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剑仙
林清想了想道:“我不管,反正你不娶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等等!”天生忙道:“你这麽美,我又不是傻瓜,怎麽会不想娶你呢?”
林清闻言大喜,声音忽转温柔道:“这麽说你是答应了。”
她虽然一向凶巴巴的,嘴里一直叫着要杀天生,其实芳心中对天生却是又恨又爱,究竟是爱天生多一些,还是恨天生多一些,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此刻听天生有娶她之意,林清一腔仇恨立时化成了无限柔情蜜意,说这话时竟然丽生双颊,满面娇羞。
天生见惯了她凶巴巴的样子,忽然见到她这副小儿女模样,不由呆了一呆,心道:“这母老虎害羞的样子原来也挺美的,如果她不是这麽凶,也算是个漂亮女孩。”
林清见天生默不作声,不由急道:“喂,你是不是答应娶我了?”
天生笑道:“你真是性急,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孙妈妈抚养我长大,你跟……我的事总要征求她老人家的意见才对啊,你也要征求下林会长的意见吧?”他这一招其实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先保住性命,等功力恢复后离开了这里,到时就说孙妈妈反对这桩婚事,林清又能怎样?那时有林佩起在,也不容她像今日这样胡闹。
林清皱眉想了想,道:“好吧,我听你的。”说着收回长剑,撕下一条衣角替天生包扎了胸前伤口,低声道:“我不是有意伤你的,谁让……谁让你欺负我,又……又不讲道理?”
天生心道:“我甚麽时候欺负你了?分明是你不讲道理,哪有女孩子拿把长剑逼人家娶你的?”口里却只得道:“我明白,我明白,都是我不好。”
林清眉开眼笑地道:“你明白就好了,我不怪你欺负我了,你也不许怪我伤了你,好吗?”
天生心道:“我哪敢怪你?万一你再发了小姐脾气,我不是灾情惨重?”忙道:“不怪不怪,打是疼骂是爱,你刺我一剑,我都快要开心死了,只恨你刺的不够深,要知道你刺得越深,我就越开心。”
这些话连天生自己都觉得肉麻,林清却听得受用已极,娇躯一歪,靠进了天生怀中,柔声道:“只要你好好对我,我又怎麽会忍心伤你呢?我……其实在第一次见你,比剑输给你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都是你不好,总是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人家……”
这一声“人家”听得天生差点叫娘,心道:“你那时还是个男的,整天凶巴巴地找我比剑,我又不是BL,当然要躲了。”
只听林清又道:“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父亲他们还在等着我拿‘万载玄冰’回去,天生,我们先去黄山帮助蓝天野那老头对付‘天劫’,然后立刻就去见你的孙妈妈,你说好不好?”她现在一心只想着早些嫁与天生,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孙妈妈。
天生吃了一惊,道:“天劫?”他虽听厉海提过林佩起要大家赶赴黄山的事,却没想到竟是蓝天野要遭遇“天劫”,蓝天野现在也算是他挂名的师父,他又怎能不关心?忙道:“是蓝老师要遭遇‘天劫’?离‘天劫’到来的日子还有多久?”
林清道:“是,我来北极取‘万载玄冰’就是为了用它来应付,天劫四凶中的‘九极天火’,恩,我昏迷了几天?”
天生道:“大概三天。”
林清道:“这样算起来,离‘天劫’来临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生哥,我们快走吧。”
天生听她越叫越是亲热,不由皱了皱眉,道:“短时间内我们恐怕是离不开这里了。”
林清道:“为甚麽?你难道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想回去,不想见你的孙妈妈对吗!”
天生道:“你胡猜甚麽?你试试查看一下自己的经脉,看看有无异样?”
林清略查了一下自己体内状况,粉面失色地道:“我的真气没办法在经脉中运行,这是为甚麽!”
