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淫贼到侠客
庋蘩竦娜耍闹凶攀的张?br /> 这也难怪,古语都有云:文人相轻。
史百万见势不妙,连忙把秦慕楚拉到另一头,请他坐下,又连忙叫人送上茶来。史百万也在旁边坐着,对秦慕楚说道:“不知秦公子对对对子有何心得?”
秦慕楚答道:“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史百万有脸上有点失望,他这里的绝对,均是前几届所留下来的,已难有人对出了。作为一个文人,他也曾尝试过,但不如人意,于是他非常希望有人能对出,一解其心中所痒。现在又是一个才思敏捷之人,却又对对对子不精通,倍感失望。史百万说道:“秦公子,这里的对子,均属绝对。当然,这或许是我们宥于自己的孤陋寡闻吧,绝对也许并非绝对。”他指着那些对子,继续说道:“秦公子,你就先慢慢看看吧。”秦慕楚应了一声,史百万便走了开去。
秦慕楚坐着边品茗边看对子。绝对不多,坐着便可以全部看完。
秦慕楚看到第一个对子——“烟锁池塘柳”。他初看觉得此联平平,却为何无人对出?久思之下,才恍然大悟,心道果然难对。之所以难对,因为这五个字的偏旁巧为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且可作五言诗之一句用之。
秦慕楚逐个看去,真是个个妙趣横生。所谓的绝对,它们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条件限制,让人既感叹其情趣,却也慨叹其难对之极。当然,世事无绝对,或许不是绝对也有可能吧。
又有一个对子吸引了秦慕楚——“鸟在笼中望孔明,想张飞无奈关羽”。此对巧在妙嵌三国名人孔明、张飞、关羽三个人名组字成对,并以拟人的手法道出樊笼之鸟失去自由的苦衷,惟妙惟肖又语带双关,镶嵌人名处巧妙无痕。此对让秦慕楚叹为观止,不管从其意境还是从其入联手法,都是妙绝连环,想要对出并且尽臻其妙,看来是有如登天了。
还有几个对子也极具可观性,如“大雁南来头朝北,两翅分东西”、“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格亮”、“炭去盐归,黑白分明山水货”、“寂寞寒窗空守寡”、“昨夜大寒,霜降屋檐成小雪”……
秦慕楚把高挂的绝对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心中连连赞叹,能作如此绝妙的对子,实在是非凡之人。
秦慕楚望望另一头的田函泽,只见他还在聚精会神会神地对着绝对冥想。秦慕楚却奇怪为何明明见到有一个书生先他被领进了这里,此时又不见那人?正想着,便见到一传联人带了一个人进来。只是此人进来,也不坐下,和坐在一旁的史百万寒喧几句,又自行下去了。秦慕楚见传联人从身旁走过,拉住他问其故。传联人答了他,才知道,原来有许多对出难对的人到了绝对这里,却又无力对绝对,只好作罢,自行退出。
秦慕楚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起身向史百万行去。史百万面前同样有一张与他在难对处见到的大书桌。史百万见秦慕楚过来,心中也不讶异,职业性地对他笑了笑,说道:“秦公子难道要走了吗?”史百万见多了这样的人,因有此问。秦慕楚笑道:“不,我要对对子。”这句话让史百万倍感意外,也让他激动万分。就连一直盯着对子不放的田函泽也终于把眼睛转向秦慕楚,然后又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史百万的声音微微地颤道:“不知秦公子要对哪个对子?”
