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赵通迷糊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用着急,山人我自有妙计脱身。”
他不说倒也罢了,这么一说,马云更是心痒难耐,道:“赵大哥,你有什么妙计呀?”
赵通含糊的说道:“你就说要继续修行,留我在这里也就是了。这样朝廷必然会放你的。”
这条妙计马云也想过,总觉得不太够意思,毕竟他真的把赵通当朋友来看。此时赵通这么一说,马云不禁迟疑道:“赵兄,这是不是太危险了。这神棍很难办下去了,一旦戳穿,你不就很危险了?”
待要再说,那边赵通居然已经呼呼又睡着了。
马云在院中踱来踱去,思索良久,终究觉得不能让赵通太过冒险。正准备再去和赵通商量,这时赵京娘端着一个红漆木盘,上面有个青花瓷碗,还有两碟小菜,冲着马云笑道:“公子,我做了些粥和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赵京娘比昨天似乎越发秀美,有若盛放的玫瑰,不知美貌胜过昨夜,更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风韵。马云回过神来,连忙走过去,一手替她端着木盘,笑道:“那我正好尝尝你的手艺。”一手拉着她准备回屋。
那边突然传来赵通的声音:“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
赵京娘满脸飞霞,转身便进了房屋再也不肯出来,马云转身笑骂道:“你丫,也太八卦了吧?”
“八卦?”
马云没好气的说道:“此八卦非彼八卦,专指的是无事生非,散播流言蜚语,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赵通哈哈大笑,马云看了看他,道:“这粥还挺多,我们一起吃吧。有些事我和你聊聊。”
赵通也不客气,盛了一小碗粥,配着小菜,吃的津津有味。马云看着无奈的说道:“赵兄,你留在汴京太危险了。我们就像无根浮萍一样,没有势力,靠着运气早晚会吃瘪的。”
赵通笑道:“看你最近左拥右抱,郎情妾意的很,还以为你不知道危险呢?”顿了顿,赵通又道:“我们现在在汴京有三种危险。”
马云就担心神棍扮不下去,却也没有想的太多。
赵通看了看马云不解的表情说道:“皇上回来后,一定会再次试探我们是不是真的有道行,这是一个关口,不过并不难过。第一个危险是,景延广坏事以后,很多人都盯上了枢密使这个位子。目前来看,桑维翰是最好的人选,可惜冯玉势力太大,没有人敢举荐桑维翰,天下百姓苦难如此,我们不能再让下一个景延广坐这个位子了,一旦我们举荐了桑维翰,就自然而然的得罪了冯玉;第二,现在佛教昌盛,大相国寺就是中原佛教的龙头,他们和朝中贵戚官员,交往甚密。如果皇上赏识我们,那么那些和尚一定会担心自己的位置。”
看着马云一愣,赵通笑道:“你不是自称茅山道士吗?皇上赏识你,那么道教在别人眼里,不就水涨船高了吗?这第三种危险,来自于皇上,现在我军已经击退了契丹,皇上好高骛远,想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割据的藩镇,就是刘知远他们,而我们却和刘知远的手下赵信的儿子、女儿来往密切,这可是犯忌的。”
听着赵通的分析,马云不住的点头,巴巴的看着赵通,听他有没有脱身的办法。对马云来说,办法现在还有一个,就是通知廖仁勇他们,一起混出城去,逃回岳州,不过这也太狼狈了,完全不符合马云穿越人士外加大楚小王爷的身份。
赵通笑了笑,说道:“虽然很危险,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马云喜道:“赵兄,你有什么办法吗?”
赵通说道:“现在能靠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冯宝,另一个是桑维翰。”
马云楞道:“冯宝那人太老实,一直以为我们真有道行,如果让他帮忙作弊,恐怕……”
赵通笑道:“正因为他老实,所以他说得话,皇后、皇上就信。至于如何过皇上那一关,就看桑维翰的了,他也当过宰相的人了,怎么做他心里应该有数。毕竟只有皇上相信我们,我们再举荐他,他才能在当上枢密使。皇上登基以来,肯定有人举荐过桑维翰的,可为什么皇上不用呢?因为皇上那时信任的是景延广和冯玉。如果皇上不信任我们,我们怎么说都是没用的。我们现在要处理的就是,搞好和大相国寺的关系,借助他们的影响,让皇上放了我们这样的高人。”
马云愣了愣,道:“我们还要扮道士,扮下去啊!”
