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无边界
仿佛那些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许在他们的家人走上绿林这条道的时候他们就有思考过死亡。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安静的人们做在地上,老人、孩子、女人脸上充满了淡然,一个母亲还轻声的为怀里的孩子唱起了摇篮曲。
小宝宝,快睡觉。
爸爸给你穿棉袄。
小宝宝,快睡觉。
妈妈给你~~~~~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歌声给了全部人一丝温暖。
四个汉子终于出手了,他们撕开了斯文的面具。嚎叫着扣动了扳机,让武器吐着火舌,吞噬了眼前的这群百姓。血在流,染红了地面。老人在沉默中死去,女人在不舍中死亡。那些孩子们天真的眼睛中充满了惊讶,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
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四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在懊恼,为什么遇到这个魔鬼。他们在后悔,为什么接触兵器。他们在忏悔,深怀着对无辜百姓的忏悔跪在地上。
一声婴儿的啼哭,从血泊中传来。在刚刚密集的射击时,那个母亲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阻挡了全部的子弹。
昌平上去收缴了他们的武器,然后扔给了四人四把刀,接着说:“去把还有气的捅死。”
当人接受不了突然变化的时候他就会逃避,封闭自己的内心世界,催眠自己,麻木自己。轻轻的用含有魅力的声音对自己说:“刚刚做坏事的不是我。”又或者说:“我做的对,他们该死。”不管是那种,最后的效果都是一样的,逃避。
四个~~~四个~~~~四个躯壳木然的拿了地上的刀,走进血泊。
老人在颤抖,还能喘息,但他现在却想死亡,因为家人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己与其在这里孤单。不如去另外一个世界。刀割开喉管,切开了大脑和身体的联系,终于满足了老人的愿望。
四人的手法更加纯熟了,当然人也逃避的更加厉害了,远远的看去好像四人是在垃圾堆里找垃圾,当找到一个完整的东西后,立刻把那个东西打碎。
不过四人总是刻意避免去那个婴儿啼哭的地方,虽然他们努力的逃避,但是还是不能接受一个孩子的存在。
血泊中出现了一双脚,这双脚的主人叫陈昌平。坏坏的脸上带着不友善的笑容,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一二三四,一连四个耳光打在了四个人的脸上。
奇怪了,四人并没有躲避,也没有痛苦的嚎叫,而是木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仿佛刚刚昌平打的不是他们一样。太痛苦的时候就需要挥发,用各种方式挥发压抑在精神上的痛苦。
昌平从妇人怀里拉出婴儿,婴儿的妈妈已经下到了黄泉,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可能把孟婆汤喝了走过奈何桥,轮回转生去。
婴儿的哭声停止了,而是开心的笑了出来。还想用他白白嫩嫩的小手抓昌平的衣服。
昌平把孩子放在地上,然后说:“砍死他,否则我让你们消失。”接着转身离开了血泊。
四个人呆了,好像一个巨雷忽然轰击在他们额头上一样。
孩子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依然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打量着四周。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天真的小声。好像他在斗周围的人一样。
“砍死他。”开始是昌平一个人催促,后来是全部的家丁跟着喊。在他们的视角里没有是非曲直。更没有黑白好坏。他们只喜欢看热闹,不管是看人落水、跳楼~~~只要他们开心,他们是不会理睬当事者时候痛苦的。
四个汉子呆了,他们是天才,是在分数游戏中的佼佼者。是被外人羡慕,出身象牙塔,头戴光环的天才。难道就这样向一个摊包之中的孩子动手吗?作不到,不分先后四人扔掉武器,然后发出痛苦的嚎叫,好像发疯一样向四个不同的方向跑起。
不能让他们跑了。周围的骑士发挥出平时训练的成绩,把四人绑了丢在昌平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你们是杀人犯,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冲动,这里的不会流血。”昌平总喜欢推卸责任,而且每次都很成功。
一个家丁把半身残废的王大牛扔过来。
昌平有点吃惊,嘴中说:“这个大牛兄弟,怎么你还没有死。”
