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
“明天把那个贱人找个秘密的地方给关起来。”崇虎对手下说到。
“那还不如干脆灭了呢。”手下看了他一眼。
“我要结婚了,不想见血,你就把她关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别让人看见她,反正我看她现在的样子只怕也是没有几天活头了。”
水柔这个女人不能放,崇虎心里想,她就象只疯狗一样,万一哪天要是落到了敌人的手里,难保她不会乱咬出什么来。等过了这段时间,还是把她给灭了吧,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把包给我。”站在公证处外,我伸出了手,他把包递给了我。在此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的包都是由他保管的。
公证的程序出乎我意料的简单,几乎没有多久就弄好了。
“你别是跟他们串通好了来欺骗我吧?”我问崇虎。
“就算我想,人家也未必同意啊。”他看了我一眼,我不说话了,看来只有在婚姻登记处拖时间和找机会了。
“今天来登记的人挺多的啊。”看看走廊里的人,就知道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了,希望对于我这个想借机逃跑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要不我们提前些吧,我去找人说说。”他看看我,此时他的那些保镖都留在了外面,没有跟来。
“你傻啊,”我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插队,不是找挨骂吗?难道你希望在这种时候被人骂?”
他想了想,不说话了,陪我乖乖地等了起来。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领号码。”我对他说,因为人多,为了防止人插队,每个人都要到门口领个号牌,叫到你的号码的时候才可以进去。
“还是你在这里等,我去领号码吧。”他看看我。
我开始打量起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逃走,不过必须避开前门他的保镖,就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后门呢?而且后门哪里会不会有他的保镖呢?我只顾四处打量,却没有留意到发牌的工作人员看到崇虎时的眼神。
“我们前面有三十对。”他领了号码,垂头丧气地过来。
“好了,结婚登记的时间不会很长的,你就等等吧,再说了,人多说明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我看看他。
“那倒是。”
号码一个个地过去,我们前面的队伍在不断地缩短,而我则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就连上厕所他都守在外面。我的希望也随着队伍的缩短而一点点的破灭。
“微生笑,你给我出来!”就在我们前面只剩三对人的时候,左大公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往日在我看来是魔音的他的声音,此刻却不啻于天使的歌唱。
“你干什么?”崇虎拦住了冲到了我面前的他。
“我要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左燊瞪着眼睛问他。
“左大夫,我敬重你的医术,所以对你很尊重,但是请你放尊重些,毕竟微生笑要跟我登记了。”崇虎看了他一眼,毕竟对方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又是市长的儿子,不好来硬的。
“是吗?”左燊放肆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感觉是你在逼她跟你登记啊?微生笑,你说,是不是他逼你的?”左燊大声问我。
我们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办事处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闻声赶了过来,场面顿时开始混乱起来。
“微生笑,你说啊,是不是他逼你的?”左燊继续问我。
“左大夫,你不要胡说!”崇虎高声喝住了他。
这时,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开始过来劝阻了,其他的一些人也开始往外避,省得待会儿打起来了吃亏。趁着场面一片混乱,我转身迅速地朝防火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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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保镖被楼上的噪杂给吸引了,我顺利地跑出了后门,却没有拦出租车,而是上了辆刚好路过的公车,在两站后下了车,打了辆出租,吩咐司机直奔火车站。
我到紧急售票处买了张最近发车的车票,立刻检票上车了。我上了车,却在两站后下了车,接着又在哪里上了另外一辆火车,就这么三五次地转下来,最后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住下了。
崇虎恼火地看着跟自己死搅蛮缠的左燊,就是他的胡搅蛮缠,微生笑趁乱从登记处跑走了,自己刚想吩咐保镖去追,可是办事处的人已经叫来了110,让他无法跟保镖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们去办事。也不知道现在找得怎么样了?
这事看上去就像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只是双方的身份都比较特殊,所以派出所的民警只好尽量地安抚双方,这样折腾了几个小时,左大公子才算作罢。
“怎么样?新娘子跑了的滋味如何?”从派出所出来,左燊嚣张地问。
“左大公子,今天的这笔帐,我一定会要的。”崇虎脸色阴沉地说。
“如果不是你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你因为那个女人会同意嫁给你?”左燊白了他一眼,“我告诉你,我左燊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扬长而去。
崇虎气得脸色铁青,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却也无可奈何。
“找得怎么样了?”他问闻讯而来的保镖。
保镖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不敢吭声。
“笨蛋!连个人都找不到吗?”崇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明白,今天的事情,只怕那个微生笑也是策划已久了,心里不得不佩服那个女人的聪明,竟然可以瞒过他的眼睛,还真是不简单!
