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归来
苏晨的装扮也让方雅眼睛一亮。她的穿着完全不同自己的风格,要显得休闲得多,里面穿了一见条纹T恤,外面罩着咖啡色的马甲,手中的LV限量级包闪耀着一种让女人钟情的光芒,而在灯光下,更衬托苏晨肤色如雪。方雅心道,苏晨是不习武之人吗,怎会有这么好的皮肤?这样的可人儿,若非现在站在对立立场,正是绝好的私房朋友。
方雅优雅入坐,笑道:“真的只是想?”
苏晨推了推放桌上的LV包,道:“这是任远买给我的,我非常喜欢的一款,但是太贵了。”
方雅抿着嘴,“哦”了一句。
苏晨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说道:“方雅姐,应该你知道了吧,任远可以说就是我姐夫。”
方雅立刻笑了,声音有些大,道:“我知道。”
方雅其实还想说一句,那就是秦伯在你苏晨那签遗嘱,而遗嘱的受益人却是你苏晨的姐夫,这两者联系起来,岂不是很让人回味?
但是,方雅终没有说,因为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苏晨找她出来,虽不知道目的为何,但至少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目前尴尬的局面。想到这,方雅微有些得意,不管如何,苏晨是不能再接这个案子了。
侍应生这时过来,给方雅上了一杯蓝山。方雅低眉浅笑,现在她心情不错,上一次与苏晨约会的场面历历在目,在电话中自己被任远气得够戗的场面,现在多少找回了一些。
正在方雅觉得微微有些得意的时候,苏晨忽然说道:“方雅姐,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哦,好啊。”方雅的神色显示出自己有足够的兴趣。
苏晨微微一笑,道:“直说了吧,这是我姐姐与我那个姐夫的故事。”
“愿闻其详。”方雅很认真地说道。
苏晨侧着首,双眸中显露出迷茫之色,红唇微张,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徐徐展开。
一个小时后,方雅的双颊微微有些潮红,眼睛不可遏止地有些湿润,她一颗女强人心此刻也有几分芳心微颤,任远与苏夜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生离死别,真的非常感人。
苏晨讲罢,幽幽叹道:“其实,现在有那么多职业女性,那么多有野心的女人,说到底,是因为她们没有遇到可以放弃一切的爱情,没有遇到可以放弃一切的爱人。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像我姐姐那样拥有这样一段爱情,即便再苦,我也是愿意为之放弃一切的,不知方雅姐,你会怎么想?”
方雅有些迷茫的眸子转瞬清亮起来,苏晨是在以情动人,动摇自己的决心,不过好象又没这么简单,当下说道:“说老实话,我并太相信爱情!”
苏晨反问道:“这样的人生,岂不是有些乏味,一个女人,一辈子没有真正轰轰烈烈忘记所有的爱一次……”
方雅心头微微有些气恼,难道自己这样,这辈子就没有所谓真正轰轰烈烈的爱情,口中却说道:“希望不要太多,失望也就不会有太多。”
苏晨呵呵笑了起来,眼睛微眯,仿佛喝茶喝到微醉的状态,样子有说不出迷人风韵,“方雅姐,我还真是很感兴趣,究竟有哪一位能降伏得住你啊?”
方雅笑了笑,道:“其实,我也同样期待!”
苏晨究竟想说什么,就在这时,苏晨说道:“本来这个游戏,从表面上看,是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游戏,怎么着也好玩,可是没想到,方雅姐却不让我玩下去!”
“可不是我不让你玩的!”方雅立刻说道。
这两个女人的谈话,可谓唇枪舌剑,但是都是从话语表面抓不到一点痛脚的,因此多少显得无趣。
“其实,我这一次约方雅姐出来,真是为了方雅姐好的。”
“哦,说来听听。”方雅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
“我这个姐夫啊,”说到这,苏晨停顿了一下:“我也不好怎么去形容他。算了,我们不说他了。”
苏晨眼神内容极多,说了一半却又不说,方雅问道:“怎么不说下去?”
