瞎胡闹了,希望能找到杜鹃。”
“他们这样瞎胡闹,能找到杜鹃吗?”
“丫头,人的面目,可以改容换貌,但他的武功,怎么也改变不了,一出手,武林人士便知道他是哪门哪派的武功了,十有八九,不会看走了眼。所以那两个人,一见方姐姐身边的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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