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传
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个人,林河忽然一指窗户外面,大喊一声。“有飞碟!”待南罗和风信子两人回过头时林河早已逃之夭夭。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风信子和南罗开始了叙旧。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说,南罗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风信子,不过之后风信子搬了家,两人就造业没有见过面。
“风哥,你的浩然之气修炼到第几层了?儒门一脉年轻弟子当中你的天资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南罗屏住呼吸将六识的感知展到最盛,在确认了林河已经下楼之后才一脸认真的问到。如果林河还在的话一定会大感惊讶,看上去一副中年人沧桑外貌的南罗竟然也对修真界的事知晓一二。
风信子竖起了一个枕头,斜靠在上面一脸的无奈。“你小子别扯淡,佛门弟子最忌讳打诳语。我们儒门一脉你除了我还认识谁?浩然之气哪里是轻易就能突破的。要知道我们这浩然之气可不像你们佛、道两门所修行的心法,如果自身不能感悟的天地间的正气,我们的境界将会停滞不前。”
南罗点了点头认同了风信子的说法,儒门一脉所修行的浩然之气主要是取自修行之人的心性,如果是大奸大恶之徒想要修炼的话那么即使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不会有丁点的进步。相比于儒门,佛、道两门的修行则相对来说要宽松一些,在修行的初始可以凭借着刻苦的努力取得一定的道行,当然到了后期同样需要修行之人自身的顿悟才有办法突破瓶颈再进一步。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现在的浩然之气还停留在第二层,自从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进步,已经四年多的时间了就一直这样止步不前。不过我爹和我说过,境界这种东西不宜追求速度,更应该巩固好基础,为日后的进阶做准备,毕竟我们儒门一脉对于实力并不是那么看重,相比之下你的金刚不坏之身怎么样了?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你拜入佛门一位大师的门下,成了行走于世间的俗家弟子,对佛经的领悟可不逊色于那些剃度多年的大和尚。”风信子对南罗的境界同样感兴趣,虽然儒门比起其他两门要淡泊许多,但年轻人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争强好胜之心。
苦着一张脸南罗似乎做了很久思想斗争,最后才结结巴巴的说到。“比起你那前进艰难的浩然之气,我这金刚不坏也好不到哪去。一般的弟子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能够进阶到金刚二层,而我现在还在一层的中期苦苦徘徊,根本找不到突破之法,惭愧惭愧。”南罗和他的师傅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原因,南罗的境界就是一直停滞不前。有一次南罗的师傅带着他去见一位十分苍老的大师,那位大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罗,就微笑的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从那以后南罗的师傅就不再着急南罗的境界问题,反而三天两头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这个弟子。
南罗的话让风信子同样大吃一惊,虽然南罗的年纪还很轻只是二十岁上下,但当年他展现出来的天赋异禀可是风信子亲眼所见的。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呵呵,放心吧,实力只是一个方面而已,没有对应的心性辅助再强的实力最终也逃脱不了入魔的噩运,我们这就算是先打基础吧。”风信子倒是没有想到在鸣海大学会遇到老相识南罗,而且境遇还是和他差不多的难兄难弟。
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实力提升这回事南罗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佛门讲的是看破红尘,虽然南罗的身份还是俗家弟子,但以收他为徒的那位高僧身份来看,就知道佛门一脉对南罗的看重。从小开始南罗就对佛家思想耳熏目染,每逢学校放假的时候他就要前往深山之中师傅所在的那处古寺静修,虽然比不上那些清修多年的大师,但南罗自问比起常人对名利的渴望已经淡薄到了一个冰点。
“风哥,你们儒门还是那么神秘,就像你说的,道门三教,佛门三宗,蜀山,昆仑,许多修真大派的弟子我都见过了,唯独是你儒门,至今为止我只认识你一个,就连我师父他老人家对你们儒门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修的是天地浩然气,行的是无愧自在心。”如果有人要问南罗天底下最神秘的门派是什么,南罗的回答绝对是儒门,明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却找不到他的踪影。
儒门之下必然也像佛、道两门那样分支众多,但他偏偏隐藏的极好,虽然不是刻意为之却无人能够发现他的行踪。只有佛门和道门主事的几位大长老暗中能够联系的到儒门的高层,否则修真界的修士早就认为儒门已经不存于世了。
“这种事我也说不清,各自的祖师留下的了各自的祖训。你们佛门一脉的苦行僧和道门一脉的苦修士不是一样令许多人难以理解吗?只不过我们选择了大举入世而已,一旦正道遇到了困难我们儒门一样会挺身而出的,这点我爹早早就和我说过了。”风信子笑着为南罗解释到,并没有透露出太多有关儒门的信息,倒不是担心南罗泄密,而是门中只有严格的规定。
就在南罗和风信子两个人聊着正欢的时候,林河正躲在学校某个无人的僻静角落,一边又一遍的拨打着王本初的电话。“我靠!王校长这手机彩铃也太扯淡了吧!一个修道之人竟然放的《老婆老婆我爱你》?”