天生道:“我刚刚仔细查看过了,我体内的经脉像是萎缩到了‘内丹’未成时的状态,这样的经脉根本没办法承载我们丹田中为量庞大的真气,如果强行向经脉中输送真气,只怕会导致经脉破裂。”
此刻天生体内除了第九经脉外,其余八条经脉都是如此,林清也是一样,闻言担心地道:“我也是这样,那我们怎麽办?总不能走回去啊。”
“当然不可能。”天生道:“不要说路途遥远,就是北极的严寒也要把你和我活活冻死了,在功力恢复前,你和我根本不能离开这个山谷。”
林清着急地站起身来,道:“哪该怎麽办?我们的功力都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真是急死了。”
天生道:“你也不用着急,我猜想这应该是‘万载玄冰’所发寒毒造成的,现在你我体内的寒毒都已清除了,体内经脉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反正还有十天才是蓝老师遭遇‘天劫’的时候,不会误事的。”
林清一愣,道:“你叫蓝老头儿老师?”
天生笑道:“是啊,你父亲和蓝老师已经收我做了‘内弟子’。”
林清听得撅起了小嘴儿:“父亲最偏心,我是她的女儿,他都不太肯教我,却收你做了‘内弟子’。”
天生笑道:“你现在就够凶了,还好林会长没把他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你,不然可真要天下大乱了,哈哈。”
林清不由大恼,怒道:“你胡说甚麽?”天生忙吐了吐舌头,连说不敢。这两个毕竟是小儿女心境,刚才还拔刃相向,要死要活,现在竟开始有说有笑了起来。
这几日里两人只能等待经脉自行恢复,谷中除了两人外再无他人,林清从小在都市中长大,平日见惯了繁华,如何能耐得住寂寞?她此时已向天生表明了心迹,再无甚麽顾虑,不由露出了女孩本色,撒着娇要天生带他去谷中游览。
两人眼下只是不能飞升青冥,用飞剑对敌,但行动却已无碍,两人又都有利剑在手,不必惧怕谷中蛰伏的那些蛇虫等物,天生原本也是少年情怀,不由被林清勾起了兴趣来,两人当下一拍即合,准备一探这怪谷究竟。
当下两人走出山洞,仍沿着那条水路向前方探进,一路上披荆斩棘,斩杀了十几条怪蟒毒蛇,只见前方水面渐宽,阵阵热雾扑面而来。
此刻那些一路所见的高大植物已然渐渐稀少,终至不见,两人又前行几步,转过一个弯道,只觉眼界为之一宽,面前竟是一个热气蒸腾的大湖。
因为目光被湖上热雾阻挡,看不出湖面大小,但从湖岸的长度猜测,这个湖至少也有上百平方公里,天生万万想不到在这谷中竟有如此一个大湖,不由精神一振,笑道:“好大,就是不知道湖水是咸是淡。”
林清娇呼一声,像个孩子般蹦跳着走到湖边,掬起一把湖水在唇边试了试,大声叫道:“生哥,是淡水,而且还是温的呢。”
天生没想到林清还有如此天真活泼的一面,要不是亲眼看到,简直无法想像面前这个活泼动人的少女竟会是当日在北都所见的那个狂傲少年,自从林清的女性身份被自己无意间撞破后,天生真切地感觉到林清变了,变得像个真正的女孩儿了。
只听林清大声道:“这水真好,我想洗个澡,生哥,你替我把风好不好?”见到这麽一片大好湖水,林清女孩儿爱洁的脾气犯了,立即想到了洗澡。
被林清一语提醒,天生不由也动了洗澡之念,这几天自己身上也实在够脏了,确是该清洗一番,于是笑道:“这谷里又没有别人在,还把甚麽风,我也要洗一洗,你在这里洗吧,我走远点。”
说完沿着湖岸走出了几十米远,脱了衣物滑下湖中。
这湖水清冽见底,温度不高不低,天生坐在水中,轻轻洗去浑身上下的泥浆及海水挥发后留在身上的讨厌盐粒,全身好像整整脱去了一层皮,皮肤重又变得白净滑溜,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天生舒服地闭起眼浮在水面上,真是享受极了。
忽听水面上飘来林清轻柔的歌声,其声呖呖,动人已极,唱得却是一首少数民族的歌曲。天生曾听过这首歌,知道这是该族少女坐在大草原上,唱出的一曲心声,大至是说自己如何爱慕一个男子,终于得到这个男子的心,少女欣喜地想像着自己就要披上嫁衣,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入心上人的毡房……。
林清在唱这首歌曲时显然颇为投入,把思春少女那种既害羞又期盼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好像她就是那个待嫁的少女,正等待着心上人来迎接她走入毡房。
天生不觉呆了,听了林清这首情歌,如果还不明白林清的心意,那他可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蛋了,想不到林清竟会用情如此之深,自己又该如何待她才好呢?
