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马云瞅了她一眼,说道:“刚才忙的顾不上趟,吃不了一口,就又有人过来敬酒,等皇太弟走了以后,又是同食礼,又是拜公婆礼的,又没有吃上。对了,你吃了没有……”
马云问了这话,再看看桌子上这些菜肴,明显被人动过,看来新娘子是用过餐了的。
惠文红着脸,说道:“王爷,我去叫人弄些热菜来吧,这些菜都凉了。”
马云拦着她说道:“不用了,再弄,天就要亮了,我就着点酒,边吃边喝,不碍事的。”
惠文见他饿的厉害,也不再阻拦,还给他到了杯酒,马云接着喝了,觉得香气馥烈,一点也没有辛辣的感觉,诧异的问了她一句:“这是什么酒啊,居然还有些甜味。”
烛光下,去了面妆的惠文,肌肤雪白,面色绯红,她低声说道:“这叫龙脑浆,是补身子的。”
哦。马云点点头。
本来马云是极饿的,可在惠文的注视下,他也有点吃不下去了,外加上龙脑浆喝下去之后,刚开始身子暖洋洋的,极是康泰,接下来浑身燥热,下面一团火气,来了个一柱擎天。马云心中有点纳闷,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他见惠文不紧不慢的给他到了六七杯龙脑浆,就再也不倒了,忽的,他有点明白了,这个补身子的,不会是补下面的吧?于是,他抬头看了惠文一眼。
惠文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丈夫,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冷不丁马云停下了筷子,抬头看他,四眸相对,一面是欲火难耐,一边是出嫁心情。惠文心如鹿撞,连忙移过目光,朱红的小嘴轻动,喃喃的说道:“你……你不再吃点。”
“你想让我再吃一会儿吗?”
“我……”惠文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不知道是想让马云继续吃东西,还是盼着他……她两颊发烫,在橘黄色烛光下,如红梅般娇艳,流波朦胧,像薄雾隐现的月光,煞是诱人。大红的新衣,也挡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人忍不住想象红衣下那雪白的**:丝般光滑的肌肤,不堪一握的玉兔,芊芊柳腰,细嫩柔滑的翘臀。马云忍不住猪哥相的吞了口口水。
他站起来,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啊!好啊。”惠文茫然的站了起来,有忽的醒悟过来,垂着头,伸出葱白嫩手上前扶着马云。马云有些吃醉,身子微微一晃,手肘之处顶着的是一团柔软的凸起。
惠文扶着马云,好不容易坐到了床头。然后自己又起身,从屏风后的衣架上,取下一段雪白的绸子,铺在锦被之下。
马云笑着说道:“你们皇家也讲究这个吗?”
惠文面色通红,说道:“皇家,也是人呀。连母后她们刚嫁的时候,也做过这事的……”
她屈身铺着锦被,垂地的百褶裙,裹着浑圆的翘臀,随之前后晃动,马云看的心头欲动,伸手搂过柳腰,身子就压了下去……顿时一室皆春。
第二天早上,马云便被惠文叫醒,然后陪着她和紫英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之后,赵普就来禀报,李唐朝廷准备的工匠、仆人等都交割齐必了。连朱元都送来了。
这朱元在大牢里关了几天,脸色憔悴,衣衫单薄,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马云脱了自己的披风替朱元披上,然后扶着他进来主厅。
炉火燃烧,主厅里春意盎然。进来主厅之后,朱元不觉得冷了,自己大摇大摆的走到主厅的主座之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满不在乎的问道:“王爷费尽心思,把我弄来,是想给我个什么官做啊,是指挥使,还是州判官啊。”
朱元对荆南的建制相当了解,指挥使就是一个营的官,管了大概500人,而州判官就是州刺史下面负责刑法等杂务的。
朱元如此无礼,马云不但不怒,反而呵呵笑道:“将军的志向,原来只有这么大一点,真是甚失孤望。赵兄,看了我们这次是看走眼了啊。”
赵普也是垂头丧气道:“哎,可惜了,花了那么多大功夫,居然弄了马谡回来,蜡样银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朱元没由来的被压制,又无辜受牵连,心里本就一团火,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怒道:“我自有雄心万丈,又有何有,没有用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呵呵,朱将军,可愿就任我荆南第四师防御使否?”马云笑吟吟的问道。
“什么?”朱元吃惊的问道。这半年来,他一直再打探荆南的情况。防御使可是荆南军中的大将了。现在荆南正儿八经的防御使只有三个人,马光猛、丁思瑾、曹芸。这马云初次见面都如此重用自己,他此时不喜反惊,追问道:“王爷,难道不怕……不怕在下不堪重用吗?”
