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王
无聊的八卦依然还在继续,而作为当事人陈清扬则在一旁尽情享受着那一张张风云变幻的脸颊。有欣羡,有嫉妒,有自怨自艾,有忿忿不平,同样也有人发出生不逢时的感慨!然而,这管自己鸟事?要怪只能怪他们太过无知,要怪只能怪老天开眼!
始终惜字如金,不肯说出一个字的陈清堂,突然站起身子,盯着陈清扬,沉沉说道:“笑!”
自从重生以来,一直故作深沉的陈清扬,一直在扮猪吃虎,低调到让人咬牙切齿的陈清扬,这位家族观念极其深厚的半大小子,这位还在昏昏沉睡然而即将觉醒的巨龙,他果真裂开了嘴,朝着那群喋喋不休的相亲走了过去,只见他猛地将头昂得老高老高,嘴角不再是高深莫测的神情,而是肆无忌惮的笑靥。
他笑了,张狂而又让人心生敬仰!
然而,这决然不是结局,只是刚刚拉开一场战前的帷幕。陈清扬自前生便开始极度抑制的风骚这一刻突然喷发而出,他就是一头披着斯文的禽兽,又何须嘴上粘毛—装逼到底?那不是他的风格,真的不是!
当年那个在大学里总喜欢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陈清扬;当年那个总喜欢抱着一把二手吉他在女生宿舍自以为潇洒地吹拉弹唱的陈清扬;当年那个刚刚追求到安蓝在磅礴大雨中环绕操场狂呼滥叫的陈清扬,他究竟在这一刻发生了怎样的转变,继续一如既往地低调做人,还是如同自己的堂兄一般猖狂无双?
第062章 牛叉的破案高手
陈清扬那张高高昂起的头颅如若一把巨剑直刺苍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颊写满了憧憬与向往。八年之后与自己堂兄再次重逢,他一语道破天机,自己确实想笑,恶狠狠地对这个世界狂笑一番。人性,无限扩张的欲望正充斥在陈清扬的头脑中,看来先前的既定计划需要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动了!
人们无尽的仰视之后,陈清扬缓缓转身,赶到那个叫娟子的女人跟前,将她赤裸的身体负起,随后对着韩芳说道:“将死者身下的脚印收集起来,测量出具体的尺码和纹路,这个将有重用。”
韩芳略微有些纳闷,问道:“陈局,现场已经遭到严重迫害,收集鞋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咱么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清扬微微摇头:“多此一举?在场群众虽然多半都已经赶到此处看过尸体,但是他们并没有勇气将尸体翻身,也就是说他们的鞋印只局限于尸体的四周,而尸体的下方则没有他们的丝毫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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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怎么能确定一定会有呢?”虽然韩芳已经清晰见到密密麻麻的鞋印,但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她当真想不通陈清扬是为何如此料事如神的!
“很简单,这是根据人的心理判断而出的。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往往会做贼心虚。抛尸者胡乱将尸体扔在山谷,这一带湿气较大,泥土具有粘性。歹徒在逃跑的时候明显见到自己的鞋印,因此出于掩耳盗铃完全是下意识地会将尸体朝着鞋印密集的地方挪动。你觉得我说得是否在理?”
