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难为(番外皇帝难为至28章)
共皇钦遥峭δ训摹!?br />
明湛就格外多照顾了阮晨思些,给她布了好几次的菜,关切道,“我这些天有些忙,你没事儿就来母亲这里说说话儿,也是替我尽孝了。”
阮晨思幸福的都有些要飘起来了,在这个年代,女人位卑,讲究夫为妻纲,明湛这样为她考虑,阮晨思感动的眼眶发热,就是卫王妃这做亲娘的见儿子频频照顾媳妇,心里也微微有些不自在。
用过晚膳,卫王妃顺水推舟道,“我乏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湛犹豫了一下,捏捏阮晨思的手,温声道,“晨思,你先回去,我跟母亲有些事情要说。”低头在阮晨思耳际轻语几句,阮晨思脸都红了,行了礼,羞答答的走了。
卫王妃示意,唐嬷嬷带着侍女们悄声退下。
“怎么了?”卫王妃想了想,“中午是你父王跟你说了什么吗?”
“父王想让大哥三哥来给我帮忙,我没答应。”明湛道,“我想去西藏一趟。”
“朱子政不是去了吗?”
卫王妃对于政事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凤景南一般从不跟她说这些。明湛完全没有凤景南的顾虑,这是他亲妈,谁害他卫王妃都不可能害他。
何况明湛认为母亲颇具智慧,常拿了外头的事跟母亲说。
卫王妃是个极为理智的女人,有时会给明湛一些建议。
“我想亲自去看看。”
“明湛,如果我是你,有出去走走的想法,今天就不该拒绝明礼明廉的事,”卫王妃有些好笑,说道,“你不给你父王留颜面,他怎么会同意你去西藏?”
“这是两码事。”明湛嘴硬。
“你父王不会这么想,再说,这件事本也不必急。”卫王妃浅笑,“就如同你设想的那样,只管往久里拖着。你当前最要紧的不是盐政,帝都和镇南王府都没到火烧眉毛呢。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对于这一点,母子二人倒是心照不宣,明湛对于母亲看透自己的小心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来自于另一个年代,可是十几年的相处,他对卫王妃的确有一种深切的感情。如同所有的孩子都不希望父母获知自己坏的一面儿,明湛尴尬的笑,摸了摸头,“母亲您消息真灵通。”
“这倒说不上什么灵通,你早早把盐政改制和藏边贸易的事宣扬出去,其实这是不错的法子。盐商们有银子,乍断了生计是要生事的,让他们把精力和银子投到藏边贸易上,你想的很好。只是有一处露了馅儿,你知道是什么地方么?”说起这些事,卫王妃素来淡然的脸孔竟然有多了几分生动,眼中含笑。
“嗯,”明湛琢磨着,“是税金的事儿吧。”
“不错。”卫王妃端起一盏燕窝递给儿子,温声道,“记得我年轻时听你外公说起过外头的事,朝廷重农抑商,仕农工商,商人为末,这都是老黄历了。因人人都瞧不起商贾买卖,朝廷对他们的税是极少的,如外头的小商小贩,是不必收税的。就是那些大商户,税也不会超过半成。你张嘴就要收两成的税,古今未闻,商人们必定会大惊大乱。”
“我跟父王他们提的时候可没见人反对哪?”
