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
我什么也没再说,紧握着山大王的剑,血从手上流出来,有疼痛!转过身子,牵着美月的马,离开了那里。
水潺潺地流,发出了让人心静的声音。在溪边,我救醒了美月,但我没办法救醒紫云。用水浇在脸上只会更清醒,我觉得自己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看来,只有等他自己醒来。
“萧,萧庆,是,是你吗?”美月看着发呆的我。
我盯了一眼她,沉默了半会,回答:“对,我是萧庆!”
“真的是你!太好了。”
“师姐,我们快赶路吧!”
“‘师姐’!我整整四天没听到这么叫我了。他总是叫我‘美月姑娘’,我就感到那不是你,没有这种亲切感,但我并没有问原因,我知道你会回来!”
“师姐,你——何时成了这么罗嗦的老太婆了!”
“什么,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不扭掉你的耳朵!”
我们骑着马狂奔。没有理由再避开她,也真的不想再避开她,也许,随时我都可能离开。我再也无法回避这“没有约定的约定”!
夕阳下,我们的马儿饮着水,吃着草,我们在溪边戏水嬉戏。她让我可以忘记一切。
夜晚降临,我们回到客栈。我来到院中,集中精神与灵力。然而,灵力却不如白天那时一样强大,我明显感到了,自己灵力弱了许多。突然,我“鬼眼”一亮,再次分身。很可惜,只分出了一个人。“我”的确是一个灵体,透明,轻飘。“我”叹息地闭上了双眼,然而,肉体的我同时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经过一番测试,我明白了,分出来的这个“我”只具有一种感觉,就是“视”!难道说,我分成了七个人,每个人具有一种感觉?想到这,我收回了“视”。然后,进行了半个时辰的灵力储备,终于请出了“听”。又半个时辰,才能同时请出“视”和“听”。我累得满头大汗,躺才石桌上,静静休息。
忽然,一丝清香的丝巾从鼻子旁拂过,我迅速起身,睁眼一看,原来是美月。“你,你来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看你累得满头大汗,帮你擦擦汗,没想到你还未睡熟!我,我走了!”
“美月!”我迅速叫住她,想拉住她,但手却自己停在了半空,“我,我们再多谈会好吗?”
“好呀!”她迅速回过头来,坐在石凳上,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刚才练的什么功?好邪门!”
“没什么,”我从桌上下来,也坐在石凳上,“只有这种无敌的神功,才合我。这种武功叫‘幽冥神功’,它本来就属于我!”
“我明白了,现在我们谈些什么呢?”
“哦,对了,我们来玩‘接字游戏’吧,输了的人讲一个故事!”
“什么?什么是‘接字游戏’?”
“哦。就是我说一个词,你必须紧接其最后一个字说一个词,比方说,我说‘石桌’,你就说‘桌椅’。不允许重复说过的词。不能迅速回答并过了十声,或者重复了的人为输!”
“哦,我知道了!我先说,恩,光芒!”“光芒?芒——芒——”“十,九,八——二,一!哦,你输啦!”
“才刚开始,你就出了这么难的!不算,不算!”
“不准赖皮!赖皮是小狗!”
“是小狗又怎样,汪,汪,汪汪!”
“啊,救命!”
美月正跑,我突然停下来,默不作声。美月停下来,问:“你怎么啦?”见我不回答,她走了过来。我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叫起来:“上当了!上当了!”
“你敢耍我!”
我丢掉她的手:“耍你又怎样?来抓我呀,来呀!”
“看我不逮着你!”
“半夜三更的,吵个屁呀!”“对,你们吵什么吵!你们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啊!”
“对不起,十分抱歉!”我们连忙道歉。
“这小两口也真是的!”
“什么,你们搞错了!”我红了脸。美月却伸伸舌头,微笑起来:“看吧,谁叫你闹得那么大声!”
我再次默不作声。
“你,你又怎么了!这次可别再闹了。”
我轻轻地笑了笑,细声说道:“美月!”“什么事?”“我——再,再见了!”
