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淫贼到侠客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我们是为了国家!”声音雄而有力。
“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没有国,哪来的家呢?”声音又低宛下去,但接着又高昂起来,“但是!就在海的另一端,我们的国土琼州,出现了一批叛军。他们妄图分裂我们的祖国!这是我们每一个臣民所不能容忍的!”说到后面,字字掷地有声。
“各位兄弟。试想想,我们的家如果破了散了,还能称作家吗?”声音又回复轻柔。
“同样的,兄弟们,我们的祖国分裂了,还能叫作国吗?能不能?”大声问道。
温子君的一席话虽然不长,但一下子点燃了新兵们心中的爱国之情。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不能!不能!”声震四野,惊得栖息在远处的海鸟纷纷飞往空中。
四大副将在后面亦是热血沸腾,也在大声叫喊着“不能”。
温子君把手中的帅印一举,台下顿时渐渐安静下来。
他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了一番新兵,每一个新兵与他的目光一接触,都不由地挺直了腰杆。
“所以,”温子君说道,“我们从祖国各地齐集此地,乃是为了祖国地统一!我们一定要收复琼州,平定叛军!”
“收复琼州,平定叛军!”这次是四位副将先叫喊起来,然后是台下的十万新兵,声势更大,就连海水都似被喊得倒退回去。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1章 祭拜将军
中军帐。
上官袭明行礼道:“禀将军,新兵以郡县为单位,各选了一名新兵统管。只是,如果要训练新兵的话,还是有点难度。”
温子君点头道:“嗯。这样吧,本将与王副将、李副将前往安伯胥将军旧部,从其旧部派有经验的军官前来训练新兵。上官副将与程副将就留在营地,监管新兵。”
四位副将都领命出帐去了。
温子君回到自己的寝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又到相邻的一个寝帐去找丁鱼。
一直以来,军营是不准女子进出的,除非是娘子军。
丁鱼此时是女扮男妆住进军营的,其身份是平南将军的私人保镖。可是这个将军的保镖住进来后,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反而天天躲在将军给的单人寝帐里。
温子君掀帘进去,丁鱼正在练功。
丁鱼之所以成天待在帐里,便是在专心练习坎剑剑法。
见到温子君进来,丁鱼手中的墨剑轻抖,幻化出几道剑影,有如一道道黑色的雨箭,分袭温子君身上的要害。
“斜风细雨”!坎剑剑法中的一招。
温子君脸色一整,瞬间展开身形,快如闪电,幻出六个人影。
每个身影都是那么真实,丁鱼的剑招不知该指向哪一个。于是她挽了一个剑花,几道剑影消失不见。
丁鱼小嘴一翘,玉足一跺,气呼呼道:“哼!每次都来这招,你就不能正大光明地接我这招?没胆鬼!”
温子君笑道:“哎呀!将军夫人的剑如此厉害,小的怎敢挡夫人的锋芒呢?”
丁鱼听了,嗔道:“谁是你的夫人?当了将军的人,没想到是个口没遮拦的家伙。”
温子君笑了笑。最后正色说道:“好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等下要去见安伯胥的旧部。你就好好在这里练习剑法吧。”
丁鱼听了,银牙轻咬下唇,过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吧。那你要快去快回哦!”她其实是有点想跟着去的,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便答应了温子君留下来。
温子君与王进及李尚东三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龙塘。
龙塘驻有安伯胥旧部五万人。如今由宗建元,于先英,桑灵三个副将统领。
见到只有三人前来的平南将军,三位副将的眼里都流露出些许失望。
身材虽然还算颀长,但不够魁梧;脸型有棱角,但书卷气太浓,少了将军应有的那种霸气。
这就是平南将军?
分明是一个毫无经验的青年人!
