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
王策自也不会做些什么,索性是直接找来谢老大,开门见山的交谈了一番。谢老大花费了一天来安抚原本如意堂的部下,第三天就果断的返回了北唐。
他本来就无心争权,本来就是为了北唐,才在罪州潜伏二十年,自然想家多过争权。
谢老大一走,罪州的一应政务也算是形成了一个平衡,迈上了正轨。罪州作为流无瑕未来的地盘,已成定局,除非王策改变主意,否则谁都撼动不了。
在北流残部正在尽量磨合与融入罪州的时候,河东军的行军速度再迟缓,也终于会有抵达的一天。
不知是巧合,或是有意为之。恰是六月六这一天,河东军兵临城下。这一天,恰好是三年前祸乱大律数月的不死鸟风波的开启之日,不多不少,正好三年。
以王策为首的一众人等,无不赶来,在一个山头眺望那连绵无穷的营帐。
无数的河东军,正在就地扎营,蓄势待发之势,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来自大律的十万野战军,正在虎视眈眈。
“怎么办?”
话是戴霖说的,干巴巴的口吻,仿佛在沙漠中饥渴了半年一样。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王策。
北流人融入,并与戴霖等一起共同执掌罪州。但来的时日不多,不论是否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在短期以及可预见的未来,罪州必须仰赖王策。
谢老大有北唐背景,王策身上的北唐背景更加强烈十倍。却只有人说谢老大,没人敢说北唐通过王策向北洲伸手。
在众人的关注下,王策眨眨眼,给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回答:“怎么办?自然是凉拌!”
第407章 兵临城下
河东军扎营的地方,距离罪城不过五十里。
武者多,是无主之地素来的最大特色之一。另一个特色,就是没有城墙,不需要,也没人会去修筑城墙。
于是,河东军轻易的进入罪州,也没城墙会阻拦他们的来路,可谓是一路畅通的来到罪州的州城,也就是罪城。若然没有意外,与河东军的决战也只能发生在这儿。
“十万大军,看来真是无边无际啊。”王策没来由地冒出这一句感慨,戴霖等忽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听说这一年来,鬼界忽然出现一支由一个神秘武者率领的战灵军。”符照远心情复杂道:“若然能给我们一支战灵军,这一战也好打多了。”
苗绪川等军事将领满腹苦涩,王策拈下巴:“这一仗不好打,不能输,又要打疼。打疼,又不能让大律疼得太厉害,还不能让他们大败,真难。”
啊?戴霖等无不错愕万分地看向王策,他们还在焦虑,该如何抵抗河东军。王策居然敢想击败河东军?这份意识也未免太前卫,太天马行空了。
一个小屁孩,连走都没学会,就指望着跑出飞人的速度?这不是扯谈是什么。
不好打。真的不好打!王策腹诽,真真草蛋。莫非流龙城吃饱了撑的,一个雄主会专门为了报仇而来收拾他王策?
必须要打疼河东军,让大律明白,罪州这一块不好惹,就是能打下来,也会损失惨痛。这一点,他知晓,就是邰栩这种文官也知晓。
谁都明白,大律只要铁心,罪州一定会完蛋。关键是,罪州的地理位置决定,不会成为大律一统北洲的障碍。因此,大律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允许在罪州损失太大。
邰栩也知其中关节。必须要打疼大律,可又不能打得大律恼羞成怒,这才能让大律放弃铲平罪州的打算。
问题在于,河东军之所以在这里,显然就夹杂了王策和律帝的私人恩怨。打到什么地步,大律才肯罢休?这是谁都吃不准的。
王策一边眺望,一边头也不回地问:“罪州有多少军队?”
三年来,如意堂本身招募了大约五千的军队,加上收编之前两大势力的麾下,总计如意堂有八千军队。北流撤退过来的五千余守备军,一万余野战军。
戴霖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大约二万四千!”此外还有一千北唐空击营,因一直没有被召回,所以王策也能动用。
本地马家等四大势力,以及官府,加起来大约接近两万。戴霖没说,是因为马家等四大势力显然不靠谱,没在战前倒戈就算运气好了。
才二万多,怎么打?一打四?王策撇嘴:“士气如何?”
