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
者。
几乎人人都相信,小武帝迟早会修成武帝!
总之,小武帝乃是这一代少壮高手中,和半帝王魂一样,是少有的精彩绝艳的超级高手。凡是这种有名有号的主,基本上都是能一个打三五个的猛人。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小武帝一辈子基本独来独往,这大约也是江湖武者典型的作风。而小武帝生平只有两个至交好友,好到结拜为三兄弟。
无忧王,正是其中一个。
……
“新一代天才武者,怕是暂时没有出头天了。”
王策发出感慨,不是没法出头,而是没时间和机会出头。莫要说他和海棠妞这年纪的新一代,就算是大十岁的天才武者,都怕是没多少机会。
悠然自得的来见到被捆绑的王歉,王歉一双眼里燃烧着怒焰,王策抱歉的上前解开:“老弟,我是怕你乱来!”
这一解开,王歉就是当胸一拳把王策轰退,咬牙冷道:“滚开,莫要乱喊,我不是你兄弟,也与你毫无干系!”
王策拍拍胸口,皱眉不已:“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兄长,却不能不认你父亲!”一顿:“现在,我来问你!”
“滚!”王歉怒火喷射,铿锵一下拔刀就斩,奈何王策夺影步神妙,连斩之下无不落空。
王策苦口婆心:“少年,你冲动了。有话好好说。”可惜,王歉十多年的怨气,岂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
刀芒吞吐不定,轰然哗啦啦的把屋子里的椅子和床劈烂。王策看见这老弟咬牙切齿的神色,叹息不已:“你不是我的对手!”
王歉大口喘息,怒目而视,恢复一丝冷静:“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打。”
这就说不通了。王策皱眉,抢身上前,悠然一拳轰出,啪啦一下顺势夺下刀,咄的一声钉在地上,凝声道:“你给我闭嘴,我要问你一件事。”
王歉冷冷看着他,一脸老子不怕死有种你杀了我的神色,也分明是一脸你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神色。
王策真心忍不住想揍他一顿,在心底呐喊,跟少年人沟通也许很难,更难的是和一根筋的少年沟通。这有代沟啊。
无奈之下,只好喊了查老舜过来:“你,帮我问他!他为何要去挑战什么叶什么……”可怜的叶超群,活得憋屈,死了连名字都没被记住。
“告诉他,事关重大。除非他想害死我,否则就还是说出来。”王策瞥了一眼这个倔强得好比毛驴的弟弟,心知少年人脸皮要紧,果断出去。
查老舜苦笑,耸肩重复一遍。王歉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是万年不化的冰山。等了一会没答案,查老舜无奈正要出去,王歉沙哑声线,咬牙用力道:“我听到有人提起过叶超群这几个天才的名字!”
查老舜急忙出去一说,王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凝眉头:“再问他,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到。对方提起多少个天才,分别是哪些人?”
少年人一旦放下脸皮,接下来就顺利了许多。查老舜出来的时候,把答案带来:“他说是昨日在茶馆听几名武者闲聊时说起的,所提及的几个名字是叶超群,徐耀武……”
王策点头反问:“老舜,这些名字,你如何看?”
查老舜沉吟:“似乎都是八大世家和几个宗派的子弟?”
狡诈的律帝!果然是被设计了。王策泛出一缕冷色:“告诉他,停止所谓的挑战,莫要中了计,顺便告诉他,让他乖乖的在这里,什么地方都不要去。”
王歉在这里,就是他王策的弱点。他王策不怕律帝玩阴的,可对方要是从王歉着手,那就难搞了,也不免被动。
王策为何没带戴霖等人过来,就是怕成为弱点。这儿不是北唐,这是大律,是龙潭虎穴。
“问问他,他的母亲在何处,为何来大律找我?”王策想把特务老爹的老伴带回家。
查老舜把话带入,屋里的王歉呆呆坐在破烂的床边,重重一拳把手砸出血,故作冷漠的大声道:“娘过世了!你告诉他,有人告诉我,他会来大律!”
“我要打败他,告诉某个人,他当年错了,要某个人在娘亲的坟头前认错!”王歉猛地转过头去,擦拭掉愤恨的眼泪。
……
查老舜走出来,王策点点头表示听到,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悄然走开。
天真的少年啊,你以为打败我就如何如何,其实打败我又能如何呢!
