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巫下凡
王天来一愣问道:“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把一千多人的羽巫给打散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夏邪只是笑了一声喊道:“兄弟们,上路了。”随即商队开始浩浩荡荡的从这里启程一路向北进发。打扮成了商队,尤其是南疆的商队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情况,三天后的下午他们抵达了边城,夏邪望着眼前的边城感慨良多,当年自己就是从这里一路狼狈南逃,差点就把小命丢在这里,那会若不是防风霸天,若不是一帮师哥师姐,那里会有今天的自己。
当初自己南下的时候是一个废人,如今已经是六鼎的大巫。既然回来就要扬眉吐气,让这里天翻地覆,要不然怎么能够对得起他们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耻辱。边城外跟往昔一样的繁华,南疆的商队跟华夏的商队通过边城进进出出,城内的士兵按照惯例进行检查。圣光国军队都没有打过云梦泽,所以对北方的冲击很小。
夏邪他们排队在进城的通道上,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轮到他们。城防的士兵对进入边城的一般搜查都很草率,只是对出城的队伍严谨一些,看看他们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比如大量的巫玉,铠甲,兵器等等。
十多个士兵长矛在他们的货物从穿刺了几下,王天来急忙满脸堆笑的走到了对方的队长那里悄悄的递给他一个小袋子,那个队长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随即挥手道:“没有问题,你们进去吧。”
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商队进入了边城,经过登基,盘点之后顺利的从边城出来了。出了北门,就是华夏的领土,夏邪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南疆虽然是他的新家,但是这里毕竟是他的根,多少年没有回来,如今终于踏上故土。
浩浩荡荡的商队大军沿着官道向昆吾进发,路上倒是并不孤单。其他的商队都纷纷过来打听他们的货物,大家都常年在外面奔波,互相打听看看华夏今年行情如何来给自己的商品制定价格,夏邪悄悄的对着王天来道:“等进入了昆吾城你们就可以亮出你们的身份,这里是华夏,杀了你们已经是无济于事。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带着南诏公主去安邑,我自己独自去安邑。这样你们的也安全一点。”
王天来一愣道:“你要跟我们分开?”
夏邪笑道:“我必须跟你们分开,他们在南疆杀你们是为了挑起战争,如今你们平安会来,他们杀你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杀我。我跟着你们反而会连累你们。至于南诏公主他是少康的妹妹,华夏要让她去安邑为了当做人质,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不到关键时候不会伤害她。你们跟着她反而安全。至于我一个人上路,麻烦少很多。”
王天来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夏邪笑道:“先去昆吾再说。去年昆吾我一现身平西王一定会想办法来处理我。你们也就安全了。路上多多小心,另外要照顾好南诏公主。”
王天来急忙笑道:“您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平安让南诏公主抵达安邑。只是你要多多小心,此番相救感激不尽。如今我也老了,等了却了这番公案,我就辞官归家。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已经厌倦了,也该享享天年,安度余生。”
夏邪一笑道:“那多谢了。”说完一行人沿着官道向昆吾城进发。
昆吾城傍晚时分依旧一片繁忙景象,这里是南疆跟华夏的咽喉之地,货物流通的集散地。傍晚时分不计其数的商队都想进城,明天出了昆吾就大路朝天,他们可以把他们的货物运送到华夏的任何地点。
昆吾城中央地带一座宅院中,平西王身穿黄色滚龙冕服,猫着腰拿着一把剪刀正在细心的修剪几盆花草,神情专注。只是地上一声声的呻吟声让他微微的皱起眉头。地上的担架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张清明,他的身边是一个羽巫的首领,一脸的惆怅。
“怎么说夏邪他们如今还在南疆了?”平西王把剪刀放到了一边,然后身边的一个佣人急忙递过毛巾,他拿起来擦了擦手问道。
羽巫的首领道:“想来应该还在南疆,我们一路四处查询,没有发现使节团的蛛丝马迹。而且边城也没有任何消息。”
平西王低头看了一眼张清明,随即迈步做到了椅子边上坐下叹口气道:“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利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说我养着你还有什么用?”
