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碎虚空
这是李牧上身之后的赵兵甲,真正的李牧,兽尊战袍乃是不色所化,跟给他添了几分万兽至尊的无匹霸气!
这才是李牧!
这才是李牧!
元君看到痴了,她让衣衣反串李牧,就是因为找遍了九州大陆,也没有遇到一个演员能把李牧的气质表现的如此逼真……不,这人的气质已经不能用逼真来形容了,往台上一站,他分明就是万兽至尊,李牧再世!
这演员是谁,能将李牧演绎到这种地步,他绝对是百年不得一见的天才演技派!
似乎……
表演还可以继续下去?
元君眼睛一转,将表演延续了下去,惊喜道:“李元帅,你没有死么?这又是谁?”
“哈哈,寡人明白了!”她紧跟着狂喜大喊,“一定是你早就知道了素心的野心,这才让人冒充自己,而自己乔装改扮,要给素心一个突然袭击!”
短短的一句话,近乎于崩溃的剧情全部理顺了!
哦,原来是元君改了剧情,刚才被打瘫的不是真李牧,李牧才刚出场呢!
这样想着,骚动的观众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瞪大了眼睛……
表演继续!
“你,你怎么来了?”阿罗一眼就认出了李牧,吃惊地问道。
她的意思是问,李牧你怎么上了沈昆的身,沈昆呢?可是没有想到,当年素心就是这样问李牧的,而此时李牧也苦涩地笑了笑,“素心,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不但来了,还给你带来了两件小礼物……”
说着,甩手丢出两团灵气,化作两个婴儿的尸体!
“这是……”阿罗看糊涂了。
“不认识了么?这是大王的太子和公主啊!”李牧流着血泪,笑着说,“当然,他们也是我的亲生儿女……素心你所求的,不就是怀上我的孩子之后再嫁给大王,让李家取代赵家皇室么?哈哈,我把孩子给你带来了,来呀,让他们站起来,取代赵王啊!”
“李牧,你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女?”
第一次听到这消息的阿罗惊呆了,不想她这表情正是当年素心的反映,李牧仰天狂笑,眼角流出的血珠沾满了面颊,“不错,我杀了他们,因为我李牧的后人决不能对不起大王,对不起大赵江山……素心,我的夫人,下面轮到你了!”
说着,李牧狂吼一声,如凶兽般扑向了阿罗。
“你连我也要杀么?”
阿罗惊讶地大喊,李牧发疯了么?我可是阿罗,你的朋友啊,不想这一句‘你连我也要杀么?’正是素心当年说过的话,李牧听了咬紧牙关,兽爪在自己的胸前猛地一扯,大片鲜血喷了出来……
轰!
血爆!
阿罗被狂涌的血滴穿透了肩膀,当场就栽倒在地,而大片的血雾和战场上的硝烟纠缠在一起,弥漫了半空……
当硝烟散尽之时,观众们的视线慢慢地恢复了,定睛一看!
李牧跪在兽尊台下,身边站着的是不知所措的赵王,脚下躺着的昏迷的素心。
“大王,末将……”
李牧似乎要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君王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下妻子和儿女的尸体,他笑了笑,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兽尊台下面。
望了眼还在肆虐的妖兽大军,还有遍地残骸的赵军尸体,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最后看了一眼被他亲手所杀的儿女,随之,横剑自刎……
一双充满了难以言明神色的兽瞳,致死也没有闭上……
“自此,兽尊台永佑大赵,北九州千年无有妖兽作乱,直至神灭日,兽尊台被毁,李牧英魂不知所踪!”
元君配合地念出一段结场旁白,一挥手,大幕合拢,“至于历史的真相……谁知道呢?”
二百六十四什么叫演技派!?(3)
“呼!”
刚一退场,元君就后怕地抹了一把冷汗,然后焦急地大喊,“扮演赵兵甲的演员,马上来见我……该死的,让这样的天才去演龙套,暴殄天物啊!”
“美女,我,我就在你背后……”
沈昆趴在地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李牧老兄实在是太疯狂了,竟然真的玩了一次禁招血爆……就这一下,几乎要了沈昆的半条命,还好他及时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不然就要被李牧自刎而死了!
