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衷谝哺眯菹⒁幌铝恕!?br /> 赵紫英不理巧娘,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瞄了下马云,说道:“马公子,你觉得头还疼吗?昨天……”
这话还没说完,马云就急道:“匡胤在家吗?可知道他找没找到京娘啊?”
赵紫英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忙问道:“京娘出事了吗?匡胤,自昨晚就一直没有回家过啊。”
马云撩起被子准备起床,就感觉下边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只穿了条内裤。那边的紫英、巧娘早已满面飞霞的扭过了头,巧娘还说道:“公子,你,你……”
马云连忙把被子盖好,支吾的说道:“我,我怎么会……”
巧娘截断:“你昨天浑身是水的昏倒在我们家后花园里,是小姐把你给救回闺房,还帮你换洗了……”
赵紫英的脸更红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巧娘,站起身从旁边的椅子上,拿来了一套衣服,说道:“你的衣服还没干,这是匡胤的衣服,要不你先凑合着穿吧,”
马云满是担心京娘,连忙道:“好呀,紫英,谢谢你了。”
好不容易马云收拾停当,出门便对着紫英道:“紫英,我改日一定登门提亲,今天却是有事我要先走一步了。”
赵紫英默默点头,巧娘却拦着路说道:“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吞吞吐吐,出尔反尔呢,现在不仅赵府上下知道了你要求亲的事,老爷的相知高府、王府甚至太原王世子都知道了这事,你这样推三阻四,三番两次的让我们白白等你,你把我们小姐的脸面放在哪里?我们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小姐放在心上。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不能走。”
赵紫英强忍着心中苦闷,强笑道:“巧娘,马公子等事情忙完了,他自然就回来的。我没有什么的。”
马云明白过来,解释道:“紫英,今日确实是京娘出事了,不然……”这话还没说完,房间外面有家仆说道:“启禀小姐,有十几人要硬闯到府里面,口口声声要找马公子,夫人让你赶紧出去看看。”
马云和紫英都是一愣,马云道:“可能是冯宝他们来了吧,我出去看看。”
马云他们刚走到前院,就见几个人推推搡搡的从迎门墙那边转了过来,为首却是廖仁勇和赵通。廖仁勇看到马云,猛的把身前阻挡的人推开,高声叫道:“公子,你没事吧?”
马云连忙说道:“都是自己人,赶紧住手。”然后快步走到廖仁勇面前,低声问道:“京娘可回了八庵铺?”
廖仁勇一愣,说道:“只顾着找公子了,这小夫人不太清楚呀。”
马云心中着急,转身就要拱手道别,只是看到赵紫英那强颜欢笑的表情,让他也是左右为难。正所谓人有急智,马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又转过头去,低声对赵通说道:“赵兄,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让你帮忙,不知……”
赵通早把马云、赵紫英的表情看在眼里,显得有点猥琐的笑道:“马兄,我要恭喜你了,呵呵,你可是要我替你做媒求亲啊。”
马云尴尬的一笑,深施一礼道:“全靠赵兄了。”
然后,转身走到赵紫英面前,道:“紫英,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这是我的不好。这个赵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请他做媒人,向老夫人求亲可好呀?”
赵紫英略看了眼赵通,低声说道:“一切听凭公子做主。”说话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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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廖仁勇陪着赵通带着礼物,上赵府提亲。看看天已近中午,马云就带着钱清等人直奔汴京府衙,到了那里一看,汴京府尹已经换人了,桑维翰已经高升枢密使,新的府尹还没有上任。现在整个衙门处于领导班子调整的放假期间。
马云连忙出了汴京府尹,就直奔枢密院,那里的守门人见了“汴京活神仙”那是相当的敬重,啰里啰嗦了半天,马云才弄清楚,桑维翰已经下班回家了。
马云马不停蹄的又直奔桑府,却见桑府门庭若市,顺着墙边听了一遛儿官轿,马云看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冲着正在维持秩序的管家桑为,说道:“桑大人,在家吗?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桑为见是马云,却也不敢怠慢,忙慌不迭的跑进去禀报桑维翰。可是,让马云诧异的是这一去就是老半天。等了许久,才见桑府的管家桑为慢腾腾的走过来问道:“道长,找我们老爷有什么事情呀?”