“还算可以。”符照远给了一个不太明确的答复,河东军兵临城下,罪州过半的兵力是从北流撤退下来的,能剩下士气就算不错了,就是靠纪千败这个众所周知的武帝威名了。
没法打。这一战看来真没法打,难道真要出动战灵军?王策锁眉,他很明白暴露战灵军团意味什么。
北流撤退下来的一万多军队,基本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能活下来就已经说明多数是百战精锐了。罪州本身是无主之地,什么最多?自然就是武者。
罪州各大势力招募的士兵是作为私军,修为普遍较高,装备普遍出色,就是放在大律军中也属于精锐。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上过战场。
以王策的看法,罪州目前的军队实力,其实很强。可也扛不住人家大律人多势众,随便一个河东军就具备全面压倒性的优势。
正所谓饿虎怕狼群,好汉惧欲女!
……
必要时,也只有出动曹魏军团了。
王策默然做下一个最重大的决定,他能想象,光是一个战灵军暴露,就引来各国的暗中强烈调查。若然暴露的是战灵军团,那该会是什么结果。
姑且不说将来,罪州一定要先过了河东军这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大律和流龙城在一统北洲前,就不会再来找罪州的麻烦。
若然没意外,凡是东洲北洲两地接壤的地带,就会是缓冲地带。不光是北洲的国家需要,东洲也需要。
姑且不说一统一洲之后,会不会有某个人皇野心勃勃的一统九洲,那简直是一定的。至少,在一统一洲之地之前,在获得人皇资格之前,没有任何强国会干出多线开战的蠢事。
一统也好,怎样都好,没有比人皇资格最为重要的。人皇,必将天下无敌。只要成为人皇,就具备一统一洲,乃至九洲的实力。
人皇,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王策不知,他此时所想的,几年前,那位被囚禁的白化武帝,也和唐帝说过类似的话。
王策思路直接歪楼的时候,余矫面色沉重的匆匆赶来,低声道:“大人,北流两大叛军借道,正在向罪州推进!”一顿,凝重道:“正在调查敌军数目,估计出兵数目应在五万到十万之间!”
王策眼波轻漾,不但不恼怒,反而失声轻笑:“有趣,果真有趣。亏我还在猜想,两大叛军会不会出兵呢。居然还真的来了!”
北流两大叛军出兵的时机,显然不对,比预期的要迟了许多。王策转念一想,豁然大悟,不是叛军迟,而是大律的要求。
大律在顾忌顾忌半册武神卷带来的影响!王策展颜轻笑起来,就目前已知的,就有八部龙和邪王正在赶来,可以预见,会有更多超级高手赶来罪州。
其他超级高手不好说,邪王,那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可是一怒之下有过轰杀十万大军记录的猛人。
正欲折返,忽见河东军大营数条身影冉冉升空,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向这一边飞行过来。王策顿足,凝目望去,赫然看见王猛和流斐中等人。
流斐中等人一边飞翔过来,一边和王猛交换一个眼色,眼中的意思是“能不能抓住王策,或者杀了王策”。
王猛目光不变,摇头看向天边某处,意思也很明白“王策的师父就在这附近,除非铁了心想把一个武帝得罪到死,不然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
果然没机会。流斐中恼怒,虽然被提醒,王策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事到临头也多有一份恼意。拾掇一下心情,老远就张口送出一语:“王策,姑且谈一谈!”
王策点头,坐视王猛这一群家伙飘然落下,一起在山腰上。王策笑眯眯的目光扫在王猛身上,心相悠然一下弹出来:“我说,你们大律皇族不会做出刺杀我这么没品的事吧!”
