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系列之布衣天骄
九思之歌一出,九危山哭声一片,所有人闻之动容,更使得九危山方圆数百里内个游牧部落纷纷向龙巢效忠。就在神殿落成的第二天,闪族大草原迎来了他的第一场大雪!
第一部 魔神啸天 第十六章
通州兵马司镇抚司大厅。
宁之行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战报,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脸色格外的阴沉……
“之行,这么匆忙将我找来,有什么事情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从大厅外走进一个中年人,正是通州太守,李桂行。白色的便服沾满了雪花,他走进屋中,将身上的斗篷脱下,递给了随从,脸上带着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笑着说道:“天气好冷,今年的这场雪可是真不小,呵呵,尽早我去城楼观看,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煞是漂亮。之行,你也应该去看看,天天呆在你这帅府之中,好人也会闷出病来……”说着,他也不客气,随意的找了一张大椅坐下。一旁帅府的亲兵端来热气腾腾的茶水……
“是吗?”宁之行有些心不在焉,他手中拿着那一份战报,久久不语。
“之行,出什么事情了?看你的脸色好象很不好,是不是病了?”李桂行察觉到了宁之行的忧虑,他看着宁之行,关切的问道。
摇了摇头,宁之行将手中的战报递给了李桂行,沉声的说道:“桂行,你自己看吧!”李桂行有些诧异的接过那份战报,疑惑的看了一眼宁之行。两人共事已经多年,这军政向来都是分开的。他李桂行只管政务,绝少去向宁之行打听军务上的事情,而宁之行也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关于军务的问题。如今……
他低头向手中的战报看去,眉头在瞬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看着宁之行,沉声的说道:“之行,看来闪族的一场动乱即将要开始了!”说着,他从怀中也取出一张纸,递给了宁之行,“其实我今日前来,也是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先看看这张纸吧!”
宁之行也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桂行,接过了他手中纸,低头看去,原本已经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黝黑。他抬起头,沉重的问道:“之行,这是什么?”
“这是目前闪族草原上最为流行的歌谣,歌名九思!乃是那司马啸天在九危山祭奠战士英灵之时,伯赏木莲所做!”
“神殿,什么神殿?”宁之行奇怪的看着李桂行问道。这些日子来,他为了应付闪族即将到来的大乱,一直都紧张的忙碌着军务,对于外界的事情所知不多。李桂行叹了一口气,“老虎钳战役之后,司马啸天耗巨资在九危山中建立神殿,用以祭奠战死的亡魂。七天前,神殿落成,他带领龙巢所有的人前往神殿,伯赏木莲当场做九思之歌,吟唱之时,司马啸天痛哭失声,使得所有与会之人都黯然落泪……”
“等等,桂行,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宁之行疑惑的看着他,低声的问道。李桂行笑了笑,“自王爷离开通州之后,我秘密派遣密探,化装潜入清远集伺机和司马啸天等人接触,后来司马啸天为建神殿,在清远集上大肆召集工匠,我的人也趁机混入了九危山龙巢之中。神殿落成之日,他也在场,据他报告,当时几乎九危山周围三十二个游牧部落的酋长都在,他们在伯赏木莲唱出九思之歌之后,同时宣布效忠于司马啸天……”
“此时当真?”宁之行急急的问道。李桂行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宁之行的话语。
“三十二个部落,难道他们不害怕子车对他们报复吗?”
