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归来
老家伙开始一个个讨论起来,这些任远自然是不知。
讨论来讨论去,一个老家伙提议由他把的独门秘典传授给任远,以加快他的学习进度。
说到这,该老家伙有些得意,说自己的东西很适合任远目前状态。这有人开了口,其他的自然都不落后,争先恐后要给任远传授他们的独门秘技。
说着、说着,还争吵起来,都说自己的好,大有打闹一番的架势。就当这帮被世人尊称为神仙的家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记冷哼敲在众老家伙心中。
众人不闹了,一看,是向来孤傲的一位老鬼。
他说道:“你们这帮老鬼,越活越回去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怎么乐意了。
这个老鬼却不管这些,兀自说道:“你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跟这个年轻人结下一个因,他若能看上你们的东西,就有了,有因就有果,若他日得证大道,不管届时你们是什么样,怎么也会回转过来提携你们。”
这老鬼这么一说,众人顿觉羞愧,心道这老鬼倒是把众人不好意思说的话都直接说了出来。
原来,阁皂山的原住民之所以这么落力,实在是如同押宝一般,而原住民其中几个预感比较强的家伙,隐隐都觉得,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得证大罗金仙的,好象就该落在此子身上。
当然,这是远测,若是近看,这几个心头又有些泛迷糊,觉得此子前途一片渺茫,眼下若没意外,分明是必死之局,但是,天机难测,这些老家伙自然懂得越早押宝收益越大的道理,再说这也不损失什么,只好过在这里空耗时日。
“你这个老鬼,我们这些人,除了一部分天外天还有真身存在,绝大多数只是鬼仙。鬼仙鬼仙,说到底还是一个鬼。谁愿意这样?谁不盼着有朝一日能证大道,不用躲在这苟延残喘?这一点,难道有错吗?”一个老家伙忍不住说道。
这个有见识的老鬼摇了摇头,道:“这没错,但你们想想,你们这套东西你们最是熟悉,你们也修炼过了,结果如何,能证大道吗?不能吧。那么,你们用这套注定不能成功的东西去教人家,能教出什么来?这样教出来的人,又怎么能反过来提携你呢?”
这么话一出,众人恍然,也是关心则乱,心里感叹这老鬼道术手段虽然不怎么样,但心性还是很不错,一眼看到问题本质,有人于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该老鬼抬头望了望月亮,说道:“一切顺其自然,他若是能自己捱过来,能祛除身上的恶疾,就等若证明他是我们要等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再依次出现,与他结个善缘。”说到这,其脸上现出嘻嘻笑容。
众人一看,原来这老家伙也不是没有心动啊,于是个个点头称是,瞬间化作清风,各回各家。
第一卷 入山修仙 第八章 太上忘情
时光匆匆,阁皂山山中的老鬼们不再聚集在一起谈玄论道,而是每天都聚在任远周围,忠实无比地给任远充当护法。
他们不敢出声、现形打扰任远,更不再想着做向任远急急从空中抛下宝典的傻事,因为那老鬼提醒得对,这样做,反对任远不好。
这个过程,着实让阁皂山的原住民们很受煎熬。
修道人士,心性原本无比坚强,只是三十三重天的迅速破败,灵气看着减少,适合生存的空间越来越狭,至于污浊的世间,他们从前可是拼尽全力才摆脱的,好汉不吃回头草的心态在神仙当中一样存在,他们是绝对不想回去的,那太没面子。
那么希望,就在任远身上。在一次又一次显得老土但准确度、信誉良好的原始占卜当中,他们的希望的的确确就应在任远身上,这叫这些老鬼们怎么能不紧张?
只能看,不能出声提醒,不能出力帮助,煎熬就体现在这个地方。
有好几次,几个道士出身的鬼仙实在想跳出来,在任远梦中,假扮自己金光灿烂的神圣权威的样子,然后给任远传授一套完整符咒,定可以让任远身体迅速强健,抵御住他体内那头凶恶的病魔。
他们终忍住,知道任远必须自己一个人扛过来,这样才有资格充当他们的拯救者。
这一年,任远硬生生扛过来了。
任远身体内的病并没有祛除,半分都没有。
任远一开始以为自己祛除了,于是懈怠下来,觉得有希望,可以偶尔想想苏夜,想着这样下去病会好转,下山与苏夜重会之日即便遥遥但已是可期的!
