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更何况,现在楚国的形势,马云心里很清楚,表面上看起来是军力鼎盛,无人敢抑其锋,事实上,楚军现在已经相当疲惫了。而且楚军的主力(5万人)在朱元的带领下,驻守在淮南一线,一面负责淮南的防守,一面加紧整顿李唐的淮南降军,而江南的人马,2万人在马光猛的带领下驻守洪州,整顿洪州、宜州、袁州、虔州、建州、建州、江州的降兵和防务,剩下3万人,一万人驻守金陵;一万人在润(润州)、常(常州)防御使曹彬的率领下,还有一万人在钱清的率领下驻守在宣州,一面防御吴越,一面拱卫金陵。
这么一来在江南地区,楚国的兵力是极其空虚的。这还是因为江南是新占领的,而在岭南地区,驻守的兵力就更少了,只有徐威帐下3个师的人马。由于楚国扩张的太快,它现在已经完全处在走钢丝的危险境地。在淮河一线,楚国的军队是最多的,山南东道(唐州、邓州、襄州)、再加上淮南道总共有正规军万人马,民团兵三万,而在江南整个兵力统合在一起也才仅仅万人(不包括水军)。
由于兵力较少,马云这布置的吴越一线防御的时候,采用“守城不守县”的政策,就是只防守重要的州城,而对于州下面的县,则仅仅是依靠捕头这些人来控制地方。这就造成了这次张仁发叛乱,一呼百应,连克数县的局面!
政府方面的江文蔚、范质可能不知道楚军的情况,可是两位枢密使怎么可能不知道眼下的困难所在啊。李骧和王贇对视一眼,作为军方的大佬,王贇站了出来,说道:“大王,臣以为当以剿为主。诸位大人可能不知道,这宣州往东走,金陵一带,我军的兵力是极多的,可是往西走,去翕州(今安徽翕县)、饶州(今江西鄱阳县附近)、信州(今江西上饶),那一带我军军力空虚,每州只有区区一个团的兵力,自守是绰绰有余,想破敌可就难了。江南西道都统马光猛马提督帐下,辖地很大,可以依靠的兵力却只有区区两万,这……臣以为,我军应该趁着叛军实力尚未大彰,对内对外的影响还没有扩大的时候,快刀斩乱麻,一举将叛军击溃!如果派遣朝廷重臣安抚,一旦错过战机,让贼势变大,朝廷恐怕就陷入被动了!”
王贇的话,也很有道理。马云有点犹豫了。现在楚国最需要什么?最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它需要三五年的和平期,来发展壮大自己。就守卫金陵来说,最少最少也得三万人马。可是整个江南西道才2万人马,岭南东西两道和在一起才3万人马,然后荆南道2万人马。如果,宣州的叛军还是真的向西进军,对楚国来说,就被动了。想平叛乱,没有多余的军队啊!
“王枢密,你是不是过虑了。先不要说这宣州的叛军会不会西进,就算他们西进,朝廷也可以抢先一步,传令马提督,由他来调配江南西道的兵力,堵住叛军西进的道路,将叛军给困在泾县,到时候,他们无路可走,除了和谈,还能做些什么呢?”江文蔚说道。这老头原样:宜抚不宜剿。
“徐爱卿,你的意思呢?”马云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徐仲雅,询问道。
“臣,臣在想泾县县令廖居素等人为什么会和叛军同流合污,而不是竭力死战呢?”徐仲雅没有正面回答马云的问话,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徐仲雅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却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张仁发不过一个屠户罢了,他最开始的时候怎么可能一下子纠集那么多的百姓啊,再说,就算楚国的新政对百姓来说有些亏损,可总比李唐的时候,大钱形同废纸一样,要好一些吧!另外,你要考虑到这是五代时期,老百姓对官员的敬重和惧怕,那是很厉害的,如果靠着泾县的城墙,再加上那些捕头衙役,组织一些城中百姓,对付那些没有什么攻城器械的叛军来说,肯定可以坚守一段时间的,等到钱清的大军到了,那还不是轻松的将叛军给扑灭了呀?