“你怎么样,还好吗?”元君关切地问道。
“安啦,安啦,还死不掉!”沈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是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再看了看不远处的阿罗,也只是皮肉伤而已,他松了口气道:“元君小姐,打乱了你的表演……”
“不,你不需要道歉!”元君眼睛里绽放着灼热的光芒,难以掩盖对沈昆的欣赏,“你叫沈昆是吗?让你这样一个天才演员去跑龙套,是我错了,该道歉的是我!”
“诶?”沈昆一愣,“天才演员!”
“是啊,《兽尊传》已经被搬上舞台无数次了,可是从没有一个演员能像你这样,把李牧演绎的栩栩如生,简直如同兽尊再世一样!”元君兴奋道:“更难能可贵的,刚才剧情已经乱套了,你临场改剧情,几分钟的时间啊,就把《兽尊传》演绎成了另一个样子,而且合情合理,分明就是一段真实的历史如此的表演天分,元君生平仅见!”
能不真实么?
李牧老兄的亲身说法啊!
沈昆讪讪地笑了起来……
“让开,让开!”
后台突然冲进来数百黄金锋骑,厉天亲自领队,一挥手,士兵们就把沈昆给围了起来,他们笑眯眯望着沈昆的样子似乎在看即将到手的赏金和爵位。
“厉天,你做什么?”元君挡在了沈昆身前。
“元君小姐,可是你说的,一旦我确定了凶手的身份,就可以随意带走!”
厉天指着沈昆,“这个龙套就是凶手,请元君小姐让路,不然东哥圣人面前不好解释!”
“哦?”元君眉毛一挑,“你凭什么说他是凶手?”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演技!”
“他没有演技?厉天,你是在蔑视自己不会看戏,还是在骂我元君瞎了眼,选了一个不会演戏的演员?”
元君一旦冷笑起来,强势的压力竟然让厉天退后了一步,她冷眼如电,偏偏语气轻盈,“这位演员的演技如何,相信在场的老观众和演员们都看出来了……他没有演技……哼,能在几分钟内调整剧情,挽救舞台,还把李牧演绎的如同真正的兽尊降临,就冲这份演技,我元君敢拿项上人头担保他不是凶手,而且今日之后,他还将是我表演团中的铁打男一号过几日的夺日楼重建大典之上,也将由他担纲主演!”
一连串的怒骂,让厉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还真不懂得如何评价演技,而且李牧上身的时候他已经带兵出发了,根本就没看到沈昆后半段的‘精彩表演’……
正巧两个老专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厉天赶忙道:“两位老人家,元君执意包庇凶手,请你们二位给做个见证,这扮演李牧的演员根本就没有任何演技可言,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什么凶手,谁说他没有演技?”
“你给我让开!”
两个老头一个指着厉天鼻子喝骂,一个拉住了沈昆的手臂,激动地老泪纵横。
“孩子,好孩子啊!”拍着沈昆的脸蛋,老人哽咽道:“几十年了,我们都以为舞剧界的男演员没落了,舞台已经成了女人的天下……今天你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开了眼,让我们知道,大陆上还有能镇住场子的男演员,还有能跟元君同台飙戏,让元君落在下风的男演员啊!”
另一个老人骂过厉天之后也赶了过来,懊悔道:“好孩子啊,刚才我们两个老东西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说你没有演技……错了,错了,你不是没有演技,只是有些不好的习惯而已!”语重心长地嘱咐,“孩子,你的年纪还小,路还长,以后上台之前一定要记住舞台顺序,演小角色的时候也要认真一些,千万别跟那些大牌学,好演员要从小事做起的……你看,就因为你刚才不认真,我们两个还误会你没有演技,让厉天将军来抓你了……”
一个!
两个!
三个!
三个九州顶级的表演艺术家一致称赞沈昆的演技,这让厉天有点不知所措了,皱着眉头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可看清楚了,这人的演技究竟如何?”
“不用看,我们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就冲刚才最后一场的李牧,这小伙子就是罕见的表演天才绝对不可能是凶手!”顿了顿,“就算他是凶手,你也给我等着,我给两位圣人写信求情这样的天才,一定要留下啊,九州演艺界不能失去这样的新星啊!”
