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没骨气,什么做事拖拖拉拉,想一时半会儿改变他们的看法,可就难了。可这三位还是听了郭威的话,准备再找机会和苏逢吉和解和解。
郭威就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汴京,去邺城驻守了!
他走后没多久,三司使王章在自己家里设宴,请了杨邠、苏逢吉、窦贞固、史弘肇、苏禹珪,还有内客省使阎晋卿。这阎晋卿也是河东出身,跟随刘知远杀进汴京城的。这人很活跃,很会搞气氛,王章把他请来的意思,就是在酒宴上活跃活跃气氛,免得到时候,再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毕竟让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搞气氛,肯定会有点迈不开面子不是?阎晋卿的官职虽然不小,可是在杨邠这些人面前,还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阎晋卿也明白自己的使命,酒过三巡之后,阎晋卿就提议来玩行酒令。大家伙儿轰然叫好,毕竟他们这些人喝酒,只能是敬酒,不可能撩开膀子划拳啊。可喝酒的人总喜欢热闹,总喜欢比试一下脑力,一般人都不会说:“老子今天和你拼了,你丫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所以,上了档次的人,就喜欢玩个花活儿,喜欢这个行酒令,可是史弘肇不会!
这家伙向来都是“你丫喝多少,老子就陪你喝多少,我不信喝不爬你!”,自己总被罚酒,别人总不喝酒,就算自己是酒桶,今天也得第一个阵亡啊。喜欢喝酒的人,在喝酒这方面还特别爱较真儿,史弘肇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乐意第一个阵亡了。于是阎晋卿就笑道:“史公不会的话,下官来教你。”
你还别说,史弘肇挺爱学习的,当下就跟着阎晋卿学了起来,可这行酒令是个雅活儿,不知史弘肇这种超级“下里巴人”能领悟的,他拙嘴笨舌的学了几句,可是反应总是慢了些,有时候还压根就想不起来,总是要一旁的阎晋卿提醒。
这行酒令本就讲究一个随机应变,讲究速度和时间的配合,每次到史弘肇这里就卡壳,这行酒令就有点腻味了。苏逢吉见史弘肇每次都要阎晋卿提醒,于是就戏弄道:“输了也不过罚酒两杯罢了。只要身边有个姓阎的,输了也没什么。”
苏逢吉这句话到底是就事论事,还是有意讽刺,这事儿不好说,再加上这苏逢吉人品也不怎么样,所以就难判断了。可是,史弘肇听了这个话,登时就站了起来,“@@@XXX”的大骂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史弘肇出身不好,他老婆姓阎,本来是酒桌上陪喝酒的“三陪小姐”。史弘肇发达以后,虽然没有抛弃自己的老婆,可是他对这个事情很是在意的,苏逢吉这句话,在史弘肇听来那就是有意讽刺自己老婆了。他当下是怒不可遏。
可苏逢吉毕竟是读书人,读书把身体给读虚了,就算是想打架,也打不过别人。于是,被史弘肇臭骂一顿,苏逢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计较,显示自己是高素质人才。
这一笑,史弘肇更怒了,当时就翻了桌子,拔出宝剑,就准备宰了苏逢吉。苏逢吉见事情不妙,再也不能摆出“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的超然姿态了,撒丫子就跑了。
史弘肇后面就追,嘴里还骂道:“你@@@@@,老子宰了你!”