这问题一抛出来李骧和赵普心里就“咯噔”一下,眼睛忍不住就瞟向了马云。御座上的马云并没有真是意识到徐仲雅话里面的含义,他嘴角一撇,冷冷的说道:“这个泾县县令廖居素不是自居护国平章事吗?想必他对我们大楚是怀恨在心了。有这么一个反抗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哦,对了,赵爱卿,李景最近在长沙都做些什么啊?”
马云的口气很是平淡,也听不出来他心中的好恶。不过赵普毕竟跟随马云多年了,他眼睛转了转就猜到了马云的心意,躬身说道:“大王,违理侯李景在长沙的宅院里,闭门不出,整天也无非写写诗词罢了。恩,太上王在长沙的时候,还曾经和违理侯一起谈论过诗词,违理侯还曾经写了一首词,太上王甚是赞许,称赞他是当代第一流的诗人。”
马云一笑而罢。
徐仲雅站出来继续说道:“大王,李氏父子在江南执政近30年,小恩小惠不断。江南百姓多受其愚弄,臣以为李氏在一天,这江南百姓恐怕就很难尽服,这……是不是……”
徐仲雅的话吞吞吐吐,可是意思却很明显,他主张把李景一家给做了。王朝的更替,从来都不是脉脉温情的,即便是性子和善的李昪(李景他爹),还不是一样将自己的上司,吴王一家全部给圈禁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马云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李景之所以失国,无非有三:第一,用人不贤;第二,疏于国政,第三,不体恤百姓。我们大楚之所以能够横扫江南,靠得也就是体恤百姓、勤于国政、群臣贤明。国家稳定在于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百姓拥护我们,李氏一族,又怎么可能死灰复燃呢?”马云先给下面的几位大臣带了个高帽,接着又自吹自擂起来。这一下就把基调抬得好高,徐仲雅默然不语了。
马云接着说道:“即便是那张仁发,嘿嘿,难道他心里真的就是想为李唐复国吗?如果他真的忠君爱国,当时我大军进兵金陵之时,他又怎么不揭竿而起呢?”
徐仲雅想了想,说道:“大王,这恐怕是那个泾县县令廖居素出的主意吧!江大人,你对这廖居素可有所耳闻?”
众人的眼睛刷的一下,又转到了江文蔚的身上。江文蔚踌躇了一下,说道:“这廖居素原本是校书郎(太子东宫所属学馆中校勘典籍的官员),这个人慷慨大方,对人诚恳,倒也是个坦荡的君子,只不过为人刚正不阿,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脸色,他……他后来曾冲撞过违理侯,于是,就被贬斥到楚州当司马,再后来,又被贬到泾县做了个县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文蔚说道廖居素的时候,语气里多有感慨,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个廖居素既然当了什么护国平章事,那就是叛军的首要人物了,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马云怔了一下,嘴上说道:“照你这么一说,这人倒也是一个直臣了。可惜,可惜了啊!”可他心里却有点腻味,在这种情况下,江文蔚都这么夸赞廖居素,这就可以知道廖居素确实不错,可惜,这么好一人,干嘛非要造我的反呢?
见马云一脸可惜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徐仲雅在一旁又徐徐说道:“陛下,江南西道的布政使是原来虔州刺史汪仁义,从观察使到各个州的刺史,都是经过大王仔细甄别的,可是下面各县县令、县丞等人则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动,这……”
马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泾县的廖居素同流合污了,而绥安县、宁国县的县令也同流合污了,这……tmd,这,这江南西道的县令要是都反了,这不是成了农村包围城市了吗?
马云立刻说道:“赵爱卿,你立刻传召荆南道都统曹芸,命他派人严密监视李景,如果有异动,以反叛罪论处!恩……再传旨江南西道都统马光猛,命他会同汪仁义,如果下属州县有异动,可以先斩后奏。恩……在传旨水军第一军提督林仁肇,命他带领10000水军立刻进入洞庭湖,随时支援洪州,恩……加马光猛兵部侍郎衔,节制林仁肇。”
马云的命令一道一道下来,傻子都知道马云心里是怎么个想法了。江文蔚张了张嘴,最后把话给咽了回去,这命令显然是冲着降官去的,他自己身处嫌疑之地,不好说话啊!至于范质,眼皮子向下一耷拉,心里就开始算钱。
拓跋恒站出来说道:“大王,臣以为这……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泾县出了一个廖居素,未必其他的县令都是一丘之貉啊!特别是江南西道,我军威名赫赫,先后击溃李唐的15万大军,哪里的人未必有这个胆子。而且,臣以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大王留用了他们,不如就相信他们。等开了科举,挑拨了贤良的人才,在一一替换不迟啊!”
