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

　　“你从秋不羁家里搬出去了？”姥爷问我。
　　我没有说话，我明白，秋家和微生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肯定用最快的速度达成了协议。
　　“笑笑，你要明白我们的苦衷，微生家有那么多的人，而且靠我们微生企业养活的人就更多了，我们不能意气用事啊。”姥爷或许是怕我多想。
　　“姥爷，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的想法。”
　　“方警官，我随时都可以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但是我要求我的律师金律师跟我一起去。”跟姥爷通完话后，我拨通了方警官的电话。
　　“对不起，我们的办案经费有限，只能让你坐硬座跟我们回去了。”在去往A市的车上，方警官对我抱歉地笑笑，而他旁边较为年轻的陈警官对此却颇有些不以为然。
　　“我知道，反正现在火车也很快，没事的。”我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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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警官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里面满是揣测，这个女人到底会在这个案子里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他不仅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秀丽的五官，皮肤白皙细腻，气质高雅但是却透着几分冷傲和疏离，要不是看过她的资料，根本不会相信她竟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她只有二十来岁而已。可是，一个能让崇虎，现任市委书记和前任省长的儿子都动心的女人，应该不只是美丽这么简单而已，她的脑子应该不是一般的聪明，否则，没有可能会躲过崇虎这两年来的搜寻。看来，自己还真是碰上了不一般的女人，希望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帮手而不是对手，否则她会是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案情更加迷离。
　　“为了方便办案，你们就住在我们市局的招待所吧，虽然是招待所，但是条件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很干净，最重要的是，就在我们局旁边，所以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到了A市，方警官把我安排在他们局旁边的招待所住下。
　　我看看房间，还不错，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而且因为我是来协助调查的，所以吃住都是免费的，至于金律师，我想他的费用自然有人会给，不用我操心。
　　“那个女人来了？”回到市局，缉毒大队的警官问方警官。
　　“嗯，已经安排在我们的招待所里住下了。”
　　“哎，怎么样，那个女的是比照片上好看还是难看？”一个年轻的警官问陈警官。
　　“想听真话？”陈警官看看他，“比照片上好看多了，不过呢，人也很难说话，总是一副冷冷的态度，我就最烦这样的女的，总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很了不起的样子。”陈警官不屑地撇了撇嘴。
　　“陈立，要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态度吗？”缉毒大队的大队长秦爱华进来了。
　　“队长，我的态度怎么了？”陈立（陈警官）看看大队长。
　　“先不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卷入崇虎他们的犯罪行为，就单从人家肯跟你回来协助调查，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否则你能怎么办？我们手头没有一点她的参与犯罪的证据，如果她就是不肯回来协助你调查，你怎么办？”秦爱华看看他。
　　陈立不说话了。
　　“好了，老方，你们辛苦了，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把微生笑带回来了，那我看我们连夜提审崇虎，争取让他开口。”秦爱华看看方警官（方祥林）。
　　“好，我跟你去。”方警官匆匆喝了口水就跟秦爱华走了。
　　“崇虎，这段时间你考虑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秦爱华目光犀利地看着眼前的崇虎。
　　“我说过了，让我见到那个女人，我就告诉你们一个重大的秘密，否则，我就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让你们后悔一辈子！”崇虎语带挑衅地说。
　　“你认为我们会让你见到那个女人吗？”方祥林看看他。
　　“你们是警察，找人比我容易，不过，就算你们找到了那个女人，她肯不肯跟你们来，那还不一定呢。”崇虎阴森森地说。
　　秦爱华跟方祥林交换了下眼光，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去见见那个微生笑，如果可以，争取明天就让她跟崇虎见面，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崇虎所说的那个秘密。”从看守所出来，秦爱华对方祥林说。
　　“行，我同意，我感觉她还是挺配合我们工作的。”
　　“那陈立对她怎么好像有意见的样子？”秦爱华看看方祥林。
　　“那个微生笑，天生就有些冷冷的样子，小陈毕竟年轻，看不过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爱华笑了，“看来我们得赶紧解决陈立的婚姻问题了，否则这个小子非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看成敌人不可。”
　　方祥林也笑了，“秦队，你别说他了，你也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要说这婚姻问题，你比他更迫切。”
　　秦爱华挠了挠头，“没办法，咱们搞缉毒的，整天累得半死，而且这脑袋都是随时别在裤腰带上的，哪个女人敢嫁给我啊？”
　　“总会有好的，我不就找到你嫂子了吗？”方祥林安慰他，“我再叮嘱你嫂子多给你们留意下，她们医院的护士那么多，总能找到些深明大义，理解我们职业的人吧。”
　　“你好，我是市局缉毒大队的大队长，秦爱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我的房门口。
　　“你们进来吧。”我让出了房门。
　　“吃过饭了吗？”他旁边的方警官问我。
　　“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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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行，要不我们边吃边聊？”秦爱华看看我。
　　“不用了，你们找我有事吧？”我看看他们。
　　他们交换了下眼色，“我们刚才去看守所提审过崇虎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坚持要见到你才开口。”秦爱华看看我。
　　我不说话了，“你们来是想告诉我，打算让我见他吗？”
　　秦爱华不禁在心里夸了句，聪明！难怪崇虎会在自己的卧室里挂满这个女人的照片。
　　“你们打算让我什么时候见他？”我问他们。
　　“如果可以，越快越好。”秦爱华看着我。
　　“你是指明天？”我问他。
　　他点点头，“怎么样？你方便吗？”
　　我深吸了口气，虽然已经答应他们并且人也跟他们回到了A市，但是一想到要再见到崇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他这么做到底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他又打算通过这样的举动将我带往何样的境地呢？
　　再见崇虎