这个时候,杨邠冲过来一把抱着史弘肇的大腿,说道:“兄弟,别激动。苏公是朝廷宰相,你把他给杀了,陛下面前可怎么说啊,这又将陛下置于何位啊?你……你要好好想想啊!”说着,杨邠流起眼泪来。
史弘肇想了想,把杨邠扶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要来了马,打马走了。史弘肇就是一大虫,凶猛起来,是谁都不认的。杨邠还真怕史弘肇冲过去把苏逢吉给宰了。他也赶紧骑着马追上了史弘肇,一路苦劝:“贤弟,苏逢吉这厮臭嘴惯了,你不要和这等人计较……”他一边说一边送史弘肇回了家,自己方才放心回去了。
这么一闹,苏杨两党的矛盾,就变得水火不相容了——
这消息很快就被中原的密探得知,报给了远在金陵的马云。最近这段日子,马云过得并不怎么好,李唐的土地是被楚国给占了,可收拾人心就有了那么一点难度。
第125章 尽用楚人?(1)
在楚军攻陷金陵后的第二个月,大楚的政治中心正式从长沙挪到了金陵。为了增加江南百姓对楚国的认同感,马云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入城式。金甲武士开道,大小官员乘坐这车马缓缓而进,其后锣鼓阵阵、锦旗飘飘,跟着10000战甲明亮的近卫军军士。这近卫军步伐一致,气势如虹,看样子马云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江南的百姓展示一下楚军的战力。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电视转播,也就只有金陵的百姓见到了这煌煌的一幕。第五天,宣州防御使钱清,便送来了紧急军报,宣州太平镇(今安徽太平县)屠户张仁发举旗造反,聚众2000余人,并且连夜移军泾县,泾县县令廖居素不仅没有坚守城池,反而开门迎贼,与张仁发合而为一打出恢复李唐的旗帜,其后两天南陵县、宁国县、绥安县先后有人聚众响应,他们尊张仁发为护国大将军、廖居素为护国平章事。多县百姓合一,聚众已经将近20000余人,大有向宣州进发的企图。
马云接到奏报的第一反应不是大吃惊,也不是赶紧找人商议,反而是发呆,他反复的看了几遍奏报,心中一直是不敢相信。妈的,怎么回事儿?我就算不是人民的好公仆,这也算是一心一意为百姓吧,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老百姓造反。
“大王,这不过是一些乡民聚众闹事罢了,他们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器,很多人都用的是杵头,有钱清在宣州,宣州定然无事的。大王,你看,这钱将军这只是向朝廷奏报,而不是告急,这说明局势应该是尽在掌握之中的!”枢密副使李骧见马云面色沉重,连忙宽言安慰。
李骧完全不想马云那样,对百姓造反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多大吃惊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混不在意。李骧是这个五代的人,这百姓造反、或者军变那都是家常便饭,不像马云,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他对于百姓造反的关注度,还有同情心都要强上很多。这也是和自小所受的教育有关,马云自幼接受的观念就是百姓造反,那一定是因为官逼民反,只要喊一嗓子“均田赋”那就是划时代的进步,君不见岳飞剿杨么,都后人骂的体无完肤,说他是残杀百姓的侩子手,最后连‘民族英雄’的称号也给取消了;至于动辄屠城的李闯王、惨无人道的太平天国,则是被吹捧到了天上,就算农民起义失败了,那也是一声叹息:农民的历史局限性啊!
听了李骧的话,马云有点反映了过来,他冲着侍立在门口的张顺挥了挥手,说道:“张顺,宣召赵普觐见,恩,回来,把徐相、范相,还有拓跋大人、江大人、恩……王枢密使,全部宣来。”
张顺领命而去,不大会功夫,这几个朝廷重臣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含元殿。这些人最近忙的是一塌糊涂,毕竟刚刚接手了这个大的一块土地,要调拨人手,考核官员,这确实需要大量的时间。他们奉召而来还不觉得出了什么大事,可是这重臣们越来越多,这些人心里渐渐就起了疑问,大家伙儿都是高级官员,当然不好意思交头接耳了,一个个端起宰相的样子,心里却暗暗的揣测:莫非还真是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了吗?大汉朝南侵了?这不可能啊,大汉朝自己一屁股的麻烦,哪有余力进犯我们大楚啊,契丹虽然强盛可八竿子也打不着我们啊。至于吴越,两拨人马在越州、杭州展开拉锯战,打了一年多了,还看不到结束的迹象,蜀国嘛,两国之间没怎么打交道,想来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啊?
范质的心突然有点沉重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莫非大汉朝内乱了,大王准备趁乱出手,在捞一笔好处?这……这可不行啊,咱们楚国能吞下李唐,可以说是彻底的精疲力竭了,这军士的仗虽然打得少,可是跑了两个多月的路,早就累的要死了。而经济上李唐这个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好,人心也没有安抚,军队又是连年征战,这贸然进攻赢了倒也罢了,一旦输了,就有全局崩溃的可能啊!