“呵呵,”马云笑道:“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他指了指朱元,又说道:“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半生的飘萍,颠沛流离,受尽歧视,没有什么话,比信任更让人感动,朱元一扫刚才傲气,跪倒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今天更了九千字,还有一章。第二卷就结束了。
第120章 归程(上)
天寒地冻,手都冻的有些僵硬,暂时更新2000,晚上再补上一章。——
清晨,瑞雪已停,房顶、树梢都积着皑皑白雪,屋檐下还垂着长长的冰柱,在暖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天地之间,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在金陵城西的一处幽静宅院里,一个女子,围着貂皮围巾,穿着典雅的淡紫色绣花金边斜襟小袄,和一色的百褶长裙,外面有披了一件素白色的披风,仿佛一支红梅绽放在冰雪之中。
画卷般世界里,雪也妖娆,人也娇俏。如此淡然而恬静的美景,却被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所打乱。
一个穿着藏青色翻毛长袄的中年男子,走了回来。许是常年的奔波,让他满脸的皱纹如刀刻一般;在风霜的侵染下,鬓角已然发白。
还没等他说话呢,那女子就淡淡的问道:“吴伯,你回来了。我们去屋里谈吧。”说着转过身子,紫色长裙随行摇摆,好似一团紫云在白茫茫的天际边移动。这女子居然是雪云。
到了屋子里,雪云将貂皮围巾取下,让吴伯做下之后,方才问道:“吴伯,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小姐,那个楚国的五王爷明日就返程了,据说是直接过宣州,经江州,取道鄂州,进入岳州,而不是从原路返回。”吴伯恭敬的说道。
雪云用青花小瓷碗给吴伯到了杯香茶,若有所思的说道:“他不回长沙也是正常。要是先去了长沙,且不说李璟给他的哪些东西,他最终能拿到手里几多,就是长沙上下的明枪暗箭,都会让他不及躲闪。他回荆南倒是一个暂时避开风头的好办法。”
雪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金陵坊间对此人是如何评价的。”
吴伯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小姐,坊间对马云的评价可是多的离谱,有说此人不学无术,粗陋无比,有说他嗜酒成性,凶狠残暴,有说他好色**、欺男霸女;也有说他刻薄成性、满嘴铜臭,这还算好的,有些人还传他专好兔相公。呵呵,总之,竟没有一句好话,连他做的那首打油诗,都在坊间哄传:故人西辞碧波亭,烟花三月上汴京,大海航行靠舵手,治理大楚要兼听。”吴伯说着,还摇头晃脑的念了出来。
雪云“扑哧”的笑了出来,她抿了抿嘴,说道:“这诗确实粗鄙,又有盗人名作的嫌疑,不过用意还算不错的。”
“小姐,您真的不准备见他一见吗?我看此人一点都不简单。”
“李璟对他可是一点都不设防,他真的是扮猪吃虎吗?”雪云蹙着眉头,似在询问,又似自问。
“李璟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恐怕这英雄就是到了他面前,他也没空去看。想陈觉这些人,或是胡作非为、一心媚上;或者刚愎自用、骄傲自大;又或是嫉贤妒能,专司党争。这李家的江山怕是不稳了。”
雪云看了看吴伯,她知道昔年吴伯可是纵横两淮之间,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见识不凡,这话决不能等闲视之。
雪云回想起自己见马云的两次经历,并不觉得此人是如何的了得,只知胡吃海喝,偶尔还会偷眼看她几眼。她迟疑的问道:“荆南那边的消息,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正是看了荆南传过来的消息,我才急急赶来。今年南平大灾,颗粒无收,又加南平王盘剥厉害,南平百姓多是即无钱又无粮。于是,马云在荆南招百姓,开渠道、修城池、修官道,这些做工的百姓,每家最多只能出一人,以口粮代替工钱,虽然一家人吃不饱,却也饿不死。现今荆南粮价平稳,虽然比不过夏秋之际,可比往年冬季的粮价还低些。百姓有些已开始建造生词供奉他,在荆南,此人威望已经往往超过楚王。再加上李璟又答应送粮食,等到明年开春,这种子也有了,百姓就更加安心了。此人性格虽然不甚了解,可他帐下百官却是各个有建功立业之心,等稳住了荆南,他必然南下图谋王位,一旦当上楚王,楚唐交兵那是迟早的事了。我们的家国之恨,也就能报了。”
雪云幽幽的看着墙角的燃烧的炉火,喃喃的说道:“吴伯,你还记得我二叔是怎么死的了吧?”