宗建元,于先英,桑灵三人中,年纪最小的桑灵,也有三十六岁。但是皇上派来的平南将军,怎么看也只有二十几岁。因此,他们甚感失望。
但平南将军后面的两员副将,一人手托帅印,一人手执圣旨。来人是如假包换的将军,是他们以后的顶头上司。所以,尽管失望,他们三人还是向平南将军行了下属见上司之礼。
温子君到了龙塘,见过三位副将,才知道安伯胥的军帐设在海安。
海安目前驻有七万军人。有四位副将统领。他们分别是甘茂岩,武陵,匡正和,晁海。安伯胥被刺后,其遗体一直供奉在海安。
他的副将都认为。如果安伯胥就此回去,定会死不瞑目。只有收复琼州,平定叛军,完成他的遗愿,以慰其在天之灵。
安伯胥乃是在自己的寝帐里被刺杀的。
他与众将领在将军帐里商讨了一个晚上。
虽然有了一个作战计划,但是安伯胥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是否按计划进攻琼山。
将领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速战速决。一派则以敌情的掌握还不够,不宜进攻。但最后安伯都没表态。声称要参详一晚再作决定,接着便各自散去。
到了半夜三更时分,守卫听见安伯胥的寝帐里传来凄厉地叫声。众将领赶到时,便见到安伯胥倒在血泊当中,已然断气。
可是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安伯胥寝帐里传来惨叫声时,已经惊动了四周的守卫。但让人费解的是,守卫们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难道凶手会凭空消失?
在去海安的途中,宗建元等三位副将讲述了安伯胥被杀的简要经过。言语间神情悲戚,显见对于安伯胥被刺感到伤心。
温子君见状,心里叹道:“安伯胥虽然平时有点跋扈,刚愎自用,但可以看出,他在手下的心里还是有着一定的分量的。可见其治军一定有可取之处。”
赶到海安的军营,温子君发觉整个军营都笼罩在悲戚之中。
宗建元早已派人先行赶到海安,向驻在海安的将领报告了平南将军已到的消息。所以,海安的四位副将早已等候在军营大门口。
跟在龙塘一样,安伯胥的副将们跪听了圣旨,又验过帅印,都一一拜见平南将军温子君。也跟宗建元三位龙塘的副将一样,海安的四位副将的眼里亦流露出一丝丝失望。
匡正和行礼道:“温将军,请到将军帐里说话。”
温子君却脸色一整,一摆手,沉声说道:“不。烦请各位带本将先去祭拜一下安将军!”
听了温子君的话,安伯胥旧部的七位副将,都不禁动容,神色有点激动。
“怎么了?”温子君见七位副将都不动,便又出声问道。
匡正和忙道:“哦!是是是!将军请!”
一进军营,温子君便下了马,随着匡正和他们步行前往安伯胥的灵堂。
灵堂设在军营的最北端。
进去以后,帐里甚是宽敞。北面挂一大大的“奠”字。
“奠”字下面是安伯胥的灵牌。
灵牌旁边是点燃地蜡烛,檀香。
烛火明灭不定,香烟袅袅。
灵牌对出来,便是安伯胥的灵枢。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2章 谁是凶手
温子君从旁边抽出三支香点燃,香烟袅袅上升,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若真有在天之灵,安伯胥是否能够收到人间的悼念?
温子君向着安伯胥的灵枢深深地胸了一躬。
安伯胥虽是在帐内被刺致死,但不管如何,也是为国捐躯。
温子君问道:“安将军既殁,不知由谁代职?”
军中一贯传统,将军突遭罹难,须由一名副将代其职,直到上面任命将军前来。
匡正和连忙答道:“正是末将。”
温子君又问道:“那,关于安将军被刺一案,不知可有查出刺客是谁?”
匡正和答道:“末将无能,未能查出刺客。”
温子君继续问道:“关于此案,你们有何看法?”
匡正和答道:“安将军被刺一案,末将等曾经调查一番,但从当时情况来看,守卫一听到安将军的叫声,便从四面赶来,但都没有遇见刺客。凶手仿佛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安将军是被一把匕首刺中心脏而死。他的眼睛圆睁,似乎是惊骇万分。右手指甲里有皮肤碎屑,碎屑还有血末,显是抓伤了刺客的身体某处所留。”
温子君皱眉道:“难道守卫们也没有发现刺客是如何进入安将军的寝帐的?”