“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格亮。”秦慕楚答道。
“哎呀,公子,请写出你的下联!”史百万惊讶道。此联原意为:月光照在纱窗上,窗上的每一个孔都明了,所有格子都亮了。但它又巧以谐音嵌三国人物诸葛亮(诸格亮),难度极大。
秦慕楚也不客气,拿起笔来点了点墨汁,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史百万边看边忘情地读了出来:“群聚兰亭,翩翩逸少王羲之。”待秦慕楚一写完,史百万抓起这张纸,对秦慕楚说道:“秦公子请稍等,老夫去去就来。”说完便两手捧着秦慕楚写的下联匆匆从白马寺的侧门走了进去。
田函泽这时也坐不住了,双眼不是望向史百万进去的门。
这时,观望的人听说有人对出了绝对,都风拥而至,刚刚还只有三两个人的地方,顿时挤得水泄不通。人群里议论纷纷。
史百万终于从侧门出来了,两手已空。他一脸兴奋地快步走了过来,还有几步远,便抱拳作揖地对秦慕楚说道:“恭喜!恭喜!秦公子。牡丹姑娘见了秦公子的下联,早已急着想要见上一见了。”然后走近来低声对秦慕楚说道:“本来是要等到牡丹花会正式开始后,牡丹姑娘才要见客的,但她见了公子的下联,实在按耐不住,想要见见公子是否也是个‘翩翩逸少’呢。”
秦慕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牡丹姑娘——京城四大名妓之一。他心中一阵欢喜,邪念又悄然从他内心深处升起。
人群里发出阵阵羡慕的呼喊声,有的甚至大声叫到也要见牡丹姑娘。场面一时混乱之极,史百万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场面控制住,安静下来。他对众人说道:“各位,不要急,不要急,你们会如愿的。等一下花会正式开始时,牡丹姑娘会在郭大人的陪同下,亲临现场,而且还会献艺一曲。请你们耐心等一下吧。”然后又对秦慕楚说道:“秦公子,请随老夫来。”
“慢!”秦慕楚正要走,却听见一个声音喝道。秦慕楚停下身子,皱了皱眉,他听出是洛阳才子田函泽的声音。
史百万也停了下来,对田函泽笑道:“不知田公子有何见教?”
田函泽指着秦慕楚说道:“我要和这位秦慕楚比试一场。”
史百万说道:“哦?不知怎么个比法?比什么?”
田函泽傲然道:“当然是比对对子。我出一上联,秦兄能够对出则作罢,否则的话……”
秦慕楚依然皱着眉说道:“否则如何?”他十分看不惯田函泽这样的举动。
田函泽笑了笑,然后说道:“否则,秦兄这个去见牡丹姑娘的机会就让给在下。”
史百万听了,有点不悦,指着挂着的绝对说道:“田公子,这里的对子你也难对,如果取一联给秦公子,有何公平可言?更何况秦公子不答应你又能怎样?”他是想点醒秦慕楚。
田函泽马上接道:“当然是我自己另外作的上联给秦兄对。像秦兄这般文采超凡,才华卓绝,肯定会应战的,不然,难道想做个缩头乌龟吗?”众人也纷纷起哄。
秦慕楚听了,心中大怒,暗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于是,他对田函泽冷冷地说道:“田兄请出句。”史百万听了直跺脚。
田函泽显然心中得意非凡,他说道:“秦兄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庭前种竹先生笋。
这个上联初初看简单,大意是在庭前种上竹子却先长出笋来。但其中的“先生”又是一种称谓,又与整句贴切。平凡中透露出不平凡。
秦慕楚思索片刻,见到白马寺里怒放的牡丹花,心中一动,说道:“秦某不才,却也对出了下联。我的下联是:庙后栽花长老枝。
史百万听了,连声叫好。
田函泽不急不慌,说道:“我这上联的意思是说,庭院前面种上竹子,首先长出来的是笋。”
秦慕楚则笑着说:“我这下联也有讲究,是说庙后栽花,已长出了老枝。难道不相对吗?”
田函泽还是不急,笑道:“我这上联还有一种解释,说的是庭前的竹子长得不好,是先生把它损坏了。所以,庭前种竹先生损。”
秦慕楚也不甘示弱,接口说道:“我这下联也有另一层意思,说的是这庙后栽的花被风吹倒,庙里的长老用木棍支了起来。这就叫:庙后栽花长老支。”
田函泽见秦慕楚仍能对答如流,又说:“我这上联还有第三层意思,说的是庭前的竹子种得不好,教书先生拿话损它:‘你是怎么长的?’就是——庭前种竹先生损。”
秦慕楚淡淡一笑,从容答道:“我这下联同样也有另外的意思,说的是庙后栽了花,小和尚告诉长老,长老说‘知道了’。这就是:庙后栽花长老知。”
田函泽听了,再也无话可说,脸上红一下白一下的,最后抱拳对秦慕楚说道:“秦兄果然才思敏捷,田某佩服。”
众人此时也哄然叫好起来。
