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剑仙
过这位老人为何要称呼一名吸血鬼的首脑为“臭小子”?
果然是高人怪行,令人难以理解。
老人话声刚落,一阵清啸声骤然响起,那些吸血鬼听到啸声,个个露出惊恐害怕的神色,只是他们与这位瓜田老人交手非只一次,每次都吃了大亏,啸声催逼了几次,众吸血鬼仍是畏惧不前。
清啸声由远而近,渐渐来至瓜田上方,天生等举目望去,只见空中飞来一个极大的银色光球,那光球刺目已极,以天生的目力,也看不出光球中是何方神圣。
光球在空中飞行一周,忽然射出数十道银光,下方一些吸血鬼立被击中,一个个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发出,便全身腐烂,化成了一片片黄水。
天生等看得大惊,心道:“光中人真是好狠。”
众吸血鬼见同伴被杀,再也不敢犹豫,纷纷厉吼着冲入瓜田,向那间小木屋冲去。
只听那老人冷笑道:“臭小子,你真当我老了么,就凭这区区几个低级妖尸,也想冲入我的木屋,真是笑话!”
转眼间,众吸血鬼已冲过瓜田,木屋已是近在咫尺,天生等正替那位老人担心,忽见木屋四周红光大盛,无数道红霞从木屋前的地面上冲起,那些吸血鬼冲的太快,最前排的上百个一时收势不及,硬生生撞在了红霞上,随着一片厉嗥声,这上百名吸血鬼已被同时震飞,远远抛了开去。
天生见那红霞极为眼熟,正是自己日间所遇,心道:“这位老前辈的功力真是深厚,他发出的红霞也不知是甚么,威力竟然不在剑气之下,看来这上千个低级吸血鬼,今天是讨不了好了。”
那些吸血鬼被光球中人催逼,明知对手不易对付,仍不敢后退一步,潮水般扑向木屋,那些红霞威力虽大,却只能将他们震开,并不能将他们消灭,那些被震飞的吸血鬼,很快便又重新攻上,攻势猛恶,无止无休。
天生看得皱眉,心道:“这位老前辈不知为了甚么,竟然不肯消灭这些吸血鬼,可照这样下去,不停地发动禁制抵御这上千名吸血鬼,就算功力再强也难免力尽,那时,这间小木屋只怕就要被攻破了。”
只听木屋中传来老人的怒喝声:“臭小子,你真要这些可怜人送死么?他们做错了甚么事,要被你如此残害?你要是还有一丝良心,就放过他们,与我老人家大战三百合,你为何不答话,难道你怕了不成?”
光球中传出几声冷笑,对老人不理不睬,反而啸声更高。
那些吸血鬼被一再催逼,也不由凶性大发,纷纷张开口,喷出无数道浓黑如墨的气体来,向木屋四周的红霞逼去。
那些黑气看来又浓又粘,渐渐粘在了红霞上,随着上千吸血鬼不停的喷吐,竟然越积越厚,站在天生等处看去,就好像在护屋红霞上,结出了一层越变越厚的黑壳。
那些黑气正是吸血鬼郁结腹中的“尸毒”,其性淫热,沾人即死,且不受一般飞剑法器的克制。
尸毒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如同人之气血般重要,这次要不是光球中人一再催逼,那些吸血鬼也不肯将其吐出。
尸毒一出,老人所放红霞立受影响,渐渐被其压制,眼看变成了薄薄一层,小木屋危在旦夕。
村上真树道:“让我来见识这些妖尸的高招。”他看得战意大发,早忘记了与屋中老人的过节,一心只想大战妖尸。
诸葛尚云道:“慢着,我看这些妖尸并非精锐,能力也只有限,屋中前辈目前尚未反击,我等不可妄动。”
天生听得着急,道:“尚云你说甚么?这些妖尸还不是精锐?可小木屋已经很危险了。”
诸葛尚云点头道:“据尚云所知,当年希可勒横扫天下,所依赖的妖尸军团战力惊人,眼前这些妖尸,若比起当年之妖尸军团,不过是三岁孩童罢了,那位老前辈足可应付,我等无须担心。”
玛丽被眼前景象所惊,半天没有说话,此刻才道:“这……这是列娃的家,你们快帮帮他们。”
天生等一愣,听玛丽话中之意,竟像是认识那名神秘女子。
天生忙道:“玛丽警官,你认识木屋中人?”
