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碎虚空
“古老兄,跑什么呢?”沈昆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蹲下撩起黑布,“你是我的武魂,能跑到那里去?给我老实说,水儿究竟是谁?”
“高人的神秘性,就在于……”
“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今天你不把水儿的真名说出来,贫僧就叫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满脸桃花开,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噗!
刚说到这里,古月河抄起桌面上的大砚台,冲着自己的面门狠狠就是一下子,然后在血流满面中露出了大黄牙,傻笑道:“老大,是不是这样?”
沈昆愣住了,“老兄,我就开个玩笑,你,你……”
“唉!”古月河叹了口气,正经起来,“老大,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水儿的身份太敏感了,她的名字就写在天门之上,是涉及天道循环的天机之一……我这一辈子泄露的天机太多,吃得苦也太多了,真的不敢再随便乱说了!”
二百六十九一点点不成熟的建议
古月河前所未有的真诚,“天门之上的名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猜出来是你的本事,猜不出来,我要是告诉你,就是泄露天机……而且这种天机不同于我以前泄露的那些,是会引来仙佛亲自出手,诛杀你我的天机啊!”
“水儿的来历这么恐怖?”沈昆瞪大了眼睛。
“水儿很强,但也只是强,关键是她的……”
古月河叹了口气,不能说,还是不能说!
“老大,先别说这个了,阿福还没有脱险呢!”
古月河说的郑重,沈昆也不再去问水儿的话题,他小眼睛一眨,贱笑起来。
“阿福?我为什么要去救阿福?让他被黄金血族抓走不好么?”沈昆摸着下巴琢磨,“就算没被抓走,我也要保证他被公输琳盯上……这样才有赚头嘛……”
“哦?”
古月河的小眼睛也亮了起来,“老大,你是想用阿福做诱饵,钓取水儿的躯干和一条腿吧?”
“老兄,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公输琳的武魂太厉害了,我总要让他消耗消耗,然后才能趁乱把水儿的残骸抢出来啊!”
沈昆两手一摊,“至于怎样消耗他……嘿嘿,就看我家阿福的了!”
……
长街之上!
厉天被杨五长枪锁定,公输琳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看到这场面,阿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哇呀呀呀,本大人不愧是光辉万代,风采照人之光明皇大人是也,区区小贼,胆敢阻拦本大人,也只能落得这般下场!”他双锤高举,冲着剩下的黄金锋骑大喊,“本大人在此,谁敢阻拦?”
看到阿福这牛气哄哄的样子,明眼人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死胖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么?
先来算一笔账,大风锤其实是一种风水秘法,通过歌声,将消逝多年的大汉气运给引出来护身,这功法虽然厉害,可阿福才练了几天,就凭他体重高达三百多斤的资质,有可能发挥出大风锤的真正威力么?
公输琳根本不是阿福打败的!
阿福只是一个引子,在战斗中发挥出的能力微乎其微,真正抵挡公输琳的,是被大风歌引起共鸣,长街一曲乱世之殇的昔日杨家大将,杨五!
“这死胖子!”表演团中的几个明眼人忍不住招呼道:“喂,刚才五爷可是给你和歌了,你不谢谢他么?”
“哦?”阿福正扮光明皇扮的过瘾,大咧咧地一点头,“不错,本大人今日之胜,这位仁兄也是尽了一些力气的,多谢了!”
“不客气!”
杨五的眼睛还在盯着厉天。
而元君扫了眼阿福,又看了看杨五,忽然低声呢喃,“一曲清音笑东风,想要击败他,仅凭杨五还不够吧?你说对么,衣衣?”
“嘻嘻!”
衣衣一直在给杨五伴奏,闻言抬头俏皮地一笑,“小姐,衣衣只是弹琴来着,可什么都没做过哦!”
“你呀跟我还要装糊涂么?如果没有你在一旁干扰公输琳的琴音,杨五爷能击败一曲清音笑东风?真正击败公输琳的,是你这小丫头!”
