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临异世
“陛下,如果连横真是人才,臣日后一定会大力协助他,为陛下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军部左尉。让陛下心系的人才,能够为陛下看家护院。”司空浩玄言语顿了顿,将目光移向了身体僵直的连穹身上,“陛下,这是,决斗?勤政殿内决斗?”
面对司空浩玄多少有些心虚的沧海,此时也感觉在勤政殿内举行决斗确实不妥,但司空浩玄已经问了,他还是无奈的将事情缘由向司空浩玄说了一遍。
“南星。”司空浩玄的话音落下,南星回到了司空浩玄身后,如同从未离开一般。脚下已经发麻的连穹吃力的转过身子。向司空浩玄行礼道,“参见夏王
看着长相俊朗的连穹,司空浩玄用拇指揉了揉眉心,”当廷决斗,为何出手如此狠毒。你敢溅血勤政殿?入宫前,你应该熟习了宫中地规矩才对。“连穹被司空浩玄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中转动着刚才南星溅血勤政殿的念头。以沧海对司空浩玄的了解,知道他如果再不出声,司空浩玄一定以试图溅血勤政殿,对帝王大不敬的理由,将连穹斩杀。
“浩玄,连穹初来帝都,还未熟悉我族宫中的规矩,这所谓不知者不罪。明日就着他去学习宫中的礼仪与规矩,等熟悉了之前不得再次入宫就是。”司空浩玄点了点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陛下。霸下军的统领,什么时候用武技来决定了?如何用武技决定,那么他们两个谁又能是左易地对手?统领之位,只是为协调帝都各系别的军队,执行军部的防务命令而安插的职位,和武技有什么关系。”
沧海心中只是想着分散司空家手中在帝都的军事力量,哪里有想各个职位相互间的关系。如果他有过深思熟虑也应该清楚,霸下军就算别人当了统领,在司空浩玄地命令下,那同龄也如同虚设,霸下军的军权只掌握在左易手中,他不同意,没人能够调动霸下军的一兵一卒。“夏王阁下的意思是,霸下军统领考的是统军作战?如果是这样,连穹也有信心和司空无我一较高下。”
连穹的插话让司空浩玄有些意外,仔细的打量了连穹一番,笑道,“看来,你对霸下军很感兴趣。”“是的,夏王阁下,连穹初来帝都,就为霸下军的军姿所迷,希望能够统帅这样一支军队,为陛下看守帝都。”连穹的一番话,虽然让大殿中的群臣感到了年轻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但也从连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年轻人所具有的独特锐气。
“很好,你想如何和司空无我较量。”司空浩玄已经对连穹产生了兴趣。连穹恭敬的向司空浩玄道,“司空无我是司空家主,想来会有自己的家臣,而我连府也有些战士。不如我们各自组军较量一番,生死不论,胜者可为霸下军统领。”
大殿中知道司空浩玄底细的官员,都为连穹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摇头叹息,“年轻人就是冲动,这么一说,不是明着去挑战死营嘛。”司空浩玄看了眼站于爷爷身边的大哥,笑道,“好,你勇气可嘉,三天之后。你们两人各自领兵一千,在帝都城外较量。我也很想看看,你连府的战士到底如何。”
“陛下,连穹的建议如何?”司空浩玄躬身向身边的沧海道。
事已至此,沧海还能说些什么,如同看死人般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连穹,将宽大的衣袖一甩,“就如夏王所说。”说完,也不顾殿内的群臣,离开了勤政大殿。司空浩玄扫视了一眼,看着自己的一干大臣,挥了挥手,“退朝吧。”
大臣们陆续离开勤政殿后,司空浩玄凝视着梵伦,“话说,怎么会事。你们以为帝国是玩具?想怎么玩怎么玩?一个未经考验,未经调查,没有任何军功的人竟然能够出任左尉这么重要的职位,不说各部大臣如何看,你们自己活够了,想自杀?左尉掌管着皇宫防务,你们不知道?”梵伦毫无光彩的眼神,出现了一阵波动,叹息道,“沧海是皇帝,他决定的事情,谁能更改?他这次不知为什么,铁了心要让连横出任空缺的左尉。”
“他决定?那要你左相做什么?进言呢?劝说呢?”司空浩玄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司空莫尘,“右相,你只会看热闹?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任由沧海胡闹下去?华夏不是你们自己的国家?”司空莫尘有些不敢正视司空浩玄,低声分辨道,“四弟,陛下坚持自己的决定不改,我们也无力阻止。各个大臣也多次进言,但都无法阻止陛下的决定。”
