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淫贼到侠客
姬松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吼一声,不顾剑阵的完整与流畅。一人擅自挥剑刺向那个可恨的家伙。
其他六个蓝紫人脸色大变,那中年蓝紫人甚至大声喝止,只可惜姬松早已顾不了许多,只知道要给那可恨的家伙一剑。
温子君见状,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自己的计策生效了,他成功地激起了那个扮棕熊的蓝紫人的怒火。
此时的姬松。怒火烧毁了他的一切。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刺中面前可恨的家伙!
天罡七星剑阵顿时运转不灵。温子君却提着剑不退反进,迎向姬松。
姬松自恃高超的一剑,在温子君眼中却是破绽百出。温子君甚至没有去招架一下姬松的剑,他一个侧身让过那剑,左手却突然疾吐而出,把姬松的麻穴点中。
姬松只觉身子一僵,然后便被温子君用力一甩,他的身子凌空飞起,落在剑阵之外,再也无法动弹。而此时,其他就把长剑才赶到温子君的身边。
温子君挡开一把长剑,又再次站在中间,任六个蓝紫人围着。此时地天罡七星剑阵只剩下六人,而里面的剑位却空了两个,他们六人再难有充足的时间去补上。最后,剑阵不攻自破,温子君安然脱出阵来。
温子君上前解开姬松的穴道,赔礼道:“刚在多有冒犯,还请阁下多多谅解则个。”
姬松自知自己的武功及不上对方,只得冷哼一声,双手随便回了一礼,径自回到蓝紫人中去。
温子君一笑了之,然后对黑紫人说道:“如何?在下可以见姬阁主了吧?”
黑紫人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说道:“本来见阁主也没问题的,只是阁下来得不巧,我们阁主已经离开了剑阁。说来不怕阁下笑话,如今除了几个仆人,剑阁便只剩我们十个守在此地了。”
温子君脸色一变,不由地呼道:“什么?都已离开?”
黑紫人点头道:“正是。”
龙三听了,却大声说道:“既然如此,为何又说只要闯过天罡七星剑阵便可见到姬阁主?”
那中年蓝紫人接道:“我只是说只要你闯过剑阵,就让你们见阁主,却没有答应说立即让你们见他。之所以如此,我们是想见识一下阁下众人的实力罢了。”
龙三听了甚是生气,但他见温子君不出声,自然也不再开口骂人了。
温子君此时的心里一阵失望,却又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轻松。听到姬月眉不在,固然是感到失望,可是害怕见她的心也渐渐消失了。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很想念,却又害怕见面;明明不想要的,却要抓得更紧。
温子君问道:“不知姬阁主他们去哪了?”
黑紫人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月前,有一个人送了一封信进来。阁主见了以后,便把剑阁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说要率领剑阁上下前去助崖州的梁城主一臂之力。”
温子君脸色一变,说道:“你们剑阁上下去帮助崖州的叛军?姬阁主为何愿意前去?”
黑紫人稍稍摇了摇头,说道:“据说梁城主对我们整个剑阁有莫大的恩情。阁主是去还恩的。具体是什么恩情,阁主也没讲明,不甚清楚。”
黑紫人却小心地问道:“不知阁下找上我们剑阁来,所为何事呢?”
温子君自然不能说是来见姬月眉的,当然,他的目的也的确不是为了见姬月眉。于是他老实地回答道:“在下前来,正是想知晓贵派为何要襄助崖州叛军的。”
黑紫人听了,正色道:“这是我们阁主的主张,我们无法知之甚详。”
其实,从黑紫人的口中已经知道,紫剑阁是为了还恩情才去助那个梁城主的。但令温子君惊疑的是,究竟是什么恩情,竟然要整个紫剑阁去还?
温子君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告辞!先前对贵派及贵派中人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则个。”
黑紫人听了,双手抱拳,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阁下一路走好!”