流斐中眼波一凝,冷笑不已:“王策,你区区一个三花武尊,杀你易如反掌。”一顿,才发现被带沟里了,急忙回到正题:“王策,我来不是与你斗嘴皮子的。你嘴巴恶毒,我不与你说这个。”
王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赞美!”众人震撼,这得多好的心理素质多厚的脸皮,才好把这当成赞美啊。
流斐中面色一青,冷道:“王策,陛下托我给你带一句话。”一顿,却是传音:“交出东西,我们饶你一命。”
“那敢情多谢了。”王策流露无限感激之色,却没有传音回答,反而流露恐惧之色,仰头向天:“师父,有人说要弄死我,顺便鞭打你蹂躏你践踏你。”
“哼!”轻轻的一哼,从天空极限震荡下来,宛如晴天霹雳轰在大律方面的众人耳中,当真震撼无比。
看着除王猛以外,众人煞白的脸。王策嘿然摊手,一脸绝对有诚意的歉意:“对不起,你们今次肯定杀不了我,要不,下次等我师父不再,我再让你们杀个十次八次。”
杀你妹,杀一个人能杀十次八次?滚床单都没那份体力啊。王策这话,不是打脸,却比打脸更狠,是赤裸裸的宣耀“少爷有师父有后台有靠山,还是意志武帝,哇哈哈哈”,类似这种无耻的宣言。
流斐中等双目喷火,好一会才克制怒意传音道:“交出东西,河东军就立刻撤退,往后你在罪州一日,大律绝不侵犯罪州!”
王策眼睛一亮,唏嘘感慨:“我知道你说什么东西,不就是那个风闻嘛!风闻你们也信?”他夸张做手势道:“那我还风闻你们大律皇帝是个基佬呢。”
他嗤之以鼻:“白痴,你们大律三年前被抢走的东西,若然是被我拿走的,我也不会还给你们啊。你们白痴,我可不白痴。”
其他人无不沉默,心底掀起滔天巨浪,风闻大律三年前在不死鸟风波中,被抢走了武神卷和剑神三式,难道是真的?
流斐中沉默的目光闪烁一下,难道真不是王策?扈宝亲自设下这一次谈话的细节,只要王策用传音交谈此事,那七成就是落在王策之手。
若然不是传音呢?
流斐中记得扈宝的回答:“若不是传音,那怀疑,也就只能是怀疑。”
流斐中沉吟半晌,忽然道:“王策,你要出售半册武神卷?我大律愿意买下来。”
他一字一句的郑重道:“完完全全的买下来。只要你答应,立刻退兵。”
罪州众人眼睛一亮,王策眨眨眼:“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不要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流斐中肯定想吐王策一脸狗屎,老实人?天地下没有比你王策更恶毒的了。强忍唾弃的冲动,斩钉截铁道:
“只要把武神卷卖给我大律,立刻退兵,绝无虚言,我流某可对天发誓!”
第408章 北策府诞生
流斐中斩钉截铁,指天发誓。
王策憨厚道:“好,索性你们大律很有诚意,那我索性就把武神卷卖给你们。”
流斐中取来一叠金灿灿的金票,有板有眼道:“钱我带着!”
“你等一等。”王策眼波一动,憨厚地点头,急忙跑开一会,然后不一会又重新跑回来,取来一支卷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策似乎认为大律人品太差,格外强调:“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流斐中不耐地点头,和王策是一手交换了金票和卷轴。众人诧异莫名,不是生死仇敌吗,为何忽然好想八百年没见的老友一样?
“嗤!”安静的山腰上,忽然从王策鼻子里迸出一个嗤笑的单音节。
流斐中冷冷的拉开卷轴一看,脸飞速沉下来,厉声一甩:“王策,你什么意思!我有诚意与你交易,你却拿如斯空白卷轴来糊弄我流某!”
一甩,卷轴飞扬露出素白的内容。他面色森冷无比,杀意凛冽:“莫非,你当我流氏就这么好欺辱!”
哧的一声轻笑,王策遗憾心想,若不是环境不对,没条件,他真想在空白的卷轴上画上一幅传说中的神作“小鸡吃米图”。
轻轻地一笑,淡淡的讥诮味传播。王策淡然弹动掌心的金票:“流氏好不好欺辱,我是不太晓得。不过,我王策虽是心软好人,却也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骗过我。”
“这种加了秘记的金票,你居然拿来交易,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王策充满戏谑地甩动金票,哗哗作响:“我本以为你们会用大律皇族的钱庄金票来交易呢,看来我低估你们了。你们不是猪,比猪强了一点!”
众人哗然,在金票银票上加秘记,是钱庄为大客户推出的特殊服务,各自的秘记都不一样。这种金票是用不出去的,好比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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