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碎虚空
随着王枭的讲解,沈昆脑子里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位绝世美人正在月下抚琴,忽然,几个天机门的老鬼从天而降,琴断弦,美人惨遭分尸,七块骸骨,封印在了七只天道密匣里面……
“干!”沈昆摇摇头,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
贫僧习惯性溜号,可想的都是钱,什么时候想过女人?
对了,说到钱,阿福刚才好像说过,贫僧的总资产已经超过了……
“干巴爹!”
沈昆正在溜号。不想阿福大声欢呼,他不知在哪个角落划拉一阵,捧着一颗黑色的石头残片奔了过来,“大少爷你看,这是不是海纳百川石,可以帮您晋级的海纳百川石?”
“阿弥陀佛,你从哪儿找来的?”沈昆惊讶了,阿福手里的正是海纳百川石。
算上这一块,沈昆已经有三块海纳百川石了,只要得到紫金药杵,就能疯狂晋级!
“就在我落下的蒲团下面,我正好砸在它上面!”阿福得意地拍打大肚皮,“大少爷,恭喜啦,您又可以晋级啦!”
“干你娘的狗屎运,别人是天上掉馅饼,你这是来连馅饼锅都掉下来了!”
沈昆哈哈大笑,“阿福,你找到海纳百川石有功,赏你……”本想说赏赐一万两银子,不过转念一想,“对了,赵洪好像说过,你家少爷我已经是世袭伯爵,镇北大将军,可以赐封小官了!”
“大少爷,您,您要给阿福封官吗?”阿福的双腿颤抖,嘴唇颤抖。
“安啦,安啦,一个伯爵府的文案总管,七品官衔,应该还差不多吧?”沈昆摸着下巴盘算。
咕咚,阿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下了,“大少爷,我就知道,跟着你,是我罗摩仁王一辈子的福气,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就是我的活菩萨……”
又是这老一套的谄媚!沈昆撇了撇嘴,心说,这你就感激了?贫僧还没透露过能给你的最大奖赏呢!
自从阿福拿回了那六百万两银子,沈昆就彻底把他当成心腹了,有时候甚至在想……阿福这么听话,又办事利索,等哪天他寿终正寝了,贫僧跟师父打个招呼,给他在地狱弄个小差事,嘿嘿,也算是变相的长生不老了!
沈昆又搜索了一阵,虽然最终也没有找到那张灵符,但有了海纳百川石,他也心满意足。
如今苏家已经成了沈昆的私产,所以他也就没回自己的少林寺,当晚,他进了苏安之的卧室,把断手和海纳百川往床底下一藏,然后蒙头大睡。
沈昆真的累了……
迷迷糊糊地,他进入了梦想,然后就听耳边有人轻声地一笑,“小家伙,你是苏家的什么人呢?”
随之,悠扬的琴声萦绕!此琴音,听时,袅袅轻舞,沁人心脾,听后,绕梁三日,让人魂牵梦萦……
一百零一好梦一日游
“阿罗,是你在弹琴吗?”
沈昆睡的正酣。潜意识里以为是阿罗在弹琴。可是下一秒钟他就反应过来了,在阿罗的观念里,弹琴应该是弄脏手指的大罪行,是不可饶恕的肮脏行为,她怎么可能弹琴呢?
如果不是需要剑法作战,阿罗几乎连剑都不愿意去摸!
不是阿罗,这人又是谁?沈昆猛地翻身坐起,然后他惊呆了。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睡在了苏安之的卧室里,可是他坐起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梅林之中!飞雪飘舞,落梅纷飞,而不远处的一株梅花树下,一个白衣女子盘坐抚琴,月光挥洒在她的身上,透着一种朦胧的美感,又有一种圣洁的气息,让人不敢粗心惊扰。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沈昆喝道。
“我是谁?我说出来,你能相信吗?”
白衣女子‘扑哧’一笑,她的声音很俏皮。年纪不大,听起来就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坏丫头。
“你尽管说,信不信由我!”沈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发现这很难做到,大晚上的睡在家里,突然来到了一片梅林,还冒出了一个弹琴的白衣少女……佛祖啊,她不会是女鬼吧?