　　看着布满电网或者是铁丝网的高墙，我不禁想知道，昔日叱咤风云的崇虎被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会是什么感觉？
　　“你准备好了吗？”秦队长问我。
　　我深吸了口气，“准备好了，反正都是要见面的，早些见面了解了这里的事情，我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前提是在崇虎没有打算让我做他的陪葬的基础上，我在心里说。此刻的我依然不敢确定崇虎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执意要见我？是念旧情？还是要报复？我不知道，原先我就看不透他，现在的我就更加不敢妄言了。
　　“你稳着点，别怕。”将我领进提审室后，秦队对我说。
　　我看着被铁栏杆围起来的对面，真的想象不出来崇虎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那里？
　　哗啦啦的脚链声渐渐走进，我的心也开始提了起来，忽然，门开了，两个荷枪实弹的民警押着戴着手铐脚镣的崇虎走了进来。他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接着就咧了咧嘴，“你终于来了。”
　　我看着他，他的外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被剃了光头和穿着看守所的衣服，其他的似乎跟以前一样。
　　“崇虎，你这次总该有些事情要说了吧。”秦队看看他。
　　“看来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我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竟然让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早知道我就来找你们了，省得我这两年折腾地这么辛苦。”崇虎嚣张地说。
　　“崇虎，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我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说出我知道的那个秘密的，但是我有个前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又有什么前提，你要见的人，我们不是已经给你带来了吗？”秦队眼神犀利地看了看他。
　　“笑笑，亲亲我，只要你肯亲亲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崇虎厚颜无耻地说。
　　我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想知道事情的人是警察，不是我，所以，我是不会委屈自己做你提出的那么恶心的事情的！”说完就想往外走。
　　“是吗？”他看看我，“水柔在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吗？”他满是挑衅地看着我。
　　“我能够想象出来那个跟你一样疯狂和恶毒的女人会写些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我不怕！”说完我啪地把门一摔，走了出去。
　　“你很恨那个水柔？”秦队看看站在院子里的我。
　　“她是插足我父母婚姻的第三者的女儿，跟我之间也有很深的恩怨，可以说，我们彼此都仇视对方。”我淡淡地说。
　　“你知道她现在的下落吗？”他看看我。


　　“崇虎刚才好像说她死了，不过具体的我不清楚。”我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问我，我跟她的死有没有什么关系，那么我要告诉你，没有！”
　　“我想她大概已经被崇虎灭口了。”他看看我，“她知道崇虎很多的事情吗？”
　　“她曾经是崇虎的情妇，不过对于她到底知道崇虎多少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秦爱华不说话了，其实，早在崇虎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调查过这个叫水柔的女人了。周围的人提供的线索都基本一致，她长得很象崇虎当年的恋人，而且也在崇虎身边做了一段时间的情妇，但是在殷豹出事前，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
　　“很抱歉帮不了你们，不过我实在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去亲那个家伙！”我看看秦队。
　　“我知道，他的确不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不过，你认为他所说的重大秘密，是不是指的就是水柔留下的那封信？”他探寻地看向我。
　　我想了想，难道那个水柔真的会在信里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崇虎又在故弄玄虚？“我不知道，崇虎这个人的城府很深，我想大概没有几个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苦笑了下，“哦，好像有个叫鲁瑞达的人，跟他的关系还不错。”我想起来在岛上时，当时许三已经跟着殷豹一起始终，可是鲁瑞达到好像听他提过几次。
　　“那个人开枪拒捕，已经被击毙了。”要不然还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东西。
　　我不禁愣了愣，“那我就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助你们了。”
　　“嗯，看来这个崇虎还打算跟我们玩花招，算了，我们先回去，现在是比双方耐性的时候，谁先急，谁就被动了。”
　　我不禁想，为了报复，崇虎在殷豹身边忍了十年，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耐性上赢了他？
　　“你在写东西？”秦队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杂志写稿件。
　　“嗯，是我吃饭的家伙。”我笑笑合上了笔记本。
　　“你是个作家？”他看看我。
　　“算不上，不过是给家小杂志写些稿件换口饭吃。”
　　“鉴于崇虎目前的情况，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了，这里跟你以前住的地方比起来，条件可能差很多，可是没有办法，暂时只能这样了。”他看了我一眼。
　　“无所谓，比这糟糕多的地方我也都住过。”其实，人心的满足和安乐有时候跟物质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物质越是丰富的人，有时候反而越贪婪，比如崇虎和殷豹，其实他们的财富已经够自己几辈子的花用了，可是竟然还要为了钱去铤而走险，可见钱的魔力。
　　“从看守所传来的情况证明，崇虎对你还是很重视的，所以在你出现后，他的表现出现了一些波动，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打开崇虎的嘴巴。”
　　“我来这里就是配合你们的，但是我对自己能帮你们多少，实在是没有把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崇虎他想要干什么？”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非要见你？”他直截了当地问。
　　“我不清楚，或许是他认为我当初的逃婚让他颜面大损，所以他打算借自己手头的最后的这个机会来陷害我。”老实说，以崇虎阴狠的本性，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此刻看守所里的崇虎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微生笑，你终于出现了，看来，好戏就要开锣了！
　　“你放心，我们警方只重证据，我们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秦队安慰我。
　　“是吗？”我看看他，“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成语你也应该听说过吧？我现在就怕崇虎根本就是周密地策划好了这一切，单等我来落网了。”
　　秦爱华不说话了，虽然对他们之间的过往并不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