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剑仙
一咬牙,礼帽扣动了扳机,在手中有人质的情况下怎能反被人威胁,那样自己也不用再混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干脆。因此尽管心中恐惧,也只得一拼。
天生身影一晃,化做淡淡流光,一把将枪口抓住,正想发力扭断礼帽手臂,忽觉手中一轻,礼帽持枪的手已被村上真树单指点断。
口里狂叫着娘亲,礼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村上真树看也不看他一眼,手指点处,一道“天冥气”罩向惠子胸前悬挂的那颗手雷,手雷当即气化分解,消失于空气中。
“说了你会后悔的。”村上真树一把扯断了缚在惠子身上的绳索,同时抬脚将礼帽踢飞数丈。
像是还没出尽胸中恶气,村上真树几步走到礼帽身边,一把将其抓起,向地面上重重掷去。
礼帽大声惨叫着,嘴里连连求饶,村上真树恍如未闻,手下不停。
天生看得不忍,正想出口阻止村上真树,忽见礼帽眼中凶光一闪,抬手向上衣内按去……
天生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不及多想,忙一把将惠子揽在怀中,先把“心灯”发动,他此时功力大非昔日可比,七朵紫焰竟被他同时燃起五朵,紫清火立即喷涌而出,把他和惠子牢牢护住。
整栋黑楼猛地一颤,先是三楼的所有军火同时爆炸,跟着只见无数道亮白色光华透穿地板,自下而上猛烈射至。
礼帽惨被亮白色光华射中,当场气化分解,死得干净俐落,连残尸也没有留下半点。
那些亮白色光华正是埋于楼底土层中的“光雷”,本是黑龙会用来防备万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礼帽本不想使用,无奈村上真树下手太狠,他实在受不了虐待痛苦,才不顾一切的按下了“引爆掣”,一时上百枚“光雷”与所有军火同时爆裂。
“光雷”被引爆后四射而出的激光镭射委实厉害无比,“心灯”所发的紫清火本是万邪不侵,与激光一触,竟然波动不安,紫焰大减。
天生大吃一惊,他自在富山“伐毛洗髓”后,身体已变得好似钢筋铁骨,就算真被激光透穿“紫清火”,也不惧怕,可惠子却是肉体凡胎,若是被激光射中一点半点,只怕当场就要香销玉殒。天生不敢怠慢,忙将刚练成不久的“真罡剑气”放出体外,先保证惠子百分之百的安全再说。
村上真树一时反应不及,几乎吃了大亏,仓促间将护身“天冥气”放起,在万道激光镭射中苦苦支撑,此刻他眼前尽是军火爆裂后的火光与“光雷”炸裂后的刺目白光,以他的目力竟也无法看到天生与惠子。
天生功力比他似乎只高不低,想来应可无恙,惠子却是个比普通人还要娇弱几分的花季少女,村上真树不免为惠子担心不已。
直到此刻,村上真树才明白了自己对惠子的情意,此时此刻,甚麽宫本雪藏的期望,甚麽“村正妖刀”传人所要肩负的使命,早就被村上真树抛到了九霄云外。村上真树此时所唯一期望的,就是希望惠子能毫发无伤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在爆炸的军火与光雷威力并不持久,数分钟后,硝烟散尽,刺目的激光镭射也渐渐消逝,村上真树紧张的向惠子刚才所站的位置望去,只见一片废墟之上,天生轻挽住因失惊而粉面惨白的惠子,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村上真树心中一定,多少有些激动地叫道:“惠子,你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村上君,谢谢你……”不知是因为受到惊吓的原因还是想起了村上真树对自己的种种无情之处,惠子小嘴一扁,泪珠儿滚落粉腮。
“惠子,去吧,为了救你,村上君可是从‘真刀流’会所偷跑出来的呢。”孙天生松开惠子的手臂,对村上真树笑道:“村上君,我没有说错吧?”
