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
凭这小猫小狗两三只,凭什么在北流立足?王策一心纠结。
“阿策哥哥。”小丫头人没影,声音先来了。
苏寐和小丫头一道过来,扔了几只罐子给王策:“这是你要的,我费心不少才做出来。”
王策咧嘴一笑,从贴肉处取出那一柄非凡的短剑,一跃下去,操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抡在短剑上边:“老子就不信邪,你服不服!”
短剑在手,仿佛愤怒的震动。王策呵呵怪笑:“哟呵,还挺个性的。”又是抡住一个大锤子砸在短剑上:“你服不服,别以为小爷治不了你这么下贱的剑!”
短剑嗡地一下震颤,力量之大,差点把王策的虎口震裂。一股真气灌入其中,竟再一次被反震回来。王策狞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就不晓得什么叫找抽!”
小丫头目瞪口呆:“阿策哥哥发疯了?”苏寐这是第一次看见这只短剑,震惊不已脱口道:“天级兵器自有灵性!你修为太差,它不会被你所用。”
“我揍的就是它的灵性。”王策目露凶光,这短剑落在手里有段时间了,却从来无比抗拒被他使用。一个人类,居然连把剑都对付不了,王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再拽,你也就是一把下贱的剑。老子先毁你容。”
取来一只罐子,泼洒一些液体在短剑上边。王策呻吟:“不会吧,强硫酸都不奏效?这他娘的是什么剑,脸皮厚到这等地步!”
苏寐忍俊不禁,总觉得这徒弟太爱搞怪逗笑了。这是天级兵器,岂会轻易被摧毁。
大活人被一把剑给羞辱,那滋味别说了。王策一路上不知想了多少招,拿锤子砸,拿火烧,拿冰冻,没一招能奏效,这尼玛直接就是一颗锤不扁打不烂的铜豌豆。
见徒弟咬牙切齿跟一把剑过不去,苏寐忍住笑道:“试试第三只罐子的药水,那或许能奏效。泡在里边。”
王策速度把短剑扔在罐子里边浸泡,好一会取出来,短剑上的流光色彩隐约暗淡不少,顿时松了口气:“总算是有点对付的办法了。”
苏寐笑道:“你修为太差,此乃天级兵器,它自然会抗拒你。”
王策满心欢喜的起身来,终于有办法对付这下贱的剑了:“师父,我并非要用它,这么贱的剑,要来做什么。”苏寐和小丫头顿时诧异,那还折腾干嘛,难道王策中邪了?
王策咧嘴:“它对我唯一的价值,就是能要挟某些人,让某些人暂时屈从于我。”当然不是要征服短剑,那剑就是有灵性,又不是具备智慧,怎么可能被威胁。
苏寐不懂:“你的意思是?”
“这玩意是谁的,那我就要挟谁。”王策满不在乎,不好说是打算要挟剑神山,怕吓着女人。
这短剑在他手里相当定时炸弹,真要起贪心不撒手,剑神山一准把他剁成肉泥。不然,你以为犀利哥真那么好心,送这么美妙的春节大礼包给王策?
最讨厌什么借刀杀人了,纯粹阴谋家路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王策撇嘴。
王策解释:“北流叛乱,一分为三。目前局势混乱,各种消息漫天飞。小丫头的父亲这边节节败退,看来局势不太好。”
“小丫头要没点资本,就这么回去,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最次,也得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
小丫头聪慧,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色变:“阿策哥哥,你是说,父皇身边……”
“天大地大,大不过帝王三宝。没那三件宝物,叛军就是打下九洲,也都只是沙滩上的城堡。”
王策耸肩,虽然有点残忍,仍然肯定了小丫头的猜测。
某些人,某些事也该是时候出现了。
天上一轮弯月,清清幽幽。把王策的一丝笑意,衬映得格外诡异。
……
黎明前的夜色,更加的浓郁。
东边院落,镇东镖局不敢大意,派了人马看着押运的货物。此时,乃是人最疲乏难耐的时候,也不免有一些瞌睡。
县城很安详,像是一个沉睡的美人,偶尔的鸡叫和狗吠,平添许多生动。
一朵黑色的云彩,飘啊飘啊,慢慢的挨着那一轮清幽的弯月。
三!二!一!黑云慢吞吞的挡住月光。
就在光线陡然黯淡的时刻,一条条与黑暗浑然一体的黑影,无声无息的从客栈外边潜入。一个个像猫一样,以最轻最无法察觉的姿势,贴着屋顶过来。
王策一边倒数,一边取出一具黑色精钢手弩,细心的从一包弩箭中抽出一支,端详一下,绽放冷漠。
此乃北唐特制的破罡弩,专破罡气,造价很高!