面对老人的齐声盛赞,沈昆谦逊地表示,“哎呦,看两位老人家说的,这是我生平第二次登台表演……”
“哦?第二次就能演到这种程度?”
老人的眼睛亮了,拉着沈昆走到角落里小声道:“孩子,老夫姓孟,出身黄金中三家的孟家,虽然不擅长武道,但在黄金血族里面还能说上一句话……你跟我走,做我的学生,老师保举你成为黄金唱诗班的成员!”
“去什么孟家?”另一个老人笑眯眯道:“小伙子前途无可限量,要去,也是去我们焦家!”
沈昆看看这个老头,又看看那个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得出来,这两位老人家虽然是黄金血族,但也是真正的艺术家,发自真心地提携沈昆这个演艺界的新星……
干!
贫僧成了大明星了么?
就在两位老人围着沈昆夸赞的时候,厉天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昆,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黄金锋骑,撤退!”
来到门口,他拱手道:“元君小姐,既然由你从中作保,我相信这人不是凶手,不过凶手还没有抓到,我的锋骑大队……呵呵,不得不继续‘保护’您的表演团,不然让凶手威胁到您可就不好了。”
“厉将军请便!”
元君微微一笑,也不管厉天是如何的不甘心,她笑盈盈地走到两位老专家身后,“两位老前辈,你们是不是给我一点时间?”
“做什么?”
老专家立刻警惕起来,紧紧地抓着沈昆的手,生怕被元君抢走似的。
“两位误会了,我不是要跟你们抢人,只是你们也知道演艺界的规矩……”侧耳一听,外面的观众已经欢呼如潮,“听,观众们已经群情激奋了,快让沈昆出去安抚观众吧!”
“安抚观众?”沈昆一愣。
“哎呀,哎呀,是我们老糊涂了!”老专家欣慰地一推沈昆,“傻孩子,还不明白吗?你用了一场演出就征服了出云海城的观众,一夜成名了哈哈,大明星,快去出去给观众签名吧!”
大,大明星?
沈昆越发的迷糊了,而元君已经拎着一个化妆盒走了过来,一面给沈昆化妆一面笑道:“做演员,脸面是最重要的,你这张脸虽然算不得丑陋,但也没有什么观众缘……来,出去之前我给你化化妆,演员的外貌都是三分天生,七分靠化妆呢!”
一刻钟之后!
一头洒脱的黑色散发,一身玄黑色的紧身礼服,外套一袭雪白的貂裘。嘴角两撇俊俏的小胡子,怀抱一柄流线型的古朴长剑,如此打扮的沈昆稀里糊涂地走上了台前的红地毯……而且他的眼睛也被化妆工具撑大了,堪称星眸朗目,眉鬓如锋……
“沈昆!”
黑压压的追星族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沈昆忽然觉得武魂震荡,肉体颤抖,精神崩溃,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从未有过如此的压力……
深夜,沈昆终于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元君的大院子。
这时候的他,古剑被人抢走了,白裘被人撕碎了,紧身礼服也变得衣不遮体,露出了胸口的两团肌肉……就连他的两撇小胡子也被人扭走了几根,整个一刚被乱兵蹂躏过的难民形象。
不过走在院子里的时候,表演团的成员们的眼光也变得不一样了,有尊敬,有羡慕,也有妒忌,而每一个人都恭恭敬敬地向沈昆欠身行礼。
这就是演艺界的规矩,名气决定一切!
受伤的阿罗和衣衣还没有醒来,沈昆径直走进了元君的房间。
元君正在月色下插花,抬头扫了眼沈昆的狼狈样子,轻笑道:“做明星的滋味如何?”
“老实说……”沈昆咂咂嘴,“我更想回少林寺,吃斋,念佛,做处男……”
“嗯?”
元君一愣,随即抿嘴轻笑起来,“你呀,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桌子上有一些东西,是你应得的,拿去吧!”
沈昆来到桌前一看,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两个装满珠宝的首饰箱,还有厚厚的一摞……情书?求爱信?还是一夜情暗示?沈昆抓起信笺看了几眼,全都是贵族夫人和小姐的爱慕之词。
“这些信笺……”
“这是做明星的必经之路!”元君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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