玛丽道:“是的,我和列娃是好朋友。”
“你还认识列娃家的其他人吗?”天生道:“她家里是不是有个老人?”
“有啊,那是列娃的父亲,他看上去像个C国人。”玛丽道:“还有列娃的女儿恩娜,列娃的母亲和丈夫很早就不在了,这些年她一直和父亲、女儿生活在一起。”
“列娃的父亲?”天生心道:“这位老人家分明是我道中人,不知为何会有列娃这个女儿,难道他娶了位G国妻子,然后才生下了列娃?怪不得列娃身手不凡,原来竟是家学渊源。”
眼看护屋红霞已难支持,空中光球一阵闪烁,又射出数个银色光环,向木屋轰去,红霞在尸毒侵蚀下,本已威力大减,再也无力挡住光环,竟被那几个银色光环破入。
天生看得心中一紧,正要出手相助,忽见那间木屋下方光华大放,竟生出无数朵莲花瓣般的云朵。
那些云朵共分七色,一出现便分化无限,化成了千朵万朵,向上方反卷而去,将木屋紧紧护住。
那几个银色光环看似来势汹汹,与莲云一接,却如泥牛入海,群鸟归林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妖尸喷出的尸毒更是不济,纷纷被莲云所化,再不能前进一分一毫。
天生看得暗暗赞叹,心道:“好厉害,这可不是禁制之术,想不到木屋中的这位前辈,竟还有这样神妙的法器,看来威力竟不在心灯之下。”
见莲云出现,光球中立时传来一阵啸声,那些妖尸立即向后方退去,只在百米外远远围住木屋,也不进攻,只纷纷口喷尸毒,与莲云相峙。
木屋中又传出那老者的声音:“臭小子,你又输了,还不快带着你的手下给我远远滚开。”
光球中传来一阵冷笑:“真的么?这件法器虽然很厉害,可是以你现在的功力,又能使用它多久?哼,如果你还有余力,为何不乘胜追击?难道你老人家要等死么?哈哈哈哈……”
木屋中一阵沉寂,半晌才响起老人的声音:“好小子,你竟能看破此点,今天老夫就是败在你手中,也算不枉了。”
他们两个一阵对答,用的都是C国语言,天生听得是清清楚楚,只觉那光球中的声音竟然熟悉无比,好像在哪里听过,不由皱眉苦思了一阵,却毫无头绪,实在想不起此人是谁。
那光球中人果然没有猜错,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护屋莲云便渐渐转淡,想来是老人功力将尽,已无力驭使此宝。
天生低声道:“是时候了,村上与我出手对付妖尸,尚云你们先用我的宝旗护身,千万不要妄动。”
诸葛尚云低声道:“光球中人来历莫测,只怕不易对付,你们千万要小心。”
只听空中狂笑一声,光球猛涨数倍,竟飞速向木屋扑去,那上千妖尸也于此刻发动了全面进攻,同时吼叫着向木屋冲去。
天生大喝道:“我来对付光球中的怪人,村上,你对付那些妖尸!”说完已飞身而起,抖手便发出两道五行真罡剑气,先向空中光球攻去,同时蓝青双剑也化光飞起,自两侧斩向光球,存心将对方立毙空中。
村上真树伤愈至今,还从未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早已憋的久了,天生话音刚落,他便虎吼一声,冲入妖尸群中,身化万千刀影,狂斩向那些妖尸,用的正是那招“百斩风行”。
这些虽然只是些低级妖尸,普通的刀剑却难以伤及分毫。村上真树用的,是J国第一凶器村正妖刀,虽然可将他们斩杀,却能感觉到那些妖尸的身体极为坚韧,自己斩杀他们竟有费力的感觉,斩杀了十几个妖尸后,便觉手腕发酸。
最令人头痛的是,这些妖尸生命力惊人,除非将其斩成肉酱,否则就是将其斩成数段也不会死去,仍然可以攻击敌人,村上真树每杀一个妖尸,就要发出最少十刀。
J国刀客不比C国剑客的续战力惊人,对敌时讲究的是“快、狠”二字,一旦被拖住,则必败无疑。
村上真树与这些妖尸缠战了一会儿,便觉出不妙,照这样的杀法,只怕就算能杀尽这上千名妖尸,自己也要被活活累死了,不由暗暗叫苦。
他正在苦恼,忽见与自己缠斗的众妖尸好像得到了号令般,同时向墓园方向撤去,不多时,已退了个干干净净。
村上真树正在奇怪,只见天生轻飘飘落在了自己身旁,道:“村上,那些妖尸都退走了。”
“退走了?”村上真树奇道:“怎么会这样?他们并没有败。”
“我也很奇怪。”天生道:“我与光球中的人只交手一招,还没有分出胜败,他就掉头离开了,那些妖尸便也跟着撤走了。”
人影一闪,诸葛尚云等也现出身形,天生道:“尚云,我们要不要去追杀这些妖尸,永绝后患?”