村上真树罕见的脸红了红,轻轻拉住惠子的手道:“对不起惠子,是我不好。”
惠子“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两只小小粉拳向村上真树重重捶去,泣不成声地道:“就是你不好,呜呜,都是你不好,呜呜呜……”无尽的委屈,无限的幽怨,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村上真树忙把护体真气全数撤去,免得一不小心震伤了心爱女孩的那对小小粉拳,傻笑着承受那充满爱意的打击,心里一时比蜜还甜。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够了,惠子小脸一仰,破涕为笑,幸福的伏进村上真树怀中。
“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惠子秀发处传来的阵阵芬芳,村上真树不禁情为之动,一低头吻向惠子那红润的两瓣樱桃。
天生看得摇了摇头,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奇妙难言,连村上真树这种冷酷狂妄的家伙一旦身陷其中,竟也与普通少年毫无分别。
或许是触景生情,天生忽然想起失踪的何晓雯,不由一阵伤感,又见惠子与村上真树一双两好,正是你侬我侬,不愿在这里充当“电灯泡”,便欲起身离开。
“孙天生,你先不要走。”村上真树轻轻放开惠子,高声叫道。
天生闻言停下脚步,向村上真树与惠子挤了挤眼道:“惠子小姐既然没事,我也该走了,难道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惠子被他说得脸一红,低头望向自己脚面。
村上真树毫不在乎的笑道:“多亏了孙兄一连两次出手相助,我和惠子才能有今天,村上谢谢了。”说着冲天生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惠子也跟着向天生深深鞠躬。
天生皱了皱眉,J国人这种礼节可实在麻烦,只好回礼道:“村上兄不用客气,能看到你和惠子重归于好,我也很高兴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再见。”
“孙兄请留步。”村上真树忙道:“我还有事要拜托你。”
天生一愣,道:“甚麽事?”
“这次我们端了黑龙会的据点,你我虽然不怕,我却为惠子和山口君担心。”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村上真树一扫往昔的冷漠,柔情无限地望着惠子道:“我还要参加下面的比赛,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不可能一直守在惠子身边,所以想把惠子和山口君送出J国,而C国就是最理想的地方。”
“我不要,村上君,惠子不要和你分开。”惠子刚尝到爱情滋味,自然舍不得就此离开心上人,远去异国他乡。
天生点头道:“你是想要我帮他们找一个安身之所?”
“惠子听话。”村上真树轻抚惠子香肩,低声安慰她道:“这只是暂时的,惠子也不希望我在比赛的时候为你和山口君担心吧?”
惠子知道村上真树说的有理,只好依依不舍的道:“那你要常来看我才行,不然惠子会伤心的。”
“一定会的。”村上真树真色道:“村上真树向美丽善良可爱动人的山口惠子保证,一定会常常去看惠子,因为村上见不到惠子也会很难过的。”
“贫嘴。”惠子开心地笑起了起来,紧紧靠向村上真树的胸膛。
天生道:“你是想要我帮忙安排惠子小姐和山口君在C国的住所?”
“正是这样。”村上真树道:“你们C国有句话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孙兄,我知道你在C国是位风云人物,这点小事对你而言并不难做到吧?”
天生不免有些犯难,本来这件事只要找诸葛尚云说一声,便可轻松办妥,以“神机隐庐”的力量,安排山口兄妹自是不在话下,可问题是村上真树尚敌友难明,自己还不想让他知道“神机隐庐”的存在,而如果不借用“神机隐庐”的力量,要天生安排两个大活人在C国的食宿,还真是有些难度。想了又想,天生才道:“好吧,如果惠子小姐不嫌弃,我可以安排她和山口君在我妈妈那里暂时住下。”
“住在你家里?”村上真树不知孙院长的事情,听天生说要让惠子和自己妈妈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奇怪。
天生将孙院长的事大至说明了一下,村上真树高兴的道:“这样好,疗养院是个不错的选择。”