一阵无言的沉默,大眼瞪小眼,那张还算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和激动顿时变得一片潮红。震撼,绝对的震撼充斥在韩芳的心头,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实在太过霸道了点。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在他眼中都演化成一幅幅无比庞大的画面,由点到线,最终勾勒出一幕画卷。这对韩芳而言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即便是自己读大学的时候,那业界公认的权威教授怕也难以作出这种大胆的猜测和论断。可惜自己大了他五六岁,不然倒是可以……
女人的心扉一旦被不知觉地打开,那便犹如汪洋大海一般,想要阻挡其中的澎湃是绝不可能的。女人天生的多愁善感和一种莫名的情愫纠结在韩芳的心头,她望着陈清扬的眼神,一时间竟然微微有些异样,毫无来由的好感宛如断线的风筝萦绕而开,飘来荡去,别具情愁。
韩芳未曾吱声,事实上已然是说不出话来,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但是却又身居高位的常务副局长,她发自肺腑地感到钦佩。尤其是先前已经将陈清扬认定为关系户,原本渺小如同蚍蜉,陡然间变得无比高大,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韩芳一时间压根难以接受。
当然,韩芳的缄默并不代表着不会按照陈清扬的说法去做,经过对尸体下的脚印充分分析,韩芳提取到两双不同螺纹不同型号的鞋只。鞋的大小型号分别为四十三码和四十码。
陈清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对着张涛等人下达一系列的命令:“第一,现场所有人,包括群众和警方人员在内,都必须如实测量出脚的大小,另外还要将现在所穿鞋只底部的螺纹提取出来进行详细的对比;其次,先行将尸体送往殡仪馆,不管如何死人终究是无辜的,这么大热的天,我们不能任由尸体腐烂;最后,这里距离陈家村的煤矿非常临近,而煤矿里常年是非不断,大家要将厂里所有人的鞋只大小提取出来,另外看看厂里最近少了哪些人,要将他们列入重点嫌疑犯之中。”
陈清扬此时经过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推断早已为自己赢得了十足的威望,此时在众人的眼中陈清扬就像是天神一般,所说的任何一句只言片语都字字珠玑,让人不得不去认真执行。一时间数名民警驱车朝着煤矿赶了过去,而张涛等人则在忙着测量现场众人脚的大小。不过,众人却未曾注意到有一长相尖嘴猴腮的青年人趁着人群慌乱的当口,正要准备悄然溜走。
这青年脸色显现出一阵阵苍白,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当自己分明地感应到肩部被人一把摁住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阵颤抖。下身一哆嗦,裆部顿时湿成一片。无可置疑的一点是,此人小便失禁,并且是狂喷的那种。
那长相猥琐的年轻人,费了好半晌的功夫这才缓缓转身,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三分冷静望着眼前如同铁搭般健硕的男人,胆战心惊地说道:“你找我有事?我这还等着回家呢!”
陈清堂依旧是一脸冷漠的神情,只是手掌上的劲力缓缓吞吐着,压根未曾搭理此人。陈清堂朝着陈清扬努了努嘴,后者顿时领悟,亲自带着韩芳赶了上来,询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家住在哪儿?”
“我、我叫赵晓六。颍上镇人。”陈清堂手上的力道何其之大,虽然连一成的劲力也未使出,不过赵晓六浑身上下早已如同散架般,到处是一篇酸麻之感。
陈清扬示意清堂松手,笑着说:“别紧张,我就是想要了解一点情况。赵晓六是吧,你是颍上镇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俺在矿上当小工,来这里工作的。”
“你穿多大的鞋子?”陈清扬脸上笑意顿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森严与肃穆。
赵晓六视乎难以适应陈清扬陡然间的转变,吱吱呜呜就是说不出话来,陈清扬突然暴跳而起,抬手便是一记大风车式的掌掴,那一巴掌直愣愣地甩在了赵晓六的脸颊上,后者顿时拿捏不住,向后直直倒退,少说有三两米方才止住脚步,而此时他的脸上已经一片涨红,尽是一片红肿的血痕。
陈清扬脸上寒光闪现:“想起来没?你究竟穿多大的鞋子?”
“四十码,不,三十九的!我一直是穿三十九的。”
陈清扬冷笑一声,对着清堂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一把将赵晓六拎起,不见他如何使力,赵晓六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呼啦啦地朝着半空飞逝而去。待到赵晓六即将落地的当口,陈清扬大手一抹,赵晓六随即跌落当场,摔在草丛之中。而此时脚上的鞋只已然是不翼而飞。
韩芳接过陈清堂递上来的鞋子,不禁微微皱眉,那双旅游鞋早已泥泞不堪,鞋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异味,这对于柔弱的小女子来说实在是有些摧残的意蕴。
韩芳速度相当之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给了陈清扬准确的数据,脸上带着一丝欢愉,激动道:“陈局,结果出来了,这双鞋码号正是四十,并且鞋根部的螺纹与现场完全吻合。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地说,这名叫赵晓六的人肯定和死者有解脱不开的关联。”
这个结果陈清扬自然不会感到丝毫意外,冷冷一哼,朝着绰号麻六的龌龊男走了过去,只见他一把抓起麻六的衣领,抬腿一记恶狠狠的提膝,直直撞在了麻六的裤裆部位。
麻六浑身传来一阵剧烈无比的痛楚,刚刚想要嘶吼,陈清扬早已用手帕捂住麻六的大嘴,狠狠说道:“你是怎么杀的人,和死者究竟有怎样的关系,给我从实招来!”