元君苦笑摇头,“虽然你赢了,可姐姐还是要交代你一句……衣衣,以后不要随便弹琴,尤其是在一曲清音笑东风面前……”
“为什么呀!”衣衣撇撇嘴。
幽幽地白了一眼衣衣,元君叹了口气,“铁戟温侯化作武中绝世,关圣帝君转为忠义千秋,一曲清音笑东风也寄居于公输琳体内……衣衣,你的‘天下为公’也快坐不住了,这我明白,可是现在还不是‘天下为公’出世的时候,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你要学会控制武魂,不要让武魂控制了你!”
“哦……”
衣衣不情愿地撅起嘴,而她的指尖在轻微颤抖,琴声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浑然浩荡的杀伐之音,显然很不甘心。
良久,衣衣才调整了心情,点头道:“好吧,衣衣明白了,以后不再乱用天下为公了……”嘻嘻一笑,“小姐的武魂还没有动,衣衣的武魂也一定坐得住!”
“嗯,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哎呦,两位美女说什么呢?”
沈昆正好从灵魂世界中回来,看到两人在低声细语,故意装作勘破秘密的样子吓唬她们,“我可都听到了哦!”
“你都听到了?”衣衣神色一变。
刚才说的可都是大秘密,竟然全被这小眼睛的家伙听去了……
要干掉他灭口么?
衣衣给了元君一个询问的眼神。
而元君不慌不忙,笑问道:“你真的都听见了?”
“一个字都不落!”沈昆想诈出一点机密来。
“好,你都听见了,那我承认……”
元君淡然道:“我们是在说,武中绝世似乎有参与夺日楼的迹象,‘千骑定江山’就在夺日楼,笑东风故主难离,也势必掀起惊天骇浪……面对这昔日的几大敌手,某人不知是会傲骨自负,孤身迎战,还是会审时度势,请出天下为公给他谋划一二呢?”
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元君扭头一笑,“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给我解释一下这段话吧!”
“……”
沈昆无语!
“别装了,你根本就没听明白!”
元君淡然一笑,美眸在沈昆身上一扫,在化作腰带的不色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就扭过头去。
就是这一瞥,元君绽放出了难以形容的狂热和欣赏……
这时候公输琳终于爬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在众人中看了一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衣衣,然后招呼道:“厉叔叔,就算我败了,你还在,快给我抓住这个死胖子啊!”
厉天苦笑一声,他被杨五牢牢锁定,只要敢动一动,就要面临狂风暴雨般的不悔天枪啊!
“傻蛋,傻蛋,你还是黄金三大将之一呢,竟然这么没用啦啦啦啦……”
公输琳指着阿福喝道:“士兵们,给我冲,这死胖子其实没有多大的本事,你们一万多人肯定能抓住他!”
“谁敢动?”
士兵们刚要冲锋,杨五双手一错,长枪竟然分成了双枪,一杆枪指着厉天,一杆枪横在阿福胸口,“我说过,他的命,我保了,谁敢上前?”
一人之威,竟喝退千军万马!
“杨五,你真要与黄金血族为敌么?”厉天皱眉道。
“你可以试一试!”杨五傲然一笑。
“元君小姐!”
厉天又望着元君,“杨五如今在你门下,他做出这等事情,你如何向黄金圣人交代?”
“我家小姐做什么了吗?”衣衣好奇地歪着脑袋,“没有呀,我们就是弹弹琴,唱唱歌……拜托,我们是艺人,就算是东哥圣人在这里也不会不准我们唱歌吧?”恍然点头,“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元君小姐把五爷给叫回去……这可不行,五爷是小姐的客卿,必要时帮帮忙,可是却不会听小姐的命令呢!”
“元君小姐……”
“咳!”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沈昆突然咳嗽了声,“几位老兄,几位美女,别吵,别吵,听我说句话成吗?”
“嘿嘿,小弟暂时客居在元君小姐的表演团,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吧!”
简单介绍了自己化妆之后的身份,沈昆笑眯眯地冲着厉天摊开手,“厉将军,你是一定要抓住这死胖子了,就算今天不能抓走他,也必须盯紧了他,不然就没法向你的上司交代,我没说错吧?”
“当然!”厉天点头。
“那么杨五爷呢?”