赵通无奈的耸耸肩,这还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嘛,茅山道士,亏你想得出来。
接下来这两天,马云经常去冯宝那边,看望看望徒弟,指点一下他的修行,由于赵匡胤那么一闹,对赵紫英也就绝了想法;赵通则和桑潜民去了几次大相国寺,进行有关佛家与道家的研讨。
这天,夕阳刚刚落下去,彩霞满天,映着八庵铺红彤彤的一片,马云拖着老长老长的身影,回到家中,正准备叫家人关门落锁。就听到身后,有人娇斥道:“马云,你这人怎么说了不算,我家小姐在家已经等了你两天了。你怎么不去呀!”
马云连忙回头,却是巧娘。马云心中纳闷,上次赵匡胤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赵紫英只要一夫一妻的过日子吗?我不是不符合要求吗?
马云正想问清楚,就见从后面远远走了过来一人,白衣胜雪,但脸上却明显憔悴了许多,那人淡淡的说道:“巧娘,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们,我们回去。”说着,还是忍不住看了马云一眼。
正是赵紫英。
第五十三章 觐见皇帝
马云万料不到赵紫英还会来找他,此刻看到她那憔悴的神情,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见赵紫英扭头要走,马云连忙上前说道:“紫英,你,你还好吧?”
虽然心中要许多话要说,许多情要诉,可不知为何,到头来却化成浅浅的一句:“你还好吧。”
赵紫英的脚步停了,身子似乎还有点颤抖。旁边的巧娘却有点忍不住道:“什么还好吧!我们小姐一点都不好,你的故事讲的挺好的,怎么轮到你身上,就不会做了呢!你,你难道就不明白小姐的心事吗!”
巧娘大展雌威,马云就更加不知所措了。却见赵紫英头也不回的幽幽说道:“不要责怪马公子了,我们,走吧。”
没有见着倒也罢了,好不容易见着了赵紫英,马云自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她回去。马云快步走到赵紫英面前,拉着赵紫英说道:“紫英,我……”
马云还没“我”出来什么东西呢,巧娘就又说道:“你上次不是决定隔天来拜会小姐的吗?怎么后来不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小姐等你等的简直是,是望穿秋水呀。而且我们家夫人还专门吩咐下人准备好了饭菜,可你就是不来,说,你去做什么了?”
马云被说的满脑子大汗,喃喃道:“不是赵匡胤说的,紫英不喜欢我吗?”
赵紫英一愣,反问道:“我弟弟说的?他来找过你吗?他怎么说的?”
马云明白了,敢情赵匡胤是自己来的,这家伙一定是看上了京娘了。马云讶道:“他不是你派来的吗?他说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说我们不适合。”
赵紫英恨恨说道:“他真的这么说?”
马云苦着脸说道:“若非他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去拜望伯父伯母呀?”
赵紫英看了看马云,突得满脸飞霞,甩开马云的手,扬长而去。后面的巧娘说道:“那你明晚赶紧来吧,莫要再让我们等了。”说着,赶紧跟着去了。
马云在后面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马云就准备知会下廖仁勇,上街采办些礼品,准备去赵府。他还没出门,就见冯宝走了进来,远远的说道:“师傅,你收拾好了没,等下我们一起去迎接皇上凯旋啊。”
马云心下暗叫糟糕,居然把皇帝回京这事给忘了,忙问道:“陛下,是几点回京啊?”
冯宝奇怪的反问道:“几点?”
马云是忙中出错,连忙更正道:“皇上是什么时辰回京呀?”