这些人各自想着心事,等了一小会儿,马云就在李骧的陪同下来到含元殿,将钱清的军报递给了众位大臣。大家伙儿这么一看,心里登时安定了下来,不过几县百姓造反而已,小cae。
大臣们这么想有很多因素,比如这泾县、绥安县距离宣州比较远,而宣州之战,打到最后,是以宣州刺史的投降而告终的,这些人对楚军的强大战斗力没有什么清楚的认识,再加上这地方距离金陵比较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百姓们很快就知道了,而这些百姓的经济状况属于中等水平,在李唐的大钱改革中,投身的较晚,亏得也较多,等李唐覆亡了之后,楚国的政策,对这些百姓也是一种打击。所以,在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下,他们造反也算是正常的。
大家伙儿都是重臣,有些事管军的,有些事管民政的,有些是管稽查的,出发点不一样,考虑问题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枢密使王贇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大王,以臣之见,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宣州还有我们1万大军,对付这几万百姓,那是绰绰有余的,现在考虑的是,击败这些叛军之后,如何善后的事情了。”
马云点了点头,一边的赵普站出来说道:“大王,为臣向大王请罪,这么大的事情,捕风房竟然没有事先发现,没有防范于未然,臣……臣有疏忽之罪啊!”
马云看了眼诚惶诚恐的赵普,笑道:“赵爱卿,这是不怪你。毕竟咱们大楚现在比较困难,捕风房人手也不够,也就只能抓一些重要的地方,这个是可以谅解的。”
拓跋恒和石文德是一样的,他对捕风房这个怪胎,一点好感也没有,他瞅了眼请罪的赵普,嘴角微微一瞥,说道:“大王,宣州里金陵太近,臣以为现在的关键是应该派一个朝廷的大员赶赴宣州,主持安抚工作。至于功过之事以后在讨论也不迟啊!”
第126章 尽用楚人?(2)
拓跋恒的话音一落,江文蔚就站出来说道:“大王,臣举荐户部侍郎韩熙载赶赴宣州,宣扬大王的恩德,抚慰地方。宣州百姓向来恭顺,此次叛乱,必然是被有些人挑拨所致,臣以为大王不必调遣大军,当以抚为主,使百姓感受新朝的宽仁之风。自古仁义之主,必然能使万民咸服,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如果一味的厮杀,恐怕有伤大王的圣德之心。”
江文蔚的话虽然绕来绕去,可是意思很明显,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别派兵了,派一个重臣赶赴宣州安抚百姓,应该就可以将叛乱平定下去。自古百姓只有在活不下去了,才会造反,现在宣州的百姓虽然破了些财,可还没有到哪种程度啊。
不用兵,这军费就消减了很多,这正好暗合范质的心意。范质作为大楚的财长,整天为了这钱粮耗尽了心血。前一阵子,楚国终于从李唐哪里挣来了大批的钱财,可是,这一场仗打下了已经花费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这李唐的地盘被大楚给接管了,为了把频临崩溃的经济重新有序化,马云大笔一挥,田赋啊、商税啊免掉了很多,还开展了大钱的兑换活动。这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进项,而且地盘大了要扩军防守啊,军队扩大了,吃粮饷的兵也多了,再加上这地盘大了以后公务员也陡然增加了不少,此外游说的活动金、降官的慰问金、军队胜利的赏金、迁都的安置费、袁州等地大旱的救济金,乱七八糟的一股脑儿涌来上,处处都要钱,这楚国的国库登时就瘪了。用范质的心里话说,别打了,消停消停吧,等个五年,啊,不,只要三年时间,咱们大楚就能变个样,倒是不管是北伐、东征,还是西进,咱们兜里有钱,怎么花都不怕啊!
范质趁热打铁,站了出来附和道:“大王,江大人言之有理啊,这百姓大多数人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就算是精壮的汉子,也不过是图有气力罢了,这……这要一打仗,军士们为了争功,恐怕……恐怕一场厮杀下来,宣州三年都恢复不了元气啊!大王,百姓是国家的基础,可不能如此残杀啊!”
马云微微点了点头,他对江文蔚和范质的话,还算比较认同的,更关键的是,这几位大臣说得是叛军,在马云看来就是农民起义,马云心中暗暗思索:我怎么说也算是有道明君吧,怎么下面会有农民起义呢?就算是老百姓生活差了点,可这跟我有个毛的关系啊,生活差那是李景搞的事啊,我才占领江南不到两月啊。
更何况,现在楚国的形势,马云心里很清楚,表面上看起来是军力鼎盛,无人敢抑其锋,事实上,楚军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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