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林仁肇喝完了酒,马云还亲自送了几步。见林仁肇出去了,马云的神色中居然还有点怅然若失。王继昌看了看马云,忍不住恶意的揣测道:这个马王爷不会是个兔儿爷吧?不过这眼神也太差了吧,这林仁肇长得寒碜点也就罢了,可他还有口臭呢!
马云自然不知道王继昌心中的龌龊想法,坐回了位置之后,笑道:“王兄,是不是要小弟提起代为传达给唐主啊,这事……”
马云还没说完,已经看完书信的王继昌,竟然笑着拦道:“这事倒也不劳马兄大驾了。些许小事,敝国自有办法。马兄,今日这顿酒宴,就算小弟讨饶了,下次小弟再回请。舍下还有些事情,小弟,这就告辞了。”
这王继昌来的也快,去得也快。搞马云三人面面相觑,这王八蛋莫非是来消遣我们的不成。刚进来的时候,王继昌就像个灰孙子,看完了信,突然笑的像朵狗尾巴花一样,他之所以这么玩变脸,肯定和那封书信有关了。马云恨不得把王继昌给抓回来,好看看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三人在包厢里略喝了点茶水,吃了些小菜,就准备回驿站,休息一下再赶赴李唐的皇宫,见一见这个李璟。
出酒楼的时候,马云自然是气宇轩昂的第一个走出,赵普也是抬头挺胸,唯独李节,低着头,躲躲闪闪的走在二人的身后。李节的心情,赵普自是体会的最深。读书人嘛,好的就是个面子,求的就是个名誉,结果——毁于一夜了,要是能找个地缝,李节早就钻进去了。呆在驿站里,会不断的“睹物思事”,出了驿站,李节还是怕人认识,只能躲在二人身后。在这方面,赵普没什么心理负担,主要原因不是脸皮厚,是因为金陵城,他第一次来,不认识人啊。至于马云,顾盼神飞的,没有一点惭愧样,那主要就是因为脸皮厚。
怕处生鬼。前有马云、赵普遮拦,又有李二狗等护卫簇拥,李节低着头,刚走出酒楼没两步,就听有人叫道:“前面莫非是自安兄。”
李节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就想装没听见。可是马云的脚步是闻声就停,还回头望了望,对李节说道:“李大人,对面那人是不是找你的?”
李节想说不认识,可那人居然从旁边挤了过来,一把抓住李节,说道:“自安兄,果然是你啊。你昨天才到,今天怎么不在驿站好好休息休息啊。昨天皇太弟亲自设宴,自安兄,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这人显然是不知道昨天宴会的**项目,他越说越高兴,李节是越听越懊悔,看李节憋红了脸,就是不做声,马云拱手问道:“这位先生是?”
这人也觉得李节表现的挺奇怪的,当下也是四下看了看,笑着回礼说道:“阁下莫非就是大楚的五王爷,果然年少有为,久仰久仰。在下是大唐礼部员外郎韩熙载。”
韩熙载,马云愣了,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静碰些历史名人啊。这个韩熙载做过哪些事情,马云也不大清楚,好像有副画叫做什么《韩熙载夜宴图》的,不就是说这个人吗?居然能摆那么大的场面,养那么多的娇妻美妾,这个韩熙载以后应该是李唐的大官了。
马云连忙拨开李节,伸出手来就要握手,突然想到这是古代,于是就搓搓手,连声道:“久仰久仰啊,韩大人,这是准备做什么呀?”
韩熙载也是伶俐人,他看李节尴尬的表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今天难得见到大楚的名将马云,他自然也是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遂笑道:“我是打算到这‘聚贤阁’酒楼小酌几杯,没想到遇到了你们。王爷和李兄,这是要回去了吗?”他嘴里这么问,心里巴不得他们等留下来聊聊。
可向来热情且有礼貌的李节接口道:“是啊,我们刚才已经用过了饭,不如,下次我们再聊吧。”
马云也想和韩熙载联络联络感情,可李节已经表了态,马云遂笑道:“韩兄,晚上唐主要宴请我们,我们要赶回去整理整理,实在是时间不巧啊。不如,我们下次再聚,可好?”