第一十八章 神石筑基
“王校长,我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竟然能够扣篮了。要知道我以前只能勉强抓筐的,这弹跳力一下涨了不少是和玉坠有关系吗?”王本初再三叮嘱过林河,提到补天石的时候全部用玉坠来代替,不要提及它的本名,小心隔墙有耳。
电话那边的王本初沉默了一阵,显然也没有料到补天碎石都有如此强悍的功效。“应该是的。其实我对这石头也不是很了解,只是远远的看过一次还是另外一颗,它的威力也大多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不过毕竟是当年女娲留下的补天石的碎片,功效必然强悍,为你的身体改善体质也不是件坏事,如果你又发现了什么异样再通知我吧,现在还是静观其变。”
当天林河询问王本初为什么不把石头上交道门或者佛门,这颗上古遗留下来的珍宝价值必然不菲,上面肯定会给王本初不小的奖励。就算不上交自己留着修炼使用,相信也是事半功倍。王本初自己不留也不上交,却放任这颗神石戴在林河的身上,甚至动用法术帮他隐瞒此事,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在林河的追问之下王本初说出了一个不知真伪的理由。神石流落凡间,能够得到它的人自然有一番大机缘,日后的造化谁也无法估量,如果为求一己私欲把神石夺走,反而会对王本初日后的修行造成极大的障碍。神石落入凡间会择主在修真界却有这个传闻,抢夺他人的宝物来增加自己的道行也确实会为自己平添心魔,对日后的修行造成极大的麻烦,一不小心还不容易堕入魔道。不过王本初并没有把他的理由说完全,作为影月门如今的两个传人之一,他的身上还肩负着一个十分沉重的使命,只不过时机还没有到他只能隐身局外,等待时机的成熟。
“是吗?只要对身体没有伤害就好了,我还巴不得再为我增加点垂直起跳的高度和肌肉的强壮度呢。不打扰你了王校长,我回宿舍去了,也不知道南罗那个大块头走了没用,要是他和风信子联手的话我可只剩下被收拾的命运了,唉。”林河最后的几句话是小声嘀咕给自己听的,一想到南罗那一身的肌肉林河就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林河的小声嘀咕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王本初的耳朵里,听到那两个名字他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太阳落山天空布满了美丽的红霞,王本初才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透过新换的落地窗,若有所思的望着被红霞点缀的十分美丽的天空。
蹑手蹑脚的摸回了宿舍,林河把每个角落都翻了一遍,就连垃圾桶也没有放过。再确认了南罗和风信子不是躲起来准备“打伏击”之后林河才舒了一口气。因为担心南罗和风信子会对自己实施报复,林河回宿舍的路上都是心惊胆颤的,确认没人之后林河立马脱的精光跑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哼着跑到珠穆朗玛的调,林河惬意的冲着澡。听着自己这跑的颇为厉害的音准,林河丝毫没有察觉,还一度认为自己如果不打篮球的话去歌坛发展也将是一颗璀璨升起的新星。神石,扣篮,风信子,南罗,王校长这些全部被林河抛到了脑后,管他什么修真,自己活的舒坦就行了。林河不是个四肢发达的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的腹黑之徒,在竞争残酷的今天像他这样的性格已经确实不多见了。
穿了条三角裤坐在床上,把空调的温度降到了二十度,感受着呼呼的冷风,林河感叹一声“年轻真好”,要是十几二十年后已经迈入中年的行列,恐怕这种几乎赤裸着吹空调的荒唐事已经不会再做了吧。
真无聊的调着电视频道,这个点各个频道基本都是国产的少儿动画,国内的篮球赛事一般都是七点半左右开始的,正准备换件衣服去吃饭,林河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小白同学忘记带钥匙了?嘿嘿,看我吓他。”轻轻的摸到门后,林河把门锁打开,这样外面的人只要稍微的一推就能进来了。
