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意花丛
“韩海,我知道九天星辰锁封锁住了你不少功力,但这并不代表你的心也要被它同样封锁住。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如果无法先做到修心,那纵然你有再高的功力也无济于事。你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就在于你尚且无法敞开心扉,正视那个真实的你。而在这之前,你的功力也不可能得到大幅提升,这也是我迟迟不赞成你解开剩下几颗星辰锁的原因。只要你体内的擒龙真劲一天无法得到控制,想要破解剩下的九天星辰锁,就会变得漫漫无期。”
小尼姑说话间,全身的气劲丝毫没有减弱,几分钟后,不只是韩海,就连她紧后的苏清竹也已经香汗淋漓。虽然依旧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但可以明显看出,苏清竹眉宇间的担优则持续呈递增状态。
韩海没有坑声,准确地说,他现在很想说话,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小尼姑的真气着实渗透到了他全身每一缕肌肤,就好像硫酸一样蚕食着他的意志力。直到最后,韩海终于忍不住——晕死过去了。
就在韩海倒地的那一刹那,客厅内的真气当即消散得无影无踪。眨眼间尼姑的身形就飘到了韩海身后,玉指轻扣住他的肩头,将他扶躺在了沙发上。
“师父,这么早将这些秘密告诉阿海,您对他是不是太……”浑身压力骤减,苏清竹不由长长松了口气,但全身上下却也散发出一阵掩饰不住的颤栗,几乎就差一点,她就要步入韩海的后尘了。
看着眼前双目微合,如同睡梦中孩子一般的韩海,苏清竹口中的话语欲言又止。
“清竹,为师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眼下已然时日无多,我们也不得不拔苗助长了。”小尼姑怜惜地望了一眼韩海,指间微微抽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凝在了半空。
“但是……”
“无须多言,为师自有分寸。”
小尼姑说完,一咬银牙,好似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原本悬停在半空的手臂属然落下,玉指如疾风般连续扫过韩海全身数处大穴。指间过处,无不留下一道荧光般的银色痕迹,在这个充满现代化氛围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绚烂奇妙。
就这样反复往来了三百六十圈,小尼姑终于收手退立到了一旁。此时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水,注视着韩海身上仍在徐徐转动的银色光环,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大功告成。”在那道银色光环又自动循环了三十六周后,小尼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尽现疲意地喃喃说道。
“阿海……”苏清竹低语了一声,脸上的关切之色毫不掩饰,似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真正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了……
“清竹,我们走吧!”一脸疲态的小尼姑轻唤道。
“师傅,您不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吗?”苏清竹嘴里说着,脸上却闪过一丝练红,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不必了,韩海现在的状况很好,你我都不需要留在这里为他操心。”小尼姑说到这里,忍不住顿了一顿,“除非你想再上楼看看,或许会有其它的收获。”
听小尼姑这么一说,苏清竹脸颊上的那抹羞红顿时就被一缕幽怨所替代。其实早在韩海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那种长期与世隔绝而养成的矜持,让她不屑去揭开那些了然于心的谜底。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苏清竹可以容忍韩海的“被动风流”。事实上,韩海这位生性清高的师姐,对于男女之事还是颇为保守的。
“不,弟子听师父的。”苏清竹小声应诺了一声,随后搀扶着小尼姑离开了圣芳天筑。
回头再望向韩海时,她的眼神依稀恢复了先前的平淡。
第二章 商业间谍
渐渐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韩海只觉得头痛欲裂。那种有苦难言的涨痛感,让他恨不得把这个脑袋砍下来送给别人,但是谁又愿意要这么KB的礼物呢……
“疼……呀!那该死的小丫头,究竟用了什么恶毒的魔法!”韩海嘴里抱怨着,忍着剧痛从沙发上挣扎起来,环视左右,客厅内早已没有了小尼姑和苏清竹的影子。
该不会是在做梦吧?韩海用力揉了揉眼睛,但脑壳的疼痛告诉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
那个不惹人爱的小尼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是摆在韩海面前的第二个问题。显而易见,这个问题要比第一个问题重要得多。不过当韩海冥思苦想了好久都未得出答案后,这个问题也就被他抛到了一边,反正自己还活着,剩下的事情就等到下次当面问她吧!
轻手轻脚地来到楼上,韩海刚要推开陈梦捷办公室的大门,就听见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响,某些事情总是来得这么凑巧。
韩海无奈地拿出手机,从上面那个熟悉的号码来看,电话那头应该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
“喂,你好。”韩海习惯性地问候道,脑袋的疼痛仍在继续,让他不想多说一个字。
“下次接电话时要直呼姓名,不然让我觉得像陌生人似的。”唐娟显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的意思,继续着她一丝不苟的作风,严厉道。
“好,我记住了。不知唐大警官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我应该没有触犯哪条法律吧?”
“当然,不过听你现在的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呀?是不是我又打搅了你的好事?”
“怎么能说“又”呢?你过去曾打搅过吗}?”
“你……”面对韩海“重病”时表现出来的别样幽默,唐娟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那好,既然韩先生心情不爽,“这些资料我就只有交给国家安全局了。”
“等等,什么数据?”韩海一下从墙边弹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脑袋的疼痛几乎达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让他忍不住又蹲了下去。
“还记得吗?你让我调查那些黑戒指的材料,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出于协议保密的原则,我必须率先通报给你知道。但你如果对这份结果没有什么兴趣,我想我应该有自主处理这份数据的权力吧?”唐娟明显是在故意刺激韩海,谁让韩海先得罪了这个女警察呢,女人的报复心是非常可怕的……
“怎么会没有兴趣呢?这可是唐警官辛辛苦苦调查出来的,我现在就洗耳恭听,请吧!”韩海说完还干笑了两声,并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日渐加厚的脸皮。
唐娟心里有些郁闷,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答应这个疯子的要求,估计是脑袋被撒哈拉沙漠的炽热阳光给烤晕了吧……
言归正传,唐娟本来也没有想要隐瞒真相的意思,既然韩海已经开口,她也一本正经回答道:
“是这样,根据韩先生上次的要求,我对这种黑色的戒指做了初步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这个戒指的质地并非现有地球上发现的任何一种金属,甚至可以说,我们现在还无法确认它是不是由金属炼造成的。从年代上来推断,这种戒指至少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两百多年了。我根本就无法想象,两百多年前人类的科技,竟然能够制造出这样精湛的小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戒指不属于这个世界?”
