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途
“韩师弟,虽然你那灵符确实厉害,但如今我已然有了准备,只要一心躲避,你也无奈我何,因此,你我何不化干戈为欲帛,就此了结。我金承焕保证,只要今天你放我一马,今后我绝不会找你麻烦。”金承焕一边抵挡着韩末的攻击,一边竭力劝说道。
只不过这等说辞,最多也就骗骗小孩子罢了,韩末又如何肯信。
第079章 杀金承焕(下)
只不过这等说辞,最多也就骗骗小孩子罢了,韩末又如何肯信。
因此,对其言语韩末全然不理,只是捏动法诀,操控着青火剑发出一道又一道剑气,向金承焕发动着猛烈的攻击。
蕴含着青火威能的剑气,不光凌厉无匹,而且还挟带着一股灼热无比的火气,即使金承焕将剑气抵挡了下来,但那股火气却渐渐化为一道道青色火焰,在其周围盘绕了起来。
“不好。”
金承焕也非弱者,很快就发现了其身周的异常,心下顿知不妙,欲要脱身而出,可韩末好不容易才布下的困局,又如何能让其轻易摆脱。
“咻”得一下,挟带着庞大的威势,青火剑化为一道青色流光,向其当头拦下,与此同时,三道灵符豁然飞出,将其所有的退路都封堵了起来。
就在韩末以为金承焕这次在劫难逃之际,其脸上却忽的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竟然不管不顾,迎着青火剑直射而来。
“不好。”韩末心中顿时一惊,还未及有所反应,一面灵光烁烁,印刻有无数玄奥符箓的金色盾牌,陡然在金承焕的面前浮现了出来。
“铮”得一声清鸣,青火剑与那盾牌撞了个正着,巨大的反震力将青火剑弹开老远,而金承焕则借着两者交击时的力道,一个扭身射出了百十丈外,远远躲开了灵符攻击的范围。
韩末眼神不由一凝,随即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大意,这金承焕身为内务殿长老之子,身上又岂会没有极品的防御法器。
“哈哈,韩师弟,我说过,你根本无奈我何。”金承焕得意的大笑道。
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惶恐后,金承焕也慢慢镇定了下来,想想即使没了那几个手下,只凭自己一身极品的法器,除非被那灵符轰个正着,否则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思及此,金承焕的心中忽然一热。
“既然如此,自己若是能将这韩末杀了,并将其手中的灵符尽数夺来,今年的宗门大比,自己岂不是能独占鳌头。”
顿时,金承焕眼中凶光直冒。
“韩师弟,既然你执意不愿了结你我的仇怨,那就休怪师兄我无情了。”
随着金承焕冠冕堂皇的话音落下,其腰间的欲佩,手中的扳指,胸口的护镜,眉间的额饰,在韩末目瞪口呆之下,无不灵光大作,哗然作响。
“嘿嘿,韩师弟,你那灵符虽然厉害,但我身上的这些法器也是不弱,乃是我父亲亲手炼制的加持法器,只不知,这次你是否还抵挡的住我的《赤火焰光柱》。”
所谓加持法器,乃是一种专门用来增强道法威力的法器,由于这类法器功能单一,只能增强特定的道法,再加上炼制不易,消耗的灵材也是不少,因此虽说不上罕见,但要如这金承焕一般,配有如此之多,却也是极难。
说话间,一道比之前粗了近倍的赤色光柱,从那蟠龙镜中激射而出。其速之快,根本容不得韩末有半点躲闪的机会。
“喝!”
韩末怒啸一声,竭尽全力激发了混元玄黄袍上附带的禁法。
但是,这次的《赤火焰光柱》威力实在是太过强大,无论韩末如何竭力,也只是枉然,只听“嗤啦”一道裂帛之声响起,玄黄光罩被一撕而破,随即,韩末如同一只丢弃的破麻袋般,挥洒着鲜血,打横摔出。
“哈哈哈哈”,金承焕得意的仰头大笑,正欲上前结果了韩末的性命,可就在此时,一张玄色灵符陡然从韩末身上升起,其散发的强大威势,即使浑身有着极品法器的阻隔,依然让金承焕感到一阵战栗。
“哈哈,韩师弟,怎么?还要垂死抵抗吗?你应该知道,这灵符虽然厉害,但用来对付我,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金承焕虽觉这灵符与之前的有些差异,但也只以为是属性不同,并没有太过在意,更何况,一个重伤欲死的家伙又能搞出什么名堂呢?