果然刚刚把门锁打开,就听到了“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林河也没看清来人是谁,一把跳了上去抱住那个人影,结果没控制好平衡,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手上传来一阵的柔软感,林河还在诧异什么时候风信子身上的赘肉这么多了,忽然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色狼!”说话的不是风信子,而是一个漂亮的女生,美丽的面庞披肩的长发让林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现在林河满脑子的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女生来他的宿舍,懊悔之下的林河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住,这个女生很有可能是来找风信子的。
刚想说对不起,那个女生已经哭着跑掉了,只剩下了她身上那淡淡的芳香,还有林贺脸上还泛红的手印。林河彻底傻了,现在那个女生已经跑了,去哪里说清楚啊!这种事实在不好解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欲哭无泪的林河就这样敞开着大门,穿着一条三角裤坐在地上发着呆,几个路过的研究生见了连忙快步走开,生怕被这个大个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喂,小白同学,你是不是约了女生来宿舍?你也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这下惨了,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回来,我有急事要和你说。什么?你跑郊区吃野味去了?好吧,晚上十二点之前给我回来就行了,记得给我带点吃的,我还没吃饭呢。”听到风信子说野味,林河的肚子一阵“咕噜咕噜”作响,索性等风信子打包东西回来吃,被那个女孩一搅林河已经没有了出去吃饭的兴致。现在的林河觉着别人看他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色狼”二字。
电视里的篮球比赛已经完全不能引起林河的兴趣了,本来和朋友约好了一起找一款新的网络游戏进去厮杀一番,结果现在被闹的也没了动力。一个人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阳台上,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斑斑点点的洒在地上。不知不觉中林河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放松到了极致,彷佛这个世界是剩下了他一个人,路人的说话声,知了的叫声,车辆的鸣笛声,已经和林河的世界完全杜绝了联系。
这是一个安静的世界,只有清冷的月光,只有静默的树。忽然林河感觉自己的身体的力气正在被抽干,一点一滴的抽干,虽然林河并没有感受到痛苦,但渐渐模糊的意识让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力气力的流失。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的光芒不在那么清冷了,似乎是被过往的云朵儿遮掩了锋芒。林河又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力又渐渐的回来了,而且回来的速度比起被抽离的速度快了许多,势头也猛了很多。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林河说不出的别扭。不过去时如潺潺小溪般流失的气力,回来时却如奔腾的洪水般猛烈,这让林河感受到了一股真切的疼痛感,好像被飓风吹割在皮肤上,每一寸的肌肤都要承受割裂的痛楚。这样猛烈的痛楚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林河痛的都快休克过去了,不过好在坚韧的个性让他撑到了最后。
“噗”的一声犹如一头扎进了棉花堆里的闷响过后,林河终于从那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恢复了过来。不过就好像人到了外太空一样,浮力的巨大改变让林河一时间无法适应,加上刚刚他的身体受到了强烈的痛楚,林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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