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薜淖锩?br /> 赵普是拆了金殿,拆后宫,然后还要奉旨查抄林延遇的检查,还得组织人手对罪大恶极的林延遇等人公审,同时还得派人捣毁刘氏的宗庙,把刘隐、刘岩这些刘氏的上辈皇帝们,全部请出来,扔到地上一把火少了个精光。最后,赵普还忙着给刘晟这些刘氏宗族办长沙户口,请旨马云调派一营的亲卫军护送。
与此同时,赵普还得负责相关外事活动,没有办法,随让随军而来的文臣中,只有他这一个高级干部呢。虽然,钟允章也推荐了几个汉国的贤臣什么萧益、李纾等人,不过这些人新降,忠诚度有待考验,只能是让他们干事,不能让他们管事。
现在马云听说赵普来了,连忙让他进来。这些天除了上次给刘晟签户口见过一次,他再也没有见过赵普了。赵普风尘仆仆的进来,脸色晒黑了些,容颜中有了些憔悴。马云整天盯着汉军的整编事物,对政务就当上了甩手掌柜,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赵爱卿平身,近日辛苦你了,再有两天,徐仲雅就会派遣一些官员过来,到时候你也就轻松了。”
赵普点点头,说了声是,又说道:“大王,臣刚刚接到消息,冯延鲁已经快到广州了,他此来必然是讨要英州、广州等地的,我们应当如何处理呀?”刘氏都灭国了,这兴王府当然还得把名字改回来,马云在进城的第二天就下诏改成了广州。
马云看了李骧一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笑着说道:“赵爱卿,你可能还不知道,韶州的李渥,也派人送来了降表,想向我们大楚投降,你觉得我们应当怎么办啊?”
赵普一愣,他眼睛一阵,说道:“这李渥恐怕用得是冯停的两虎竟食之计吧。昔年,秦国攻击魏国,将上党郡和魏国彻底分割了开来,这上党郡守冯亭不听魏王的命令,不向秦国投降,反而投降了赵国,引发了秦赵的长平之战。让两国都有所损伤,让魏国反而安稳了一阵子。”
李骧接口道:“是啊,这李渥恢复汉国的念头他未必有,可是想让我们和李唐争斗的想法,却是相当的明显。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他向我们投降,我们去不救援。似乎也说不过去啊。”
得陇望蜀,是人之常情。本来按照原本的计划,楚唐两国同时出兵,以两倍的兵力进攻已经在走下坡路的汉国,原本应该是手到擒来的。这样,李唐占有西江以北,楚国占有西江以南,可是马云心里不平衡,西江以北很富裕啊。在出兵以前,马云和楚军上下都已经做好了和李唐翻脸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李唐的兵马居然这么水,8万大军,攻击韶州近四个月,愣是没攻下来,反而让楚国轻骑突进,很容易的拿下了汉国。这个时候,马云反倒不太想和李唐翻脸了,他想和李唐维持一个比较好的关系,以便于明年秋天,或者后年春天,出其不意的偷袭李唐。
看马云面带犹豫,赵普说道:“大王,数臣直言,这李唐此次南征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汉国的库房。这汉国果然富裕,臣在伪汉的皇宫里面,搜集到黄金12万两,白银30万两,珠宝玉器,古玩字画不计其数,其国库中也有存银130万两,铜钱近百万串,这还不算林延遇等人府上搜刮的民脂民膏。另外,臣发现这广州商业发达,进出广州的商船很多,每日商船的管理税都可以收到到近千两白银。这可是一块好地方啊。李唐要的就是广州,而我们却偏偏不能将广州给他们,这……这就是李唐和我们大楚的利益矛盾。这个东西,不是我们做点退让,他们就能满意的。在加上,南征可以说是冯延巳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如果金陵方面一旦知道了李唐南征失败,恐怕冯延巳就会立刻下台的。”
赵普这么也说,马云也就明白了,利益相关,那是绝对妥协不了的了。
马云眼珠子一跳,他说道:“赵爱卿的意思是,查文徽有可能狗急跳墙,直接挥军南下与我们争夺广州?”