张清明当即解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个夏邪实在是太狡猾了。小的一下没留神就吃了大亏。王爷放心,等小的养好伤,一定把他的人头给您拿回来。”
平西王冷笑一声道:“算了,你去自裁吧。至于你。”他冷冷的望着那个羽巫的首领,当即那个羽巫的首领就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
平西王接过佣人递给他的茶碗品了一口道:“继续去找他们下落,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找不见你也不用会来了。”
那个羽巫的首领急忙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说完站起来就恭敬的向后退去,等到了门口才直起腰转身离开,随即几个士兵进来也在地上求饶的张清明也给抬了出去。平西王长叹口气,背负双手刚刚准备出门,一个官员匆匆的过来道:“王爷,王爷,出事情了。”
平西王皱起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南下的使节团就在城外,等着王爷前去接驾呢。”
“什么?使节团?他们是如何通过边城的?一群废物。”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向城外走去。
昆吾城外依旧是一片繁忙,王天来高举使节大旗屹立在城外,按照规矩,各地藩王应该出城迎接。跟往常不同的是他们身上都穿着兽皮,一个个狼狈不堪,若不是这面旗帜谁会相信就是使节团?不一会功夫城门口出现了一阵骚乱,一群穿戴整齐的士兵迅速的开始肃清城门口的人群列队警戒,平西王率领昆吾城中的大小官员列阵相迎,给使节大旗三百九叩后平西王起身满脸堆笑的道:“原来使节团宣旨归来,小王没有出来迎驾真是罪该万死。”
王天来是明白人,官场有写有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比如突袭使节团的事情他心里知道是平西王安排的,可是如今已经不能这么说了。说了就意味着翻脸,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只是寒暄的笑道:“路上遇到几个贼人,我们乔装该扮了一番。如今见到王爷就已经脱险。哈哈。”
平西王笑道:“不知道哪位是夏邪?哪位又是南诏公主?”
夏邪缓缓的走了出来,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邪看见他瞬间身上就涌出无边的杀气,两个人顿时有一种加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不过夏邪比较淡定,平西王也不过是一个喽喽,真正的幕后真凶是后羿跟寒促。现在不着急收拾他。所以笑道:“平西王多年不见依旧风采如故,令人神往。”
平西王也冷笑一声道;“贤侄几年不见脱胎换骨,可惜你父王见不到了。不然他应该很欣慰。如今大王法外开恩赦免了你,又给你加官进爵,日后一心为朝廷效力才是,千万莫走了你父亲老路。”
夏邪笑答:“王爷多虑了。”莫少卿也缓缓的走到平西王面前行礼道:“参见平西王。”
平西王急忙一把扶住她道:“公主多礼了。“然后转身对着王天来笑道:“您里面请,在下已经准备了晚宴款待诸位。”说完就跟王天来说说笑笑的向城门内走去。夏邪跟在他能身后,望着眼前的昆吾城心里感慨良多。
他从小就在昆吾长大,对城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会还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每天除去吃喝玩乐无所事事。那会除了不能修巫以为每天都过的很快乐。而现在他的肩膀上已经承担了太多东西。进入城门熟悉的昆吾城就出现在夏邪眼前,听着城给熟悉的嘈杂声心里顿时踏实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城内的空气,心里暗道:“孙子们,老子如今回来了。你们都给我等着!”
第二章 昆吾 二
不一会的功夫平西王就把众人带到驿站安顿休息。夏邪还了一声衣服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跟众人去平西王府邸赴宴,酒宴上夏邪只管喝酒,一句不说,王天来兴奋的跟众人讲述一路上南疆风土人情,两个时辰后酒宴散去,大家纷纷的进入驿馆休息。
夜晚时分等众人都安歇后夏邪来到莫少卿的房间中,此刻莫少卿还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听见有脚步声当即警觉了起来,旋而看见是夏邪才皱着眉头道:“鬼鬼祟祟的来我房间干什么?”