李桂行摇了摇头,低声的说道:“子车良此次出兵,根本没有通过闪族长老大会。而且在老虎钳战役前一夜,他们军营失火,战马丢失不少。班结昆桑命令手下就地征收各部落的马匹,你知道那些游牧部落的人可以不要性命,但是却不能离开他们的战马。于是班结昆桑的手下就仗着人多,将一个仅有百余人的部落悉数灭掉,举族无一人活命。这一举动已经大大的触怒了那些游牧部落。龙巢老虎钳全歼了子车精锐铁骑,已经让那些游牧部落看到了希望,而司马啸天最后那被传为神话般的一击,更是让魔神两字深入众人心中,如今草原上部落的太阳神就是司马啸天的代名词。你知道,那些闪族人相信的是强大的实力,而司马啸天已经向他们证明了这一点。再加上自司马啸天建立龙巢之后,从来不对那些游牧部落欺凌,甚至经常给予他们物质上的帮助,实力加上以往的恩情,已经足可以让那些剽悍的游牧部落臣服在龙巢的旗帜之下,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伯赏木莲乃是伯赏部落的明珠,虽然伯赏炙在会盟大典上公开与伯赏木莲决裂,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是在战场上出现了那些女将和五百伯赏铁骑,说明伯赏炙那老狐狸只是在向众人玩一个把戏!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做后盾,谁又会在乎那个子车良呢?”李桂行低声说道。
“嗯,伯赏炙玩的这一手的确的漂亮,虽然他没有出面,但是却已经向各部落展示了他伯赏一族的强横力量,五百对五千,嘿嘿!说是陪送给那些女人的,但是……厉害,厉害!我看今后这闪族草原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撼动伯赏炙的地位了!”宁之行突然笑了,他神色显得有些轻松的说道。说起来他和伯赏部落的关系非同一般,早年他的祖先,也就是夜叉兵团的大将宁博远和伯赏炙的祖先伯赏清源乃是八拜之交。两家虽然相隔千里,但是之间的书信从来没有中断过。论起辈份,宁之行还要叫伯赏炙为叔叔,此次的闪族会盟大典,从内心而言,他是希望伯赏炙能够成就大事的。
李桂行也笑了,他和宁之行共事多年,当然明白宁之行和伯赏炙的关系。看到宁之行笑了,他也不禁笑了起来。“之行,你不要以为此战只有伯赏族的五百铁骑,龙巢八百骑士也是骁勇非常的。此次老虎钳之战,龙巢的三百游骑将子车铁骑的前军死死缠住,使得两边的铁骑能够顺利冲杀。而且伯赏木莲那丫头手下的那些女人也都不是吃素的,那些女人杀起来,比伯赏族的男人还要凶猛。还有龙巢的那些小孩子,你也听说了吧,简直,简直是一群杀人狂魔!另外此次他们的战术,想来瞒不过你这个老军人。在我看来,他们凭借有些的物资,将子车一族的每一步行动都牢牢的控制在他们的手中……”
宁之行连连的点头,他笑着说道:“我说伯赏炙是老狐狸,也就是这个原因。龙巢兵马并不是十分的有名,所有人都会认为此次获胜,最为主要的原因是在于伯赏炙的那五百铁骑,呵呵,这个老狐狸!不过龙巢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视,你说他们的战术,我曾仔细的看过,除了不明白那一夜怎么会有那一场大火之外,几乎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不止如此,之行,你看到了,就是那一场大火,使得九危山一带的游牧部落全部效忠于龙巢,嘿嘿,这样缜密的心思……”李桂行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是呀,桂行,所以我才更加的担心!闪族一直以来都是我帝国的备用仓库,他们为我们提供了最为精锐的骑兵。如今若是帝国一旦出现什么事情,那闪族又……”宁之行摇了摇头,站起来在大厅中走动,“桂行,你看吧,这一场大战,不过刚刚开始。司马啸天的胜利,将会挑起子车良更大的怒火,他会不顾一切的对龙巢发动攻击。如果下一次他再失败,恐怕闪族真的是要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火之中了!”
看着忧心重重的宁之行,李桂行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缓步的走到了宁之行的身边,“之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当年圣祖传下的令谕,闪族内部的事物,只有让闪族自己来解决。我几经思考,想来还是别有用意的!“
“哦,之行愿闻兄长的高见!”
李桂行缓缓的在大厅中走动着,他沉思不语,许久之后低声的说道:“之行,闪族人剽悍无比,马上功夫天下无双,他们确实是帝国不可或缺的骑兵大本营。但是仔细想象,如此剽悍的闪族之所以会臣服于我们的麾下,就是因为他们连年不断的争杀,才使得他们的实力永远无法超越我们帝国。让他们自己解决内部的事物,其实就是让他们不断的征战,使得他们的力量保持在一个帝国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之行,一个强大的闪族绝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宁之行看着眼前共事多年的同僚,在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许久之后,他拍了拍李桂行的肩膀,低声说道:“桂行,今日所言,只有你我知道。你所言甚是有理,但是若是被他人知道……这后果我想你应该明白!”
