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淫贼到侠客
想到这里,他欣喜若狂,立即尝试起来。先是试着压缩内力运成掌力击出,他发现那内力虽然压缩得变小了,但是威力却更大了。接着,他便开始试着把内力压缩得更为细小,小到可以透过手指射出。
要知道,就算是一把散沙,如果有足够大的力,便可以将它压缩成一块坚硬的岩石。用散沙打人与用岩石打人,孰轻孰重,一想便知。同样地道理,内力压缩到极致时,就像散沙压成了岩石,威力何止是大了一倍呢?这大概就是剑气形成的原理吧。
不过,一般的剑气要依靠剑来完成压缩而成,其损耗亦极大。非内力深厚者,难以做到。而如果能先在体内压缩好内力,再运行至手指,经手指发出,损耗既少,且威力不减,甚至会更加厉害,让人防不胜防。
他先用食指来尝试。食指乃是五指当中最为灵活的一根。其指尖一侧有一穴道,名为商阳。压缩的内力便要从商阳穴射出的。
根据乾坤八剑的运气方法,他先是以离剑剑法的运行方式,接着又运行了坎剑剑法的方式,虽然能够从商阳穴中射出,威力也不小,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地。
等他以艮剑剑法的运功方式把压缩的乾坤力从商阳穴射出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有点像游子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乡的怀抱的感觉。而射出去的剑气居然还呈土黄色,威力比前几次还要大。换言之,离剑剑气或坎剑剑气与食指商阳穴难以结合,而艮剑剑气却也食指商阳穴有如天作之合,极为顺畅。威力也更大。
他当时心里一动,联系以前读过的书籍,才醒悟过来。
人有两手,各具一太极也。左右手分主阴阳,掌指以分阴阳。万物运化之理,均可现于股掌之间。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五指为五行所化,为五脏之端,为五志之态。一语而道之,手穷天地而无遗。
人与动物区别之一,就在于人有双手,手是劳动地产物,又是劳动的创造工具。
手为五行所化,故兼天地之灵,蕴天地造化之机。五指所对应的五行的属性是:拇指属金,食指属土,中指属火,无名指属木,小指属水。
艮剑又名山剑,山即为土。因此,艮剑剑气运行到食指时,便如同回到了娘家一般,自然亲切顺畅。接着,他又稍为改动了几处运行的经脉,把可有可无的经脉略去,使得乾坤力更为快捷地运行到达食指。最后,他把食指射出的真气称为山指剑。
练了山指剑,他便接着练中指剑,亦称火指剑,呈赤色。中指属火,以离剑剑法的运行方式引导乾坤力。
……拇指的金指剑,呈银白色;无名指的木指剑,呈青色……令人奇怪的是小指的水指剑,呈黑色和蓝色两种颜色。原因是小指上有两个穴道——少泽穴与少冲穴。从少泽穴冲出地指力为黑色。而从少冲穴冲出的则为蓝色。
五指剑都已初具雏形,其运力方式虽然源自乾坤八剑,但经过改动,实际又与乾坤八剑的略有不同,已经属于另一种武功。
一种新创的武功——五行指剑!
花雨晴的剑气幻化的冰锥有三十六枚,有如小指般粗细。其中蕴含地森森劲气,紧紧地锁住了剑痕。
只听轻叱一声,花雨晴长剑再次挥出。
三十六枚冰锥,每三枚呈小品字型。每三个小品字型又呈一个大品字型,在阴沉的剑云中若隐若现,循着一道奇异的线路,或快或慢地射向剑痕。
冰锥一挥出,花雨晴的脸色刹时变得苍白无比。可见这招“冰销云散”有多耗内力与精神。
其实这招名为“冰销云散”,乃是有两层含意。即“冰销云散”一出,要么是对手冰销云散,被自己的击败;要么是对手化解了此招,接下来便是自己云散冰销了。
无疑,花雨晴面临的结局,便是第二种。
剑痕心里亦有点紧张,五行指剑只是他暗地里练的,从未有过实战经验,不知是否能够经受考验。
默运已经压缩的乾坤力,剑痕伸出食指,使出他练得最多的山指剑。土黄的指力疾射而出。他连续射出三十六道指力,分别对应向他袭来地三十六枚冰锥。
“碰碰碰碰……”一连几声爆响。
有的指力极为精确地击中冰锥,尔后便爆炸开来,其威力还将旁边两枚冰锥炸碎!