“是吗?”韩末浑身浴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嘴角扯动,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希望你等下还能说出同样的话来。”
说完,手中一扬,一滴空青石乳液滴落口中,顿时,一股庞大的灵力生出,几欲将经脉碾得粉碎,韩末紧咬牙关,不顾口中汩汩滴落的鲜血,竭力将这股灵力在经脉中轮转一圈后,向顶上的灵符注去。
“哗哗”惊涛之声顿时不绝于耳,金承焕骇然抬首上望,只见高空之上,乌云翻滚,浊浪排空,以一股席卷万物的气势滚滚而来。
“这是符宝!怎么可能?”金承焕这时终于觉出不对来,可为时已晚。
玄水符宝的威能已然引动,那强大的威势将金承焕牢牢压在原地,使其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将灵力注入周身的法器,但也只能堪堪抵受住那股强大的压力。
“扑哧”,韩末一口鲜血喷出,虽然其用空青石乳液这种至水之宝,代替了自身灵力的输出,但其原本就有伤在身,再经过如此这般强大灵力的肆虐,其浑身顿时仿佛被碾碎了一般,再无一处完整的地方。
“坚持坚持,自己一定要坚持,啊”。
韩末怒吼一声,双手举天,庞大的灵力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光柱透掌而出,尽数注入了玄水符宝之中,与此同时,其浑身的肌肤猛然炸裂开来,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激射而出,随即两眼一闭,推金山倒欲柱,轰然向后倒去。
而悬于头顶的玄水符宝,在得到韩末最后那道庞大灵力的注入后,威势愈胜,滚滚浊浪已然聚于上空,随即犹如银河直落九天,轰然下落,向金承焕席卷而去。
“不”,金承焕仅仅发出了半声惨叫,随即被那滔天浊浪卷得踪影全无。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苍云山脉之中。
一名闭目盘坐,略显富态的老者陡然双目大睁,眼中精芒四射,飞快的一拍储物袋,一块血红的欲牌飞出,仔细一看,却发现其已碎裂了开来。
“啊!”老者引颈发出一声怒啸,震得高空之上,云雾翻腾不休,就如同其心中沸腾的怒火。
第080章 被禁囚窟
当韩末悠悠醒转之时,已不知过了多久,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身躺于一幽暗的石窟之中。这个石窟并不大,方圆不过数十丈,边上有一洞口,其中透着亮光,显然正是出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当眼中的茫然逐渐被清明取代之后,所有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海之中。
“自己竟然没死?如此说来,那金承焕定然被自己给杀了。”
韩末嘿嘿一笑,随即却被体内传出的一阵剧痛给制止了。
“看来,自己的伤势不轻啊!”
韩末皱了皱眉头,提聚灵识沉入体内,略略感应之后,发现体内的伤势虽然确实很严重,但却比想象中的要轻了许多,而且不仅如此,韩末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正有一股力量,在不停的修复着自己残破的身体。至于其性质,韩末也很是熟悉,那是空青石乳液的感觉。
“看来,那滴空青石乳液并未完全转化消耗,还残留了那么一丝,滋养了身体,否则,自己这次想不死都难。”
在查探了一番体内的伤势之后,韩末这才感觉到,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危险。
那符宝原本是筑基期的修士才能使用的宝物,而自己却依靠空青石乳液的力量将其强行发动,再加上本就重伤在身,若不是那丝残留的空青石乳液,估计自己早已身死当场。
强忍着浑身的剧痛,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欲瓶,倾出几粒归元丹丢入了口中,至于空青石乳液,由于不知身处何处,韩末不敢轻易取出,毕竟这样的至宝实在太过引人瞩目。
“小子,你醒了?”