沈昆继续笑道:“五爷得遇知音,说什么都不会让厉将军把这胖子带走的……那我们折中一下,就让这死胖子留在元君小姐的表演团,厉将军你也留下来,大家一起去夺日楼,如此一来,五爷天天都能与知音放声高歌,厉将军也算是变相地看押了凶手,大家不伤和气,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等更尊贵的大人物驾临,让大人物去决断好了!”
把这死胖子留在表演团?
这算什么狗屁主意?
厉天这就要开口喝骂,突然心中一动……
等等,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公输琳重伤,自己又不想和杨五拼命,无论如何是带不走这死胖子了……就这样空手回去,东哥圣人一定会处罚自己的,倒不如真的留下来,既可以监视死胖子,也免去了临阵脱逃的罪名……
“好,就如你所说!”厉天点头答应。
沈昆嘿嘿一笑,“厉天答应了,元君小姐您呢?”
看了一眼杨五,元君笑道:“五爷难得遇到一个知音,我自然给五爷一个面子!”
这就成了!
一行人继续上路,夺日东城虽然就在东面不远处,但是必须绕过一座大湖,而元君又要在沿途献艺表演,所以这段路起码要走上七八天了。
到了晚上住宿的时候,阿福和杨五住在一个屋子里,厉天和公输琳一左一右,紧紧地把他们给包围起来……而沈昆笑嘻嘻地跑到后院,蹲在演戏用的狼群之中化作狼人‘嗷,嗷,嗷’地大叫起来。
狼族啸月本就是常理,谁也没在意这一连串的狼叫,不过正在酣睡的阿福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诶?这是大少爷的叫声……”
阿福听着狼啸,“大少爷在说……阿福,你家少爷易容化妆了,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小胡子就是……现在,少爷相中公输琳身体里的一样东西了,可是公输琳的武魂太厉害,想要夺取这件东西,阿福必须这样这样……”
一面听着,阿福的肥脸上放出了兴奋地油光。
“嗷~~~~”
他狂吼了一嗓子狼叫,意思是回应沈昆,“大少爷你就放心吧,阿福在,一定帮你拿到那东西!”
“叫什么呢?”杨五被惊醒了。
“哦~~~~~~~耶!”
阿福突然跳下床,抓起大铁锤狠狠敲了两下,豪放地狂吼道:“本大人突然歌性大发,五爷,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一起唱歌吧!”
二百七十缺德,忒缺德了!
皎洁的月色下,元君的营地显得是那么的恬静,初秋的凉爽风儿在缓缓地吹动,守夜的狗狗们在嗅着鼻子觅食,远处还隐隐传来蛙声蝉鸣……
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
“大风起!”
“乱世殇!”
“想我风流倜傥!”
“看我放荡不羁!”
“属于爷们的时刻……”
“开始啦!”
平地一声惊雷,阿福和杨五在房间里大吼了起来!
他们的声音实在不能称之为歌,就像两面破锣在被大铁锤敲打,一下子就穿破屋顶,直上九霄,然后从天而降,好似一串炸雷似地轰击了方圆十里之内,整个营地都成了惨不忍睹的重灾区……
咚!
可能是觉得在屋子里唱歌不过瘾,阿福大铁锤一挥,砸碎了房门,拖着满身的大肥肉冲到了营地中央,然后高举双锤,仰天狂吼!
杨五也跟着阿福跳了出来,他一手抓着古琴,一手拎着半截子枪头,往阿福身边一站,古琴挂在肩膀上,枪头拨动琴弦,配合着阿福高声放歌!
而且他们刚从在窝里爬起来,都是只穿了一条小裤衩的!
“天呀,你们让不让人睡觉啦!”
衣衣穿着睡衣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自己的枕头,紧跟在她的后面,整个营地的人马都浩浩荡荡地冲了出来,有的眼珠子通红,有的咬牙切齿,还有几个甚至拎起了刺刀……
沈昆刚从狼窝里回来,溜溜达达地从这里路过,一摸下巴,“哎呦,这倒是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嘛……”
“五爷,你这过分了吧!”
元君也一脸不快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清唱歌的是杨五,她强忍着一口气笑了笑,“五爷,现在是凌晨三点,团员们已经很累了!”
“呵呵,元君小姐,知音难得,我失态了!”
杨五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歉意地点点头,拉着阿福走回了没门的卧室。
看到他们回来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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