苏晨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他与你家老爷子谈拢了,也就没下面这些事了。”
方雅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她知道苏晨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晨的意思是说任远见老爷子后,老爷子没答应他结果一出门就出事,如果再加上那两个对任远滥用刑罚的现在一疯一傻了,这样说起来,这个任远身上,的确是有些古怪。
苏晨的潜台词不就是这个吗?
方雅端起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辉煌的城市夜景,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就那个任远吗?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方雅到现在骨子里是对任远依然是不屑的,正因为不屑,所以才对任远轻易入得梦来格外懑。
苏晨也没说话,也望着窗外,两个女人一时间都沉默起来。
良久,苏晨的声音响起:“听说,方雅姐最近有一些麻烦。”
方雅转过头,脸上是一贯的自信,语速加快,道:“现在都解决了!”
“哦,是吗?”苏晨道:“我想也是,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方雅姐搞不定的事。”
方雅扑哧乐出来,道:“苏晨,你的姐夫我就搞不定。”
方雅的笑,真是摇曳多姿,苏晨于是也懒懒地说道:“实在不行,美人计也是可以的。”
方雅的脸立刻出现两团飞红,她直瞪着苏晨道:“那也要你同意还好。”
至此,二女交锋心中多少都微微感觉气恼。
方雅气恼是苏晨大概已知道自己的春梦,包括细节,因为任远这个该死的家伙极有可能炫耀式地告诉了她;而苏晨气恼,是因为方雅暗示她是暧昧的小姨子。苏晨正气恼之际,却发现方雅脸色忽然一变,好象想起了什么。苏晨于是不再作声,静观其变。
方雅之所以脸变色了,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个从前她忽略的事实,那就是任远如何入得自己梦中来的?他让苏晨转告这么一句话,分明是知道几乎同时自己也做了那样一个梦的,那么,他是如何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一个个疑问在方雅脑海中急速闪过,她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潮热,后背竟有些出汗了。
苏晨并没有读心术,但却知道方雅此时一定触动了什么。她在律师场上,向来很善于察言观色。喝完茶后,苏晨很诚恳地说道:“坦率地说,这一阵子我都在研究方雅姐。”
方雅几个呼吸,终于神色自若,听闻苏晨这么说,淡然一笑,道:“我也在打听你。”
“你做事滴水不漏,总是能让尽量多的人满意,即使是你的对立方,被你打败那一方都不得不对你表示佩服,但是,在任远这件事,我觉得你的理性以及向来做事的风格就有些了改变。其实,任远那个提议,现在依然有效,何必大家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了,这似乎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哦,你现在也认为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方雅问道。
苏晨摇了摇头,道:“我是瞎着急而已,方雅姐,你的种种手段,在任远面前,在我看来,他都没当一回事。”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输谁赢,如何?”方雅忽然头脑一热说道。
“哦?”苏晨眼睛一亮,“赌注如何?”
“我们都不妨各自都写在纸条上,然后交给对方。”
苏晨淡然吐出一个字:“好!”
很快,方雅与苏晨各自都写好了,都是短短的一句话,双方递了过去。
苏晨接过来,展开一看,笑了一声,道:“那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
方雅点了点头,却未去展开放在桌上的纸条。
等苏晨走后,方雅长吸了一口气,展开一看:到任远那做端茶送水丫头一个月!
方雅脸上露出一丝笑,随即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把纸条烧了。
而苏晨在上车前,把纸条撕碎扔了。
这是有关两个女人立下的契约,却不需要按照法律的形式保障,因为她们两个都是无比的骄傲,绝对是愿赌服输。
苏晨的宝马融入滚滚车流的时候,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细长的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烟圈,脸上绽开着笑容。
方雅在纸条上写道:“借用陈天一年!”