似乎沈昆猜对了,那白衣女子低下头,故意装出吓人的表情,阴测测道:“没错,我是鬼,专吃男人的女鬼……”
扑通!沈昆很不争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见了,这少女在说话的时候脸色突然变青,舌头也突出了血红的一截,两只大眼睛变成了灰蒙蒙的颜色,还流出了两行血泪!
她真的是女鬼!
“嘻嘻!”看到沈昆吓瘫的样子,白衣女子拍手娇笑,恢复了俏皮动人的可爱模样,“吓唬一下就趴下来,真没用呢!”
“我没用?”沈昆突然跳了起来,几大步就冲到了白衣女子面前,然后他掰下一截手臂粗的梅花树枝,照着白衣女子的脑袋就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阿弥陀佛,贫僧差点忘记了。女鬼害人,可贫僧是专门收拾女鬼的地藏传人!”
啪!啪!啪……
沈昆狠狠地把白衣女子打翻在地,他还觉得不过瘾,又掰下一截树枝!然后他脚踩着白衣女子的肩膀,双手轮动大木棒,风车似地砸了下来!
一面打,沈昆还一面在心里琢磨:这女鬼她一定是隐藏在苏家多年的老鬼了,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对了,电影里面好像说过,这种长的很漂亮的女鬼,大多是勾引男人,然后再吸干男人精气的祸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女鬼竟敢来勾引贫僧?
哼,你要是别的日子来勾引也就算了,可现在,阿罗就睡在贫僧的隔壁,这要是让阿罗看见,贫僧下半辈子还有幸福吗?
贫僧打死你这个祸害!
沈昆打了半晌,累了缓口气,而那白衣女子被打的七荤八素。捂着脑袋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迷糊地撞在了树上。
不过挨打这么久,白衣女子身上连一块淤痕都没有,还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样子,显然,她真的是一只女鬼。
“老天呀,几百年没见人,原来,现在的活人都这么彪悍了呀!”白衣女子转了七八圈才站稳,然后她委屈地抱住大树,可怜楚楚地望着沈昆,“人家不就是吓唬了你一下吗?你至于下毒手吗?人家可是女孩子耶,你要懂得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沈昆小眼睛一转,“不要装可怜了,我知道你是在勾引我,找打!”
“鬼才勾引你了呢!”白衣女子气鼓鼓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意识到自己就是女鬼,赶忙拍了下小嘴,“呸,呸,呸,不是鬼勾引你,是乌龟王八蛋才会勾引你!”随之一连串的抱怨,“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小眼八叉,个头不高,一脸贪财好色的窝囊样,对了。还有你打人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哎呀,别打了!”
沈昆再次举起了大棒,白衣女子赶忙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承认,我被你打败了!”白衣女子委屈地在两脚之间画着圈圈,“人家,人家就是几百年没跟人说过话了,想找你这个活人聊聊天嘛!”
“几百年没说话?你骗谁呢?”沈昆撇嘴,“几百年没说话,你还能说的这么利索?”
“笨耶,人家可以跟自己说话,给自己讲故事呀!”白衣女子得意地扬起下巴。
沈昆摇头,“还是不对,你想找活人聊天,找谁不行,非得找我?”
“你以为人家愿意找你呀!”白衣女子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叉腰,“谁叫你拿走了我的左手,还把我藏在你的床底下?老天呀,你睡觉的呼噜声太彪悍了,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那你说,我不找你行吗?”伸出一只小手。“赔钱,听呼噜费!”
左手?沈昆低头一看白衣女子的小手,白皙晶莹,指甲和指肚上有常年弹琴的勒痕,还真是自己白天得到的那只小手。
“你就是那只手的主人?”沈昆老脸一红,如果这少女真是那只手的主人,贫僧可就打错人了。
“你以为呢!”白衣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我是鬼了,你给我钱也没有用,那就这样好了。我罚你给我讲故事,每天晚上都要讲,嗯,就算是补偿人家的搬家费啦!”
沈昆一翻白眼!不过他也看明白了,这女鬼没什么害人的心思,就是太寂寞了,迫不及待地想找人跟他聊聊天。
跟女鬼聊天?
似乎……有点意思?
沈昆挥手道:“安啦,安啦,不就是找人陪你说话吗?我陪,先说吧,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为什么死后被人封印?”
“拜托!你是在陪我聊天,不是盘查户籍,认真一点好不好?”白衣少女认真地鞠躬,然后不满意道:“先告诉你我叫‘水儿’好了,其他的以后快说,喂,时间紧迫,快给我讲故事,几百年没听活人讲话,耳朵都快生锈了呢!”