马云连忙道:“找桑大人有点私事。”
说完,马云就准备往里面走,桑为身手一拦说道:“老爷说了,枢府无私事,请道长下午去枢密院再谈。”
马云心里着急就没往深了想,接口道:“是公事,是公事。”
桑为面无表情的又道:“老爷说了,枢府只办理钱粮军务,不管僧道之事。”
看着桑为那张欠扁的脸,马云终于明白了,桑维翰这是要过河拆桥,和他这个“活神仙”划清界限了。
第五十七章 怒闯拱圣营
且不说马云在桑府吃瘪,再看福安街的冯玉府。冯玉刚刚从门下省回来,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中书侍郎刘昫。这天气是艳阳天,冯玉却是眉头紧锁,满腔的怒火。
今天早朝,皇帝便宣桑维翰上殿面君,咨询他钱粮军事之道。人的皮树的影,桑维翰这位前任的宰相,大晋的缔造者,确实是才华横溢,当场就提出了“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丰货财;推诚弃怨以抚藩镇;训农习战,养兵息农,观衅而动”等二十余条建议,皇帝当时就龙颜大悦,直接就任命他担任枢密使。
这也就罢了,毕竟冯玉从来也没有想过,也不愿去兼任这个烫手的枢密使。哪知道,桑维翰并不罢休,他直接说出了,也许是很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契丹败军分两路撤退,沿途焚掠,方圆千里,人烟罕见,这正是朝廷需要安抚百姓的时候,而冯玉却胡乱加税,强取民财,且法令严厉,百姓稍有反抗就处以死刑,导致百姓纷纷逃亡,很多人甚至是生不如死,这使大晋朝廷在百姓中威望信誉坠地,尽失民心;最可怕的是,这事情如果在延续下去说不定就有人铤而走险,揭竿而起。
想到这里,冯玉仿佛又看见皇帝凶狠瞪着他的眼神,不禁微微胆寒。看着冯玉阴晴不定的脸色,刘昫说道:“相爷,这财税以后都归了桑维翰管,那我们的日子可就苦了啊。”
冯玉“嘭”的一声,用拳狠狠的打在书桌上,桑维翰这个马脸真是多事。但赋税一项,每年冯玉就可以从中捞到近百万两白银,还不算四方的贿赂。这个马脸是在断我的财路啊。
冯玉冷冷的说道:“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刘昫苦笑道:“最好是让他下台了。”
冯玉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昨天随侍皇上的高公公,偷偷告诉我,景延广坏事以后,原来不止是杜重威推荐桑维翰,高行周、李守贞这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们也都推荐桑维翰做枢密使;后来马云这个假道士再一通浑说,他桑维翰还是上天派下来的擎天保驾功臣,他现在不仅是众望所归,而且还有天意。我们怎么能把他赶下去呀。”
刘昫犹豫了一下,说道:“听犬子说,这个马云和河东的将领来往密切呀。”
冯玉不满的道:“马云一跳梁小丑,不足为患,这个马脸,才最是可恨。”
刘昫笑道:“虽然昨天马云并没有直接推荐桑维翰,但我们都知道这桑维翰和马云来往也很密切,而这个马云又和……”
冯玉明白过来了,皇上最忌惮的只有两个人:耶律德光和刘知远。可是桑维翰和刘知远关系并不融洽,想在这上面找茬可不容易呀。
冯玉遂道:“这个马脸和太原王关系也不融洽,难道你今天上午没看到吗?马脸建议皇帝低价购买在汴京设义粥棚的大户的粮食,京城最大的义粥棚是刘知远开得,听说前两日他还运来了好大一批粮食。这一招估计把刘知远也气了个半死。大老远把粮食运来,结果被皇帝借故没收了,然后由皇帝开粥铺救济百姓。嘿嘿,马脸这招轻而易举筹到了粮食,而且还敲山震虎,一箭双雕啊。”
刘昫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向皇上揭穿马云这个假道士吧,同时也把桑维翰拉下水。”
冯玉又想起那天举荐的事,心中又是一阵腻歪,当时他一时不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了桑维翰是土命,硬生生把桑维翰给推上了枢密使的位子。他摇了摇头说道:“桑维翰做事小心,他和马云的交往估计是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这个方面恐怕行不通啊。”
刘昫道:“皇上过去一直都不用桑维翰,依我看皇上不是不相信桑维翰的才干,而是不相信桑维翰这个人,因为桑维翰向来都是主张和契丹和好的,而皇上却主张和契丹开战,夺回燕云十六州,皇上怕桑维翰是冯道那样的人,怕他不尽忠于皇室,只顾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皇上才一直不用。现在皇上启用桑维翰,与其说是众望所归,不如说马云那个假道士的那段话,让皇上彻底放了心。”
冯玉眼前一亮,似乎有个想法出现了。刘昫继续说:“不如我们想办法把马云的真面目给彻底揭出来,马云是假道士,那么他的话就不似乎真的了。”
冯玉摇了摇头:“这个办法不妥。”
刘昫一愣,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心中也是暗暗后悔说了这话。马云是皇后和冯宝推荐的,如果马云是假道士,那不是说皇后和冯家识人不明吗?