韩熙载见李节,不仅完全不像上次那么亲热,反而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转身就想跑,心中更是诧异,嘴上却说道:“哪下次,我去驿站拜会五王爷和李大人了。”
说着相互拱了拱手,个忙个的事情了。
不说马云如何回的驿站,单说韩熙载。他走进酒楼,就有酒保笑着迎过来,说道:“韩大人,您来了,是不是还要‘玉兰苑’包厢呀?”
韩熙载笑道:“恩……就要那个包厢好了,酒菜就拣着好的作,这个等会儿常大人来了,请他也到‘玉兰苑’来。”
韩熙载坐下没多久,他口中的常大人,翰林学士常梦锡就来了。只是这常学士,似乎面色不佳,隐隐中还透出一点愤怒。
他进来之后,只是冲着韩熙载点下头,就算打了招呼,而后就不屁股坐在一张深红的枣木椅上,半晌后,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搞得韩熙载的酒杯,差点就从桌子上坠落。韩熙载对这个老友甚是了解,一边慌忙扶着酒杯,一边苦笑着说道:“孟图兄,今天是不是又劝谏陛下了呀?”
常梦锡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命我直宣政殿,专掌密命。我又怎么不肝脑涂地,尽心竭力呢。可是陈觉、冯延己、查文徽诸人,或识人不明,或溜须拍马,或狂妄自大,他们蛊惑圣上玩乐与宫中也就罢了,可居然还要妄动刀兵。”说着,常梦锡再次怒拍了下桌子。
韩熙载脑筋转的极快,低声说道:“征闽之事,已经定下来了吗?是谁挂帅出征啊?”
“王继昌来金陵求援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征闽之事了,现在他们争得就是这个元帅的位置,哼哼,这元帅不是陈觉就是查文徽了。”
“什么?”韩熙载失声道。这两人他都认识,可是这两个人都是说起来头头是道,论天下大事如掌中观文,却是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的文弱书生啊。这可是打仗啊,一个疏忽,丢了国家的面子也就罢了,伤的可都是大唐的精兵啊。
“那孟图兄没有劝谏劝谏吗?”
“劝谏个屁,都定下来了。”
“哪……”韩熙载心道,既然早就木已成舟,你还怎么还这么生气啊?
“你不知道,昨天查文徽居然给陛下出了个……出了个蠢到了极点的馊主意,他们……”常梦锡就把查文徽他们在驿站开展三陪服务的计策说了一遍。
韩熙载这才知道,刚才李节为什么又羞又怒。哎,这种事,白白增加了李节等人对我大唐的恨意,我大唐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这面子上的上风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戏弄了李节他们,弄不好会惹来楚国的愤怒,难道查文徽连着都想不明白吗?还是因为和楚是陈觉提出来的,所以,他查文徽偏偏来这么一手?
就在韩熙载胡思乱想的时候,常梦锡又说道:“今天晚上,陛下设宴招待马云等人,查文徽又准备在宴会上……”
韩熙载愣了,玩人玩上瘾了吗?这可是大楚啊,不是建州的王延政。这……
第八十八章 宴无好宴
马云的爷爷武穆王马殷和朱温、吴王杨行密、吴越王钱鏐一样都是出生于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和前面几个人差不多,马殷也是穷苦家庭出身,自小就被家人送去做了木匠,可惜手艺不咋地,连吃喝都成问题,无奈之下投奔了蔡州刺史秦宗权,可惜,马殷有没有得到这位秦大人赏识,只好当了秦大人手下的手下,做了孙儒的一个偏将。没多久,这位秦大人居然下海造了反,要在中原逮大唐朝走失了的梅花鹿,马殷从此也就纵横在河南淮北之间。
可惜过了不久,秦大王得罪了朱温,朱三很让秦宗权吃了几次憋。秦宗权北上不成,只好南下了,派了孙儒经略淮南。而淮南基本上被杨行密视为禁脔,一个想要,一个不想给,那时候有没有什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没办法两伙人就只能操起家伙,手底下见真章了。于是,马殷就这样和杨行密结下了不解之缘。
杨行密本事要大一些,所以,孙儒就被宰了,这个时侯秦宗权也被朱三给宰了。马殷不仅没了带头大哥,而且连回去的路也没了。万般无奈之下,马殷就和几个兄弟,西进到了湖南。
强中更有强中手,垃圾也里面也有极品垃圾。这湖南的军阀居然水的不得了,硬被马殷他们这伙走投无路的流寇给灭了。打下了湖南,安定了内乱,马殷像王审知一样,成功的由黑变白,当上了武安节度使。
一方面,马殷的带头大哥死在了杨行密的手上,马殷心里不忿,另一方面,楚国也确实要弱于杨行密的吴国(过来被李昪篡了权,变成了南唐),于是马殷就派人联系中原的朱三,正式结盟与中原,共抗杨行密。自此后,吴楚之间,大大小小作战多次,虽然谁也吃不掉谁,可这怨恨也是越积越大。