“什么,到哪去?你不还没走吗!”她立即抓住了我的耳朵,“叫你别闹了!”
“美月姑娘,你,可以放手吗?”
“啊!你是——萧紫云?”她马上放开手,想是被电了一下。
“正是在下!今晚——夜色很美,你,能否陪我看月亮!每次,我看见它,就好象看见了亲人一样!我的心就——”
“对不起,我很累了!”美月打断他,静静地走入了自己的房间,闭上门,很快熄了灯。
紫云看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此时灵力很弱,他的心声,什么也听不到了。这样也好,留点隐私给他吧!我也沉睡了。院子里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还静静地练着功!
第七日,离“日月神教”不远了,但接下来不得不问路。快接近正午,正巧有个岔路,路旁一个给人歇脚的小凉铺。紫云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对美月说:“美月姑娘,我们先歇息一下再赶路吧!”
“也好,顺便问问路!”
“小二,弄点吃的!”
“好的,客官!”紫云他们刚坐下,那小二便端了两碗稀粥和两碗馒头,“客官,喝点酒吗?”
“不了,我们还要赶路!”
不一会,他与美月也吃完了,便叫到:“小二,结帐!”
“来了!客官,三两银子!”
“什,什么!这么贵!你讹人啦你!”美月叫起来。
“客官,你不知道,这方圆几十里之内,仅此一家歇脚吃喝的地方。每次,我买材料都要跑几十里路!所以,还请见谅!”
“罢了!这里有五两银子,我问你个问题!”紫云说道。
“好的!只要我知道。”
“上光明顶走哪条路?”
“哦,就是左边那条!”
“多谢了。美月姑娘,我们走!”
“慢着!”只见几个道士模样的人从凳子上站起来,“请问两位上光明顶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去送封信。各位,在下告辞!”
“你可以走,但得把信留下!”
“几位可否与我说笑!”
“你白痴呀!”美月大骂起来,“这样都还看不出来!他们是想来硬的。”
“不错!识相的就照办!”
“如果我们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几人说完便拔剑冲了过来。紫云与美月武功也算二流,对付几个三教九流之辈已处处有余。
萧紫云运用了“明月神剑”第二重天,加上“飘渺步”,很快便制服了两个人。而杜美月一次运用“明月神剑”第四重天与“梦蝶”第三重天功力,也制服了两人。几人打不过,见机开溜,最后说道:“你们小心点,昆仑派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美月四下一看,打坏了不少桌椅,她丢出几两银子,店小二接住,说了声“谢谢”。他们两正赶路,后方飞来一只信鸽,从他们头上而过。
“不好!”美月惊叫起来。
“怎么了?”紫云很纳闷。
“那店小二肯定有鬼!一般的人看见江湖人打斗,都会躲起来。他却没躲,看着这一切。还有,我给他银子,那么快丢过去,他却能准确接住,他一定有武功!看,那只信鸽一定是他向某个人报信的!我们快回去,看能不能把他抓起来,问个明白!”两人赶回来,铺子中没人了,四下搜查,却找到了真的店小二的尸体!
两人心下一惊,美月说:“我们快赶路吧!越快到目的地越安全!”两人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路到了半夜,来到了一个小镇,镇上宁静得让人害怕,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风吹动着细沙,铺天盖地,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快发生了。两人不由自主地让马慢行起来。正在此时,前方出现了一堆黑影。美月伸手把剑卧得很紧,随时准备出鞘!近了,是一群人。紫云心下一数,总共十一个人,全部道士模样。
“你们就是要上光明顶的人吧!把信交出来,否者,别怪我昆仑派无情!”
“很抱歉,我们倒想讨教几招!”美月‘嗖’地一声便拔出了玉女剑。紫云见势,也把背上的青龙剑拔了出来。
“很好!昆仑十星连珠阵!”另十人立刻摆开了阵势,围成一圈。紫云、美月飞入阵中,立即,十人缩小包围圈,不停地跑动,让人眼花缭乱。忽然,某两人出剑,紫云与美月迅速以剑拨开。又两人见机攻击他们下盘,两人顺势把剑往下,挡开来剑。事不疑迟,两人立即使出了“明月神剑”。一群人就这样火拼起来。紫云使用的是第四重天功力,因此发出了相当大的声音,兵器间蹦出不少火花。美月“明月神剑”已到第六重天,声音很小。慢慢地,敌人把目标都指向了她,以为其功力较弱。很巧妙地,美月把攻势一一化解!