也许是被石窟之内发出的响动给惊醒,又或者早就有人在外关注,就在韩末准备调息疗伤之际,一个声音陡然从洞窟之外传来:
“你是谁?”韩末不由一惊道。
“废话,我当然是这里的守卫了。对了,你最好不要乱闯,否则触及了洞口的云光禁制,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一团污水,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守卫?云光禁制?”韩末转首一看洞口,只见其上隐隐有着淡淡的五彩光晕。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韩末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什么地方?当然是幽禁宗内弟子的囚窟。不过,你胆子还真不小,竟然将金承焕那小子给宰了,虽然我对其也很是不爽,但却实在没有杀他的胆量,毕竟他老子还是很不好惹的。小子,我佩服你。”
听得对方所言,韩末不由一阵苦笑,佩服又有何用,还不是身处囚窟,命不由己。
沉默了一会儿后,韩末又忽觉不对,自己所杀之人可是内务殿长老之子,按理说,不可能还留有命在,却为何只是被禁囚窟?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变故不成?随即,韩末试探地问道。
“宗门将要如何处置于我?”
对方答道:“现在还不好说,正讨论着呢?”
“讨论?”韩末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惊喜,既然需要讨论,那就说明此事还有着回旋的余地,也许,自己能够不死也说不定。
“呵呵,是啊,按理说确实不用,不过,执法殿的霍长老却说,那金承焕掳掠同门弟子在先,你只是为了救人,再加上以当时的情形,你显然是被金承焕等一伙人围攻,不得不做出反击,所以认为罪不在你。而那金老头自然不依,正在殿上争着呢。”
“呃,霍长老?”韩末不由一愣,虽然霍东灵与自己的关系不错,但霍长老也不至于因此而维护自己吧?那他又为何要如此做呢?
而囚窟外的看守,在略一停顿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运气还真不错,若不是当时霍长老的弟子正好偶然经过,先于其他人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你,估计你现在早就被那金老头抽魂炼魄,比死都惨了。”
“好啦,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是先把伤势疗好再说吧。”洞穴上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韩末皱了皱眉头,虽然心中还有着不少疑问,但正如对方所说,还是先将伤势疗好再说。
崇云宗,苍云主峰,云缈殿中。
一身紫金长袍的威严老者,崇云宗的掌宗云际中高坐其上,执法殿的霍长青,内务殿的金浒,传法殿的蓝昀等等各位长老尽数在场。
除了因为儿子被杀而显得悲痛无比的金浒外,其余之人,或漠然,或同情,或讥诮,或严肃,表情各异,却全都默然不语,显然各怀心思,殿中一片静谧,气氛沉重无比。
“到底该如何处置韩末,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云际中环首四顾道。
“掌宗,那韩末枉顾宗门法规,残杀同门,众人皆知,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应当立即处以极刑,取其魂魄,炼于九幽旗中,使其受尽万般苦楚才能一正门规。”金浒语中满含怨恨道。
“哼,什么时候你金浒成了我执法殿的人了?还一正门规,这些年来,那金承焕掳掠的女弟子不在少数,你这内务殿的长老是不是也该算个包庇之罪?”霍长青慢条斯理道。
“你?”金浒脸皮顿时涨得通红。
“难道不是吗?今日之事,也是那金承焕掳人在先,那韩末与辛琪情同兄妹,这才发生了冲突,却又被那金承焕率人围攻,最后杀人不成反被杀,完全是咎由自取。”霍长青义正言辞道。
金浒被霍长青一顿话说的是哑口无言,顿时一拍椅背,腾身而起道:“姓霍的,你待如何?”
霍长青冷笑一声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两人顿时你来我往,争吵不休起来,殿堂之中,火气顿升。
“好了。”云际中一拍云案,怒斥一声道:“看看你们,身为一宗长老,却如此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两人顿时噤声不言,周围众人也同时敛目,云际中的威势可见一般。
“掌宗,霍长老所言有理,虽然那韩末杀戮同门是实,但却情有可原,所以掌宗应当从轻发落。”传法殿的蓝昀忽然开口道。
“蓝老匹夫,你”刚坐下的金浒顿时一跳而起,气急败坏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际中森森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蓝昀一脸漠然道:“老夫所言乃是实事求是,没有任何偏袒。”
殿中顿时就有不少长老附声应和,可见这蓝昀在宗门之内也颇有人望。
云际中眼帘下垂,遮住双目,让人难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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