赵普说道:“臣觉得,一旦查文徽知道我们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恐怕他们会立刻挥师南下的。”
李骧冷笑道:“如果他们真的要挥师南下,这8万唐军,是再也别想回去了。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个好事啊。”
马云摸了下鼻子,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拖一拖这个冯延鲁呢?”
拖?
赵普说道:“眼下性命相关,恐怕也拖不了冯延鲁太久吧,他不会像在上次在长沙那样的。哦……大王的意思是?”
马云三人相视一笑,李骧说道:“大王的意思可是说,咱们把冯延鲁放在广州不理会,而派人将我军攻克广州的事情向李唐散播出去。现在冯延巳一党是专权,可是李唐朝廷里还有周宗这批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旦让周宗他们知道了真相,恐怕冯延巳他们会立刻倒台,这样的话,反而会更加坚定查文徽南下的决心。他就不会再等冯延鲁,而忍不住自动跳到我们包围圈里面来。”
第63章 天生丽质
多日的连阴终于过去,和风轻拂,阳光普照。马云让人在长春宫后花园的回廊外放了一个梨花躺椅,自己惬意的躺在上面,阳光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微眯着双眼,享受着难得安闲。不远处的草地上,长剑舞动,宛若龙吟,张倩正在百无聊赖的进行着每日的必修课——练剑。
舞弄了半个时辰,她方才收了剑势,将剑抛给一旁侍立的婢女,飞快的走到马云身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大口。刚刚做完运动,她面色娇红,额头渗出点点细汗,明眸转动,挑衅似的看了马云一眼。这张倩活泼好动,现在嫁了人,不好再找外人比试功夫,可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广州城,也有只马云这个“内人”了,前几天闲暇,张倩连撒娇带哀求,让马云陪她练了一会儿剑。虽然马云跟随紫英也学过功夫,可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那能和张倩比试啊,只打了三个回合,就被张倩一剑把头上发髻处的紫榴绒球给削去了半块,搞的马云是再也不敢和张倩比试了,郑重宣布要金盆洗手,退出武林。
现在看张倩练功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颇有再请马大侠重出江湖的意思,马云心如电转,还不等张倩开口,马云就笑着问道:“倩儿,我们来广州也有七八天了,咱们还没有去集市上体察民情呢?这个,,,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们今天就去逛逛大街吧。”
“好啊!”张倩高兴的跳了起来,她跟着马云从梧州一路赶到广州,除了行军,整天也只能闷在府中,感觉这日子还不如在长沙呢,毕竟那里还有几个姐妹有一搭没一搭聊个天,消磨下时间。
赵普、李骧等人都有事情在忙着,马云以为自己出宫应该时间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侍卫长李二狗憨声憨气的规劝了起来:“大王,这广州新下,外头可不太平,咱们是不是在晚几天啊?”
张倩犹如笼中之鸟,好不容易有了去外面放风的机会,当时就大咧咧的反驳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呢,这世上能在我眼皮底下伤了大王的人,有是有,可是根本不可能在广州。”
李二狗瞟了眼自信满满的张娘娘,绿豆眼眨巴眨巴,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张倩有些气恼,还要再说,一旁的马云却笑道:“李二狗,有你在,有亲卫在,寡人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你现在去挑选五六个亲卫,咱们一块出去逛逛,小半个时辰,也就回来了。”
李二狗张了张嘴,最后咧着嘴嘿嘿一笑,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挑选亲卫去了,没办法,马云这话说得太有技巧了,李二狗这莽汉子听了之后,心里舒服不说,也挑不出来个什么毛病。当然,他还是不敢大意,挑了五六个亲卫跟着,后面在远远的缀上几十个护卫,还派人悄悄的通知了赵普。
南汉新灭,可街上的行人却没有什么灭国之痛。大街小巷上贴满了安民的告示,刘氏的苛刻刑法、繁多的赋税大都被废除,虽没有刘邦当年约法三章那么简介,却也是大大的改善了百姓的生活环境。大家伙儿心里高兴,出门逛街的人就更多了,再加上这广州是下南洋的首站,往来的客商也多,大街上熙熙攘攘,卖水果、卖干柴,卖布匹、卖字画,卖各色玩具的,应有尽有,喧闹异常。估计婚后这半年的生活可把张倩给憋的狠了,这寻常的地摊,都能让她驻足好久,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拿起布郎鼓摇一摇,一会儿拿起面具带上试一试,不过,她却是有良好的逛街习惯——只看不买。搞的商贩们笑脸相迎,最后却是一个买卖也没做成。心里反而还会鄙视一下张倩,谁让张倩出门的时候换上了男装了呢,一个大小伙子,玩玩具不说,还挤到大姑娘小媳妇当中,去看什么胭脂水粉。
说是逛半个时辰,张倩在胭脂铺里都呆了不止半个时辰。看着妻子乐在其中,马云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映,只有李二狗撇着嘴,老大不乐意。明摆着嘛,他这样五大三粗的壮男,站在胭脂铺门前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心里别扭啊,生怕别人以为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呢。终于,张倩心满意足的从胭脂铺里走了出来,她甜甜的看了眼马云,这年月肯陪老婆逛胭脂铺的男人可难找的很呢,她不为己甚,提议道:“也走的累了,不如我们找个饭馆歇歇脚儿,也好尝尝广州的菜色,好吗?”