“不好,大家的剑少于那女子的剑相碰,她练的是‘明月神剑’!”阵外的领头人着。似乎迟了一步,只听见“砰”地一声,十人的剑断了。忽一声“天外流星”,十人用断剑同时攻两人的下盘。无法化解,两人只好腾空而起。领头的飞身上前,挥剑只冲向两人,剑势甚是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两人难以抵挡,少着断手断脚。美月立即运足内劲,发出“梦蝶”第六重天。领头以剑相挡,只听见一声爆响,那铁剑断掉了。紫云立即飞剑刺死面前的敌人。三人落回了地面,昆仑十弟子若乘机攻击,美月他们定死无疑!然而,十人见领头的已死,落荒而逃。
两人总算松了口气,事情也过去了。忽然,我感到两股强大的杀气和内力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
“是谁!”
此刻,飞出两个带面具的黑衣人。蹲在地上的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师兄,这次就交给我杀了他们两个!”
“不行,那男的我不反对,但那女的嘛,就暂时留着!”
“对呀。这女的倒还标致得很!”那人一说完,立即飞了过来,紫云用剑横砍过去,那人稍用劲一挡,竟把紫云连剑带人给振开了。那黑衣人又迅速把目标指向了美月。美月慌忙运功,击出“梦蝶”第六重天。那人也不害怕,只伸手一挡,便将其化解了,另一只手很快飞出一个小东西,点了美月的穴道。
此时,他回过头来,看见了地上的竟是“青龙”剑。他笑了笑,说道:“师兄,我们不必去找那段天龙比试了!江湖传言上假的。”
“何以见得?”
“你看,段天龙的爱剑‘青龙’在此小子手里!说明是他打败了段天龙。而现在,我竟轻易打败他,说明段天龙也不过如此!”那黑衣人一脚将“青龙”剑踢到紫云面前,说道:“先交出信,然后自吻吧!”
紫云拿起剑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愤怒自己的无能。他笑了,狂笑起来。
“紫云,不要自杀!”美月失声叫到。
“自杀?哈、哈、哈、哈!”他握紧了剑,握得“吱吱“作响。忽然,他用剑柄猛往自己头上砸去。血流了出来,慢慢,他意识模糊起来,倒在了地上。
“紫云!紫云!不——”美月痛苦地喊叫。
“师兄,世上竟有这种自杀的方法!我去看看他死没有!”
“别说了,快去把信搜出来!”
那黑衣人走了过来,刚准备搜信,忽然,他立即运功,大叫一声:“‘化石神功’第六重天!”然而,他一样被振飞了很远。
“怎,怎么回事!”师兄惊问。
“他,他的内力突然大,大得惊人!”黑衣师弟从地上爬起来,飞到师兄身旁。两人感到了异变,摆开架势,准备迎战。
“是,是你吗?”美月泪水流了出来。
沉静在黑暗深处,具有世人无法比拟的力量的我,终于出来了。我睁开了萧紫云刚闭上的双眼,开启了我的“鬼眼”,射出两道使人发抖的寒光。我为紫云而愤怒,灵力慢慢充满全身。我感到,自己的灵力依然没有上次那样强大。是的,我的灵力减弱了很多,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原因。对付他们,还绰绰有余。
我发出一股灵气,解开了美月身上的穴道,叫她把剑给了我,背在背上,应不时之需。我有些冷静,正是如此,我在射出灵气后,感到自己灵力又少了一点。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灵力有限!或许因为受困与这个肉体,我的灵力得不到补充,发出了灵气,灵力就会减少。看来今后,我不得不少用这些招式,甚至不用。分身也是很费灵力的,看来我也得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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