微生家
两年的时间转眼过去了,我就这么在南方的小城里平静地生活着,刚来的时候,因为出来的时候为了省钱,只能去买地摊的衣服,租的是最便宜的地方,每天只敢吃水煮面条,日子算是过得够苦的。为了糊口,刚开始的时候一边在给报社写些东西赚点稿费,一边帮家翻译公司打些零工。渐渐地,文章见报多了,自己也在去年的一次招聘中成了一家报社的责任编辑,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还是可以过得去的。也终于可以租些好点的房子住了。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跟现在比简直就是两个样,我却都能甘之如饴,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承受能力。在这种地方,崇虎给的翡翠首饰自然是不敢戴了,但是放在身边也不安全,只能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两年里,不断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也有采访对象追过我,但是都被我给回绝了,我想,我恐怕是个不适合结婚的人,与其让对方跟我一起受罪,不如自己这么平静地过一辈子。
“笑笑啊,你准备下,到省城去开个交流会。”一天主编吩咐我。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坐上了班车。三天的交流会其实只开了一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旅游。
“你是微生笑吧?”在一处旅游景点里,我听见有人跟我打招呼。
扭头一看,是张感觉熟悉的脸,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忘了,我是你母亲单位的李阿姨,就住在你们家楼下的。”她对我说。
我这才想起来,“李阿姨,你好。”我有礼貌地打招呼。
“哎,老了,到是你,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就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个样,不然我还真不敢认你了。”她看看我。
我不说话了,时光荏苒,转眼十多年都过去了,我也过了十几岁的年纪,到了三十多了。
“对了,前些日子你母亲那边来人找过你们。”她忽然对我说。
我不禁有些惊讶,母亲因为跟婚姻的事情跟家里闹翻了,从此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那边怎么会忽然来人找我们呢?
“好像说是你姥姥生病了,想见见你们母女,来的人据说是你舅舅,知道你母亲去世了的消息,还哭了呢。”李阿姨红了眼圈,“毕竟是亲姐弟啊,多少年不见面了,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呢?”她看看我,“可惜我们不知道你的消息,不然就让他跟你联系了。”
“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跟他联系的。”我淡淡地说,心里却波涛汹涌,姥姥,母亲生前常说感到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毕竟为了婚姻而忤逆甚至是背弃自己的父母,算是大不孝了,而后来的遭遇更让她感到无颜去见姥姥姥爷,所以自此就跟家里断了联系,但是她以前也经常跟我说起姥姥家里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知道些的。或许,我真的该替母亲回去看看了。
回到报社,我跟主编请了年假,因为春节时我主动值班,所以攒了两年的春节假期,正好派上用处。临走前,到银行的保险柜里取出了那只翡翠手镯,毕竟是回母亲的家,不好太寒酸,就算是日子过得很苦,该要的脸面还是得要的。
姥姥家住的还是原来的旧房子,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
站在透出古旧信息的雕花铁门前,我按下了门铃。
“来了,谁啊?”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摸样的人迎了出来,远远地对我说,却在走近我的时候愣住了,“你是?”还不等我回答,她就激动地说,“你是小姐,不,是小姐的女儿吧?”我想她口中的小姐应该是母亲吧。
“快进来,你就跟小姐年轻的时候一个摸样,我刚才差点以为是小姐回来了呢。”那人边说边撩起衣角擦眼泪,“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命就那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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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吴婶吧?”我问她。
“你知道我?”她激动地问我。
“我妈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最疼她了。”
我的话又勾起了她的眼泪,“从小几个小姐少爷里面就是小姐最招人爱,也最聪明听话,可是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个人呢?”
说话间,我们走进了大厅,“您先这里等等,我上去告诉夫人一声,她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吴婶对我说。
我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大厅,这里的一切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气派和富有,可见母亲童年和少年的时光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惜最后却遇人不淑,否则,她此刻应该还是在享受着这富裕而惬意的生活吧。
“夫人请你上去呢。”吴婶从房里走了出来。
“你是笑笑?”一个老太太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我。
“姥姥好。”我毕恭毕敬地喊到。
“过来!”她伸出了手来,我走了过去,她拉住我的手,“像,像,就跟你妈一个样!”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旁边的吴婶也是不住地擦眼泪。
“你这孩子,这些年来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吧?”她拉着我的手问,示意我在床边坐下。
“都习惯了。”我淡淡地回答。
“就连这性子都这么像你妈!”老太太感叹到,“你妈的个性就是太犟了,其实,过后只要她肯回来,当父母又怎么会不原谅自己的子女呢。”她擦擦眼泪说,“偏偏你也接了她的性子,我能想象,一个没妈的孩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奋斗的苦,你怎么就不来找我们呢?说到底我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想人瞧不起我妈妈。”既然母亲当初可以舍弃,我自然也不会留恋。
“哎,母女俩一样的性子!”老太太摇了摇头,“说来说去,这还不是接了你姥爷的脾气,犟得跟头牛一样,谁劝都没有用,父女俩就这么犟上了,结果啊,这一犟就是阴阳两隔,后悔都没用了。”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好歹这里也是的家啊。”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
“我是听原先的邻居说您病了,所以过来看看的,毕竟母亲以前也常说感到对不起你们,不过现在看到您了,我也放心了,我这次是请假出来了,过几天还要回去的。”我淡淡地说。
“傻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啊?”老太太拉着我的手。
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上下打量了我片刻,“你就是笑笑?”
“姥爷好。”我恭敬地叫道,从他的摸样上,我已经猜出了他是谁。
“哎,像,我差点以为是你母亲回来了呢。”他叹了口气,扭头对吴婶说,“吴婶,去通知厨房今天晚上多做些好菜,同时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都回来吃饭,就说笑笑来了。”
吴婶赶紧张罗去了。
“如果我们不派人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在外面住着,也不认我们这些亲戚了?”他扭头看看我,口气责备地说。
“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再说了,人什么时候都要依靠自己,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我淡淡地说。
“嗯,有骨气!”老头子反而笑了,“这点跟我像!”
“你还说呢?”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五儿要不是接了你的臭脾气,又怎么会搞到今天这个阴阳两隔的局面?”说完抹起了眼泪。
老头子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默默地看了看我,叹了口气。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都回来了,在外面客厅里等着呢。”吴婶进来说。
妈妈跟我说过,吴婶在姥姥家很多年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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