匡正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冲进去时,便见到安将军倒在地上。”
温子君见问不到什么,便转过去对王进与李尚东说道:“你们两个,去打开安将军灵枢的棺盖。”
安伯胥的七位旧将脸色一变。甘茂岩忙站出来拦住王进二人,说道:“温将军!安将军已然入殓盖棺,实在不应再去打扰啊!”其他旧将亦附和着。
温子君却脸色一沉,说道:“如果不把杀害安将军的凶手找出来。安将军的地下有灵,又怎么会安心呢?”
众旧将一听,又觉得温子君说得甚有理。甘茂岩还想拦王进他们,但见众将都不再吭声,也就让开了。
棺盖很快就打开了,温子君上前去,见到躺在里面的安伯胥。
安伯胥的脸如今是青黑色的。颔下的胡须依旧,却再也无力怒长。
人生就是如此,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倒地不起。
昨日还说着话喝着酒的人,今日却躺在几尺的棺材里再无生息。真是世事无常啊。
要是平常人家。尸体放置这么久,早已腐烂难闻。但军队里由于军人的特殊性。常常是离家千万里战斗。一旦牺牲,要运回故里,所需的时日较多。为防止尸身在归途中腐烂,都会在棺椽里放置大量防腐的药物。
如今安伯胥的四周,便放置了许多防腐的药物。他的尸身也依然如同刚刚入殓一样。
李尚东上前去,伸手在安伯胥的身上东摸西量的。然后他转过来对温子君说道:“禀将军。安将军身上只有心口一处刀伤。可见是一刀致命。刀口仅半寸多一点,极似分水刺所为。其右手指甲的确有一些皮肤碎屑,应该是凶手刺进他的心脏后,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击。那些皮肤碎屑带有血色,说明凶手一定被抓伤得很深。他的表情不是惊骇,而是惊讶,很有可能这个凶手是安将军认识的。”
李尚东的分析再一次显示出自己的能力。众将听了,都纷纷侧目。
温子君点点头。
王进二人又重新把棺盖盖上。
温子君说道:“下面我们去凶杀现场看看。”他一心要把杀害安伯胥的凶手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快获得安伯胥旧部的信任,才能真正指挥他们。
众将都跟在温子君后面。温子君停下来,说道:“由匡将军陪本将去就行了。尔等先自己回去。”
甘茂岩听了,极不情愿,但见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也就紧跟着回去了。
在路上。温子君问匡正和,说道:“不知匡将军在安将军帐下做了多久?”
“回将军,”匡正和连忙答道,“末将乃是由安将军一手提拔,并且在他的帐下做了八年副将。”
“哦?”温子君应道,“其他副将亦是如此么?”
匡正和答道:“那倒不是。我的时间最长。其他人有的六年。有的五年……最短的是甘茂岩,他是一年前被安将军提拔的。”
来到安伯胥遇害的寝帐,外面站立着一圈守卫。
匡正和把温子君引见给守卫。他们都一一向温子君行了礼。他指着守卫中的一个壮汉,说道:“这位是守卫队长,当晚就是他率先冲进去的。”
温子君“哦”了一声,问守卫队长,说道:“你把当时的经过都仔细说一遍。”
守卫队长听了,忙道:“是!回禀将军。当时正是属下刚刚换班回来,便听到安将军的惨叫声。于是属下率十多个守卫,全部冲进将军帐里。而将军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回天无力。”
温子君问道:“你们见此情景,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守卫队长答道:“属下当时一时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早已乱做一团,不知该怎么办。这时,甘将军赶来了。他立即吩咐我们马上退出帐外,守在帐外,保护好现场。过了一会儿,匡将军他们也赶来了。”
温子君接道:“哦?甘将军是除了你们以外最先赶到现场地,那么,哪一位将军是最后一个到的呢?”
守卫队长低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晁将军最后一个赶到的。”
进了寝帐,里面甚是简单。
左侧横着一张木榻,木榻对面是一张桌子。沙地上铺着大红地毯,上面还描绘着一朵朵金色的大菊花。
安伯胥被刺倒地的地方,就在木塌前的地上。他的血流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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