冯玉微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主意,嘿嘿,桑维翰不是主管军事吗?就等着看马云、桑维翰还有刘知远的好戏吧。”——
马云吃了个闭门羹,想了想便回头去找冯宝,毕竟冯宝是地头蛇,关系硬、人脉广,对他这个师傅也是相当的敬重。这个时候,也只能找冯宝来想想办法了。
马云又匆忙从城南赶到城北的冯宝家中,刘昭居然也在。刘昭见马云来了,忙问道:“师傅,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
马云心里虽急,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刘昭道:“师傅,我们师姑还在八庵铺吗?”
马云听完,紧紧抓着刘昭说道:“你见过京娘吗?”
刘昭似乎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刚才我见几个人绑着一个姑娘,往城西南的拱圣营方向去了,那女子相貌倒和师姑有点相似。”
马云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谢了,然后就带着钱清就要直奔城西南。钱清悄悄说道:“爷,这个拱圣营可是个军营呀,是保护皇帝的禁军之一,咱们带点家伙点齐了人再去闯吧。”
马云点点头,说道:“我们兵分分两路,我和石大去拿兵器直奔拱圣营;你去赵府通知廖仁勇他们情况有变,让他们小心从事。”
不一会儿,马云便回到八庵铺附近廖仁勇他们的居所,持枪上马向着城西南疾驰而去,离着拱圣营越来越近,前面的居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第五十八章 龙虎风云会(一)
拱圣营是皇帝的禁军之一,大约五千来人,共分为五营,每营有一个校尉统领,就驻扎在城西南,由于校场狭小,他们向来是出城训练的。说来也巧,今天本是拱圣营的训练日,其他四营也早已出城,偌大个营房里面就剩下一营,它的校尉姓冯名德俊,却是冯玉的本家。
马云虽带着兵器,但自卫的意思要远远大于硬闯,毕竟马云有个“活神仙”的头衔,还受过皇上的亲自接见,一般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愿生事,当然前提是赵京娘安然无恙。
马云朝城西南一路疾驰,不一会儿就远远望见一座军营,辕门前锦旗飘扬,不过地上却颇为狼藉,刀枪剑戟零落的散了一地,还有十几个人躺在地上,地面上有些地方红彤彤一片血迹,军营里面还传来了喊杀声。
石大瓮声瓮气的说道:“爷,里面好像有人在厮杀呀,我们要不要马上冲进去。”
看着石大跃跃欲试的样子,马云却冷静了下来,这可是军营啊,咱们就这十几个人,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贸贸然冲进去,万一和拱圣营干上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拱圣营前面是三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校场,校场上也是一片狼藉,后面就是一排排营房,这喊杀声就是从营房里出来的。马云来到辕门前,问地上躺着的一个受伤军卒道:“我是枢密院的郎官,桑大人让我过来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军卒捂着大腿,喘息着说道:“刚过午的时候,有一群人要找什么人,一言不和就冲进去了,这,这简直就是无目王法,大人一定要严惩啊。”
马云忙问道:“他们要找什么人?”
那个军卒支吾了半天,也说不上来,倒是旁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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