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时候,您要誓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机会呀。”
“老相国,局势危急,您还是跟着大王一起去荆门吧,还有三千荆门军,再会合了峡州的7000兵,未必不能在夺回江陵城啊。”
梁震用尽全力,厉声说道:“王保义,你这……你这……你这贪生怕死的糊涂虫。大王,一旦丢了这城高墙厚、易守难攻的江陵城,天下哪里还有您安身的地方呀。荆门军虽然精锐,但是人数太少了。没了江陵,久欠粮饷的峡州兵一出城,说不定就是一场兵变啊。大王,这个时候,您不能犹豫了,丢了江陵,什么都没有了。这里离荆门不过百里之地,只要您坚守一会儿,那江陵就化险为夷了。”
看了看梁震焦急的面孔,又看了看王保义、高保勖惊慌的表情,高从诲心如电转,迟迟不能决定。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王府侍卫刘知谦,跑来说道:“王爷,那贼人别处不打,死命的冲击王府,现在已经杀到王府门口了,您这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这么快。
当下王保义、高保勖互视一眼,架起高从诲从王府向后门奔去,只有下梁震一人在后,满脸泪痕,喃喃说道:“大王,您不能走啊,您一走就全完了。”
第三十章 攻克江陵
随着南平王的弃城而逃,南平军仅有的斗志也很快就消散了,就连南平禁军指挥使魏璘都做了识时务的俊杰。马云听到南平王逃跑的消息后,立刻命令张文表带领岳州仅有的三百马军追击,同时命令丁思瑾帅其部稍事休整,立即向荆门县进军。比起峡州来说,南平王和荆门军要威胁更大一些。
虽然陈诲已经在江陵去荆门的路上布置了疑兵,不过他们人数太少,万一碰上拼死逃生的南平王,说不定就会吃亏。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捉住南平王,那么这个政治意义就更大了,峡州和归州就更加没有名义了。如果马云手里要有两万兵,他一定会在通往荆门和峡州的官道上设伏,这样南平王就插翅难飞了。可惜马云手里就只有000岳州兵,连一万都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然不能到处分兵了。就连对付江陵城附近沙县的救兵,他都让钱清压阵,用上了昨天在监利收降的俘虏军。
现在江陵已经平定了,沙县也平定了。南边的石首县,因为有大江相隔,石首的2000驻军,未必会知道江陵的消息,就算知道,石大还有一千兵马在石首附近,想必石首的守将也不敢乱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北边的荆门和西边的峡州,他们估计很快就会知道江陵的战事了。峡州兵马有7千人,可是分散在下面县城的驻军都有两千人,救兵如救火,峡州守将高保正(高从诲的二个子)、倪可福等人仓促之间,未必会集聚七千人一起来江陵救援,同时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发饷,这军队的战斗力恐怕也不怎么样。而荆门就不一样了,荆门军是专门对抗中原王朝的军队,久经沙场,兵精饷足,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他们一旦得知江陵已失的消息,西逃到峡州,这又是一场攻坚战了。对于缺兵寡将的岳州来说,可就大大的不利了。所以马云命令丁思瑾稍事休整,立即整兵进逼荆门县,最差也要把南平王和荆门军给围困在荆门县。
另一方面,马云带着李骧、赵普、吴班、范质(带范质是因为马云想展示一下个人魅力,让范质看看岳州的精兵强将)等人在曹芸的陪同下来到了南平王府,就见李二狗在指挥着军士从议政大厅里抬出了一具老者的尸体。
马云心情甚好,询问道:“这人是谁呀。”