山指剑的威力竟然如此厉害!
如此看来,只需十二道指力,便可以将三十六枚冰锥完全销解!
有点指力碰触在一起,已经相互消融,消失于空中。而还有十一道指力穿过剑云,直向花雨晴射去。
花雨晴见状,脸色愈见苍白。她挥着剑不断抵挡,不断后退,却仍有一道指力射中她头上的银簪。银簪断成两截,掉落地面。而花雨晴那头秀发亦失去维系之力,全都如瀑布般垂落下来。
这时的花雨晴,真可谓是花容变色了。她踉跄地退了几步,立即便有两个孔雀使上前来扶住她。看她失魂落魄地样子,只怕是心里的落败比武功的落败更严重。
“这一局,剑痕前辈代表无忧门胜!”不知是无忧门里哪个家伙立即欢呼道。
无忧门以两胜两平一负领先!
第四卷 幻剑啸乾坤 第036章 苗疆死士
第六场由无忧门门主闾丘渊泉对阵雪花谷的一位黑孔雀使。这场对决没有什么悬念,闾丘渊泉以深厚的内力,稳扎稳打的招式,一直压着对手。四十九招后,闾丘渊泉胜出。
雪花谷还剩一场,不过,就算她们胜了,亦只不过是一胜而已,而无忧门却有三胜。因此,雪花谷与无忧门的七场比斗,最终以无忧门三胜两平一负胜出。
花雨晴在孔雀使的扶持下,脸色苍白,只说了句“我们走”,便领着孔雀使一众下山去了。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们所想要的,但是话已说出了口,她们只得像哑巴吃了亏一般回去。
姬千秋还想跟姬月眉说什么,可是裘德拉住了他。
裘德说道:“闾丘渊泉,不,是闾丘门主,我们亦不会再追究你叛出门派的事情,今日起,你真正脱离本派了。不管如何,你好自为之吧。告辞!”说着,还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裘德心里却另有盘算。他认为,有姬月眉在,兴许哪一天无忧门会倒向映日门。
闾丘渊泉亦是朝映日门一众行了一礼,却没有说话。他从映日门叛逃出来,可是映日门一直都没有难为他。这是他之所以行礼的原因。
霎时,雪花谷与映日门的人已经走得一干二净。
来自苗疆的金华一众却没有走。无忧门因为木世的关系,也没有想要为难他们。就在木世转身回石堡时,金华却大声地叫道:“木世!你不要走!”
木世没有转身,冷冷地说道:“金华,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走吧。”
金华却一把拉出小桑叶出来,有点激动地说道:“你知道小桑叶的阿妈是谁吗?”顿了一下,他提高了音量叫道:“是云妮!”
一听到“云妮”两个字,木世的身子不由一震。他突然转过身来。双眼望了望小桑叶,尔后又盯着金华说道:“你说什么?!她是云妮的女儿?!那云妮她,她,她岂不是……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小桑叶的母亲是云妮,那么,给桑叶种下胎鼎噬魂锁魄蛊地自然也是云妮。既然桑叶已经长那么大了,那云妮就早已香殒了。
云妮,却是木世一生唯一的最爱!
突然得出这样的推断。令十年来有如槁木的木世心痛如刀割——他的最爱早已随风而逝。
接着,金华又抛出一个让木世更为震惊的消息:“你知道小桑叶的阿爸是谁吗?就是你!木世!”
金华的话一出。
不仅木世整个人都呆了,就连桑叶也呆了。
小桑叶拉着金华的手说道:“金伯伯,你不是说叶儿的阿爸已经不在了吗?为什么木伯伯成了我的阿爸?”