见到温子君等要走,姬松甚是恼火。他又想冲出去,却见黑衣人对他圆目一睁,他不得不退回去。
温子君再三行礼,才与龙三他们往原路行去。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62章 颠覆朝庭
五人穿过两仪幻灭小天阵,沿着溪水顺流而下,穿过雾林,很快就出到熊谷谷口。
温子君把竹哨递给龙七。龙七吹响了它,声音清脆悦耳。不一会,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便见到五匹马向他们奔来。
看来,黎族的训马之术的确是非常了得。
五人都上了马,水雍流却不无忧虑地问道:“将军,我们真的要去崖州么?”
温子君听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笑道:“你放心,我们此去又不是要明目张胆去挑战那崖州叛军。我们只不过是去打探消息而已。”
龙六却在这时叫起来:“你们看!是小羽,小羽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到一道红影从天降,如箭一般地落在了温子君的肩上。
大家见了红鸟赤羽都很高兴。温子君笑道:“小羽,你怎么来了?”
红鸟怪叫了几声,似在抱怨本不想来的,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温子君不理红鸟的抱怨,麻利地从它那玉似的脚上取下一小纸卷。他打开看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水雍流见状,问道:“怎么了?将军,发生了什么事么?”龙三他们亦齐声附和。
温子君紧皱的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他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匡正和告诉我,说匈奴终于发兵入侵边关,皇上下了旨,因为朝庭的将兵几处同时作战,分散了兵力,无奈之下,只得命令我们岭南军在半个月之内北上,以抵抗匈奴的入侵。”
水雍流听了,脸色一变,尔后长叹一声。说道:“国家此时真是多事之秋啊。南有琼州叛军,东有倭寇入侵,如今北又有匈奴大举入边,真是腹背受敌呀。”
温子君听了,点点头,说道:“不错。纵观三面敌人,却是属匈奴最为强悍,无论从人数,战术战备来看,匈奴才是朝庭最危险最强大的敌人啊。”
水雍流接道:“将军所言不错。但是。倭寇虽是人少,但个个武功不俗。不管水战还是陆战,一个个都是不畏生死,凶恶残暴,往往能以少胜多;而我军一旦北上,琼州叛军定会趁机收复失地,届时,只怕整个琼州将再次沦陷,后果不堪设想。”
温子君呼出一口气,说道:“看来崖州是去不成了,好吧,我们就此回儋州!走!”说着,便率先策马往儋州方向奔去。
温子君五人一回到儋州,岭南军的其他众将都已集中在府衙的议事厅里。温子君在府衙门前一下马,便见匡正和迎了出来。
进了议事厅,等所有人都坐定后,匡正和拿出了朝庭颁发下来的令函。温子君读了以后。着水雍流当众读了一遍。然后他问众人:“大家对此有何看法?”
匡正和首先发言道:“匈奴此次发兵所选的时机实在是让朝庭难受啊。朝庭的兵力已经被东面的倭寇及南面的琼州叛军所牵制,匈奴趁此时机发兵,边关守兵兵力明显不足,朝庭岌岌可危矣。”
上官袭明接道:“皇上下令要将军率二十五万军队北上,只留五万留守琼州。只怕届时叛军反攻而来,琼州将再次落入叛军手中。”
本来温子君的岭南军只有十八万人,但后来朝庭又在就近的岭南、西南各州府招募了十二万新兵,都派到了温子君手中。
水雍流亦叹道:“匈奴集结了七十万大军,来势汹汹。从颁下的令函来看,朝庭暗含有弃车保帅的意思啊。”
众人听了,俱都为之一惊。
的确,令函中写着:“着令平南将军温子君率二十五万即日北上抗击匈奴大敌。至于琼州,待打败匈奴大军再来定夺。”
此时宗建元亦点头道:“皇上的旨意只怕的确如此啊。”
众将都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禀将军!”申平龙急匆匆从厅外进来叫道。
温子君正在为朝庭的命令而头疼。便也不答话,只是一摆右手,意思是让申平龙有话快说。
申平龙自然知晓其中之意,他立即禀道:“将军,据探子回报,叛军已经集结了约有十万人,驻扎在昌江西边的乌烈。另约有十万叛军驻于乌烈西面的海面上。”
王进接道:“也就是说,叛军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打算跟我岭南军决一雌雄?我军现有三十万大军,哪惧他那区区二十万?”
水雍流问申平龙:“可知叛军有进攻的迹象?”