李二狗上前拱手说道:“禀王爷,这人是南平王的相国,叫什么梁震,听王府的仆人说,刚才我们破城以后,这老头一直篡夺南平王跟我们决一死战,后来南平王跑了以后,他就在议政大厅上吊了。”
马云神色一窒,缓缓说道:“原来是梁相国……”
马云正想说要好好厚葬,旁边的赵普突然说道:“王爷,这梁震往事多有辱骂王爷,今日他死了也不能轻易绕过,不如鞭尸以谢心头之恨,然后派兵捉拿妻子,灭他满门。”说完,悄悄地给马云递了个眼色。
一旁的李骧、魏璘,听了这话,心里面都是一跳。魏璘心中略略有点不忍,这老相国虽然处事严厉,对他向来也是不假颜色,可老相国做事公平,更严于律己,魏璘不但没有心生怨恨,反而很是仰慕。李骧则暗暗奇怪,赵普应该不是一个说这样的话的人呀。
马云看到了赵普使的眼色,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边的魏璘,心思一动,说道:“赵大人,此言差矣。小王在岳州时,时常听说梁相国,爱民如子,看到南平王倒行逆施,往往拼死劝谏,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小王向来也是钦佩不已。小王奉旨讨伐,以仁伐不仁,怎么能像南平王那样行此不义之事呢。哎,可惜啊……小王此来本想能够见到他老人家,向他讨教一下治平之策。现如今长者虽已逝,道德文章在。他老人家虽然去了,但是他拳拳爱民之心,却是值得我们不断的学习的……”原本因为投降了马云,心中一直忐忑不定的魏璘,听了这番话,心情自然安定下来了。五王爷既然能够宽恕辱骂过他的梁相国,那么对投降了他的人,定然也不会亏待,至少不会为难的。
马云继续说道:“恩,老相国年纪虽大,但听说向来身体康泰,他老人家怎么会就这么去了呢?”说着用眼睛看了看魏璘。
魏璘虽是军人,却不是张亮那样的老粗,平常的人情世故也是懂得,当下答道:“南平王倒行逆施,横征暴敛,老相国是,老相国看着是着急啊,多次相劝,可是南平王就是不听。老相国心里恐怕也是,也是死了心了。”魏璘边说边偷眼看马云的表情,这位五王爷一直负手含笑而立,神色间异常的从容淡定。
魏璘暗暗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这次王爷奉旨罚罪,所到之处无不,无不弃暗投明,所向披靡,老相国想必是想劝解南平王,这个……这个……被南平王逼死了。”魏璘本想说梁震是想劝南平王投降,话没出口,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梁震白发苍苍、一脸正气的样子,这话就又咽回了肚子。
马云的怒气,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激发出来,怒骂道:“南平王,逼死忠贞义士,离心离德,众叛亲离,这是自绝于天下。小王以正讨贼,南平王又安得不败呢。”
马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现在局势一定,赵兄,你赶紧写一篇安民的告示,安抚百姓,我大楚绝非是为了南平之地,而擅兴兵甲,实事替民伐罪,来解救南平百姓之苦的。恩,南平王的法令自今日起尽皆废除,除作奸犯科、杀人越货;造谣生事、阴谋叛乱;囤积居奇、扰民生活外,余者皆不论罪。李先生、魏将军,你们二人暂代小王,安抚一下弃暗投明的军士,点清人数,做好军士的伤亡抚恤,奖励安置的事宜。吴先生,你带人清点南平王库府,恩,军械库,也由你来清点。”
第三十一章 定策(上)
看着李骧等人一一领命而去,马云领着范质缓步走到南平王的议事厅里,这议事厅建的极是雄伟,丹砂涂染,黄帐修饰,最里面向上拱出的是纯金王座,王座前是碧玉长案,上面是白玉长梁,两侧从里向外分布着八个雕龙玉柱。
就这这栋房子恐怕也得有花个几十万两吧,就这南平王还叫穷?马云心下不仅腹诽道。而后他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左看看,东瞧瞧,大厅这么开阔,这个梁震他是在哪个地方上吊的?