司空浩玄冷哼道:“勤政殿上,只有夏王,没有四弟。陛下坚持?你们就是不能阻止陛下的决定,对于那个不知所谓的连横,你们不会架空他,暗杀他,驱逐他?再不行,嫁祸不会吗?他初到帝都,他们连府的势力能够比你们左右相的势力还大?”司空浩玄沉着脸,顿了顿,继续道,“我看你们是信赖惯了,如果我长期离开帝国,你们左右二相如何令我放心?好好回去反省,如果再有此类闹剧发生,你们就不用做什么左右二相了。”
走到大殿门前的司空浩玄,回首向二人道,“记牢了,帝国是你们自己的家,如果你们自己不去守护,我会亲手将它毁灭。”
听了司空浩玄的话,梵伦与司空莫尘在心中打了个冷颤,呆呆的看着司空浩玄走出勤政殿。
卷十 放逐
—第一百五十六章 … 承天殿内—
通过勤政殿后九曲十八弯的宫内御道,再经过军部厅堂等官员办公之地,接受御道尽头的内侍卫衙盘查,便到了帝王的寝宫,承天殿。
这座承天殿位于整个皇宫的正中,前言是皇宫内最大的宫殿勤政殿,后方是庞大的皇家御花园,在侧是由原来的广和宫改建而成的夏王府,右侧则是空置的养年殿,如果沧海的父皇洛克还在,那么此时应该住于此殿中。承天殿内,皇后冰凝静静地陪在面色难看的沧海身边,沧海透过巨大的殿门,望向广阔的天空,脸色缓缓变得有些无奈、有些软弱,但更多的是一种很深的愤怒,“冰凝,你是不是觉得朕很窝囊,不像个帝王。”
冰凝微微一笑,环着沧海的腰,美好的脸庞轻轻的靠在沧海背上,“陛下怎么会突然这么问?这个世间,哪有妻子会嫌弃丈夫的?在我心中,你就是天,像不像帝王?那时天下百姓和臣子们的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沧海将冰凝拥于胸前,看着她的眼神,“冰凝,朕是皇帝,可朕从小生长于皇宫,从未听说过做皇帝做到如我这般窝囊。我就如同一个被人牵线的木偶,无法摆脱、无法自主。”
冰凝抬手轻柔的将沧海脸上的痛苦抚平,“陛下,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臣妾说说吗?陛下是皇帝,掌管着天下的事,肯定不能事事如意,和臣妾说说。也许心里会舒服点。”沧海的脸色突然又变得非常难看。眼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光芒。恨恨的道,“司空浩玄,他回来了。”
冰凝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陛下,不是曾告诉过臣妾,族长早已离开帝国,进入了放逐之地,一时时无法出来吗?我还知道,族长走后,皇宫的守卫加强的不止一倍。”沧海沉寂了片刻,叹息道,“没想到皇族中记载的死地,一个大陆千百年都未曾有人进去过的死地,对司空浩玄来说,来去竟是如此的轻易,朕确实没有料到他回来得会这么快。出现得这么突然。”沧海不像是在对冰凝说,更像在对自己说,也许为自己的心解释着什么或者逃避着什么?
“族长回来,陛下应该高兴才是,这段时间霸下军击毙的刺客已经超过了二位数。族长在的时候,也不见这些刺客跳出来,啊,对了,陛下为什么突然说自己不像帝王了呢?”冰凝看着沧海疑惑地问道。沧海放开怀中的冰凝,走出承天殿的大门,踏上了离地九层的承天殿基台。沧海似乎在稳定自己的情绪,冰凝是他最亲的人,他不想在冰凝面前失态。沧海只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广阔的基台并未令沧海的心同样广阔。有些冷意的风,到是让沧海的心轻松的不少,他缓缓的道,“司空浩玄刚回帝都,就在勤政殿杀人立威,好威风的夏王。朕提拔的几名官员,被他一一否决,竟然没有一个大臣出言反对,到底他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朕首肯的决斗,也因为他的干预而停止,竟然还隐隐指责朕不该在勤政殿举行决斗,司空无我是他大哥,难道就能够因他列外,因他而不顾朕的命令?如此禁卫统领,朕如何放心。还有,帝国的九成军权掌握在司空家手中,帝国的防务也在司空浩玄的控制下,如果他要朕死,看来朕是不得不死。。。。。。”。跟随在沧海身后的冰凝,并没有打断沧海的话,任由他不停的发泄着。越说越愤怒的沧海,抬手间,将基台上的雕龙围栏拍成碎片,飞溅起的碎石,劲射于冰凝身上,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痛哼。
“冰凝,你没事吧,眹有些气糊涂了,我这就叫太医。恩,连宫中的太医,都是司空浩玄的弟子空冥的学徒,〃沧海看着冰凝额头出现了一片青紫,心痛的道。言语中,更是透着对司空浩玄的不满。冰凝拉住沧海,柔和的一笑,“紧张什么,只不过是被碎石擦到而已。陛下忘了,我可是出自于森林,这点小伤以前我一天怎么也会守个十次,八次的。”看着一地的碎石,冰凝摇了摇头,“只是可惜了这些石栏,董先生如果知道陛下毁雕龙怕是会不高兴了。”
“哼,我是皇帝,什么时候轮到他不高兴了?”