第063章 这到底是为什么
麻六在陈清扬的怒吼下,顿时双腿发软,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早已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怪只能怪那个张久全实在太过狡诈,两人分了钱准备跑路的时候,那厮竟然要自己上前一探究竟。当时麻六是满肚子的怨言,说啥也不肯来,可张久全倒好和麻六玩起了心理战术,声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下可好,等待赵晓六的只可能是永无止境的牢狱之灾。
赵晓六原本胆子就小,被陈清扬一惊一乍,早已没了半点神思,索性缄默不言。陈清扬此时大有动手打人的冲动,倘若不是顾忌在场群众太多,早已用皮鞭狠狠地抽这个心如毒蝎却又胆小如鼠的猥琐男。
陈清扬之所以恨赵晓六,多半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参杂其中,其次则是因为这个赵晓六使得他提前暴露了身份,这决计不是陈清扬所想要看到的场景。
“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现场有你残留下的痕迹,尸体上有你的大量指纹,身下更是有你的鞋印,这可是杀人抛尸案!是要掉脑袋的!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赵晓六虽然六神无主,不过却也知道死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汗流滚滚的脸颊更加显得惨白,嘴中咕哝一阵,猛然开口说道:“人不是我杀的,这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负责……”
赵晓六被陈清扬撬开嘴巴,当他完全是下意识地自我狡辩之后,顿时意识到失言,然而此时再想要收回,尤其是在陈清扬的跟前收回那自然是天方夜谭。
陈清扬先是朝着众人拍了拍手,笑道:“很好,你能自己承认那再好不过!可以考虑有自首情节,赵晓六,你是不是想要说自己并没有杀人,只是和别人帮忙处理些事后工作,比如抛尸?”
是以至此,赵晓六已然没有隐瞒的必要。神情万分沮丧的麻六,一屁股跌倒在地:“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啊!和我真的没关系。”
“是不是你的责任你说得不算,当然如果你不想被判死刑的话,最好还是从头交代。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托盘而出,这才是拯救你自己的唯一出路!”
麻六深深望了一眼陈清扬,哆嗦着说:“如果我说了,我真的不会被判死刑?”
“我可以用我肩膀上的警衔做担保,我从来不撒谎!尤其是对诚实的人。”陈清扬学着电视经常出现的镜头,朝着麻六递了一支塔山,亲自为其点燃。“抽吧,以后还能抽几回,那可是难以预测的事情!”
麻六似乎从陈清扬的话中找寻到一丝生机,猛吸了几口之后,终于崩溃心理防线,娓娓道来:“我确实叫赵晓六,绰号麻六,这一点我没骗你。这女的叫娟子,姓什么我不清楚,是徐二壮在四川打工的时候拐卖来的。据说这娟子是四川人,具体怎样我不知道。说实话我和这娟子以前也不太熟悉,就是经过张久全才认识的。”
“张久全是谁?”
“嗨,真他妈晦气!就是因为他,不是这个张久全,我怎么会在这儿!张久全和我算是同事,都在矿上工作,是个小头目。因为是老乡,对我一直还算不错,私下里给了我不少照顾。昨晚半夜我正在矿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张久全摸到了我宿舍将我叫出去,声称有大买卖要我做!当时他啥也没和我说,只说事成之后给我一万块钱,我一听有着好处连忙跟了上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麻六此时后悔不跌,不禁潸然泪下。
陈清扬哪有心思听他废话,“说重点,什么是重点懂不懂!”
麻六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当时我赶到的时候,娟子刚刚断气,身子还热乎呢。我见是个死人,心中就打怵,声称自己退出。可是张久全不肯啊,他逼我说如果我不帮忙就辞退我的工作,还要将我今年的工钱扣下来。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
“人是张久全杀的?”
“不是,肯定不是。他说是一个道上的兄弟!这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叫强哥,好像平时对张久全不薄。张久全整日将这个强哥挂在嘴边,还给我洗脑说我之所以有今天这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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