想到碧烟与何晓雯,天生叹了口气,暗道:“林清,你我只怕是今生无缘,天生只能对不起你了。”
想到这里,天生忙走上湖岸,穿上了衣服,道:“清妹,你洗好了没有,我们该回去了。”
自从与天生“定下名份”,林清便一口一个“生哥”的称呼天生,并且缠着天生,要天生今后叫她“清妹”,天生被她缠得无奈,这才答应,不过以前天生叫她“清妹”时多少有些心中不甘,此刻却不知为了甚麽,叫得自然已极。
林清远远地道:“我也洗好了,你过来吧。”
天生走回到林清下水的地方,只见林清已然浴罢,此刻正背对自己坐在湖边一块大石上,用手梳理着那一头黑色短发,听到天生的脚步声,林清回过头来,冲他灿然一笑,天生不由看得呆了。
只见阳光斜照在她半边娇面上,当真是粉面如酥,秋波欲流。几点水滴挂在她那短短的黑发上,给阳光一照,生出几个光晕来,映着雪肌玉骨,使林清看上去如同图画中人,美艳之中,透出一点调皮,一点娇痴,正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类型。
天生见惯了林清凶巴巴的样子,今天忽然见到美人浴后的万种娇媚,几疑身在梦中。
林清嫣然一笑:“生哥,我好看不好看。”
天生这才清醒,忙道:“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林清娇笑着从石上站起,轻轻走到天生身边,将螓首靠上了天生肩头,柔声道:“你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你说好不好?”
“我……”天生强忍住想要亲她一下的冲动,勉力克制道:“清妹,我们该回去了。”
林清正要回答,忽然一阵风从对面吹来,隐隐有花香扑鼻,林清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香啊,我不要回去,我要你陪我到对面看看。”
天生道:“还是不要了吧,明天再来就是了。再说我们功力还没恢复,也没有能力渡过湖面。”
“不行,我一定要今天去。”林清道:“我来扎筏子,我们坐筏子过去。”
想到自己怕是终有一天要辜负面前这个女孩儿,天生心中尽是歉疚,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们扎筏子过去。”
凭着宝剑锋利,两人很快便用树枝藤蔓扎成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木筏,又将两根较粗的树枝削成木浆,一前一后乘上木筏,向湖中而去。
越往湖面深入,那股花香便越是强烈,到后来花香已是熏人欲醉,天生此时也不由来了兴致,有心想看看对岸景像,两人嘻嘻哈哈笑着,用力向湖内划去。
前行了约有一个多小时,只见重重雾气中,渐渐出现了一团黑影,花香正是从那里传来,林清兴奋地叫道:“到了,到了。”
两人又奋力划了一阵,才看清那道黑影并非对岸,原来是湖中一个极大的岛屿。岛上姹紫嫣红,竟是开满了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牡丹花。岛上的地面,完全被花瓣覆盖,有时一阵风来,花瓣便漫天飞舞,带起一阵“花瓣雨”来,林清看得痴了,低声道:“好美,生哥,如果我们能住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说话间木筏已靠上岛侧,两人踏足在厚厚的花瓣上,只觉脚下松松软软的,好像踩在一个天然的地毯上,真是惬意已极,相互对望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是柔情蜜意,说不尽的体贴关怀。
林清撅了撅小嘴,道:“生哥,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我不想回那个山洞了。”
天生见她娇媚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情动,伸手拍了拍她瘦削的香肩,笑道:“好吧,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
“太好了!咯咯。”林清闻言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转身向花丛中跑去,边跑边大呼小叫:“啊,这个是‘玉坂白’,这个是‘丹景红’,呀,这个是‘紫星冠’……”
这座岛上开放的全是牡丹,品种竟在上千之多,其中光是名贵品种就不下三十余种,如果卖花的商人能够来到这里,真要发大财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花丛中奔跑追逐,不知不觉已深入此岛内部,跑在前面的林清忽然大声叫道:“生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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