王策想起临走前那一夜,特务老爹意味深长的话,他的身世不简单,而恐怕老爹和北镇也未必就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如果当年有人把文绣公主的儿子偷龙转凤了,那么,特务老爹会不会是参与者?王策心想,这或许要返回北唐,才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北唐去年平叛,唐帝至少有两次设下圈套,等某些人自投罗网。结果却没人钻。
是老顾那帮人?或者是……神孽?王策想起柳夜行,如果连锦绣营的指挥同知都是神孽,北唐也难免神孽的渗透。
神孽,是一个比犹太人倒霉的群体,犹太人自怜自伤式的倒霉,多少有可恨之处。神孽,却彻头彻尾的是倒霉可怜,被血统牵连的一群……混血。
查老舜低声道:“大人?这少年是……”
“我弟弟。”王策点头,他是唐帝外甥,这基本是半公开了,于是,就没必要伪装是王断的亲儿子了:“让所有人出外的时候加倍小心。”
查老舜若有所思:“大人,你是怕大律皇帝……”
王策淡淡道:“律帝巴不得我多多得罪各大势力,我人在律京,压力一旦太大,就只有靠律帝相助。律帝是想逼我就范,用最小的代价拿到不死鸟和我的投效!”
王歉是被锦营暗中唆使,才去挑战叶超群的。锦营之前不知王歉和王策的关系,但凭着冒名,这就够了,顺便也让锦营成功试探出二人的关系。
可怕的锦营,顺水推舟,轻易逼王策暴露和王歉的关系,并令王歉成为弱点。
查老舜迟疑好奇道:“大人,不死鸟究竟是什么?”他好奇,所有人好奇,什么是不死鸟,少年上司为何凭之与大律对话。
王策目光清澈:“你真想知道?”查老舜想了想,点头。
王策绽放一缕淡淡的笑意:“跟我来!把其他人都叫来,让大伙都看看,不死鸟究竟是什么。”
来到停放箱子的地方,王策端详半会,嘴角浮现一缕诡笑!
余矫等人匆匆赶来,围过来,见王策的神色,余矫骇然冲口而出:“大人,难道这箱子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王策淡淡一笑。
余矫等人呆若木鸡。如此说来,王策一直在忽悠诈骗柳夜行和任武宗等人。
第296章 水晶中的睡美人
箱子是真的!
王策亲口承认,余矫等无不呆若木鸡,少年上司还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
重要的不是箱子是否真的,而是你能否让别人相信箱子是假的。
余矫等互相看一眼,充满古怪和瞠目结舌,不晓得这少年上司的胆子是什么做的,居然欺骗锦营和律帝。
察觉各人古怪神色,王策哑然:“箱子自然是真的,你们以为当天我有时间来掉包吗?”旁人不知,难道他还不知,他要有时间掉包,那结果就肯定不一样了。
一句话说死了。如果当时真要掉包了,王策八成都不会来律京这龙潭虎穴,而是返回罪州,等律帝派人来谈判。
余矫脸色古怪地问道:“大人,那日你说有一位武宗……”
“假的。”有根毛呢。王策想也不想就给答案,聂星空是答应两名剑宗保护一年,可第二位一直没出现过。
余矫和查老舜等顿时冷汗飕飕,脸都绿了。以当时那局势,要是被察觉是假的,那多半一个都别想活了。
你们以为我乐意骗人啊。王策挠头,充满无奈,他来大律的最大免死金牌,就是天赋。蒙义蜀当时一出手,他就知道判断统统错了。
不死鸟的价值太大了,律帝在不死鸟和他之间,轻易的做出了选择。在那样的条件下环境下,王策除了骗人,制造绑架不死鸟的假象,别无选择。
你以为我乐意来大律啊。王策暗自苦笑,他是不得不来,当时不来,八成是死路一条。来了,那生与死也是一半一半,绑架不死鸟是唯一的活路。
当天,王策身边没有高手,唯一的高手就是他自己,想跑都跑不掉。当时他要不随机应变,八成会死,余矫他们多半也没活路。
回忆一番,王策满腹牢骚没处发泄,大律这武尊满地跑,武宗漫天飞,动不动没准还有武帝跑来恐吓你的鬼地方他才不爱来。给谁谁都不爱来。
余矫思绪起伏,忽然心中一动,凛然冲众人喝令:“此事决计不可泄露!”一顿道:“大人,我以为还是不要看了,我们并无这份好奇心。”
王策失笑,环顾一周,这里的人不多,也就二十多位。一一看过去,展颜豁达一笑:“不碍事。”
“大人!”余矫紧张的要进言,这上司可是一直骗着大律的,万一被发现,那大律会跟你客气?直接抢了,顺手干掉他们那就毫无压力。
王策赞许地点头,心想余矫不错,一张嘴就说出石破天惊的话,吓得众人面色发青:“不碍事,我自有打算,好教你们明白,律帝知道是真的。”
余矫乃至马参领,以及王承昕一时思绪完全转不过弯来。这太不科学了,一会儿说是假的不能暴露的是你王策,一会儿又说不碍事?