金华手抚桑叶的额头,叹口气才说道:“小桑叶,其实伯伯是骗你的。他,真的是你的阿爸。”
小桑叶听了金华的话。一双大眼睛望着远处的木世,脸上一会儿期待,一会又是害怕的。
金华一连串的话语,就连无忧门一众听了,亦惊讶得个个都张大的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木世竟有如此复杂的过去。他们都望着木世与金华一众,俱都没有转身离开。
看着依然呆若木鸡的木世,金华再次叹道:“十年前你不辞而别,云妮她伤透了心。那天晚上,她约你到雾岩河边见面时便是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说到这里。金华又激动起来,声音亦提高了:“可你,你当晚根本就没有去赴约!害云妮一个人独立在风中整整一个晚上!”接下来,他的声音又低落下来:“我们第二天才知晓,你当晚竟然跟欧芙那个狐狸精逃离了苗疆……”
后面的话金华没有再说。但众人都可以猜到几分:云妮因爱生恨,狠心给还在肚里的桑叶种下了胎鼎噬魂锁魄蛊。生下桑叶后,云妮亦因精血枯竭而死。
众人都望向木世,都没想到平常不芶言笑的木世,竟然是如此一个抛弃爱人的大恶人。就连一向很尊敬他的闾丘烈,亦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他。
不过。闾丘烈心里还有个疑问:“那个跟木世一起出逃的叫欧芙的女子却是在哪呢?”似乎从第一眼见到木世起。他从未见到过木世跟哪个女子有过接触。
这时,木世却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叫道:“不!不是这样的!”他的双手举在头上不停地挥舞着,似乎要把金华说的话击碎。
原本沉默寡言的木世,如今仿佛一头发疯的公牛。他继续自顾自地怒吼道:“那天晚上我是要去赴约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别人的狙杀!”
“什么?!”这次轮到金华感到震惊,“这,怎么可能?”他惊叫道。
此时的木世渐渐平复下来,他双眼望着天,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过了一会,他才长叹一声,整个人都似乎老了许多。接着,他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那天晚上,我很兴奋地赶赴雾岩河畔。可是到达西樵坡时,却遇到了一批蒙面人的袭击。”
“我问他们是谁,可是他们全都一声不吭,只知道不停地攻击。我无奈之下,只得奋力还击。可是我越打越惊,那些蒙面人似乎不知道生死疼痛的。明明砍断了他的一只脚,可是他竟然用单脚站立,继续攻击我。我挑开他们的面罩才发现,他们的脸都已被毁,舌头被割,只怕耳朵也是聋的。”说到这里,木世稍稍停了一下。
听了木世的话,震惊的不单是金华他们一干苗疆来客,还有剑痕,龙七和姬月眉三人。他们听了木世的描述,发现那些蒙面人与在琼州遇到的死士毫无二致!这个发现,令他们各自的内心都极为惊讶。
木世继续说道:“还好,他们的武功并不是很厉害,但是他们胜在人多。我击杀了十三个人,可是自己亦受了伤。这时,欧芙出现了。她只是无意间路过的,本来是想击退那些蒙面人后把我掳走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些蒙面人都是不畏死的悍卒。后来她骑虎难下,也是杀得红了眼,便与我联手杀敌。”
金华一直盯着木世,想要看看他是否在说谎。可是他没有看到木世有说谎的半点迹象。
“我们二人杀得筋疲力尽时,又来了一批蒙面人。这些人武功明显高于原来的蒙面人。其中有一个与我的武功不相上下。可是我当时已经气竭,怎么敌得过他?后来,在欧芙的拼死相助下,我也重创了他一下,断了他的左手小指……”木华说道。
听到这里,金华的脸色突然一变。
“最后欧芙重伤不治,我只好一个人一路南逃,躲在悬崖的一处石洞里。那人明知我在附近,却偏偏找寻不到。最后他发出话来,叫我不要再回苗疆,否则的话,云妮一家的性命难保!我听不出他的声音,因为他是特地改变了发音的。为了云妮,还有云妮她阿爸,我只好一路往南,最后躲在一个山洞,却被无忧门的人所救。”说到这里,木世望了望闾丘烈。
闾丘烈此时亦望向木世,四眼相望,却没有说话。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只用眼睛亦能传递的。
木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大踏步走到小桑叶面前,蹲下去轻轻地爱怜地把她整个瘦小的身子都揽在怀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金华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只是用力抱紧桑叶,喃喃地说道:“云妮,你这般做,就是要我回去看你么?只有这样,你才能逼我回去吧。”
过了一会,木世又站了起来。他对金华说道:“我还是不能回去,我,不想害了别人。虽然云妮已经,已经走了。”
金华听了,却大声叫道:“老门主他也已经走了!云妮一家就只剩小桑叶一人了!”
“什么?”木世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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