吴伯恨声说道:“周本那个王八蛋,平时……”
雪云截断说道:“也怪不得周大人,哎,见了马云,我们又能跟他说些什么呢?没有一点实际的好处,就想让他替我们火中取栗。二叔已经错了一次,我们不能再错了。”
吴伯楞了一下,方才说道:“我们可以……”
雪云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觉得马云现在就会和李璟他们翻脸吗?不会的,就算要翻脸,也得等到他真正当了楚王以后,在他谋求楚王的这段日子里,我们还不是什么也不能帮他。与其这样,还不如等他当上了楚王,我们再去找他才好。”
“可是,现在他势力弱小,如果我们现在帮他,将来获利也大呀?”吴伯反驳道。
雪云笑了:“吴伯,你觉得就我们那点钱,马云能看的上吗?至于别的,马云可是楚王的爱子,他虽然远在荆南,可在长沙必然有的是耳目,传递消息,人家也不比我们差的……至于别的……恐怕我们相帮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在驿站的马云,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他正在兴高采烈的指挥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按照高贵格,上档次的要求,以皇太弟李景遂为首,下面冯延巳、周宗、查文徽等等一大批官员都前来送行。在城外的十里长亭处,马云与李唐高官一一话别,欢迎他们有遐的时候,来荆南指导工作,并再三表达了,自己对楚唐的未来充满信心。在这立足现实,展望未来的话别会上,马云特意低声向冯延巳推荐了一个读书人——樊若水,说他文采横溢,请冯相代为照顾,冯延巳也是笑盈盈的答允了。而周宗也低低嘱咐马云,到江州以后,一定要拜访张家,把婚事给敲定下来。他言辞闪烁,似乎透漏出周夫人和张倩,已经先期回到江州,等他大驾光临了。
第120章 归程(下)
金陵夜晚还是阴云密布,寒气逼人,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江州却是繁星满天,凉风习习。
在江州西,庐山南麓秀峰脚下,有一个叫落星湾的乡村。南方的村庄不想北方那样聚集成群,而是东边一户,绕几个弯儿,走几步山路,又有一户人家。接近年关,勤劳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喘口气,歇歇脚,叫上三五个亲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这落星湾的西边,有一户人家,前边是三间土坯瓦房,后面有个小小的院落,院落的边角还载着两株红梅,清风过处,虹影摇曳,飘来淡淡的幽香。
院子的中央,放着一张红漆斑驳,颇为陈旧的八仙桌,桌上放着一盘清炒猪肚儿,一盘腊肉炒白菜,还有一个白底青花小酒壶,酒壶的嘴角还缺了一点点。桌边坐着两人,一人着青色道衣,白发苍苍,正举首望着苍穹,另一人五十左右年纪,虽穿着翻毛的羊皮大袄,看起来颇为穷困,只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总给人一种淡淡的压力,使人绝不会因为此人衣着破旧,而小瞧了他。
那人喝了一杯酒,瞥了一眼,头上的点点繁星,说道:“陈老道,在金陵你还没有装神弄鬼的玩够吗?你又不会看星象,到我这里搞这玄虚做什么?”
那老道低下头,居然是李唐的国师陈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金陵,来到江州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只见陈传讪讪一笑,说道:“畏名,你不懂,老道这是在深思啊。”
那个字“畏名”的人,硒然一笑,忽有正色问道:“陈老道,你大江南北,跑了这么多年,相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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