秦慕楚就在震天的叫好声中,在史百万的陪同下,踏进了白马寺院内,向西厢房走去。
一路上,旁边都种满了牡丹花,姹紫嫣红,蜂蝶在枝头飞舞不停。整个院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只有那似有似无的梵唱,才让人醒觉自己原来是在寺院之中。
史百万把秦慕楚带到一间厢房前,对秦慕楚说道:“秦公子请自行进去。”然后也不等秦慕楚回应,他就先行退了出去。
秦慕楚心中有点恍惚,但此时色心渐起,于是举步向厢房行去。踏上几级长满青苔的石阶,到了房门前,他敲了敲门,说道:“不才江南秦慕楚,求见牡丹姑娘。”
“哦,秦公子这么快就来了?”声音柔柔媚媚的,让人听了不禁怦然心跳。如果说兰香的声音如同长在幽谷的兰花的话,那么这个声音就像是醇醇的美酒,让人忍不住要沉醉下去。
秦慕楚听得有点痴了。这时,柔媚的声音又响起:“门外的可是秦慕楚秦公子?”秦慕楚清醒过来,连忙答道:“正是。”随后又听见吃吃的笑,然后那柔媚的声音又说道:“小女子牡丹,先行见过秦公子。小女子已在房中摆好了酒菜,不过,既然秦公子是对对子高手,须要对出我出的对联才能进哟。不知秦公子是否答应?”秦慕楚答道:“牡丹姑娘请讲。”
牡丹说道:“我的半联是——‘流沙河里流沙涌,流沙似洪,流沙涌洪’。”
秦慕楚听了,低吟了一会,见到院的牡丹,才说道:“那么秦某献丑了,我的对句是——‘牡丹丛中牡丹倚,牡丹滴翠,牡丹倚翠’。不知可否?”
房里也沉静了一会,牡丹才嗔道:“算你了,秦公子,请推门进来吧。”
秦慕楚心中不由地激荡起来,连忙推开房门,迈步进去,却蓦地感到一丝不妥,发觉自己仿佛是一只陷入圈套的猎物。
第一卷 少年曾轻狂 第021章 温柔陷阱
秦慕楚虽然心里感到有一丝不妥,但他又无法捕捉到什么,加上他早已不是刚出江湖的无知少年了,随着武功的不断提升,胆子也越来越大。
所谓艺高人胆大,也就是如此吧。
秦慕楚推门进去,发现里面非常简陋。房中间是一张朴素的圆木桌,桌上摆着一个白瓷酒壶和几个杯子。正对门的墙壁还开有小门,想必里面是寝室。壁上有一个巨大的“佛”字,字下面是一张木榻。木榻上铺着一张草席,上面还有一个蒲团。
蒲团上斜坐着一个人——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牡丹。
牡丹身穿一袭艳丽的长裙,梳着一个唐代流行的发髻。她的脸如同十五的的满月,细细的双眉,大大的眼睛,玲珑的鼻子,樱红的桃唇,都遵循着一道完美的弧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和谐,典雅。
比起秦慕楚见过的兰香姑娘,牡丹给人的整体感觉是要比兰香丰腴,包括她那张圆脸。见到牡丹姑娘,就让人想起了唐朝的一代美女杨贵妃玉环。就秦慕楚见过的两位京城名妓来说,她们各有千秋,并且名如其人。兰香姑娘有如深山幽谷的墨兰,淡雅清幽。牡丹姑娘则如同洛阳城里的牡丹,雍容华贵。
秦慕楚在打量牡丹姑娘的同时,牡丹姑娘也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他。还是牡丹姑娘先打破沉默,只见她嫣然一笑,嘴角现出两个迷人的酒涡,说道:“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对出绝对的秦公子吧。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秦慕楚抱拳作揖道:“区区不才,正是秦慕楚。”
牡丹姑娘嗔道:“秦公子过谦了,你连我刚才出的对子都对出来了,要知道,我这个对子出了三年,都无人能对呢。”然后她又脸色一正,指着秦慕楚与她之间的那张桌子,说道:“秦公子请坐,请恕牡丹怠慢,那酒壶有酒,公子自便吧。”
秦慕楚闻言,径直走上前去坐下,拿起酒壶倒满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又倒满了酒,两眼邪邪地望着牡丹姑娘,说道:“好酒!难道在下过五关斩六将地见到牡丹姑娘,就是为了喝酒?早就听闻牡丹姑娘精通各种技艺,何不略施一二,以助酒兴?”
牡丹姑娘阅人无数,皇亲贵族,富家子弟,文人骚客,哪种人没见过?她一望秦慕楚的眼神,便知晓秦慕楚心中所想了。因为秦慕楚这种眼神,牡丹姑娘早已见过许多,那是一种想把她揉碎的眼神。但见多了,她也就习已为常了。她听了秦慕楚的话,也不恼,反而掩嘴大笑了起来,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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