马云还没说话呢,门口的李二狗是疯狂点头,说道:“张娘……公子,你真是王莽礼贤下士时,周公恐惧流言日。真是体贴下情。真是好。”
马云愣了下,骂道:“李二狗,让你好好念书,不是让你一知半解,你背的这是什么狗屁诗啊,难道有个礼贤下士的词,就是礼贤下士了吗?”马云经常在军事会议上对高级将领强调多读书的好处,这李二狗闲的时候还真看过了半本,记了两句诗,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一行人找了个饭馆,李二狗本想找个雅间,可马云出来就是为了体察民情,到了雅间还能听到什么民情啊。于是马云和张倩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李二狗他们五六个人围坐在马云对面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岭南的菜色和长沙、金陵的果然不同,张倩颇有些兴致的点了几个本地的特色菜,还要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这正是中午的时候,饭馆里基本上坐满了客人。这饭馆挨着南城门,出了城门就是船坞、码头,店里的客人也多是行商和船夫伙计。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等自己的饭菜。这菜还没上来呢,就见隔壁座上突然转过一个人来,一脸神秘的表情坐在了马云的旁边。李二狗心里一紧,就要站起来将这人给赶走,却见马云微微了摇了摇头,仿佛头皮发痒似的,还伸手理了理头发。
那人一身紫色缎料褂子,长的圆脸大耳,脸上肉呼呼的,刚才坐的太急,脸上还肉波汹涌了一下,他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这大嘴巴微微一动,却是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两位公子还是外地人士?”
马云不知其何意,微微笑道:“不错,我和……兄弟从康州而来。不知先生,有何见教啊?”
那人满脸堆笑道:“见教却是不敢当,不过我却是在这兴王府地面甚是吃得开,公子若有什么困难之处,不妨找我啊。”说着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马云和张倩两人,嘴里还啧啧称道。
张倩有些不悦,说道:“现在这里可是大楚的天下,该叫广州吧。”
“嗨,是叫兴王府,还是叫广州,又有什么区别啊。不管是大汉朝,还是大楚,咱们这些人还不都是为了混个好日子,有钱花,可以欺负别人,别人却不能欺负咱。这就是人活着的目的,这就是奔头儿。”那人说一句,便用手指头倒一下桌面。
(
马云一笑:“你这话儿,说得倒也在理。不过,现在是朗朗乾坤,欺负了别人,难免会被人报复,或者报官啊。”
那人用手指指着马云说道:“公子,你还真是明白人啊。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还不怕别人报官。不怕别人报复,首先得有一条啊,你得有权啊!”
马云来了兴趣,问道:“请问先生,如何才能有权呢?”
那人呵呵一笑,目光扫了一圈,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有权对有些人来说,很难,但对公子来说,很容易。您,是天生丽质啊!”
马云一怔,身旁坐着的张倩的却是忍不住一口茶茶水喷了出来正中那人,咯咯笑了起来。那人脾气甚好,被一泓碧螺春水喷了一脸,只是用抿了一下脸,却不动怒,只是静静的看着马云,等他问话。
马云诧异到极点,本来他以为这人是骗钱,看他是外地人,想忽悠他一下,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出了这句话,马云愣了?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