经过这一打岔,沧海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情绪缓缓的有了几分平息。他拉着冰凝坐于基台上太监摆放好的椅子上。冰凝坐在有着明黄棚帐的椅子上,直视着沧海,缓缓道,“陛下你如果事事要和族长比个高低,你永远也不会快乐。他站得太高了。我们是无法和他相比的。”
沧海冷哼一声,“和他比?朕是整个华夏帝国的皇帝,怎会和一个臣下比较高低。”冰凝微微叹了口气,“陛下,在你们逃亡时、在绿忆森林、在刚刚踏入帝都登基,你可有现在的感觉?帝王,可以为天下人谋福祉,也可令人迷失自我。”
沧海微微一愣,心中回忆着那时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虽然也感到如同傀儡一般,但心中从未有过愤怒,更多的好像是无奈或者惭愧。那时候司空浩玄让自己仰视,他很高,高到自己无法企及,自己对他有感激、有羡慕,但从未像如今这般嫉妒,自己嫉妒他?希望他……死?!“那不同,现在朕是帝王,朕的话就是命令,决不允许有人能够凌驾于朕的头上。”虽然沧海心中出现了犹豫,但口中依旧强硬。
“前些日子,臣妾听梵伦说了,陛下将一个刚刚到达帝都的人提拔到了高位而且他们家族的很多人都得到了提拔。其实,族长的威势,都是陛下给了他机会,如果陛下能够精心经营帝国,族长又怎有机会与陛下为难?他怎会有心思来管帝国的事?”
沧海眼神一凝,盯着旁边的冰凝,“你也说我做错了?”冰凝没有在意沧海的表情,柔和的一笑,“刚刚进入帝都,我们好不了解的家族,几个能力并不突出的人,被陛下毫无理由的大力提升,陛下觉得是臣妾说你做错了?还是你真的做得不妥?”
沧海显然没有料到,冰凝敢对他有所质疑,一时竟然没有出声应对。冰凝向脸色难看的沧海笑了笑,继续道,“陛下,臣妾也听司空莫尘说过,那个刚刚抵达帝都的连家,其中一人被陛下任命为左尉,这守卫帝都、守卫皇宫的事,一个陌生人比族长更为可信吗?至少臣妾会寝食难安。”“我倒忘了,他是你华夏一族的族长,你当然向着他说话。你忘记了,你丈夫才是帝国的皇帝,你是帝国的皇后。”沧海冷笑道。
沧海隐藏于笑容下的愤怒,并没有让冰凝胆怯、也没有让冰凝犹豫,“陛下,帝国本来就是你的帝国,从未有人想将它夺走。有族长在,华夏帝国一定会在你手中昌盛,历史也仅仅会记住华夏帝国沧海的名字。权利,确实很吸引人,但陛下可曾记得,帝国的权力在什么情况下,才不受陛下的控制。历史上,帝王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失去权利?真的是族长凌驾于陛下头上吗?”冰凝一口气说完,看着神色呆滞的沧海,叹息了一声,“臣妾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冰凝向承天殿内走去。进行中的她脚下一顿,似乎犹豫了片刻,又回到沧海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我爷爷曾经告诉过我,虽然我们部族和司空族长所描述的华夏族有些相似,但我们不是,我们的家乡是一片狼藉的大漠,没有一滴水,更没有那条黄色的河流。”
沧海听了冰凝的话,难以置信的瞪着双眼,颤声问,“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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