范质见马云东瞄西看,神色淡然,对这黄白之物,视若无睹,当下难免就有点心折。这趟出使让他也看出了不少东西,大楚确实重文,连武将都能赋诗作曲,不过楚王骄奢,其下文恬武嬉,压根就不是什么命世英才。现在楚国好像一片安详,其实是暗流涌动,一来楚王尚奢侈,横征暴敛;二来楚国与汉国交恶,两国为争夺岭南的桂州等地大大出手,楚王为了解决军粮,强制百姓服徭役运送军粮,搞得怨声载道。要不是武穆王留下的底子厚,恐怕不用中原动手,楚国自己就要玩玩了。
当被强留在岳州的时候,范质自然不敢硬辩,但是他压根就不愿意在楚国呆,一个就没有前途的地方,不仅没有他这样的大才施展的空间,而且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因此,他就抓住楚人尚文,而文人又素重承诺这个毛病,提出那四个条件。前三个条件,就是想把马云给捧得高高的,让马云觉得自己还真是明主仁君,这样再缓缓提出第四个条件,想比马云也不会立时翻脸的。马云的反映,也印证了他的猜测,正好中了他的计。在范质看来,马云是不可能在三个月之内完成他的要求的,没成想啊,这才一个月,马云就把江陵城给打下来了。这人说不定真的是英才啊。
范质看马云在议事厅东看看、西瞧瞧,对这富丽堂皇、骄侈奢靡显然是漫不经心,心下暗暗赞赏,自古成大事者,大都是不喜财物的。另一方面,现在江陵已被攻克,那么归、峡二州估计也是指日可待了,这位五王爷马上就要完成自己的诺言了。范质也是文人,家眷都在岳州了,自然也不能食言。范质一点也不糊涂,马云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了,吴班忠厚有余、才具有限,比自己可是差远了,赵普脑子是挺灵活的,可惜没有什么从政的经验,石文德大局观好,处事仔细,不过年纪大了,更关键的是,他是老臣了,有时候连楚王的帐都不怎么卖,更不要说马云了,从这次讨伐南平就可以看出来,马云对石文德是重而不信,看起来是事事推崇,步步仰仗,其实却不怎么亲厚,不然就没有捕风房成立,没有赵普插手刑名的事情了。
马云东瞧西看的好半天了,他终于得出来结论,这梁震可能站在长案上,把腰带给寄在长案上面两三米高的白玉长梁上,上吊的。心下当时就有点别扭,这么好的一间房子,可惜了。
范质看马云负手站在大厅里,不禁笑道:“王爷,何不上去试着坐坐?”
马云看了范质一眼,这家伙好久没有主动说话,遂笑道:“南平王骄奢而亡,这是前车之鉴啊,小王又怎能重蹈覆辙呢。等下把这间房子给拆了,换成钱粮也好奖励诸军,安抚百姓。眼下南平败亡已定,我和岳州诸位先生也是商量了一些安民的法子,不知道范先生,可有建议吗?”
到了此时,范质自是不能再推脱了,当下说道:“范质有七条治理南平之策,供王爷参考?”
“哦。”马云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惊喜,丫的,老子想了好久也没想出点什么来,只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照着武穆王的法子来。没想到范质张口就来七条,人才啊。要不是哪句话现在有点歧义,马云真是想说:你太有才了。
马云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说道:“先生,请讲,安民如救火啊。若是良策,早一刻实施,则早一刻有效,就能早点救助百姓了。”
范质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王爷,请上座。”
马云看了看那金座,下意识的又看了看那白玉长梁,总感觉脖子紧巴巴的,当下推辞道:“南平王高高在上,搞得天怒人怨、离心离德,小王岂可学他,来人哪,搬两把椅子来,我与范先生促膝长谈。”
听了这话范质的神情,有点异常的激动,其中还夹杂那么一点感激。当下在椅子上坐定后,说道:“自梁晋纷争一来,北方百姓多流落到南方,在南平的人数就不少,这些人由于并不在籍,一方面屡受欺压,另一方面不能开荒种地,往往只能租种大户人家的土地,而且其不在籍,一些大户人家往往靠次来逃避赋税,臣请王爷,典明法政,将这些人正式收编为荆南人士。”
哦,搞了半天就是黑户口的问题啊。作为当代人马云对户口的问题可是认识的相当深刻的,有多少人,花了多少钱,才农转非,才由小城市转到大城市的。有了户口才能享受到政府的相关待遇,有了户口,才有了安定的感觉,有了户口,才能按户交粮服役。
马云当下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他猛地看了范质一眼,忙说道:“小王只是岳州刺史,先生万万不可以‘臣’自称,小王是当之不起的。”
范质一笑说道:“大楚看似安逸,事实上已到危亡的关头,这点王爷相比也明白。王爷若不振作,危在旦夕啊。王爷不留臣也就罢了,既然留下了臣,那么王爷之志也可以管窥一斑。臣只侍尧舜之主,愿王爷为尧舜之君。”
这个马屁把马云给拍的晕晕乎乎,范质、赵普、潘美,轻松的攻下了南平,背后还靠着22州的大楚,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做点事了?
第三十二章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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