王大牛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老弱妇孺,张嘴诅咒昌平说:“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家丁见他队昌平不敬,立刻用脚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下。打断了的嚎叫。
昌平摇头晃脑怡然自得的说:“什么我不是人,呵呵。说的好像自己很仁义的样子。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是强盗,剪径,杀人越货,你们做的不比我少,怎么见我杀你们的亲人你不能接受了,我告诉你这个就要报应。”说到这里昌平从身边抽起一把倒,扎在了王大牛的身上。
王大牛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昌平吓的跳起来老高,惊讶的说:“你也知道痛,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说完又把刀扎在了王大牛的腿上。
王大牛痛苦的喊:“你到底想怎样,给老子个痛快。要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怎么你求我,刚刚你不是很拽吗?不是很英雄吗?把我一个个的朋友说的哑口无言,要知道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一旦你得罪了他,那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说完又用刀锋在王大牛的脸上划了第二个嘴巴。
昌平起身用刀划来了四人身上的绳子,然后拍了拍华夏四侠的肩膀,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一切的噩梦都是跟他而起的,你们的未来前途都是他毁坏的,难道你们不嫉恨他吗?用你手里的刀把他碎尸万段,把他加诸在你们身上的屈辱讨回来吧!”
四个人看了眼王大牛,自尊心上的仇恨再次燃烧起来,拎着刀走了过去。
昌平继续鼓噪着:“闭上眼睛,砍他这个王八蛋,想想他的嚣张,如果不是他我们会和这些人民发生冲突吗?杀了他世界就安静了,快动手呀~!!”
王大牛看了眼围上来的四条汉子,知道自己的人生是走到头了。同时证明了一件事情,为什么自己只能做老二,因为自己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找了个不能抗衡的对手,接着连累整个飞虎寨都完了。老大,大牛就是到了黄泉也没脸见弟兄们呀!这个想法在王大牛内心盘旋。
四人就位了!!接下来吗?
回来告诉你。
~第二十章 斩草余根~
月光,火光,还有那些亲人身上流出的血光,映照在场内四个汉子的身上。拿刀的人在安慰自己。
这是个噩梦,只要砍死他那一切的一切就结束,自己也就会梦醒。
就位的四人咬牙切齿的说:“现在我就要了解我们的恩怨,是你才让我们的人生充满污点。”
刀映射着月光反射在王大牛的身上,王大牛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恨恨的说:“不要废话,可怜虫想杀你爷爷就快动手,要不然等一会没有勇气。又被你爷爷吓走。”说完大声的笑起来。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逞英雄。不过在王大牛眼神深处有一点点东西叫求死。
砍呀!四把刀不分前后的砍在王大牛身上。溅起的血花喷在四个人的脸上和身上。当你遇到你不想接受的现实,你就会闭上眼睛,现在四人就闭上眼睛。然后强迫自己机械的挥刀,砍向地上已经是死人的死人。
昌平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示意大家静声。然后伸手从地上捞起那个娃娃,找了块东西塞上娃娃的嘴。接着把娃娃扔进刀光中。
砍、砍、砍,虽然他们想逃避,想强迫自己忘却刚刚的痛苦,但是逃避也是有感觉的。
当他们感觉到手感不同的时候,不由的睁开眼睛。发现四把砍刀砍在娃娃的身上。血液正在把娃娃那洁白的包褥染成血红色,因为娃娃的嘴里塞着东西,想哭却发不出声。
娃娃的上方是王大牛的脑袋,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除了死不瞑目外,好像还充满诅咒。
昌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好像充满邪恶的魔鬼一样,半是得意的说:“现在这个孩子就是不死也残废。不如你们发发慈悲送他上路。”说完把他们向孩子那里推了推。
“医生在那里。救救这个孩子。”汉子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既然是吃刀口饭的,难免会受伤。久病成医的人也不是少数。一个内心没有全黑的家丁跑过去。抱起孩子跑进房子,华夏四侠也跟过去,他们把救治孩子当成对自己最后的救赎。
昌平原本想惩处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丁,不过考虑下他是张俊的手下。自己不能做的太过火,也就不在言语。