但是,任远一这样想就不行,一想就整个状况退回去。反复几回,也就是生死边打转。可以说,任远这一年的每一天都在生死关头打转。这份刻苦的磨砺,即便是阁皂山这些老鬼们看了也咋舌,因为在他们的修行道路上也是没有过的。
每日,甚至每时在生死面打转,就是这般的惨烈。
他们面面相觑,但同时心头也惊喜,因为他们心头看中的这位大大,果然与众不同。
任远终不再惧怕体内的病魔了,但是,代价是他渐渐忘了苏夜。
病半分没有除,就像滔天的洪水依然存在一般,只是任远这时已经在身心处处都建好了坚固的拦河大坝,而苏夜就是大坝缝隙,心系一念,大坝就出现裂缝,就岌岌可危,任远身心也就再一次在生杀这两把大剑中的砍杀,痛苦不堪。
反复反复无休止地折腾,让任远心中关于苏夜的影子渐渐淡去。
要想有重见苏夜之日,前提就是先忘了她,任远明悟这一点,这原本就在自己留给苏夜信中交代的,看来,这是任远潜意识里老早就意识到这个自我拯救的方法。
一年下来,仙人洞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内部更加整洁了,栅栏门外有土壤的地方任远已种上了菜。
菜种自然是从冯三大哥那边拿来的,这里温度适宜,春夏秋冬都适宜种各类蔬菜,任远怕自己营养缺乏,更重要的是他的钱估摸着不够了,任远好歹得自食其力。
现在的任远,不敢说已窥修真门径,只是初步树立信心。
任远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格多想,不该惦记的人不能惦记,一年功夫下来,终于在自己病躯内拉起一队人马。
癌细胞这玩意,任远有点感受。这玩意力量强,破坏力强,偏偏不能被自己支配。这支凶恶的军队就要在体内肆意胡为,直到本体玩完,面对这种情况,任远就得先重新拉起属于自己的队伍。目下,队伍拉起来了,攻守双方正是势均力敌,所以,任远不敢半点懈怠,继续自己的修炼。
对于任远自我摸索的修炼,在任远来仙人洞一周年之际,任远所不知的空间内,阁皂山的原住民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念咒念佛修行者说,任远是走这个路子的。
任远念苏夜,出声,乃至不出声都是音陀罗。音出口中发出,震动内外,自然有调节五脏六腑之功效,更何况“苏夜”两个字对任远意义非凡,与其精神魄力紧密相连。此音越是大声念出,越是能很好地抵抗那身体内的剧疼。而疼到极处,念到极处,就能万念一念,一念归无,整个人很好地入定。
这个结论很多阁皂山的原住民都赞同,也有一部分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任远走的其实是太上忘情之道。爱到极深处,就是忘情时,并根据任远的心理波纹分析,他自己其实也意识到这一点,是以,他现在主意识里已没有苏夜,就连潜意识都没有,只不过第七意识里还有一些残影子。这样七情再无法伤他,身体自然慢慢好转起来。
第一卷 入山修仙 第九章 大小周天
任远在山中的第二年,无时无刻不在病痛当中度过。
第一年在生死边打转,临死的痛苦虽然巨大,却有一点,人的状态此时不是很清醒,这变相抵消了部分痛苦。但病不一样,多半在清醒状态下。痛感清晰,甚至在体内怎么传递的都十分清楚,因此,经常能看到一些病人,因为病疼,口中呼喊:不如死掉!