“你的身份、地位,为臣属的自然不会当着你的面儿讨没趣。”卫王妃道,“至于你父王,你要征的不过是藏边贸易的税,首先,范围有限,即便有些商人不满,掀不起大风浪;其次,王府让出茶马之利,损失不小,由税银补足自然是最好不过。”
卫王妃眼光有淡淡的光芒,她轻声道,“再者,纵观史书,不论改革是否成功,这都是件得罪人的差事。由你来做,自然是好的。明湛,你与帝都亲近并不是坏事,可是你跟你父王始终关系平平,他忌惮你也正常。”
“要我说,趁这次机会,你要修复与你父王的关系,这比一切事都重要。”
明湛自己先泄气,捧着燕窝喝了半盏才道,“不知为啥,我就是跟他说不到一块儿,三句半就能吵起来。”
卫王妃笑笑,“这得你自己想法子了,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母亲,您就从我要征重税就能看出我想拖时间啊?”明湛来了兴致,“您具体说说,我哪儿露了破绽,以后也好改。”
“有句话叫‘兵不厌诈’,你不是死板的性子,如果诚心做这件事,税的事完全可以事后再提。等那些盐商把盐矿上缴回来,他们吃到了甜头儿,而且想一直吃下去的时候,你再提征税的事。”卫王妃面目生动,见明湛面露惭色,甚至有一种愉悦,“他们正吃的欲罢不能,两成的税,冒然有些高,他们已经尝到了甜头儿,你要征,他们怎么会不交呢。”
明湛摸着下巴,有些担心,“您都能看出来,那别人肯定也能看出来。”
“那倒不一定,我了解你,你在我面前又不藏私,我能猜到一二。其他们,当局者迷。”卫王妃安然道,“以你现在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当差,有些纰漏也不为过。只有共患难时,你才能更清晰的看懂周围人的能力。”
明湛几乎要敬佩这个女人了,卫王妃出门的时间都很少,通过他透出的信息就能还原整个事件,还将明湛的小心眼儿摸的不差分毫,明湛赞叹,“母亲,您真是诸葛再世啊。”
卫王妃嗔,“少贫嘴。”
()好看的txt电子书
明湛搁下碗扑过去搂着母亲,腻歪歪的说,“那看来我短时间内去不成西藏了,我还挺想去瞧瞧的。”
卫王妃抚弄着明湛的发丝,温声道,“你得明白你的位子,明湛。做上位者,并不需要事必躬亲,手下那么多臣属是做什么用的?你只需要保持清醒,学会用人就可以了。你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对。历代镇南王都在做的一件事,保住你的地位与权力。”卫王妃清声道,“你可以在银子盐课上分心,可你得时刻把眼光放在镇南王府上,镇南王府独立强大,才能有我们如今的地位。除此之外,再无大事。”
明湛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是很明白,卫王妃笑笑,“行了,我也没什么可叮嘱你的。慢慢办你的差就是了,忙虽忙,也别太冷落了阮氏,到底是新婚呢。”
“哦,一会儿我就去瞧她。”明湛再次赞叹,对母亲道,“母亲,以后有事儿我也不必找小范他们商量了,他们都不如你看的清楚呢。”
“真是个懒鬼,”卫王妃喜欢儿子这样毫无芥蒂的同她商议事情,眼神愈发柔软,拍拍明湛的肩,“还是你自己多想,我不过是比你多活几十年,经的事多了。在你这个年纪时,还没你这份儿见识呢。”
“这怎么一样,我天天在外头,接触的事儿也多。现在女人出个门都难,母亲您还这样透彻,若您是个男人,定比我父王都有本事。”明湛惋惜不已,卫王妃笑,“净说这些没用的。”
明湛黏着母亲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他了解这个时代女人的寂寞,卫王妃又有这样的才干,与凤景南感情平平,大半生的情感都寄托在明湛明淇身上,明湛向来贴心,每天都会同母亲一道用早饭,如果时间允许,午饭晚饭也会陪着母亲。
即便凤景南也得承认,明湛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中,孝顺算一个。
虽然明湛孝顺的对象与他无关,而且凤景南常常会心里咕嘟咕嘟的冒酸水儿:这小子就是故意跟老子做对。
114、廷议
明湛其实还有一大优点:他很会哄女人。
在他看来,女人中,如同卫王妃明淇这样的自然值得敬重,不过,像阮晨思天真可爱,如一尾溪水,清新见底,也挺讨人喜欢。
明湛是个相当无耻的家伙,他倒也不讨厌阮晨思,温温顺顺的小姑娘,相貌也有几分讨喜,性子并不刁恶,拉着小手儿说话解闷儿也是好的。
“看你晚上吃的不多,是不是菜不合口味儿?”