门外的张俊走了进来,看了眼凌乱的院子问昌平:“世侄打算如何。”
昌平看了看剩余的家丁扬声喊:“兄弟们,你们去砍死这些王八蛋,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有什么口号。这些家丁迈着步子开始了杀戮。今夜要把这片土地染成红色。
天作孽由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让血液洗刷这片土地的耻辱,还这片土地一个洁白。
当你想把什么赶尽杀绝的时候,总会有人刻意或者无意的留下种子。
那个孩子在家丁的妙手下得到了生的延续,但是他的四肢是残废了。即使再高明的医生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不能给一个能随意行走的体魄。
华夏四侠无奈的看着孩子,他们知道自己欠孩子的太多、太多。或者是欠飞虎寨人的太多。不管如何以后照顾这个孩子是自己不能推卸的责任。
当太阳发出第一缕阳光时,整个飞虎寨燃起滚滚的火焰。
杀人放火,这是标准的组合动作。杀人是为了获取利益。放火是为了毁灭罪证。就是这样简单。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陈德看着燃烧的火焰开心的想:得子如此父何求。
昌平在内心叫嚣着,今天是毁了一个小小的飞虎寨,等我去了高丽后一定要把那里的土地都为我所用。然后再兵指中原,一统天下。
华夏四侠知道自己永远都亏欠飞虎寨,目前只有全力抢救这个孩子。
众家丁的想法十分单纯。爽呀!第一: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第二:想不到杀人的感觉这么好。
一切的感觉仿佛是梦,但却无比的真实。
就在众人将要离开的时候,路人甲找到昌平。
昌平眼了眼;这个已经被良心折磨到颓废的汉子。
“我想我们以前和你说过,我们的穿梭机坏在雪地里,你看是不是把它拉出来。”
昌平让路人甲等下,让他考虑考虑。
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的东西,这个物件太重要。但是昌平明白现在和大家在一起。这些人哪个不是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万一谁识的宝物的价值,来个踞为己有,那自己的全部努力都变成顺水人情,这个亏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吃。
陈德见昌平若有所思,还以为昌平摆脱不了杀人后的恐惧。
连忙拍马走到昌平身边说:“平儿,不要为碾死几只蚂蚁伤心,要知道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是给另外一些人践踏的,我们杀他们是他们的荣幸。”
昌平见左右无人,连忙和父亲说:“他们四个人在山埋了些东西,我想给他起回家,可惜又怕和人见面分一半。”
陈德这样老牌的狐狸怎么不知道昌平的意思,左右看了看。高深莫测的说:“斩草要锄根,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放几个绿林汉子逃到深山,快带人把他们杀了。同时注意弟兄们的安全。”
昌平连忙称是,向张俊借了五个人,带着华夏四侠向深山行去。
张俊原本想多给昌平点人手的,但是被昌平婉言谢绝。不过昌平说的也很有道理,追杀几个余孽带上四个战士和五个骑士向深山行去。
受伤的娃娃被路人甲带着,也跟进了山。周围的人并没有奇怪什么,一个孩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也就随他。
风泊看这进山的众人不由的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难道自己就老了。还真不甘心。
十五个受伤的老弟兄可不好受,身上的毒好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摧残着身上的肌肉。如果不是天冷,估计他们早就把衣服脱了。
张俊看了眼受伤的老兄弟,挥手喊:“加速回庄。”
震天的马蹄再山路上回响。
远远的山包后面冒出了一个孩子的脑袋,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薄衣。和同龄孩子比较,他的眼神少了几许天真,多了几分空洞,在空洞的后面隐藏着几分怨毒。
孩子冲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跪下,然后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小刀,划开了手臂大声喊:“我许峥在这里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拿祥云十八骑的脑袋来祭奠你们。”
许峥一个普通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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