诸葛尚云摇了摇头,目光望定木屋道:“不必,眼下当务之急,并非追杀这些妖尸,而是拜见这位屋中前辈。”
天生摇头道:“这位前辈不肯见我们,我们就是请求拜见,他也不会同意的。”
诸葛尚云摇头笑道:“这倒未必,孙兄请看。”说着用手向木屋一指。
只见木屋内人影一闪,射出一个苗条的身影,正是日间所见的神秘女子列娃。
玛丽惊喜地叫道:“列娃!”
列娃笑着对玛丽点了点头,对天生等道:“我父亲请各位来自C国的朋友进屋说话,请!”
果然被诸葛尚云料中,这位日间曾将天生等人拒之门外的神秘老人,此刻竟主动请众人进屋一叙。
天生不由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拜见他老人家。”
列娃伸手拦住了玛丽和村上真树,道:“对不起,父亲只请了他们两个人,你们两个不能进屋。”
玛丽噘起小嘴道:“列娃,连我也不能进吗?我可是代表警方来的。”
列娃摇了摇头,道:“对不起,这是父亲的命令。”
诸葛尚云道:“村上君,不如你带玛丽警官先行离开,我等拜见过老前辈后,便与你等会合。”
村上真树点头答应,玛丽虽然不愿,但她看过了那场大战,心里对列娃的父亲和天生等人暗暗敬畏,因此也没有多说甚么,便跟随村上真树离开了。
如同奥格瑞多镇的许多农家一样,列娃家的小木屋也毫不出奇。一楼除了常见的桌椅外,还摆放了一些农具,散发着浓厚的泥土味道。
列娃带着女儿恩娜住在一楼,此刻小恩娜正坐在床上玩耍,看到有外人进来,她并没有像一些小女孩那样远远地躲开,而是咧开小嘴咯咯地笑着,看上去可爱极了。
列娃从床上抱起恩娜,笑着对天生和诸葛尚云道:“父亲正在楼上等着两位,请跟我来吧。”
这个分为上下两层的小木屋,是典型的巴伐利亚建筑风格,楼上比楼下的空间大了几乎一倍,四面悬空而出,整间木屋呈“T”字形。
楼上空间虽大,陈设却更是简单,只是在地面上铺了一张草绿色的纯毛地毯,地毯上摆放了一张长条形的案几,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家具。
唯一令人感到新奇的,倒是悬挂在南墙上的一张C国画,与西方崇尚的油画不同,这是用毛笔画出的地道C国画,上面所绘的好像是一名身穿白裙、腰佩长剑的C国女子,看年龄约有二十多岁,生得极为俊美。
天生只觉画上女子十分面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作画者技法生疏,看来不像是此道高手,画出的人物并不逼真,令他一时想不起来。
长条案几后,端坐着一名年约五十开外、着一身黑布长衫的老者,他此刻正微闭双目,一身黑布长衫略见鼓起,似乎正在运功。
天生和诸葛尚云来到他身前三尺处,便感觉有一股极强的力道从老者身上发出,隐隐阻住了两人,不过,这股力道却没有攻击性,应该只是老者在运功状态下,产生的正常现象。
天生暗中打量老者,发现他和列娃一样,面上隐现青色,想来非病即伤,于是向诸葛尚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言不发的静立在老者身前,等他醒来。
几分钟后,那股力道渐渐消失,老者也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望天生等人,长叹一声道:“我一生狂傲,平生最恨的就是C国剑客,想不到在临死之前,竟还要与你们打交道,罢、罢、罢,你们坐吧。”
屋中没有坐椅,天生等只得在地毯上落坐,天生道:“老前辈,如果我没有猜错,您一定是我辈中人,孙天生有礼了。”
老人的目光在天生两人脸上一转,点头道:“一个是C国剑学传人,另一个,嗯,看来倒是普通人。你们两个人是为甚么来到G国?”
天生虽不知面前老者是何方神圣,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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