事实上,许多人到了这一步,都不怕死了,都盼着死了。
人说来是很可怜的动物,许多人到老了难免都要遭受这般疼楚折磨,而这多半是因为年轻时太过纵意生活不知养生之故。
任远的身体状况是攻守双方势均力敌。这时,任远的俗世的专业发挥了特长,他琢磨,如果双方都不动,就是一种动态平衡。
平衡,其实就是静,就是相安无事。但是,任远显然不能满足这种状况。他积蓄了力量之后,就要频频对准备要他命的那一方发起攻击。这一攻击,任远的体内自然是厮杀声一片,立刻就天翻地覆。任远一次次疼晕过去,一次次调息,恢复体力,然后一次次再发起冲击。
一开始犹如海浪与磐石做斗争,到后面,如磐石的东西也开始松动。但是,任远只要稍微一松劲,状况又回来了。
就这样,任远艰难前进。终于半年之后,任远不再有那么剧烈疼感,但是身体开始全面出现反应。
在长达四个月的上吐下泻之后,任远瘦得不成人形,但人的精神真正开始好转起来。任远继续打坐调息,然后好生补充一些营养,终于在一日,任远体内剩下癌细胞都不再有动静了。
任远意识到这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状况,因为癌细胞并没有彻底消灭,还有相当量的存在,但是,它们好象去了毒性,就好象病毒被科学家拿走其中内核只剩下一个透明的外壳一般。
在此刻,任远他心里,已忘了苏夜,甚至,忘了俗世中的一切。
这就是坐忘,简单说,就是坐着坐着就忘了。
不忘就死,没第二条路可走!
任远这时甚至感觉,自己是从一出生就是坐在这修丹学道的。
可以说,在任远面前,修道大门已经敞开,一个灵动无比,永恒终极的世界徐徐展现,而这,对于一个注定要遭受生、老、病、死、爱别离之苦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人的呢?
任远的潜潜意识里面认为,他有一天,会乘着一把很拉风的仙剑,出现在苏夜面前。于是,任远继续他的第三年修真之旅。
一般道家书上说,炼丹修道三年筑基,再经九年可成。禅宗祖师达摩也是九年面壁才得成就。这九年又称为九年关,一般是指达到炼神还虚地步。
并非说经过这么多年修炼就一定有所成就,实在是针对有修道宿缘者,针对万缘放下,肯狠心发力者,这样的人,必有成就!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这样的人?特别是当代,一些物质享受,连诸天之上都无法想象,一般人哪能抵抗住这些诱惑,哪来这样的毅力?而任远,却是这么一个意外。
任远自上海市出来。他不从医院出来,就是等死,就是认命!但是一出来,那一刹那,就是任远主动向狰狞的命运挥起一把力量巨大的剑。
这是一把大智大勇之剑。一剑下去,刹那间血肉模糊,割断了以往,显示其破釜沉舟之勇气与胆略,是任远爆发出其生命最后的对命运猛烈的反抗,从那一刻起,任远就走上一条属于他的逆天之道。
病魔祛除,令任远信心大增,而一次次打坐过程中越来越明晰心性,可谓无师自通,万念归一为清,一心不起为净。
瞧得任远此种状况,阁皂山的原住民们大受鼓舞,各位过来人纷纷判定任远,他现在是走上道家清修派。
清修派,简单说自己一个人“玩”,不是双修。
有些老家伙又有些蠢蠢欲动,但是在众人制止下,终是忍着没做“天授宝典”勾当。
一个月后,任远体内时时真气熏蒸,日充月盈,达于四肢,流于百脉,全身上下舒畅得很。
一夜,夜深人静时,任远河车忽然发动,充盈的真气豁然冲出尾闾关,然后狠狠撞击任远的夹脊,冲过后直升泥丸,然后再降,经十二重楼,达绛宫,最后落到丹田。
任远见之不奇,任其自动,勿忘勿助,一夜间经九九八十一转。
清晨,任远醒来,自然知晓自己筑基功夫已成。
道无可名,无可说,极飘渺,极玄妙,强以“道”说之。
而现在任远心中十分欢喜鼓舞,因为他明白飘渺之道,已在自己面前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得到验证。自此,任远更是猛力前行,一日中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全用来打坐,而辅助打坐的,却是任远自行发明了一种舞蹈。
久坐体操,任远下坐之时候按摩完肢体后,就会站在岩壁上,迎着山风,学那些竹松的摇摆,半个小时不到,因打坐带来的肢体的酸麻感就完全消失。
两个月后,任远降住龙伏住虎,小周天初成,三年苦行都换来大乐。
小周天初成之时,任远感到浑身酥软,美快无比。这样的快感竟然抵得过世间极登对极相谐的夫妇之乐。任远每日有这快乐,却也知不可着相,而是继续收神养气。
百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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