对于这个,苏晨微微有些意外,现在一想,倒也符合方雅这个实用主义者风格。
方雅摸清了天则律师所的底,知道陈天他们的存在,打主意借用陈天大哥去训练他们方家的商业间谍影子组,很显然,中国最王牌的特种部队出来的,那套训练方法能透露一星半点就足以让方家的这些商业间谍脱胎换骨了。这个方雅,打的真是好主意,可惜的是,苏晨从未想过自己会输,或者说任远会输。
第二卷 最牛钉子户 第三十三章 红楼地宫
任远并不知,方雅与苏晨这两个浦江之花正以他为主题展开了一场“豪”赌。
此刻,他正在红楼的第一层地宫,身心皆受地宫的奇特景象吸引。
红楼秦伯的一生守侯,他托付给任远,这红楼定有任远未及探查的秘密。红楼灵气喷发,让任远对红楼来了兴趣。
也是任远这阵子俗事缠身,无暇顾及。现在遗产官司虽有波折,但在任远看来,已接近尘埃落定。
此刻,任远立于一楼客厅之中时,月光倾泄于厅中。任远遂按一种奇怪的步伐走动起来,似乎是踩着月光,又似乎按照某种节律。有见识的道士看了,就知道任远跳的并不是禹步,而是类似风水先生跳得探察地脉的一种舞步,但显然任远走得要玄奥得多。
任远走了一会,停到方桌前,抬手掀开那张悬挂在墙面唐伯虎的画。
墙面黝黑,初看一下没什么异样,但任远很快看到其中一块砖头古怪。任远伸手轻轻一按,就听到里面一阵轻微的机括响声,接着就听到一阵低微的沉闷声响。这倒是一个很简单的机关,类似过去一些大财主家的设计。
任远转过身,看到在客厅正中央位置显示出一个仅容一人得进的入口,而月光,正好照射在这入口上。
任远来到入口处,俯身走下去。
月光幽蓝一片,照射在入口处像野兽张大的嘴,却有几分诡异恐怖之感,周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任远脚踏在台阶上,走了九步;转,再走九步,双脚就已经踩到实处。
这是一个面积与红楼差不多大约三百多平米的地下室。
像红楼这样的老房,经过战乱,修个地下室防空、防贼不足为奇。
黑暗中任远目能观物,更何况这地下室四个墙角上还放了四个夜明珠,灼灼正放着幽蓝的光芒。有这光芒,室中物件可谓纤毫不漏。
任远有一种进入宗教场所的感觉,但是扫一眼,却没发现诸如佛像神龛之类的东西。室中央倒是有一座莲花座的须弥台。墙的四壁却是类似他所住三楼的书橱,一直顶着天花板。任远想,这应该是秦伯后来想办法搬进来的。
书橱上分门别类放好了书籍、字画、瓷器,这都是秦伯珍藏的东西,比外头还要多。看来,这红楼确实是不折不扣的聚宝风水局,宝气十足。
任远鼻子徐徐纳气,地下室内空气并不沉闷,略察,发现此地下室竟有类似通风一样的管道,总共有八根,犹如蜘蛛的枝节一般伸往地面,在院落与墙角处无法察觉的地方探出。一般人在外头看到,仅仅以为是水渠。显然,这一切是出自巧匠之手。
中国有天匠、地匠,鲁班祖师一脉。他们所从事职业,很是接近现今的机械师与工程师。其作品大多构造无比精巧,像著名的木牛流马。
很快,任远的注意力放在室中央的须弥台,这应该是这地下室原有之物。任远想来,红楼的前身恐是一寺庙的灵塔。
但见须弥台通体是汉白玉打造,看起来有些像供修道之人盘腿打坐的地方。任远走过去,手抚这须弥台面。手指传回来的感觉告诉任远这台面纤尘不染。任远仰头看了看四周,大抵是通风管道处做了布置。任远猜是一些符咒。这些符咒贴在那,可以起到类似静电防尘装置的作用。
须弥台上却是一方型的阿拉伯风格的地毯,任远掀开,就看到台正中央占了约四分之三面积赫然刻了十八地狱图。
六道之中,以地狱道之苦最甚。任远就见须弥台上排列整齐的十八地狱图。每个地狱就是一块方型的石块,描绘的就是一层地狱。有的地狱显示双方正互相砍杀,但却不死去,只能忍受不断被杀的痛苦;而有的则描绘着正在被烧至七孔冒烟,肢解的惨状,又或是被放入熔铜中煮至皮开肉烂。一笔一画刻画得栩栩如生,地狱之气四溢,饶是任远看了,都有些心惊。
如此传神及惊心动魄,端的是大师级石匠的手笔!任远心中感叹。
最中间部却有四块空格,任远眉头一挑,立刻明白这是供这些石头移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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