正文 金陵商家大院
万分感谢高默大大在百忙之中写了这篇番外,相当的精彩。谢谢。嘿嘿——
这是金陵一条普通街道,大战过后十户九丧。此一战多少江南好儿郎折戟沉沙,平时没什么生意的纸烛香火店,现在生意随着百姓们前方亲人的噩耗频频传来而特别兴隆。掌柜王平专注的核对销售账簿,伙计张四带着一脸为难之色跑过来问掌柜王平。
“师傅,店中有一妇人无钱想要以半石大米换取香烛麻衣,见她实在可怜,您看可否……”张四师从王平,这样才能在商号界混口饭吃无工钱可拿,三年出师后要是别家商号相中挖去做工就可以拿到工钱了。
“小兔崽子!收那些杂物,这帐上的窟窿你来填啊,这两天东家要来我们这边点帐的,前两天换出去的东西还是找杂货店孙掌柜换的钱才把这帐填平,今天不换,滚!”
张四见没戏只好转身出去,心想以物换物你还不是得了不好处。正欲去告知那妇人今日不与相换。突然,掌柜王平想起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怕张四那小子嘴漏风,传到东家那里就不好了。
“回来!”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
“这物换物之事不可传到财东那里,要不然要你好看!”
“师傅,您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小四我在没心眼也懂啊,您还信不过我啊!”
王平满脸堆笑道“小四啊!有前途,师傅我很看好你以后一定在财东那里帮你多美言几句,今年为你多制备一件新衣服。呵~呵~去吧!”
妇人得知今天不能换后本来就伤心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眼泪都欲哭出来。张四也一个苦孩子出生,见妇人如此悲痛心里哪不识其中滋味,这妇人定是家中亲人丧逝无钱理丧,把家中口粮来换纸烛。张四鼓起勇气为妇人拿了店中妇人所需之物,又从半石米中取了一半还与妇人,妇人悲喜交加忙跪于地“多谢小恩公!多谢小恩公!”张四忙扶起那妇人道“使不得,快快起来。”送走妇人,张四提着一石米的不到三成份量来见掌柜。
只听见一通臭骂外加求饶之声,走近点见鸡毛满地飞,原来是刚才张四挨打时从鸡毛掸子上掉下来的鸡毛。进来之人一声吼“往手!财东来了,王平还不出来迎接财东!”来人气势非凡,这人正是财东护院雷鹏。听见是财东来了,王掌柜立马停手出来迎接财东。刚才的怒气跑到爪哇国去了,换来一张和颜悦色的奴才脸,忙躬身施礼“不知财东架临有失远迎!”
财东身边中年瘦书生问道:“方才王掌柜何故打骂伙计?”
王平心里思量了一下“哦!方才啊是这样的,是我没有教道好徒弟,这小子用少于店里拿出货物价质的米换了货物,做了赔本卖买请财东赎小可教道无方之罪。”说着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又给东家施了一礼。
财东打量了一下张四,似乎对此事不关心信步走进后堂坐定,随行人等鱼贯而入。财东发话了。“王平打佯,先做正事吧!”王平见掌柜没提这小事,心里的石头拿下来一半,要是追下去指不定那小子会不会嘴巴把门不紧漏了风,那样自己说不定会砸了饭碗。王平恭谨的呈上早已算好的账簿。算盘珠子上下跳动,中年瘦书生认真仔细的完成他的核对工作。王平亲自为财东上茶,这到不是王平刻意巴结因为这小店只有他师徒二人,平时财东也不怎么来只是中年瘦书生来核账。不到两盏茶的功夫,账目核对完毕,中年瘦书生回禀财东账目两清,进帐与往常相比多出两层。
王平见财东脸上没有不悦之色心里暗是高兴,这些年的掌柜不是白做的,他还扒望着财东能夸奖他几句呢,心里正美着。财东道“王平啊!事做的不错,这么一小店给你经营的是顺顺当当的,看来以后把你放在这小店里就大材小用了。”
“财东妙赞了!小可只是进本份而已。”财东没有追问物换物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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