冯宝恍然,笑道:“皇上可能晚上才回到。”
马云长出一口气,笑道:“那还早嘛,我们下午再去好了。”
冯宝吃惊道:“什么还早啊?师傅,你可能不太了解,皇上回京,我们是要郊迎的。皇上中午就到陈桥驿,我们要赶在皇上之前赶到那里啊。”
马云心中暗暗思量办法,就连陈桥驿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点都没听清(历史上,赵匡胤就是在这里发动兵变,黄袍加身的),只是随口说道:“那你要赶紧去叫一下赵通,我回屋准备一下。”
马云回到屋里,连忙告诉赵京娘,让她他去一趟赵府,说明一下原因。虽然让自己的女人去替自己谈求亲的事,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不过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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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和赵通坐在一辆马车里,晃晃荡荡的向陈桥驿进发,途中,马云忍不住问赵通,一旦皇帝要测试我们的道行改怎么办,赵通只是笑着说,放心这事一定会有人替我们搞定的。看着赵通猥琐的笑容,马云心里七上八下,暗暗后悔扮什么道士了。马云对历史走向那确实是熟悉,但一来皇帝不一定会问,二来后晋这个短命王朝,也没什么好说的。马云心中甚至浮现了“孙悟空车迟国除三害”的场景,待会这个皇帝不会让我隔板猜物吧。那老子不就死翘翘了。这该死的桑维翰你怎么说也该给老子通通风吧。
这样颠簸了大概2个时辰,才到达鼎鼎大名的陈桥驿,陈桥驿北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驿站,是个供接待传递公文的差役和来访官员途中休息、换马的场所,只是自唐以来,汴州的地位慢慢上升,客商自北而来或者向北而去,大多选择在这里休息一下,进而慢慢繁荣起来,由一个城镇,居然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小城。许是受唐末以来战乱的影响,这个小城又变的有点破落了,不说那唉唉的土墙,也不说那街道旁野草从生,单看那过往的行人也是大大的稀少。
在陈桥驿城北门,为首的正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冯玉等一干官员,还有陈桥驿当地的乡老,他们后面陈桥驿百姓全体出动,欢迎皇帝凯旋。大约只有千余人,个个面黄肌瘦,由于人少也只能稀稀拉拉的站在入城大街的两侧。而冯宝、马云、赵通等人就正好站在官员和百姓的中间。赵通看看那一脸菜色的百姓,低低的吟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马云则眼巴巴的望着前方,自从下车到现在也有一个时辰了,左等皇帝也不来,右等皇帝也不来。马云现在就像是一个赌博的人,一把筛子下去,不是大富大贵,就是人头落地,这也就罢了。让马云揪心的是,这把筛子就不让你扔下去,就让你在着等着,这个心怦怦直跳,情何以堪啊。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呜呜的号角声,马云垫脚一看,一个黄色大蠹从城门前面不远的弯道,拐了过来。以冯玉为首,大家哄的一声,纷纷跪倒在地。偏偏就马云一个,一边踮着脚一边用手遮阳在远眺。
这……这不是在害马云吗?刚才前面闹哄哄的,马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刚踮起脚看,这边“哗”的一声,全跪倒了,搞得马云一个人鹤立鸡群。
当时就有一尖尖的公鸭嗓斥道:“何人如此大胆,见了圣驾为何不跪?”
第五十四章 如此举荐
马云是皇帝点名要见的人,本应该排在前面候着。但冯玉知道,这个皇帝年纪虽轻,但是却喜欢弄些神秘东西,很是信任和尚、道士这些玄学大师,而马云和桑维翰的来往较多,一旦马云对答承旨,在忽悠点神秘色彩,吹捧桑维翰,那么桑维翰就很可能东山再起。在用人这方面,皇上的耳根子很软,就连冯玉本身还不是靠了冯皇后的枕头风,才能够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桑维翰威望素著,一旦复出,那么冯玉一党就要靠边站了,因此,对冯玉而言,宁可死保景延广也不愿意桑维翰复出。
出于这个考虑,冯玉把马云排在了最后面。等皇帝和前面的大臣、乡老聊完天,哪里还有什么劲头和马云聊天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古代皇帝以及官员的出行,都是有一定规格的。对于这点,古代官员、士子,乃至地方豪强都是很熟悉的,就像现代人听到警报声,就知道是警车来了一样,他们听到这锣鼓号角声,就知道皇帝来了,呼啦一下全跪到了,刹那间就完全肃静下来了。可马云是穿越人士,完全没有这个常识,别人都跪了,就他还踮着脚,手搭凉棚,在远眺呢。
随着这声尖尖的公鸭嗓,马云一下子成了郊迎大礼的焦点人物,搞得他当时就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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