李昪篡吴以后,两国关系也没什么大的改进,不过一来马希范虽然贪图享乐,心无大志;二来李昪醉心于内政,不暇外顾。两国总算是相安无事,但彼此间的敌意并没有消除。
夕阳西下,马云和李节、赵普便在李唐礼部官员的引导下,出了驿站,来到了皇宫。
李璟不愧是当皇帝的人,这皇宫修得也大气,红漆高墙,雕龙玉柱,金黄的琉璃瓦,在夕阳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金光。
到了宫门外,那官员说了说了声“少待”,就进来宫中禀报。这是皇家的礼仪气派,马云虽然心中不太爽,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马云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跺跺脚,左顾右看了下,为了显示威重天下,这皇宫四周搞得光秃秃的,气派是气派了,可是几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宫门前,肚子饿着,西北风喝着,斜对面还有一溜儿的轿夫不断地看来看去的。
马云心里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升啊。
过了一会儿,马云冻得鼻子通红,搓搓手,跳道李节面前,说道:“李大人,你看那边,一溜儿的官轿,看来今天迎接咱们的人还不少啊,不过,看这样子,这群人也是属乌龟的,这老半天了,爬也该爬出来了吧。”
五王爷出口成脏,李节也大致体会他的心情,咱几个爷们在大楚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跑到李唐来联姻,好嘛,戏弄了一下我们还不够,还给我们吃这种闭门羹啊,我们又不是来求你办事的。李节也是心里窝着火儿,说道:“王爷,再等等吧。看这样子,李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赵普在一旁冷笑道:“出事,哼,我看十有**是估计给我们给下马威吧。查文徽那几个人真是脑子进水了,还真当自己是天朝上国,把我们大楚相当然的看成属国了吧。”
李节犹豫了一下,说道:“则平(赵普的字),会不会是因为福州、建州的事情呀?看今天王继昌的样子,闽中必然是有了新的变化。李唐是不是在商量对策呀?”
马云跺了跺脚,说道:“既然这样,就让李唐的百官商量去吧,走,我们回去。李二狗,牵马过来。”
“王爷,是不是……”李节相劝,话说了一半,也觉得这样子干等下去,白白坠了自己的威风,我们是来联姻的,不是来求救的!
马云从李二狗手里接过缰绳,正准备上马回去,李璟你自己吃去吧,老子不陪你玩了。正在这时,宫门里弄远处,有人高声说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呀,陛下有旨,请王爷赴宴。”
马云更是火冒三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要走的时候才出来,这明摆着是估计给我们一个难看。马云不禁的揣测,我大楚没得罪你南唐吧,你何必这样给我们脸色看呢?
回头看去的时候,就是查文徽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红衣太监。
看着马云脸色铁青,查文徽有点得意,你这小子,狂妄自大,还敢叫嚣什么讨伐我大唐,这次就是要杀杀你的威风,让你见识见识。他心里得意,嘴上却说道:“今天,国事繁忙,陛下刚刚才议完正事,让王爷多待了,见谅见谅。”
马云冷笑道:“淮南江表二三十州,百姓不过百万,贵国早朝能议事议到傍晚,勤政爱民,真是让人佩服啊。”说着马云,忽然走上一步,抓着查文徽的手,对李节、赵普感慨道:“想当初太宗皇帝在位的时候,天下承平、万国来朝,他老人家肯定辛苦啊,他和房玄龄、杜如晦这些大臣治理天下,恐怕每天都要议政议到第二天了吧。”
不等,李节、赵普回答,马云又满脸疑问的说道:“不对,这不对呀?”
查文徽听马云指桑骂槐,心里自然不舒服,不过却也不敢指斥其非,万一惹恼了马云,他不进宫了,不仅不好交差,还容易引起同僚的攻击。刚才之所以出来晚了,一方面确实是想给马云给下马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些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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