主意既然拿定,两人便带着惠子直接飞回了北海道,自两人走后便一直忧心仲仲的山口雄夫与惠子劫后重逢,兄妹俩少不了相拥而泣,等山口雄夫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村上真树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要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山口雄夫实在有些舍不得,可一想起“黑龙会”那些凶神恶煞,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又不禁有些“不寒而傈”,为了自己与妹妹的安全,只好接受了村上真树的建议,忍痛舍弃了自己经营多年的海鲜铺,只收拾了些可以携带的财物,准备举家迁离J国。
天生与村上真树考虑到惠子受了惊吓,需要得到充分休息,因此当晚没有起行,在山口家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由天生与村上真树分别带着山口雄夫和惠子,起身飞向C国。
山口兄妹从没在离开航空器的情况下置身如此高度,更要命的还是在高空中飞速移动,两耳生风的同时难免要大呼小叫,样子像极了初次在游乐场登临过山车的小朋友。
天生与村上真树只好把速度降至平日的五分之一,山口兄妹才算勉强适应。由于降低了飞行速度,天生与村上真树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算飞过海峡,进入C国领空。好在天生今日放假,就算何昊他们遍寻天生不到,也还不至大惊小怪,村上真树却是自昨晚便偷偷溜出了J国代表团驻地,这会J国代表团为了寻找莫名失踪的他早已大乱,村上真树却是毫不在乎,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没甚麽能比惠子更重要。
天生带着村上真树一路飞行,走的正是上次与何晓雯同行时所取路线,大概在接近中午时,已到了丽山附近。下望丽山,只见苍柏如昨,景物依旧,身边却已人事全非,天生顿感一阵伥然若失,想起何晓雯的款款温柔,又想起碧烟的蛮横无礼,不由叹了口气,暗道:“月伯伯率兵平叛,不知道战事进展的如何,柳姐姐在‘青毗壶’中凝炼元神,不知道顺不顺利,猴子和老色鬼还能顶多久呢?”一念刚起,一念又至,天生只觉心情烦乱已极,初次体会到成长的烦恼,不由回忆起在学校里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时候晓雯每到下课就会缠着我和尚云去吃绿豆冰,吃完后又会逼着尚云付钱。”天生微笑着回忆过去的日子:“她自己却把省下的钱硬塞到我的怀里,说是要我替她保管,尚云每次都只是笑笑,从来不会生气。那时候我只是个普通的少年,却比现在要快乐的多了……”
天生一路胡思乱想,一忽儿开心,一忽儿伤感,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倒像是遍尝了人间酸甜苦辣各般滋味,飞行速度不由渐慢,落在了村上真树后面,等到天生发现,忙提起速度向前方追去时,却听到前方传来几道破空飞行声,几个声音大叫道:“前方的朋友请停下来,我们有话要问。”跟着听到村上真树冷哼了一声。
天生暗吃一惊,心道:“难道是又出了麻烦?”忙加力赶了过去。
只见前方空中飘浮着四个身穿银色披风的人,两男两女,手中各持一个黑呼呼的圆形铁筒,腰插长剑,正拦在村上真树前方,村上真树去路被截断,面冷如水的站在空中,怒瞪着面前四人。
以村上真树的脾气,如果换了是平时,只怕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同对方动上了手,但此刻带着惠子,却不得不有所收敛,只好强压怒火,等天生赶上来后再见机行事。
天生见对方四人的衣着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是甚麽人?为甚麽挡住我们前进的道路?”有心先探明对方路数,再决定是否动手。
对方的态度倒是极为和善,一名看似首领模样的银衣男子在空中向前跨了一步,微笑着道:“我们是谁不方便告诉你们,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想问清你们是要到哪里去。”
天生闻言有些不快,道:“我们的行踪也不方便告诉你们,请让开路让我们过去。”
男子为难的摇了摇头道:“这恐怕不行,你们不说明来意,请恕我们不能放行!只有请各位原路返回了。”
以天生的好脾气,闻言也难免生气,这些银衣人实在是蛮横无礼,天下路天下人走,何况这是在空中?就算是C国政府,也没有禁止修炼者在空中飞行,这几个人凭甚麽无礼拦路?只是看对方修为似乎不低,手中那个黑色铁筒更不知是甚麽霸道的法器,自己与村上真树带着山口兄妹大为不便,真要翻脸动手未必就能轻松取胜,天生只好强压怒气,准备与对方好言相商。
村上真树却已暴怒难耐,不等天生开口,已用蹩脚的C国语骂道:“八格,不让开只有死!”说着将惠子交到天生手中,伸手按向刀柄。
那名银衣男子面色一变,冷笑道:“我说是甚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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