李桂行笑了笑,沉声说道:“之行,你放心,我不是傻子。呵呵,你说的我当然明白!”说着,他缓步的走到大厅门前,看着厅外的雪景,低声问道:“之行,你看子车良下一次的攻击会在什么时候发起?”
“呵呵,如今大雪纷飞,严冬已经降临。而且新年接近,人们也不希望在有战火燃烧,除非那子车良真的疯了,我想他在短期内不会在发动进攻了!”
“呵呵,之行,那么说来,子车良可能真的已经疯了!”李桂行闻听笑了起来,“据我密探所报,子车良目前正在大规模的向江龙城集结兵力,同时他发函命令东西两部的青海山部落和桑结部落同时出兵,一同攻击龙巢!真是不知道,这个子车良是怎么想的?”
“此话当真?”宁之行吃惊的看着李桂行,脸上露出苦笑,“这老东西真的是疯了!如此大雪,草原上早已经冰封,不利于骑战。而且大军行动,粮草辎重都要准备,只要司马啸天退入九危山,进行骚扰战,不用几个月,就可以把他子车良拖垮。而后以奇兵袭之,子车良绝无半点胜算!如此一来,他子车一族……”宁之行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明白无误。
李桂行笑了起来,“是呀,如此一个简单的道理,连我这么一个不善行军打仗的人都明白,可是子车良却想不通。就算是要对付司马啸天,也应该在年后行动。而且他上次攻击龙巢,实为愚蠢,只要聚力一击,龙巢兵马就算再凶悍,也绝不是他子车一族的对手,可是,他却派了一个有勇无谋的班结昆桑,无端端的成就了司马啸天的威名!呵呵,你看吧,下次再战,他就算胜,也绝不会那么容易……”
“是吗?”宁之行脸上露出沉思之色,“桂行可还记得湛侄离去之时提到的那个夜秋风?此人说起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竟然不劝阻子车良。是不是有点奇怪?我有一种感觉,此事绝非那样的简单。我看,就算再战,子车一族恐怕也是胜少败多……”
李桂行缓步走回,坐在大椅上,端起已经冰凉的茶杯,眉头微微的一皱,放下了茶杯,他看着宁之行,沉声的说道:“之行,我希望你的预感是错误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我帝国也会卷入这一场闪族的风暴之中了!”
宁之行沉吟不语,他神情若有所思,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纸张,低声的念道:“龙舞九霄,呼啸平原,悠悠我心,却有谁明?战火纷起,燃我家园,草原悲歌,其因为何?圣山若存,神灵何在?平我战火,抚我黎民。袅袅英魂,佑我家园,百族共存,永世和平……好大的志向,司马啸天,我真的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
炎黄历一八七零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
金壁辉煌的大殿之中,一个年龄四旬的中年人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之上。虽是黑夜,但是大殿中灯火通明,将大殿正中央大匾上那镶金的‘法行天下’四个大字照得闪烁不止。中年人手中拿着一份密折,轻声的颂读着:“……数百人丧命于其倾力一击之下,血肉混合,其现场若人间修罗场……”
缓缓的将手中的密折放下,中年人手指轻敲身前的雕龙桌案。灯光照映在他那清秀的面庞上,显出了柔和的线条,他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没有想到在二百年后,有人竟然再用修罗场三字,呵呵,这司马啸天倒是有点意思!”说着,他站了起来,抬眼向身后的那刻有法行天下的大匾看去,脸上显出一种漠落的神色,“二十年了,二十年没有这样的对手出现了……”
他转过身来,重新坐下,伏案急书,半晌之后,他抬起头来,大声的喝道:“来人!”清雅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不已,随着他的一声断喝,从殿外躬身走进来一个太监,他来到中年人的身前,用一种极为阴柔而又高亢尖锐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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