“没有。”阮晨思脸上飞红,悄悄看明湛一眼。
明湛笑,“怎么害羞了?”“我是高兴。”阮晨思柔声道,“世子好些天没来,我以为您不喜欢我了,一直在担心来着。”
“真是傻丫头,我只是有些忙而已。你也知道我这趟回来是有差使的。”明湛笑着去抚摸阮晨思的秀发,“要是觉得闷,多往母亲那里走走,也多个说话儿的人。”
阮晨思乖乖的点头,明湛又问,“你有没有想看的书,或者喜欢的东西,我让人找了给你送来。”
“也没什么,”阮晨思犹豫一会儿,“母亲的寿辰要到了,我做了些针线,想着还是有些单薄,你跟我说说母亲喜欢什么,我备了,好讨母亲欢喜。”
“这个啊,”明湛想了一会儿,“母亲喜欢玉器多一些,你既做了针线,就是孝心了。其他的东西都是你的陪嫁,不要去动,从我库里挑吧。你选了,到时我瞧瞧,算咱俩一道的孝心,显着多好啊。”
阮晨思得偿所愿,唇角一弯就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做了夫妻,寿礼一处备才好呢。”忽然想到自己是侧室,实在算不上“妻”,阮晨思又有些黯然。
明湛哄了她一会儿。
夜间不知何时竟飘起雨丝,一夜未停,至早晨明湛起身,仍是细雨蒙蒙,几分凉意侵入肌肤。
明湛穿了件稍厚的玉青色的衣袍,束锦带、金冠。
一般时候,明湛不喜欢戴冠,因他家富贵,不是金冠就是玉冠,份量十足,沉的很,能把头皮扒下来。不过许多场合,明湛也得打扮的整齐规矩,不戴是不行的。
还是何玉想的法子,让匠人们用金线仿着纱冠的模样织就的金冠,在阳光下也是金晃晃的,而且也是金的,份量却轻松许多,使明湛减轻了早秃的担心。为这,明湛还赏了何玉二十两银子。
“天还早呢。”明湛打个哈欠,对阮晨思道,“回来得守父王的时辰,等咱们回了帝都,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没人管。”
这个时代的女孩儿多是羞涩的,阮晨思急忙去堵明湛的嘴,小声嗔怪道,“大白天的,什么睡不睡的。赶紧吧,你得去听政呢,我也得去给母亲请安,别误了时辰。”
周围的丫环们都露出暧昧好笑的神色。
明湛先走,外面雨并不大,他穿了双木屐子,踩在石板路上,咔嗒咔嗒的。
远处一行人走近,明湛细瞧,何玉已轻声禀道,“殿下,是大公子和三公子。”
明湛上前打招呼,明礼明廉先行礼,“殿下。”
明湛微微颌首,虚扶道,“大哥、三哥不必多礼,真巧,咱们正好一道过去。”
明礼永远温文有礼的模样,如今低人一头要对明湛行礼,也看不出丝毫不悦,笑一笑道,“下了雨,就有些凉,我看殿下身上衣衫略单薄了些。”
“谢大哥挂念,我倒觉得还好,这一下雨,空气都是清新的。”
“是啊,感觉精神都比往常要好。”明礼笑,自觉矮明湛半步,请明湛先行。
明廉听这两人说话就累,没精打彩的跟在一畔,明湛笑,“瞧三哥有些疲倦,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明廉摇摇头,看明湛一眼,嘟囔道,“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明礼心里一悬,老三这是怎么了?有事倒先跟明湛讲。
明湛点头,“好,一会儿我们再说。”
明礼瞪了明廉一眼,明廉撇了撇嘴,低头看脚下。
凤景南家教很严,儿子们年纪到了都要来听政,不能迟到,而且要早到。
大臣们也三三两两的来了,在勤政殿外头的两间耳房里喝茶等时间,见三兄弟来了,纷纷起身见礼。
诸人一番客套谦让,明湛坐在了里间儿上首,静静的喝着新制的香片。
镇南王府的配制如同一个缩小的朝廷,凤景南每日都要听政理政。
凤景南左下首置了一把椅子,这是明湛的位子。整个勤政殿,也只有这父子二人坐着。
“臣听闻市井中传言纷纷,说世子要加收商贾重税,如今云贵二省商贾极为不安,倒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明湛没料到竟有人对自己发难,莫不是有人嫌命长?他仔细打量了这小官儿一眼,五品官服,并不年轻,四五十岁的模样。
明湛坐的很稳,他继承了凤景南装B的本事,沉着冷淡,老神在在,并没有开口。
底下臣子窃窃私语偷看明湛的脸色,耐何明湛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凤景南道,“世子,可有此事?”要明湛出言辩白。
明湛冷声道,“凡税金征收,征收多少,都是要按王府法规来办,有例可徇,有法可依。这位大人也说了是传言,既是传言,我请问,你可有证据?”
“臣也只是听说,外头……”
“既然是听说,就先闭上你的嘴!”明湛面若冰霜,打断此人的话,“税收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