夏邪笑道:“公主大人您放心,我对您没什么兴趣,这次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走了,你跟着使节团去安邑,路上多加小心。”
莫少卿一愣道:“你要走?”
夏邪笑道:“后羿跟寒促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个关系到一个巫族的秘密。日后有机会再跟细说。我留在你们身边对你来说太过危险。”
莫少卿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跟夏邪说些什么,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担忧,但是嘴上无法开口。为了面子也只能冷冷的道:“那你自己小心点,你会去安邑?”
夏邪点头道:“我自然回去安邑,怎么舍不得我?”
莫少卿被他说中的心事,当即俏脸一红,好在屋内一片的漆黑掩饰了尴尬,莫少卿微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走快点走,不要在我眼前碍眼,你以为我想看见?”说完一翻身就背对了夏邪,只是眼睛中的泪水悄悄的流淌了下来。
夏邪叹息一声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后回头道:“若是我们这次能够活着从安邑离开,我一定娶你。”说完瞬间消失在屋子里面。而莫少卿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只鞋子扔到门外喊道:“滚。我不要在见到你。”随即爬在枕头上呜咽了起来。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纠结生物。
夏邪从驿站中出来后迈步来到镇南王府,站在镇南王府大门前忍不住悲从心来。当年的镇南王府已经失去原来的风采,大门上朱漆脱落,锈迹斑斑。门外的一对大石狮子其中的一只也没推到在地。夏邪轻轻的扶起那只狮子推开了大门向里面走去。
王府中满地的狼藉,四处挂满的蛛网。夏邪一路向里面走去,越走心里感觉越悲凉。王府中入眼的就是满地的破落,往昔这里的繁华都一去不复返,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怎么能够不难过?走着走着夏邪就来到以前他父亲的书房,推开了书房的大门顿时一层灰尘洒落下来,书房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竹简都已经荡然无存,几十个书架凌乱的倒在地上,他父亲身前用过的书案也被推翻在地,夏邪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只毛笔,往昔的那些回忆一幕幕的涌现出来。
小的时候父亲曾经手把手的交过他写字,也是在这里开始读书识字。那会的父亲是那样的慈祥,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许久之后夏邪从书房中出来向母亲的卧室走去,推开卧室大门里面挂满了蛛网,各种家具推翻在地,一些摆设的碎片遍地都是。不过已经铺上厚厚的灰尘。
那个时候每当闯祸之后他总会逃到这里寻求母亲的庇佑。到现在他都认为,这个时候最温暖的怀抱摸莫过于母亲的怀抱。只是如今已经天人永隔,再想痛快的喊一声阿姆,不过这个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迈步走在母亲卧室中看见倒落的梳妆台下有一把牛角的梳子,夏邪如获珍宝的一般的把梳子给捡了起来,这怕是她母亲的唯一的遗物了。夏邪颓废的坐在地上,一时间心情无比压抑,心中充满了怒火。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父亲因为少康而被连累,后来遇到巫庙的天胖溃匆磺卸际且蛭约骸<幢闶敲挥猩倏担笠岣僖谎换岱殴约海蛭约禾煳紫路驳闹澹蔷迮孪男盎嵬驳剿堑耐持巍U飧龀鸪僭缡且ǖ摹?br />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夏邪冷冷的道。自从他出了驿站后一路都有人跟踪,夏邪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这个时候上百个身影瞬间出现在房间四周,来的人最低都是四鼎的巫,高的有六鼎。他们把整个房间都包围了起来,带头的人夏邪认识,乃是他父亲的部下司徒青云。司徒家一直都是镇南王府的幕僚家族。夏邪对他们一点也陌生。
老熟人司徒青龙也在其中,七年没有见,司徒青龙已经是一个三鼎巫。他跟司徒青云乃是兄弟两个。当年在妓院外面这厮就羞辱过自己。他们两个的父亲已经被司徒骏晨已经在南疆挂掉了。司徒青龙依旧还是十分的不屑的笑道:“夏邪,王爷让我们来取你性命。我念在咱们两个是故交的份上给你个痛快的。你看如何?”
夏邪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冷笑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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