“也不可以这样说,历史记录没有的东西,并不能认定为不存在。我所提供的数据仅仅是让你作为参考的,顺便问一句,这种黑戒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可是我的秘密,如果你这么想知道,就直接问你的上司们吧,她们所知道的东西可一点也不比我少。”韩海狡猾一笑,好在唐娟此时看不到他的“邪恶”笑容,不然以她的个性,应该直接就会把那堆数据扔进垃圾筒里吧……
即便如此,电话那头的唐娟还是被气得够呛,不过她倒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紧为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她是绝不愿意贴在韩海的屁股后面的!
挂了电话,韩海思索了一会,慢慢理出了一点头绪。如果说这些黑戒指并不是黑暗教廷,以及三大家族亲自制造的,那结论就只有一个:这些黑戒指是直接从地底世界传送上来的,但是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穿越两个世界来传递物品呢?
道士王阳?这个名字在韩海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很难想象,千年之前的魔头至今仍然存活干世,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些黑戒指的制造者都和那个古老的传说不无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韩海倒是很有兴趣去地底世界观光游览一番,起码也要看看这个人类的对手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吧?
想到这里,韩海不由摇头一笑,就连整个千年韩家都不是道士王阳的对手,自己又凭什么和他斗呢?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干净吧!
提到眼前的事情,韩海不得不重新站到了陈梦捷的办公室门前。一想到办公室里那具赤裸受妙的胭体,他的心头就忍不住掠过一丝悸动,就连头痛都不自觉地缓和了许多。
推门而入,韩海当即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酒气弥漫的办公室内,已然是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别说是熟睡的陈梦捷,就连原本散落在地上的那堆衣物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陈梦捷醒来以后自行离去了,还是有人趁他昏迷之际,劫走了这位圣芳天筑的总经理?韩海心底顿时泛起了无数个问号,边想边缓慢踱步在杂乱无章的房间内,脚尖逐一踢开地上零星的酒瓶。
忽然间,一个闪烁着淡然银光的东西跃入了韩海眼帘。俯身看去,在光洁又散发着酒精气味的地板上,静静地平躺着一条娟秀的白金项链,精致高雅的银白色金链上,挂着一只水滴状的红宝石吊坠。粗略一看,就让韩海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忆了一阵,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寒月!
“难道是寒月带走了陈梦捷?”韩海自言自语道,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假设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首先,寒月身为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女子,想要进入这栋别墅,势必要通过客厅前方的大门,而只要她进入玄关,就很容易看见客厅沙发上所躺着的韩海。这样一来,基干礼貌与常理来考虑,她即使没有向韩海打招呼,也不会无端带走酒醉昏迷当中的陈梦捷,即使情急,也该留下诸如留言条之类的东西吧?
其次,寒月作为圣芳天筑的副总经理,她本就和陈梦捷同住在这个公司的大别墅里,就算她前几天有事外出,这次回来,也应该在别墅内安顿好陈梦捷才是,又何必多此一举,将陈梦捷带出去呢?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仅凭这条项链,韩海也无从推断寒月真的进入过这间办公室,毕竟在他前往圣芳天筑以前,寒月就一直在这里办公,她的项链无意间遗失在此,也是实属正常的事情。
为了揭开谜底,韩海只好拨通了寒月的电话。只不过,当电话那头频频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时候,他的脑袋一下就又随之大了起来。
“这位先生,您是在找这个人吗?”
就在韩海一筹莫展之际,就听见一句冰冷而又不失得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随而至的,是一个身穿忍者服装的女人。紧身的装扮,将她全身的玲珑曲线勾勒得火辣诱人,裹在紧身裤内的修长双腿,正以一种极具挑逗的姿态向韩海迈来。
“深夜舞?你不是……韩海惊讶极了,倒不是因为这个冷酷女杀手的去而复返,而是此时深夜舞的手上,正抓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佳人,职业女性的OL打扮,穿在她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韵味。只是眼下,她只能像只橡皮鸭子一样,任凭深夜舞提在空中。
“寒月?你怎么会和我的人在一起?”韩海话音刚落,就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于是赶忙修正道:“你想对我公司的职员怎么样?”
深夜舞表情不变,随意将手中的寒月扔在了地板上,拍了拍手向韩海走来。只可怜那个从未修炼过任何武功的寒月,这一摔虽然不重,但也疼得她呻吟不已,趴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
深夜舞丝毫不顾及地上的寒月死活,继续起了她和韩海之间的“亲密”谈话:“很抱歉,韩海先生,我对你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我这里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我有说“不”的选择吗?”韩海苦苦一笑,“不过在我的记忆当中,你向来都是给我带来坏消息的,今天怎么,改邪归正”了?”
“等你听完这个消息以后,再发表言论也不迟。”深夜舞挥手制止了韩海的“自由发挥”,接着说道:“这个女人之所以会和我在一起,主要是因为我不喜欢她,对于我不喜欢的人,我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例如我?”韩海一指自己,弯曲的手指头在阳光下颇为可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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