填装弩箭。王策无声一笑,仿佛蝙蝠一样无声滑落,恰到好处的卡在屋檐屋角之间的黑暗中。
黑衣人动作很快,也很有效率,在月光被遮蔽的短短时间,便已经潜入西院。或翻滚,或滑落下来,分别按组围住王策等人的房间,在屋顶上还有少数人把风。
很专业!王策充满笑意。
半匍匐在屋顶的某人,向下边做了一个手势:动手!
忽然间,潜入卧室的人撞墙跌落出来,陆续发出闷哼声。
第239章 月儿弯弯照北洲
噗!噗!噗!
一个个的黑衣人闷哼撞墙跌落出来,黑衣人头目滑身一动,黑衣人悉数第一时间闪躲,低呼:“对方有防备!不必再隐瞒行迹,动手!”
“王策,苏寐,以及小姑娘,三人抓活的。”
二十余名黑衣人上蹿下跳,飘忽不定,一时半会也难以捕捉身形。嗡嗡几下弦惊,几支弩箭极速喷射,竟然洞穿一人的罡气!
其余黑衣人色变,冲口而出:“破罡弩!”
也难怪此人色变,破罡弩这东西乃是朝廷专门研制,用来对付罡气境和斗罡境武者的。破罡弩素来造价昂贵,每一支弩箭的造价都相当等份的黄金。
尤为奢侈的是,每一支弩箭射击罡气,往往最多只能用三次就废了,如果是射击斗罡高手,基本是一次报废。莫要说一般的小国,便是富饶如北唐,也没钱批量制造。
“散开。”黑衣头目都是极果断,一见就知不妙,果断下令。一票黑衣人像鬼魅一般的飘忽,转瞬就散开,隐约又保持某个战斗队形。
一波青色罡气,轰然将屋子震裂,三名为一组的黑衣人闷哼一声,大骇:“斗罡?”
这黑衣头目色变,目光大厉:“怎么会有斗罡高手!”
一波青色罡气冲击扫荡,紧接着便是两条左右交替的身影,快速无比的扑将出来。转眼间,便是哧溜哧溜的剑气纵横,噗嗤噗嗤的扫在黑衣人们的罡气上。
一边战斗,一边兀自传出嘎嘣嘎嘣的嚼豆子声。
嗯?很熟悉的战斗组合,三人一组,互为箭头均能攻坚的组合阵列。这分明就是飞鹰司的路数。王策诧异莫名,飞鹰司怎么会如此锲而不舍地追上来?他又没爆西梁皇太后的菊花。
当关豆子和黄小蕾在战斗的时候,那黑衣头目再次下令冲击屋子。一组人马正踏在门槛上,顿时就是噗嗤噗嗤数声,把这一组三人射出来。
真他娘的奢侈!黑衣头目面纱下的脸顿时铁青,好密集的破罡弩,不大的屋子里在短时间里,竟然连续射出三波弩箭。那差不多就等于砸了上百两金子出来。
跟这么有钱这么奢侈的主作战,当真是看不到一点赚好处的苗头。
这倒霉的一组罡气高手,不过是踏在门槛上,纵是再有防备,也架不住这么砸钱射击。当场就被夺走性命。黑衣头目怒喝一声:“再上一组!”
“我就要看看,王策你有多少破罡箭!”
话音未落,这有所防备的一组高手被弩箭逼退回来。本以为只要防备弩箭,不料这一霎,却忽然有三只战灵以澎湃的方式扑将出来。
战灵技爆发之下,顿时噗嗤一举收割三人性命。
黑衣头目不怒反笑:“遥控战灵?原来是苏寐大师。我还以为哪里跑出来一个斗罡高手。”一个跺足,爆发轰地一下直取屋子中:“苏大师,接我一招!”
……
王策咧嘴开心一笑。
五指柔运,轻按在腰际,滴水剑轻柔无声的贴住手心出来,像毒蛇一样摇头摆尾。
一转眼,屋子里好像被一枚炸弹轰中,气浪席卷冲击。那黑衣头目被逼退,却狂笑不已:“苏大师,讲炼师你是行家,说厮杀,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此人丝毫未察觉,滴水剑像一条绳索,无声无息的圈向脖子。
“是吗!”