说着,她兴冲冲地盘腿坐在沈昆对面,一脸的迫不及待,“快说,快说,最好讲一些彪悍的故事!”
“彪悍的?”沈昆想了想,也盘腿坐了下来,“好,就给你讲一讲‘不贪’的故事……”
“不贪?这是人名吗?”
“是人名!”沈昆摇头晃脑道:“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者以后,有个地方叫少林寺,住了一群非常彪悍的光头男人,其中有一个光头老男人最彪悍,叫扫地僧……某天,这光头老男人收养了一个小光头。还给他起了一个彪悍的法号,就是‘不贪’……对了,你先记住,这不贪和尚很不满意自己的法号,他已经给自己改了一个新法号,叫“不可不贪”!”
“哦,哦,哦,然后呢?”水儿显然是个很好的听众。
“后来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好了,我从不可不贪六岁的时候说起!”
沈昆缅怀地望着月亮,“六岁那年,不可不贪懂得一些道理了,他知道一个叫智清师伯的坏光头,经常去藏经阅读《楞伽经》,于是,他偷偷在《楞伽经》里藏了两张春宫图……某天,智清师伯刚刚打开《楞伽经》,他突然从背后窜出来,大喊着说‘哦~~~~智清师伯,你喜欢看这种不穿衣服的光屁屁女人,嘿嘿,嘿嘿,嘿嘿嘿……保密费,一百块!’……”
“这不可不贪好坏哦!”水儿鄙夷地皱起了鼻子。
“他坏吗?还有更坏的呢!”
沈昆自顾自地道:“就说他十三岁那年,找十八铜人合伙开地下录像厅,哦,也就是舞剧啦……”
月色,梅林,落满梅花的七弦琴,一个讲自己故事的男人,一个认真倾听的白衣少女……
很不错的画面!
……
“话说那不可不贪活到十八岁的时候,已经见多识广,神功大成!像什么名门正派的《御女经》《春宫书》,邪派高人武藤兰,小泽,他全都掌握的一清二楚!甚至机缘巧合,他竟然得到了传说中的极品神药,印度神油……”
清晨,沈昆躺在床上,双手比划,说的唾沫横飞。
“沈昆,印度神油是什么?”
“印度神油你都不知道?太逊了,我告诉你……阿罗?干,这是阿罗的声音!”沈昆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阿罗坐在自己的床边,手上捧着一碗鸡蛋羹,正在好奇地询问。
再看周围,梅林和白衣女子水儿都已经消失了,他又回到了入睡前的苏安之卧室。
难道……
阿水只是一场梦?
沈昆懵了,如果说昨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那梦境也太真实了,甚至贫僧能记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可要说他不是梦,贫僧怎么会被阿罗惊醒,还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说梦话?
“喂,印度神油究竟是什么?”阿罗不满意沈昆的迟钝,敲打床头道:“快告诉我,毒佛玄痴之后,大陆上的药剂师已经落寞了,还没听说谁研究出这样一种新药呢!”
“这个印度神油吧……”
沈昆笑了笑,随便编造一个借口敷衍过去,然后他端起鸡蛋羹,不过吃之前,他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惆怅……
似乎,昨晚真的只是一场大梦了?
有趣的梦,有趣的彪悍女!
沈昆大口吃光了鸡蛋羹!
而就在他吃东西的时候,床下,天道密匣,那只小手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有点诡异,也有点小小的温馨。
一百零二黄元上段
深夜,苏家后院的练功场。
沈昆盘坐在一株刚刚发芽的柳树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身边飞舞着七张灵符,滴溜溜地旋转,与夜空的北斗七星遥相辉映。
“北斗,聚灵!”
沈昆一声轻喝,陡然间,他背后的柳树枯萎了,脚下的泥土枯黄了,似乎连漫天的星辰都失去了光彩。
这天地万物中的灵气,一缕缕地来到了沈昆身边,只见他额头,胸口,双肩,双膝,还有口,这七个位置出现七个小小的黑洞,不断将天地灵气吞入自己的体内。
“呼,连续聚灵几次之后,贫僧已经将北斗聚灵阵掌握熟练,如今聚灵。不会再有天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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