一时激动,他们也忘了,形势这东西,一日三变也是常有。此一时彼一时,本来如此。
王策一把把箱子打开,露出一个被黑布包裹的物体,耐心解释:“我们北洲房和派遣使这儿,有多少高手?最强的是谁?”
余矫等人看向查老舜,苦笑:“最强的是大人你,修为最高的只是斗罡境。”王承昕身边有一个保镖,是北衙的人,正是斗罡境修为,也是唯一的。
王策笑眯眯道:“如果一名武宗潜入,谁能察觉?武帝呢。”众人苦笑摇头。
王策洒然摊手:“那不就结了。你们不会以为这几天下来,律帝和我都在吃饭跳舞跑马吧。”
“律帝私下必定派了武帝过来,早就查明白是真是假了。”不然你以为律帝会那么耐心的派柳夜行来跟王策谈判?你确定一个皇帝被忽悠之后会有很好很强大的气量来宽容一个外人?
余矫等目瞪口呆,武帝来过?没顺手摘了他们的脑袋?
柳夜行和任武宗不敢赌,不敢检查箱子真假,是因为只有皇帝能做主。
明知王策身边没高手,律帝要不派人来潜入检查箱子是真是假,那就只说明这皇帝当得太失败了,李后主都敢鄙视,好歹李后主还是文学天才呢!
哗啦一下,王策一把将黑布扯下来:“所以,此时给你们看也无关紧要了。”
余矫等顿时哗然,神色古怪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东西!
跃然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宛如水晶透彻的棺材,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摸上去并不冰寒也并不温暖。
而棺材之中,赫然是一个……绝代妖娆的女子!
这是一个极美的,美得窒息的女子,仿佛水晶一般透彻,仿佛不沾一丝一毫的红尘气息。就好像沉睡了十年一百年,乃至更多年,一直沉睡,并永远沉睡。
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等待某人的亲吻才会唤醒!
余矫饶是女子,也不由为这份美丽而动容,半晌才大口喘息,迷惘不已:“大人,她……和不死鸟是什么关系?”
王策反问:“谁规定不死鸟不能是人?”
……
“陛下,臣妾听人说起不死鸟。”
娇媚的陈贵妃轻轻为律帝捏肩膀,轻轻柔柔的动作,她知道皇帝有时很累,这正是她取悦皇帝的一种小手段,一直很奏效。
律帝是一个很自律的皇帝,宠幸妃子的时间往往很少,陈贵妃能从不多的时间里,争取得一些,自然有一些不一样的小手段。
“哦?”律帝本来闭目享受,忽然睁眼:“听谁说过?”
陈贵妃娇笑:“宫里的太监宫女闲话的时候,提起过,我看陛下这些天没来臣妾这儿,莫非是因为不死鸟。”
律帝等待一会,淡淡道:“就这些?”陈贵妃忽然觉得不对,急忙表示是。
律帝眼底流露一抹冷色:“老马!”门外传来老马太监的应答声,律帝淡然道:“查出来,杖毙!”
“是,陛下!”老马太监应声。
律帝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陈贵妃一眼,神色淡淡的拂袖而去:“摆驾,去皇后的寝宫!”
不理会陈贵妃的心情,律帝沿着宫里的路走了一会,忽然脚步一顿,看着漆黑的夜空:“连宫里都有传言了!问问绣营是怎么办事的!”
老马太监其实不太老,从漆黑中浮现,恭敬道:“陛下,绣营查过,是王策!这几天,王策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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