此声,几乎就在黑衣头目耳边出现。一霎时,黑衣人全身僵硬,猛然察觉,五指抓向脖子。
“说修为,十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说暗杀,不必十个我,一个就够了。”王策微笑,左手轻柔的在滴水剑上一弹,剑刃顿时像刀片一样卷住外翻。
不好!是滴水剑。黑衣人一把抓住滴水剑的刹那,就知不妙。
王策嘿然坏笑:“来不及了。”剑刃外卷翻出,鲜血迸发,黑衣头目的三根手指当场被削断。
滴水剑宛如项圈一样缩在黑衣头目的脖子上,王策极具装逼精神,悠然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讲厮杀,十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讲智商,一个我大约就抵十个你这种白痴了。”
装逼,是一种不可磨灭的精神。更加是一种品质。
黑衣头目冷静道:“你要挟我也无用,他们必定会执行任务,你们几个人,我们还有十多个,你们打不过的,乖乖跟我们走,自然无事。”
果然,一众黑衣人不过是因为头目被抓住而意外了一会,立刻就继续卖力战斗。
王策抬起手弩,抵在黑衣头目后脑:“所以说你白痴,我几时说要你们退下了?爱退不退,我只不过是好奇,你们为什么冒充飞鹰司来抓我。”
“冒充?为什么冒充,我们本来就是飞鹰司。”这黑衣头目哈哈大笑。
王策也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最讨厌一个傻逼企图把我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线上,再用他丰富的经验来打败我!你知道比这更讨厌的是什么吗,是一群傻逼打算这么干!”
黑衣头目冷笑,一言不发。
“别以为你视死如归就是刘胡兰!”王策不爽:“你以为我真在乎你是不是飞鹰司?拿你找乐子而已。”
滴水剑一扭,噗地一下在这黑衣头目喉咙上留下一条伤痕,像蛇一样咬穿对方的要害。手弩再是狠狠把人给砸晕过去,王策冷笑:“视死如归是烈士的境界,不是白痴的境界。”
摇风摆柳一般,王策充满基情的一扭屁股,飘忽出现在一组黑衣人之间:“叫你们冒充飞鹰司啊!给老子破!”
凭你罡气自然护体,奈何,滴水剑近战第一的说辞,从来不是白来的。滴水剑像钻头一样扭曲,强行钻破罡气,这人心口啵地一下迸发鲜血。
凭滴水剑一斩引发罡气,手弩乘虚而入,抬起来瞄准了,便是一个点射。当场就把喉咙给射穿。
“撤!”一转眼的功夫,二十余黑衣人,便只剩下十人之数,这群黑衣人果断地看了被王策当死狗一样拖走的头目,果断厉啸一声,没入黑暗中。
嘎嘣!关豆子铁嘴钢牙嚼豆子,正要追,被王策喊住:“豆子,穷寇莫追。一群白痴而已,你还怕他们传染全世界啊。”
说完,王策向不远处的屋檐上抱拳示意:“打扰了。”
在远处观战的几人,赫然是镇东镖局一帮紧张的,以为跑来劫镖的人。也是抱拳意思一下,才安心回去。
……
“都没事吧?”
“没事!”“都好呢。”苏寐几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关豆子纳闷:“为什么不追,干脆一举拔掉,以绝后患。”
王策凝住弯月淡道:“拔不掉的,对方不过是一帮被利用过来趟路的白痴。这儿好歹是县城,不论对手有多少,怎么打算,都不好在这里大规模行动。”
“如果追出去,没准就栽陷阱里了。”
这县城虽然是一个小国的领土,可小国也是国,也要面子。不是随便就能践踏的,更不方便公然行事。
这时,客栈掌柜战战兢兢地过来拜访,留了两名小二在这里,说是收拾一下残局。
关豆子等人顿时做了大爷甩手不理了,王策纳闷:“你们干什么?还不收拾一下,等会怎么休息?”
“有人了。”戴霖指指小二。
王策哭笑不得,两名面色惨绿的小二气息一变,抱拳行礼,轻声道:“属下参见镇抚大人!”
戴霖等顿时呆瓜了。王策懒得理会,淡淡道:“找一个审讯高手,在这里审问那厮,天亮前我要结果。”
“是!”一名小二当仁不让的拖住那黑衣头目入房。
戴霖等人继续呆瓜,王策哑然:“莫要如此,他们是北衙北洲房的人。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来绕路来这个县城,为什么要在这里下榻。”
戴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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