申平龙回道:“目前为止,叛军在当地安营扎寨,似乎并不急于进攻。”
水雍流不由点头道:“这就是了。叛军定然已经知晓朝庭要我军北上的消息,只要我军一离开儋州,叛军便可挥军直入,迅速抢回儋州乃至整个琼州。”
匡正和却接道:“这怎么可能?朝庭的令函三天前才到达儋州,而叛军集结队伍于乌烈只怕亦需三天时间,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知晓朝庭的消息?”
温子君听了,心里一动,叹道:“看来叛军的确早已知晓朝庭要我军北上抗击匈奴的消息。你们不要忘了,甘茂岩不单是琼州叛军的奸细,而且还是京城金翼门的人!金翼门与琼州叛军应是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只怕这个消息便是金翼门传给叛军的。”
水雍流此时又接道:“叛军此时屯兵乌烈,只怕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众人脸色一变,都望向水雍流。
李尚东问道:“什么更大的阴谋?”
水雍流脸色一整,说道:“他们屯兵乌烈,就是想牵制我岭南军,不让我岭南军北上抗击匈奴!因为我军一旦北上,叛军便可夺回整个琼州的统治权。”
温子君一听,脸色一变,疑道:“这么说来,我军要北上抗击匈奴,而琼州叛军却想拖住我军。难道琼州叛军与那北方的匈奴之间……糟了!叛军定然与匈奴勾结,以此分散朝庭的军力!而且,说不定闽东一带的倭寇,亦与他们勾结在一起!”
众人一听,脸色又是大变。
如果温子君的分析没错的话,那么朝庭此次将面临一个极大的阴谋。朝庭军队三面开战,而京城中还有一个金翼门做内应,如此一来,只怕朝庭将会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众人都望向温子君。
温子君心里亦在不停地挣扎,是放弃琼州,直接北上,还是留下来与琼州叛军耗下去?似乎作出哪一种选择,都会对朝庭不利。留下来自然就遂了敌人的愿,但放弃琼州的话,只怕届时叛军夺回琼州后,将会越过琼州海峡,入侵岭南,后果将更严重。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63章 请君入瓮①
乌烈,十万大军军营。
将军帐,阎博戈坐镇其中,他的左右分坐了六位副将。
此时,美酒飘香,歌声不绝,众将都有点不自然地在帐中饮酒听歌。
阎博戈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众将说道:“各位同僚,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来来来,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众将都纷纷举杯,一一把酒喝完。
阎博戈笑道:“岭南军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们留的话,我等便按兵不动,就此对峙下去。即使他们攻来,我们再不济还可以后撤。这样便可牵制朝庭的一部分军队,让匈奴南下更加轻松。”
喝了一口侍从倒的酒,他继续说道:“而他们若是北上的话,我等便可乘虚而入,一举拿下儋州,甚至拿下整个琼州也不是难事。届时,我等再挥军进攻岭南,与北方的匈奴,东边的倭军遥相呼应,中原那广袤而富饶的土地,岂不是唾手可得?”
他一口将剩下的酒喝了,笑道:“梁城主真乃神算,如此庞大的计划,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够策划出来。来来来,让我们一起敬梁城主!”说完又一饮而尽。
下面的将领相望几眼,无奈又喝了一杯酒。
“报——”
阎博戈听出是自己的侍从副官的声音,他有点不悦,因为他不喜欢在喝酒听歌时被人打扰。要是他一人的话,早已对那副官怒骂斥责了。但下面还有军中将领,他可不想给这些才见面几天的将领一个不好的印象,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把歌女屏退,对侍从副官说道:“有事快禀!”
那副官听了,连忙低首行礼道:“据探子回报,岭南军在儋州留下了五万守军,其余二十五万将士已经开始有秩序地往北撤出儋州。”
阎博戈听了。脸上的那丝不快早已不知去向,他大手一拍酒桌,把桌上的酒杯都拍得跌碎于地上,却全然不觉。
只见阎博戈大笑道:“哈哈哈,果然不出梁城主所料。梁城主曾经对本将说过,相比中原那辽阔的土地,琼州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朝庭一定会为了保中原不失而舍弃琼州的。从岭南军的行动来看,他们自然是要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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